第27章 相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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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警隊要重建,可罪犯不會因為刑警隊要重建,就不去犯罪,因為要忙著整理毀掉的文件,又要忙著辦案,辦案的地點是臨時搭建,什麽什麽都不方便,整天就一個字“亂”
    我們科室的情況還算不錯,我平日裏處理的各種文件都被妥善地存了檔。需要的時候,隻要將它們打印出來就行。不過呢,像打印這類瑣碎的小活兒,自然是要交由我的助手胖子去完成啦。這樣一來,我可就輕鬆多了,能有更多的閑暇時間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這不,這一天我正悠然自得地坐在辦公室裏翻閱著一本有趣的書籍。
    就在這時,一陣突兀的鈴聲打破了寧靜。我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一看,屏幕上赫然顯示著“未知號碼”四個字,也就是說根本無法看到對方的手機號碼。看著這個神秘的來電,我的心中不禁略微遲疑了一下,但最終好奇心還是占了上風,我深吸一口氣後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聽起來像是女人的聲音,之所以說是“類似”,是因為那聲音實在太過怪異了,一聽便知是使用了變聲器後的效果。隻聽那個奇怪的女聲緩緩說道:“我知道那具焦糊的女屍究竟是誰,還有她到底是怎麽死的。”聽到這句話,我的腦海中瞬間猶如響起了一道驚雷,嗡嗡作響。我強壓下內心的震驚,壓低嗓音問道:“你是誰?我又憑什麽相信你所說的話?”
    對方似乎對我的質疑並不在意,隻是冷冷地回了一句:“信不信隨你。”我一聽這話,頓時有些惱火,語氣也變得沉重起來:“少在這裏逞口舌之快!既然你特意打這個電話過來,不就是希望我能夠相信你嗎?而且你主動告訴我這些重要的消息,想必也是有所圖謀吧。所以,你最好把一切都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說完這番話,我緊緊握著手機,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隨即那女人的聲音變得有些不耐煩了,她匆匆地道:“好吧!既然你不想知道這個消息,我就去找別人。”
    “那你找別人好了”我冷冷地說完,就想掛了電話,自然不是真想掛電話,不過是在裝腔作勢罷了,我是真想知道那女屍的信息,可我又不想讓人要挾,我斷定,她這個信息賣給別人,也不會有什麽價值。
    “等等……好吧!你隻要給我一萬塊錢,我就告訴你。”
    我不由自主地反問道:“你要一萬塊錢?”這個數額並不高,我也拿的出,隻是我沒想到,她的條件竟然是錢。
    她立即道:“不錯,隻不過一萬元,你肯定給的起。”
    我定了定神,道:“一萬塊錢我倒是有,但是我不知道你的消息,值不值這個價。”那女人一笑,道:“值不值要看你想不想知道,你若想,這個價很便宜,你若不想,我出再低的價,你也覺著不值。”
    我不想繼續跟她周旋下去了,這裏是辦公室,不止我一個人,我不想別人知道這件事,那個黑衣人的警告,對我還是有所壓力,壓低聲音說道:“好吧!我可以給你一萬塊錢,告訴我你在哪?…………”
    但是,我話還沒講完,對方已經掛上了電話!我想打過去都不行,因為號碼未知。整個一上午我再也無心做任何事,我在想,如果我繼續追查下去真如黑衣人所說出現更多的死亡我該怎麽辦?
    我正胡亂想著,外麵有人叫我。
    “黎法醫,你的快遞。”
    我一愣,心想最近沒在網上買東西呀!怎麽會有快遞?我走過去接過快遞,問門房的人誰送來的。
    “一個男的,我壓根兒就沒見過他。”門房大爺撓著頭,一臉迷茫地回答著我的問題。我禮貌地道了一聲謝後,便拿著這個神秘包裹轉身離去。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我輕輕將其拆開,發現裏麵裝著的竟是一封書信。信封看起來普普通通,但當我抽出信紙時,卻發現上麵的字跡異常簡潔明了:下午香爐山相見,不見不散。看到這句話,我不禁無奈地苦笑起來,心中暗自思忖著:這香爐山如此之大,讓我去哪裏找那個約我的人呢?更何況現在想要請假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啊!由於近期人手嚴重不足,局長整日忙得焦頭爛額,幾乎處於一種半崩潰的狀態。所以,如果我要外出,就必須想出一個合情合理的借口才行。就這樣,我一邊慢慢地走著,腦海裏一邊飛速地思考著各種可能的說辭。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局長辦公室的門前。就在這時,一個念頭突然閃過我的腦海——裝病!於是,我毫不猶豫地彎下腰,痛苦地呻吟著倒在了地上。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瞬間引起了周圍同事們的注意,他們紛紛圍攏過來,關切地詢問著我的情況。不一會兒,一輛救護車風馳電掣般地趕到了現場,我順利地被抬上車送往了醫院。然而,在醫生尚未到來之際,趁同事們不備,我迅速從擔架床上爬起,躡手躡腳地溜出了病房。至於等我回來之後該如何向大家解釋這件事情,那就等到時候再說吧!眼下最重要的是趕緊前往香爐山赴約。我一路疾馳,開著車朝著香爐山的方向駛去。這座山離城區其實並不算太遠,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我終於抵達了山腳下。下車後,我先是站定身子,然後開始環顧四周,試圖尋找一些有關約會人的線索。就在我左顧右盼之時,忽然瞧見一個年約六七十歲、頭發花白的老婦人正邁著蹣跚的步伐朝我緩緩走來。待她走近到我身旁時,微微抬起頭,用略帶審視的目光飛快地瞥了我一眼,隨後開口說道:“黎香是嗎?請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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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隻得跟著她走去,她並沒有帶我上山,而是帶我走進附近的小村子,走進了一戶人家,一進院子她就轉過身來,道:“錢帶來了麽?”
    我點點頭,拍了拍自己的手提包。
    那婦人一笑,道:“好,很好,跟我來吧。”我冷冷地道:“你還要帶我去哪?”
    那婦人道:“進屋去,你不覺得光天化日之下,我們查錢會太張揚了嗎?”說著她開門進屋,我站在門口往裏望了望。就是一間普通的民房,感覺不到有什麽危險,於是跟了進去,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坐下,見我傻愣在哪了,她笑著說:“坐吧!想把錢給我。”說著她伸出手來,我冷笑道:“先別忙,說說你知道的,我也看你知道的東西值不值這個價。”
    老婦人看了我一眼,歎了口氣說道:“好吧!我告訴你,那具女屍是我的女兒。”我心中一凜,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道:“你說什麽?”她的麵色一暗,繼續說道:“她是我的女兒,叫白玲今年三十歲了,她的丈夫是外地人,當時我不同意她跟外地人結婚,可你也知道當媽的都想女兒幸福,怕她被外地人騙了。我是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我那連螞蟻都不敢踩死的女兒會殺了她丈夫,隻見她滿身是血的回來,哭著對我說:“媽!我錯了,我不該嫁給他。”我吃驚地看著她一身的血,問她發生了什麽,她抱著我哭著說她殺人了,殺死了她老公,我不信,跑到她家裏去看,當時我就懵了,屋裏地上都是血。可我女婿的屍體竟不見了,我連忙把血都擦幹淨,又給她拿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回去告訴她,她男人不知所蹤,她換上衣服跑回家去,我跟著去的,一路上都在擔心,怕我女婿並沒有死,而是爬出去報了警。可我們在家裏等了很久,都沒警察來,倒是有同村的問我女婿去哪了,我就說出去打工了。本來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誰知道我女兒也失蹤了。直到前幾天她才托夢給我,讓我給姓黎的法醫打電話,說我知道焦糊的屍體是誰。我才知道我女兒被燒死了。”轉說著她抹著淚哭了起來。
    這話我聽著糊塗,當我在廢墟中時,焦糊的屍體曾對我說,她是外星人,可按照老婦人的說法,她並不是什麽外星人,而是地球人,這就怪了,到底誰在撒謊?
    老婦人講完,見我皺著眉看著她,她不悅地說:“你這人怎麽這麽沒同情心呀!我的女兒都死了,你都不說安慰我,不說把你手中的錢給我。”
    她的話讓我冷笑出聲,我冷冷地說:“你騙我,那具屍體不是你的女兒,說,到底是誰指使你來騙我的?”
    她叫道:“天地良心,我沒騙你,她真是我女兒,不過不是親生的……”她說完抬頭看了我一眼說:“她是從孤兒院抱來的,就跟我親生的一樣,我說的這些並沒有騙你。”
    我見她神色哀苦,不像是在撒謊,如果是死者不是她的親生女兒,這件事就說得通了,可這些事對我並沒有什麽價值,我等於知道了死者的名字,死者是怎麽死的,我還是一無所知,所以我說道:“對不起!這錢我不能給你,你這些消息對我沒什麽價值……”
    “不……我還沒說完,她在夢裏告訴我,殺死她的人是……”老婦人說到這裏,突然不說了,她的臉色變得青紫,整個人向前一跌倒在了地上。我這才看見她的背後插著一把刀,這把刀的刀刃是泛著黑色,肯定是抹了劇毒的,我忙扶住老婦人讓她繼續說,可她早就沒了呼吸。整個身體從口出快速腐爛,我嚇得連忙鬆手,鬆開手的同時,老婦人已經變成了一攤血水,不由得讓我想起兒時看過鹿鼎記中的化骨水。但是作為法醫,我不相信地球上能有這麽強效的酸劑能把人瞬間連骨頭都化掉,這太不可思議了,我呆呆地看著地上的黑水,想找東西裝一點回去化驗。但是我找來的東西,都被這東西化掉了,差點粘到我的手上,我不敢再弄,此時才想起去找殺死老婦人的凶手,已經太晚了,這麽說這些人一直在監視著我,不讓我查到到底是誰殺死了女人,但是我想不明白,他們這麽大的動作,到底是為什麽。
    啪一聲,有東西扔在了我的腳下,我低頭一看,是一團紙,紙裏麵包裹這一塊石頭,石頭不過是借力用的,紙條上寫著:“記住我的忠告,不要再繼續查下去,不然還會有人死。”
    “王子……”我叫著追了出去,但是我連個黑影都沒看見,他們還真是來無影去無蹤,毫無蹤跡可查,但是我的一舉一動又在人家眼中,我成了籠子裏的小倉鼠,隨時被人逗一逗玩一玩,這種感覺讓我覺得侮辱,我暗暗下定決心,這件事我一定要查下去,不但要查,還要查的水落石出,我就不相信,他們能有上天入地的能耐。
    我當時隻是這個想法,卻不知道他們真的就有上天入地的能耐,當然這是後話,我還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執著,將自己卷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中。
    從香爐山回來後,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走進了警局大門。剛一進門,就瞧見局長黑著臉站在那兒,那表情仿佛能滴出水來,他瞪著眼睛,嚴厲地問道:“你這一整天到底幹啥去了?”
    被局長這麽一問,我頓時慌了神兒,心裏像揣了隻小兔子似的怦怦直跳。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愣是一個字也沒能完整地吐出來。就在這時,一旁的胖子趕緊湊過來,扯住我的胳膊,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道:“快說拉肚子啦!”
    聽到這話,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趕忙對局長撒起謊來:“局長啊,實在不好意思,我今天不知道吃壞了什麽東西,突然就拉起肚子來了。疼得厲害,沒辦法隻能先跑去醫院看看,這不,剛剛才從醫院趕回來呢。我真是忍不住了,所以才會中途不見人影,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我計較啊!”
    局長聽了我的解釋,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還是有些不滿地哼了一聲:“你呀!以後注意點飲食衛生,別再給我捅婁子了!行了,今晚你留下來值班吧,把你們科室的檔案全都給我好好整理一遍,明早我要檢查。”
    “是!局長,保證完成任務!”我如釋重負般連連點頭應承下來,接著一把拉住還想再說些什麽的胖子,飛也似的逃離了局長的視線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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