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偷心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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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府,廂房。
吳月娘端坐在主位,臉上寫滿了憤怒。她麵前跪著的,正是她前幾個月提拔上來的管家——劉河。
屋內。
除了這主仆二人外,還零星的站著幾名家丁,他們個個都拿著一根馬鞭,似乎都在等待主人的一聲令下。
“劉河,我且問你,那阿青身上的傷是你打的?”
吳月娘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指尖死死掐著座椅扶手。
那支碧玉簪在她發間微微顫動,在燭光下泛著幽幽冷光。
劉河跪在地上,額頭滲出細汗。
"回夫人,那小廝偷盜廚房貴重食材,按府規當..."
"我問你,是不是你打的?"
吳月娘猛地拍案,茶盞震得叮當響。
管家身子一抖。
"是...是小人管教..."
"好個管教!"
吳月娘冷笑起身,羅裙掃過地麵發出簌簌聲響。
"楊梅在府上,何時成了貴重物件?"
她緩步走到劉河跟前。
"你當我不知道?上月你侄兒想進府當差,被我拒了,如今就拿我招來的人撒氣?"
劉河臉色煞白。
"夫人明鑒,小人是按規矩..."
"規矩?"
吳月娘突然從袖中甩出一本賬冊。
"那這些又是什麽規矩?"
賬冊嘩啦啦翻開的頁麵上,密密麻麻記著劉河這幾個月在采買上的貪墨。
"要不要請縣太爺來看看規矩?"
屋角的家丁們麵麵相覷,頭也不知不覺都垂了下來。
劉河癱軟在地,突然撲上前想抱吳月娘的腿。
"夫人饒命!小人是豬油蒙了心..."
"滾開!"
吳月娘後退半步,厭惡地皺眉。
"來人,扒了他的外衫,看看他後背。"
兩個壯實家丁立刻上前按住劉河。
當衣衫被扯開時,滿屋嘩然——管家肥厚的後背上幹幹淨淨,連個紅印都沒有。
"奇怪了。"
吳月娘撫著鬢間玉簪,聲音輕得像羽毛。
"不是說府裏奴才犯錯都要鞭二十麽?怎麽到了管家這兒,連道印子都舍不得留?"
她突然抄起案上茶盞狠狠砸在地上,瓷片四濺。
"給我打!就按他定的規矩,一鞭不少。打完後,直接給我轟出府。"
吳月娘話雖出口,可家丁們卻遲疑著不敢動。
吳月娘冷笑一聲,從袖中取出十兩銀子扔在地上。
"誰動手,這銀子就是誰的。"
隨即,馬鞭破空聲頓時響徹廂房。
不多時,那劉河便被這二十多鞭抽暈了過去。
看著已然昏迷的劉河,吳月娘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把他丟出去,越遠越好。”
——
吳月娘房內。
府上的劉大夫摸了摸阿青滾燙的額頭,又摸了他手上的脈,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嘶…”
“這脈象四平八穩,卻不似有什麽症狀啊!可他又高燒不退,這又是何故?”
劉大夫收回診脈的手,眉頭緊鎖,又仔細看了看阿青的麵色,喃喃道。
"怪哉,怪哉..."
吳月娘站在一旁,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中的碧玉簪,目光落在阿青微微泛紅的額頭上。
"劉大夫,他到底如何?"
劉大夫擦了擦額頭的汗,遲疑道。
"回夫人,這位小哥脈象平穩有力,氣血通暢,按理說不該有高熱之症,可如今他..."
吳月娘眸光一閃,緩步走到床前,俯身凝視著阿青緊閉的雙眼。
她忽然伸手,指尖輕輕撫過他的額頭,隨後收回手,在鼻尖嗅了嗅。
一股極淡的辛辣氣息。
她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轉頭對劉大夫道。
"既然診不出病因,就先開些退熱的方子吧。"
待劉大夫退下後,吳月娘揮退左右,獨自坐在床沿。
她盯著阿青"昏迷"中仍微微顫動的睫毛,忽然冷笑一聲。
"裝得倒像。"
她伸手從妝台上取來一盒香粉,輕輕吹向阿青的鼻尖。隻見他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皺,呼吸節奏頓時亂了三分。
吳月娘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俯身在他耳邊輕聲道。
"再不起來,我就讓人往你臉上潑辣椒水。"
阿青的眼皮猛地一顫,隨即緩緩睜開,眼中哪有半分病態?
他衝吳月娘眨了眨眼,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夫人英明。"
"說吧。"
吳月娘冷著臉。
"為何裝病?"
阿青撐著手臂坐起身,輕聲笑道。
“我裝病,不就是為了能偷點懶嘛!”
隨後,又故意壓低聲音道。
“順便也能測試一下,夫人會不會關心小的。”
"少貧嘴。"
吳月娘板著臉。
"那你身上挨得鞭子呢?莫非也是假的?"
說罷,吳月娘便要伸手摸他的傷口。
阿青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吳月娘伸來的手腕,嘴角噙著玩味的笑。
"夫人要驗傷,也該先讓我把衣服脫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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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月娘這才驚覺自己的失態,慌忙抽回手,卻見阿青已經慢條斯理地解開衣帶。
精壯的胸膛上,幾道鞭痕泛著血色,在燭光下格外刺目。
"滿意了?"
阿青挑眉,指尖輕輕撫過傷痕。
"要不要再驗驗別處?"
"放肆!"
吳月娘別過臉去,耳根卻悄悄紅了。
"既是真的,為何還要裝病?"
阿青突然湊近,帶著藥香的氣息拂過她耳畔。
"因為..."
他壓低聲音。
"我想看看夫人為我著急的模樣。"
吳月娘心頭一跳,正要發作,卻見阿青已經退開,從枕下摸出個油紙包。
"特意給夫人留的蜜餞楊梅,去核的。"
"誰要你的..."
話音未落,阿青已經將一顆楊梅塞進她口中。酸甜的滋味在舌尖化開,吳月娘一時語塞。
"甜嗎?"
阿青笑得狡黠。
"我親自偷的。"
吳月娘瞪他一眼,口中輕哼。
“哼,小家賊。”
阿青聞言輕笑,眼中閃過一絲勾人的曖昧。
“就算是賊,也是個偷心的賊。”
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哢嚓…”
夏天的雨,說來就來。
閃電刹那間照亮了整個廂房,將兩人的身影投在牆上,糾纏成一幅曖昧的剪影。
雷聲轟鳴中,阿青趁機又往吳月娘身邊湊近了幾分。
"夫人怕打雷?"
他聲音低沉,帶著幾分調笑,手指卻悄悄勾住了吳月娘垂落的袖角。
吳月娘剛要反駁,又是一道閃電劈過。
她身子不由自主地輕顫一下,發間的碧玉簪隨著動作滑落,青絲如瀑般傾瀉而下。
阿青眼疾手快接住玉簪,指尖不經意擦過她耳垂。
"夫人的簪子..."
他故意拖長音調,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頸側。
"比刀劍還利。"
雨聲漸急,敲打在窗欞上如同擂鼓。
吳月娘伸手要奪,阿青卻將玉簪舉高,另一隻手順勢攬住她的腰肢。
兩人距離驟然縮短,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藥香混著雨水的味道。
"放肆!"
吳月娘聲音有些發顫,手掌抵在他胸前,卻沒能推開。
阿青低笑,將玉簪輕輕插回她發間,手指有意無意地纏繞著一縷青絲。
"夫人教訓的是。"
嘴上認錯,手臂卻收得更緊。
"隻是這雷雨交加,小的實在擔心夫人受驚..."
話音未落,一陣狂風猛地吹開窗欞,冰冷的雨水裹挾著落葉卷入室內。
燭火劇烈搖晃幾下,倏地熄滅。
黑暗中,吳月娘感覺阿青的身體驟然繃緊。
"別動。"
他聲音突然變得警惕,一手護住她,另一隻手摸向腰間。
但下一秒,一道閃電再次照亮廂房。
空蕩蕩的屋內隻有他們二人,方才的異響似乎隻是風雨作祟。
阿青鬆了口氣,卻發現自己掌心正貼著吳月娘的後腰。
絲綢衣料被雨水打濕,透出溫熱的體溫。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一時竟忘了鬆手。
吳月娘也沒動。
她的手指還揪著阿青的衣襟,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衣料下緊實的肌肉線條。
兩人就這樣在黑暗中對峙,隻有彼此的呼吸聲交織在雨聲中。
"你的手..."
吳月娘終於開口,聲音比平時軟了三分。
阿青這才如夢初醒,卻故意誤解她的意思。
"夫人在發抖。"
說著,他脫下外袍裹住她單薄的肩膀。
"是冷,還是..."
一道驚雷炸響,吳月娘下意識往他懷裏一縮。
阿青趁機收緊雙臂,低頭在她耳邊輕語。
"原來夫人真的怕打雷。"
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廓,吳月娘耳尖瞬間燒了起來。
她伸手去推阿青,可那柔軟的力道哪像是要推開對方。
"鬆手!"
吳月娘聲音裏帶著罕見的慌亂。
阿青非但未鬆手,反而將她摟得更緊,指尖順著她後背緩緩遊走,隔著潮濕的衣料,在皮膚上描繪出曖昧的軌跡。
窗外炸雷又響,雨勢愈發凶猛,豆大的雨點砸在窗欞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卻蓋不住屋內急促的呼吸聲。
“夫人的身子比雨還涼。”
他沙啞的嗓音混著熱氣噴在她耳畔,滾燙的唇輕輕擦過她泛紅的耳垂。
“讓我給夫人暖暖可好?”
說罷,下頜蹭過她細膩的脖頸,胡茬帶來的輕微刺痛感讓吳月娘渾身一顫。
“你…”
她想嗬斥,卻在張口時被阿青趁機含住了耳垂,舌尖輕輕舔舐,引得她雙腿發軟。
吳月娘的雙手無力地抵在他胸膛,指腹下是起伏的肌肉和劇烈的心跳。
阿青握住她顫抖的手,按在自己腰間的鞭傷上。
“夫人摸摸,這傷可比雷聲更疼。”
他的聲音帶著蠱惑,引導著她的指尖順著傷口邊緣遊走,粗糙的結痂與溫熱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
燭光早被風雨撲滅,屋內隻剩一片漆黑,隻有閃電偶爾照亮兩人糾纏的身影。
阿青趁機將她壓倒在床榻上,滾燙的身軀覆了上來。
他的呼吸變得粗重,帶著藥香與情欲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
“夫人,你好美…”
話音未落,滾燙的唇已經狠狠吻住她的,舌尖撬開她的貝齒,貪婪地汲取著她的氣息。
“唔!不要…”
吳月娘掙紮了幾下,很快被鋪天蓋地的吻吞沒。
阿青的手不安分地遊走在她腰間,緩緩上移,隔著絲綢衣料揉捏著柔軟。
雨聲、雷聲、喘息聲交織在一起,將兩人淹沒在欲望的漩渦中。
當阿青的唇移到她鎖骨處,輕輕咬下時,吳月娘終於忍不住輕哼出聲,雙手也不由自主地纏上了他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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