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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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車可是幹淨車,經常接送領導的,你倆別在車上就膩膩歪歪搞起來,弄髒了我的真皮座子不好清洗..."這時候建國油油膩膩來了這麽一句...
這個我真沒法說,因為他這人就這樣的,你別看我老是和姑娘們搞得特別糾結,但是很少說這種帶著點齷齪的話,我一旦說這類話姑娘就不太可能還穿著衣服,但是建國特別喜歡說這類話...這種話乍一聽還挺有刺激性,讓人覺得挺粘糊,但是過後別人就會覺得你不尊重人——我的不尊重人,一般都是當場就說出來了,直來直往的,所以大部分姑娘受得了就受受不了就走,他的不尊重人是你得過後咂摸才覺得有點惡心,這個惡心會長期留在你的腦子裏——這是官場的人才說的話,所以我不是很喜歡。
"你那個情婦怎麽回事?我能用用嗎?"我問建國。
"你有本事你就去用。"
"妥。"我笑起來,因為...男人的自信嘛,這玩意我一直就挺匱乏的,我老覺得我不配別的姑娘對我忠誠,所以一聽這種話總覺得可笑——博浪的時候我總覺得海浪深不可測必須得小心,別人就覺得完全拿捏無求所謂,可是綜合素質來看他們大部分人還不如我——"哎,她給你打電話了嗎?怎麽說的?"
"說有個牲口罵了她一頓,她再也不想看見你了。"
"哼!照我看強烈的愛和強烈的恨一樣危險,嘴上越說不要,心裏越癢癢...穩了,咱倆可以做個連襟——你到時候可別恨我昂,一個洞洞倆兔鑽,個個都想爭個先,我是文明兔,我讓你優先,你是我哥你先來,讓你第一也應該——琴兒,給我打個拍子..."我去拽琴兒的手讓她在後座的茶台上給我打拍子,她噗嗤笑了一聲把手拿出去了,"嗨!進洞洞,誰優先?誰有本事誰優先,自古規律已定然。說已然就該我遵守,我投錢了我憑啥?那當然,你已進過無所謂,但是弟弟沒體驗,沒體驗,怎麽辦?你有本事你頂班...你頂班,不禮貌,有沒禮貌純扯淡...都是出來走社會,女人還得當衣穿...所謂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為衣服爭吵是傻蛋..."
我不知道當時車上的人都是什麽想法,我這人打小就出口成章,這種二人轉一類的東西那根本不用動腦子,我直接說就行,腦補的比我嘴說的還快呢,我一邊說,一邊拿了前排後座的一個啥破棍子在玻璃上敲,眾人聽得哈哈大笑——沒這點本事查理哥怎麽行走江湖對吧,所以其實當天我要睡建國小三的事情被我的油嘴滑舌遮擋過去了,我真這麽想的,就是要去剛建國小三正麵——她還衝我發飆呢,我特麽一肚子飆誰讓我撒對不對,你看不起我,我就x你的比,你提防著點吧,別到時候又說我言之不預。建國跟我是無所謂的,他這人深知我的能耐,我非要弄,他也沒辦法,而且我說實話,後麵你會看到其實我是變相給他解決了一個棘手的問題。至於琴兒,她對我的威力和狠毒沒有什麽概念,她隻是覺得我現說現編很有意思,所以就跟著傻笑——姐,你總覺得這世上的一切都那麽容易,我沒有看很多書,沒有一次次對著鏡子練自己的表情,沒有在手機上隨便找個話題做一番起碼五千字的演講,我有這個功力嗎?雖然我始終認為沉默是金,不太願意展露自己的語言功底,但是我在這裏得告訴你一個金子一樣的人生經驗——如果你不會說話,不會表達,一定要去學要去練,我們不是要做什麽大事,要蠱惑別人的人心,但是,我告訴你,能把一件事用語言表達清楚明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能力,可能會占據你整個社交七成以上的權重,剩下的才是其他的東西——先把話說明白,然後再修正其他方麵吧,因為言語是你最常用的交流方式。
當然,就我自己來說,你們如果能看到現在,我已經早就超過了這個範疇了,我可能會使用行動很多,不論是表情動作還是眼神態度,但是這些都得建立在你已經把事情說明白的前提上——你給了別人一個不穩定的前提,就別怪別人做出不確定的結果,咱們說話要說得足夠清晰、幹脆,而且把後果說得足夠豐滿、現實,你總得讓別人能想象到那個下場,你的語言才有威懾力——比如我和琴兒說她跟我來往又去綠我會有什麽下場,她就會想得很明白,如果你說把她挫骨揚灰這一類,那沒什麽用的,她都死了她還怕這類東西幹嘛對吧...
當然,我在這裏分析的時候固然頭頭是道,其實我在實踐裏也經常過火或者不足,但是這玩意你可以練的,說錯了話就趕快找補,這個世上沒人笑話說錯話找補的人,一定是會笑話說話的時候不過腦子的人——讓我想起前段時間突然一下子關閉所有教育培訓機構,關了一段時間覺得不合適又適當放開了,有個網友在下麵的精彩評論:就像下象棋,開局雙炮打雙馬,你還以為這裏麵有什麽驚天殺招,結果想了半天悔棋了...嘖,這就屬於典型的沒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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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其實我隻有在特別熟的人麵前才會顯現自己插科打諢的功底,我這麽胡扯,整個車的人都哈哈大笑,要不是後麵為了押韻我開始說一些汙言穢語被琴兒製止我都不知道能說到哪年哪月去——
"找個小賣部買點吃吃喝喝,我和這個小娘子得對飲一番..."進了縣城以後幾個車各奔東西去送人回家,我跟發小說。
"吃飯的時候沒喝好嗎?"
"這話說的,哪一個有出息的女人會跟一幫土鱉山炮的男人一起喝酒的,她,"這時候我頓了一下,想了想,"這個楊琴兒,我感覺是一個相當有出息的女人,在我們老家這個地方,也就我配跟她喝喝酒..."
"嘿嘿,也可能是隻有你某個部位足夠大足夠長,所以..."你看,建國就是這樣的,他得再過幾年才能改了這個毛病。
形式主義,我是沒有的,吃穿住行這類東西我都無所謂,隻要不是特別寒磣我能忍住不發飆我都可以對付,所以建國送我和琴兒回去他公司的時候我們下酒的東西大概就是下麵這些——蝦條,薯片,幹脆麵,臭幹子,話梅,烏梅,香腸這類——鄉村的天黑得格外快,雖然我們已經大吃二喝折騰了一頓,那時候也才晚上八點半多,喝二場其實才是正確的夜生活打開方式,但是我老家沒啥適合喝二場的地方,所以我想了半天還是回了建國公司——別的人這個點,可能會去打麻將,或者回家打老婆打孩子,沒什麽好的娛樂項目的,桑拿都沒有隻能捏捏腳,還是算了。雖然我老家的人非常富有娛樂精神比如那種讓人莞爾的菜名),但是其實從古到今這地方的人講究的還是一口吃,你注意,窮怕了的地方都特別講究吃喝——我在江蘇做藥,有一次去常老板家裏,他正好在吃午飯,招呼我一起吃,當時我心想‘你特娘就是這麽待客的嗎,你有沒有禮貌的’...常老板身家幾個億,中午吃飯就是開水泡米飯,幾碟小鹹菜幾塊豆腐乳,還有一盤他愛吃的豬油炒萵筍——你這玩意扔給狗狗都不吃,你招呼我一起吃?看不起誰呢?
我看著琴兒收拾茶台去擺吃吃喝喝的時候莫名想起了常老板,就把這個故事講給琴兒聽了——
"人得需要經過很多歲月打磨他才能知道所有有關於外部的那些東西都是無所謂的,有好的咱們就吃好的,沒好的差一點的也未必就過不下去..."
"我那個耳墜真的是我自己買的,我分手以後就把他給我買的所有東西都處理掉了!耳墜是我家人..."
"你給老子爬!我在說什麽,你在說什麽,不要那麽迫不及待好不好,讓我喝點茶喝點啤酒醒醒酒,然後你再把你那個糟爛的悲慘故事灌進我腦子裏好吧...你有沒有發現,有時候人講自己悲慘故事的欲望一點都不會比吃壞了肚子憋了一泡稀屎急著拉的欲望弱,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糞坑她馬上噗噗次次就要開始了——姐,緩一緩!讓我把自己這個坑裏鬆鬆土,你噴進來我也方便打理..."
"你真惡心..."琴兒皺著眉罵了一句,但是忍不住又笑了,因為確實如此。
"別急啊晶晶姐,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咱們有故事有酒,正是細細講論的好時候,要不是外麵太冷我都想出去看著星星跟你慢慢說,你著什麽急真是..."
"八點多了,十點你得把我送回去的!"
"都行。"我漫不經心說了這麽一句,琴兒就有點不高興了——她嫌棄我答應得太快,哪有這麽漂亮的女孩子你說送就送的,高低也得挽留一下對吧...
漂亮?你覺得自己很漂亮嗎?這個世界上滿是比你漂亮一萬倍的女人,老子說分開就分開,甚至還要踢她脖子,你小小楊琴兒算個屁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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