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小柔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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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小柔會放過我嗎?堅決不會的,不過這一次不像上一次她忍了那麽久才來找我,大概是倆三天之後她就來了,場麵非常尷尬——當時夏喆正在飯店裏紮著圍裙端盤子掃地,小柔衝進來的時候我正在和幾個熟客胡咧咧,就頗有幾分擔憂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夏喆一眼,覺得非常尷尬——唉,特娘的當年我就幹過這種事情,讓常虹遇見呂以純,或者帶常虹去看田圓長什麽樣子,貌似我對有錢的姑娘總是不太尊重哦——就跟別人走路踩到你影子,摔跤拽到你蛋根子似的,一遇到有錢的姑娘我好像特別容易失態——說了歸齊別人也沒做錯什麽不是嗎?唯一做錯的不就是遇見天生倒黴專業拉人下馬的你麽?哪怕就是嘉佳,你覺得你和她的事完全怪她嗎?大哥,是誰幾年幾年不辭勞苦地一直給別人造成幻象,而且幾次三番拒絕別人的好意的呢?不就是你?哪,你這是又要搞出來一次往事重現對嗎?
這時候女人們的表現可以說是一言難盡——她們,我是說長得相當漂亮的姑娘們,天生地就會感覺到對麵的那個姑娘是她的敵手還是不相幹的人——漂亮女人之間是沒有友誼的,如果倆個漂亮女人朝夕相處,要麽就是有利益糾葛,要麽她們是親戚或者發小,沒有哪個漂亮姑娘會找一個跟她差不多好看的女人做閨蜜的,絕對沒有!夏喆是外地人,那個時期她還沒有壞到去上班的地方交朋友,隻管埋頭掙錢,她的朋友是我;而小柔,她的朋友是那個老婦女你還記得嗎,我多少對人家有點不客氣的那個——漂亮女人就像路燈,隻有隔一段路放一盞才顯得合理,鋪設得太密集那就一定是規劃上出了問題...
小柔一眼就看出夏喆就是我跟她說過的那個做著不太光彩行業的姑娘,所以就站在那裏把夏喆細細打量了一番,然後用一種結發妻子那樣的姿態過來挽住我的胳膊,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我當然立刻就把她推開了,但是,還是忍不住把她絕世無雙的手抓了一把,哥還是改不了能占便宜趕快占有權不用過期作廢的脾性——至於夏喆,她則是非常專注地看了看我的反應,然後就繼續手上的活:把別人弄髒的桌子上的汙物擦了歸攏到吃剩一半的碗裏,把碗裏的東西倒進泔水桶,把碗收到廚房裏那個巨大的塑料臉盆裏,她也安詳得像一個結發妻子,對我被人莫名其妙親了一口這個事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你幹嘛來了?我很忙,你不要給我找麻煩,不然我就抽你!"我跟不客氣地跟小柔說,同時還想揉搓她的手,但是,因為在幹活,我自己的手不是那麽幹淨,所以就把她的手拿到自己臉上蹭了蹭——
"喲喲喲,突然變得這麽厲害,可是,現在這個情形倒更像我在抽你..."她意思是她的手放在我臉上。
"我抓著放上來的不算..."其實我純純的是不由自主就想跟她調情,我說實話,我從她那裏走開也是帶著點痛苦的好吧,因為我這輩子絕不會再看見比她更漂亮的手了,而且這雙手還能長在一張這麽漂亮的臉蛋下方不遠,離開她是需要一點勇氣的好吧,何況,我已經拒絕她倆次了,我夠對得起自己對得起人類普遍的道德,以及,對得起夏喆了...
"你會不會看不下去?要不...你先撤?回頭電聯..."我對夏喆說,她看了我一眼,看都沒看小柔,解下圍裙去洗了手真就走了...
哎哎,你別說,哪怕是搞曖昧,姑娘多了都會讓你覺得不舒服,這玩意就是一個一個來比較合理,起碼,為了最基本的尊重你別讓她們撞到呢,這特娘的算怎麽回事...我心想,倘若我是二十多,你帶十個姑娘別人也不會說你什麽,最多就是覺得你是個糊塗人,但是我都三十多了搞這種事,不合年齡啊大哥,以後得把她們拆開一點——輪班吧,一三五夏喆可以來,二四六小柔...關鍵小柔幹脆就是個廢物啊,你要她有什麽用,但是又不能把她的手卸下來私藏,簡直沒辦法...
"哼!你就為了我這麽對別的姑娘嗎?"夏喆走了,我在那裏發呆,小柔還這麽問我呢!
"你才應該滾的大姐,我不需要女人,沒有女人我也活得下去...不對,我需要她還多過於需要你,你對我來說屁用沒有,所以請你自重——"
"嗨呀!我就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
"自信來自於過往的痛苦,我告訴你,你要是老是這麽挑釁,我覺得咱們還是不應該來往——人吧,他就算不能讓別人好過一點,起碼也應該盡量不要做別人的負擔——我現在老是不由自主地就想巴結你,我都不知道自己想幹啥,所以你離我遠點最健康,不然哪天突然褲子都提不住你又埋怨我騷浪賤,沒那個必要..."
"你真挺惡心的..."
"過獎過獎...但是別吊膀子了大姐,我這邊全靠中午這會兒掙點麵錢,我還得幹活,你去廚房找找黃瓜茄子擀麵杖頂一頂,別騷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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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情形呢就這麽個情形,飯店很小,空間不夠,我在這裏滿嘴跑火車,全部食客都在那裏嘬著牙花子聽,其實是很沒有水平的,我還怕他們學會撩妹搶我生意呢對不對...但是,那天小柔沒有走,她笨手笨腳在那裏幫我寫菜單,偶爾忍著惡心去掃一下地,桌子上剩下來的碗太多別人都沒法吃飯了她也沒那個眼力或者幹脆就是不願意去收拾一下——要是別人我肯定會把她趕出去真的,你像個泥胎一樣杵在那裏還擋我的路呢,但是,小柔的話就情有可原,因為,我...我見過了太多因為幹粗活糟蹋掉的本來很美麗的手,她的話還是留著她那個手把控男人吧,把控別的都屬於浪費天資...
那天下午我是在小柔車裏一直跟她聊天,然後聊累了就放倒了座椅眯了一會兒,接著就是晚上幹活,然後我早走了一陣,十點多的時候就出來跟著小柔回她家,因為她說要給我看個東西,然後給我講點刻骨銘心的故事。
其實哪有什麽刻骨銘心的故事,她給我看的也不過是一隻脊椎被打壞的英短...我就不知道她操的什麽心,你們知道我這人就看不了這類東西,讓我砍人可以,讓我看砍開的口子我是不願意的,肚子上有疤的女人我我都不來往,你給我看這種遭虐待的貓多少有點過分了...
以前我覺得男人嘛,為了掙幾個錢那真是什麽委屈都可以受,現在我認清了自己,那就是為了掙錢我其實受不了多少委屈,因為一覺得委屈我就跑了,這都跑了多少次了——為了騙炮我才是真的什麽委屈都能受的,請叫我騙炮之王...所以今晚不把小柔放倒壓根也對不起我受了她的這麽大的委屈,來都來了,委屈也受了,再空手回去我成什麽人了對不對...
故事呢沒有多麽複雜,就是小柔找了一個男朋友,那是她大學同學,談了三四年吧然後這男的玩膩了要跑,你看小柔那個德行肯定是咬著不放那種人,因此上發生了激烈的衝突,然後這男的發飆就把她的英短一棍子打在脊椎上,這個英短...你們總看過《巴黎聖母院》吧,這隻貓讓我想起那個駝子卡西莫多,它老是一副受驚嚇的樣子弓起脊柱,不同的是別的貓驚嚇過後還可以伸展,它就不行,他永遠弓成一個半圓,因此上走起路來跌跌撞撞的——你知道我看著這個貓三步一跌還要跑過來湊在小柔腳底下喵喵叫心裏得有多驚悚嗎?我這個人和太醜惡的東西來往不了的,哪怕那個醜惡不怪它我也不行啊,我見不得這種東西,恨不得親手把這個貓了結掉,在我看來對它起碼還是一種仁慈——但是,那是它的命運,我隻能想想不能去做,大不了,等我得手我就立馬跑掉再也不來了——其實我也就是這麽做的,我和這個貓隻有一麵之緣。
"嗯,這個貓你可以給它起個洋氣的外號叫作‘卡西莫多’,懂行的人一聽這個外號就得高看你一眼..."我戲謔地跟小柔說,"我倒有一件事想問你,你這個寶馬車大房子的來源是什麽?那個男朋友還是家人?"
"大學生誰有這個能力,當然是家人..."
"你爸發財沒幾年吧?"
"你什麽意思?"
"論證一個猜想...有沒有呢?他是做什麽的?"
"確實沒幾年,他是搞物流的..."
我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據我猜想如果一個家庭從小就是這種大房子豪車的條件,應該培養不出來小柔這種性格,她是惹是生非型的姑娘,而且還是最沒出息的那種惹是生非——現成的對比是嘉佳,她那種騷躁和小柔完全不同,她主要的著眼點其實是整個人生,雖然錯誤地選擇了追求金錢,但那總比小柔這個德行強——完犢子了,嘉佳看不上我其實是因為我家庭太差,還在搞離婚,幹哦,我因為這個打人家確實是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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