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轉嫁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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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兒穩住身形,嬌聲怒斥:“你這人好沒道理,我和你無冤無仇何必非要見個高低,你以為就真的能吃定本姑娘不成?”
老二也沒想到,眼前這小姑娘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身上的功夫修為卻是非同一般。不過越是如此,他越是不能放任寧兒離開。
老二一雙三角眼死死地盯向麵前的少女,心中已經泛起了一股殺意,雙手各帶起了一股淩厲的掌風,竟又欺身向著寧兒又繼續攻來。
兩人原本都站在門前廊下,寧兒一個側翻,便來到了院中空地。那老二隨身而動,竟然是後發先至,兩隻手掌化作了片片掌影,瞬間便將寧兒給籠罩在了其中。
兩人的境界雖然相差無幾,但寧兒的功力卻不如對方深厚,論起搏命廝殺的經驗就更加地有所不如。
不過寧兒長在所學精妙,身法更是比那算命先生高出了不止一籌,一時之間倒也是有驚無險。
天天等了一會兒不見寧兒回來,門外又忽然傳來了打鬥之聲,匆忙拿起長劍出門查看。
“不要過來,速去救人。”
天天也知道自己幫不上寧兒,冒然插手說不定還會使寧兒分心。但不知寧兒所說的救人又是何意,見到旁邊一扇房門洞開,湊到門前一看便見一人倒在地上,而榻上則還坐著一個身插銀針的老者。
天天隻道二人是穴道受製,在二者身上拍打了幾下卻是毫無反應,卻聽地上那魁梧老者無力地道:“朋友...我們是中毒...了,可渡一些...真氣...過來。”
天天嘴上道了一聲“好的”,手上卻沒閑著,三兩下就已經將禿頭老者身上的銀針給盡數拔起。按照那魁梧老者所說,天天單掌貼在禿頭老者的胸前,運起體內的真氣便渡了過去。
隻是令誰也沒想到的是,那禿頭老者體內的真氣,卻似泄了閘門的洪水一般竟向著天天的體內倒灌而回。
“這是怎麽回事?”
察覺到不對,天天剛想將手收回,耳邊卻傳來了一聲歎息:“唉!別動,損不足而奉有餘,與其便宜了那個畜生,倒不如就成全了小友。”
“大...大哥.....”
“什麽不然神功,老三,我們又被他騙了,厲害的是老二下在我身上的這十三枚銀針。”
此時大車店中,已經有數間屋內亮起了燈火,卻是無人敢出門查看,膽大一些的也僅是將房門拉開一道縫隙,觀望著院中的這一場驚天打鬥。
“芋...芋...芋頭,醒醒。”
自從天天進入到師兄弟三人的房間,那算命先生的攻勢就越發地猛烈起來,寧兒數次都差點傷在了他的掌下,卻偏偏又都被寧兒巧妙地化險為夷。
對於寧兒的身手修為,那算命先生在心驚之餘也不禁有些急躁起來,出手也已不似之前那般章法分明。
眼看又過去了盞茶時間,卻依然未能拿下寧兒,那算命先生已經萌生了退意,因為即便沒有外人相助,那金線流星的毒效最多也就隻能維持半個來時辰。
此時那算命先生想要離開,寧兒反而是將其糾纏的不得脫身。天天進去救人也已經有了一會兒功夫,卻是一直沒有出來,寧兒更是不能讓此人離去。
老二心中急切,含怒拍出兩掌,卻又被寧兒輕鬆躲過,隻見一點寒星劃過,老二慘叫一聲,竟化作了一團灰影滾到了廊下。
“再敢上前,我就掐死他!”
芋頭瞪著一雙大眼瞧向大姐,而一邊的小結巴,卻是一步一步地向後退怯,拉開了和芋頭之間的距離,隻聽寧兒道:“他死不死與我何幹?”
“哈哈哈,與你何幹?這店中那麽多人都避之不及,唯有這兩個小子敢站在這裏看熱鬧,我又不識得他們,你猜他們和你有沒有關係?”
寧兒皺了皺眉,卻聽那算命先生繼續道:“我翟鳴鸞自付心計過人,但與你這小丫頭比起來,卻竟然落在了下風。你身懷利刃,之前卻一直隱忍不用,這是其一。你又讓同伴前去救人,以此來擾亂老夫的心神,這是其二。如今你的同伴落在老夫手裏,你卻能假做無辜,這是其三。你小小年紀僅是這份鎮定從容和心思縝密,也是叫老夫刮目相看。今日就此作罷,你若是敢追來我必不會手下留情。”
說完便攜著小芋頭躍上了屋脊,隻在地上留下了一灘血跡,而耳邊卻聽寧兒高聲喊道:“我乃是玉華門的真傳弟子,你敢傷我小弟一根毫毛,必將你挫骨揚灰。”
翟鳴鸞腳下一個踉蹌,隨後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大姐,芋頭怎麽辦?”
寧兒撫了撫額頭,身體搖搖晃晃地向前挪動兩步,小結巴趕緊上前攙扶住她,焦急地道:“大姐,你怎麽了?”
寧兒強自展顏一笑:“沒事,就是有些透支了而已,咦,你怎麽不結巴了?”
“我...我也不...不知道啊。”
“唉!”
寧兒搖了搖頭,抖落小結巴攙扶的雙手,率先往房間走去,才一踏入屋內便對身後的小結巴道:“你去看看天天,將房門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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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小結巴走後,寧兒立馬取出來一枚丹藥服下,運功療起傷來。剛才一戰看似勢均力敵,甚至最後還占了一些便宜,但是寧兒卻也是強弩之末,不然她也不會任由翟鳴鸞將小芋頭給帶走。
其實寧兒早就被翟鳴鸞的霸道掌力所傷,隻是她身上有一件防禦寶甲,這才與其周旋了那麽長的時間。
天天隻覺得身體在不斷地脹大,尤其是丹田氣海,感覺隨時都有可能炸裂開來,全身經脈連同四肢百骸,也傳來了一陣陣撕裂般地疼痛。
“天哥,你怎麽了?”
小結巴一進門就見到天天麵色紫脹且神情扭曲,似在承受著巨大地痛苦,而在天天對麵,卻是一名形消骨瘦的禿頭老者。
小結巴不由分說,上去便要拉扯天天的手臂。隻是剛剛伸出手去,便被一隻枯槁的大手抓住,同時一股沛然的真氣直衝他的氣海。
“你抓我作甚,放...放開我。”
“別動,這是你的機緣。”
有了小結巴的接替,天天如蒙大赦,仰頭便向後倒去,竟是和那魁梧老者躺在了一起。此時寧兒已經完全沉浸在了療傷吐納之中,對於天天跌倒弄出來的響動竟也是毫無所覺。當寧兒的真氣在體內運轉了數個周天,將藥力全部化開,就已經花去了小半個時辰。
“這是怎麽回事?”
房間內,天天和小結巴盤膝而坐,那禿頭老者委頓地坐在榻上,頭頂邊緣僅剩的那幾縷白發此時已經散落於肩頭。麵對寧兒的詰問,已經恢複過來的那名魁梧老者,也不知該如何作答,卻是苦笑了一聲問道:“不知姑娘是這二位小友的什麽人?”
“我是他們的大姐。”
見寧兒皺眉,那魁梧老者卻是嗬嗬地樂道:“那就好,那就好,原來是一家人,一家人。”
“什麽一家人?”
寧兒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上前便要去搭小結巴的手腕。
“且慢,聽老夫一言,咳咳...姑娘當真是玉華門人?”
寧兒衝著說話的禿頭老者點了點頭,他剛才那一嗓子內含真氣,被這老者聽見倒不足為奇,她隻是奇怪,之前瞥見此人還神色如常,此時怎麽變得半死不活。
“你這兩個兄弟也是玉華弟子?”
“那倒不是。”
老者寬慰地一笑,溫和地道:“老夫料也不是,玉華乃是首屈一指的大派,這兩位小友的修為......唉!不過他們修真不行,但修武卻未必不行,如今老夫七十餘年的功力皆盡歸於二人,不如就投到我點蒼門下如何?”
“你說你將一身功力傳給了他們?”
“不錯。”
寧兒警惕地道:“你為何這麽做,又有什麽目的?”
老者又咳嗽了幾聲:“老夫周粟,咳咳......剩下的時間不多了,這隻能說是造化弄人,不過是迫不得已罷了,並無什麽歹意,咳咳......旁邊的這位......是我的師弟齊問奇,其中詳情你可事後問他。”
“若是我不答應呢?”
聞言,老者的神情一下子就暗淡了幾分,歎息道:“唉!咳咳......那老夫也不強求,咳咳......但有一點,老夫卻要和姑娘說在前麵。”
“什麽?”
“咳咳...咳咳......”
老者又是一陣咳嗽,艱難地抬了抬手,他師弟趕忙上前渡過去一縷真氣,才又繼續道:“老夫首先聲明,絕無要挾之意。他們二人雖然傳承了老夫的功力,卻是沒有傳承我這一門的功法,若是不能運用本門心法將他們原有的真氣煉化,多多少少都會留下一些隱患。”
老者所言非虛,蒼穹門之所以禍起蕭牆,就是因為這掠奪功力的法門隻能作用於同根同源的同門之間,不然分屬兩種不同的真氣集於一體,反而是禍非福。
好在天天和小結巴都修為尚淺,隻要以蒼穹門的武功心法花上一些水磨工夫,也能慢慢地將原有的真氣同化。
寧兒思忖再三,卻也不願為天天和小結巴做出決定,隻好直言道:“我雖然是他們的大姐,但此事還要我的兩個兄弟親口答應才成,不知他們要多久才能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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