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悲慘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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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中…
    花子遊扛著掙紮不休的蔡楚楚在屋頂間飛掠,耳畔風聲呼嘯。
    身後追兵的呼喝聲漸漸遠去,但他絲毫不敢鬆懈——童貫府上的禁軍絕非等閑之輩。
    "放開我!"
    蔡楚楚咬牙切齒,被點了穴道的身體卻使不上力,隻能任由花子遊像扛麻袋一樣帶著她逃竄。
    她束發的玉簪不知何時脫落,青絲散亂地垂落,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
    "再動就把你扔下去。"
    花子遊聲音低沉,右手在她腰側某個穴位重重一按。蔡楚楚頓時渾身一僵,連話都說不出了。
    轉過三條街巷,花子遊忽然折向一處不起眼的民宅。
    他單手推開虛掩的院門,閃身入內後又用腳後跟將門踢上。
    這正是花家那處老宅。
    院內積雪未掃,他故意在雪地上留下幾處淩亂腳印,隨後縱身躍上屋簷,從後窗翻入二樓一間暗室。
    "砰"的一聲,他將蔡楚楚丟在硬板床上,自己則迅速拉上所有窗簾,隻點燃一盞豆大的油燈。
    昏黃光線中,蔡楚楚那雙杏眼裏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花三,你為何攔著我?”
    花子遊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冷冷的盯著對方。
    片刻後,他突然出聲質疑。
    “你堂堂一個蔡相府的大小姐,為何非要冒著生命危險去殺童貫?我不是跟你說了,你要殺人,隻需殺了錢維仲便是,何必多此一舉?”
    花子遊的話音剛落,油燈的火焰突然劇烈晃動起來,在牆壁上投下兩人扭曲的影子。蔡楚楚的瞳孔在昏暗中收縮如針,她緩緩坐直身子,被點穴的右手不自然地垂在身側。
    "錢維仲?"她突然發出一聲冷笑,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那個廢物也配?"
    窗外的風突然大了起來,吹得窗欞咯咯作響。
    花子遊注意到蔡楚楚的左手指甲已經深深掐進了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床單上,暈開一朵暗紅的花。
    "你知道童貫對我做過什麽嗎?"
    她的聲音忽然輕了下來,卻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七年前的上元夜,他把我綁在他府後院的梅樹上,然後..."
    一陣狂風猛地撞開窗戶,油燈應聲而滅。
    黑暗中,花子遊聽見布料撕裂的聲音——蔡楚楚竟強行撕裂了衣裳。
    他本能地後退半步,長刀已然出鞘三寸。
    月光從洞開的窗戶灑進來,照在蔡楚楚半張臉上。
    她不知何時已經扯開了夜行褲,潔白的大腿內側竟被人刺了個小小的‘奴’字。
    隻不過,這個位置若不是刻意去看,倒是看不清楚。
    就算花子遊與她已有肌膚之親,可他卻從未刻意看過…
    花子遊看著她腿上的印記,手猛地一顫,長刀險些落地。
    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他聲音不自覺拔高,吼道。
    “他媽的,這個童貫?竟然如此變態?”
    腦海裏不禁浮現出平日裏聽聞的童貫種種事跡,那些看似風光無限的戰功背後,竟藏著這般令人作嘔的醃臢事。
    蔡楚楚慘然一笑,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他本就不是常人,自幼入宮做了太監,心理早就扭曲。手中權勢滔天,更是肆意妄為。”
    她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可話語裏的恨意仍如實質般蔓延。
    “現在,你知道我為何想殺了他吧!”
    花子遊喉結滾動,長刀在鞘中震顫出聲。
    他忽然想起坊間流傳童貫"狀貌魁梧,偉觀視,頤下生須十數"的怪談,此刻隻覺胃裏翻湧——這閹豎偏要裝成男子作派,怕是骨子裏早已爛透了。
    "七年前..."
    蔡楚楚的聲音像浸在冰水裏的刀刃。
    "他讓人按住我,說要給蔡相府的千金留點"記號"。那根燒紅的刺字針遞過來時,他問我要不要學狗叫。"
    她忽然發出咯咯的笑聲,驚得梁上灰塵簌簌掉落。
    "你猜我怎麽著?我咬斷了自己舌尖,把血吐在他臉上。"
    花子遊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他聽說書的說過戰場上被剝了皮的俘虜。
    也聽李師師說教坊司裏有被打斷腿的樂伎,卻從未想過這樣的事會發生在蔡楚楚身上——
    一個當朝重臣的相府千金,竟然也會有這樣悲慘的童年。
    “花子遊,其實我…”
    蔡楚楚的話剛說一半,便忍不住一下撲到了他的懷裏。
    “我早就知道你是殺害我大哥的凶手了…嗚嗚…”
    花子遊渾身一僵,蔡楚楚溫熱的淚水已經浸透了他的前襟。
    “你認識我?”
    她的身體在他懷中顫抖得像風中的落葉,卻用盡全力抱緊他,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浮木。
    "其實,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
    她的聲音悶在他胸口。
    "便已經懷疑你了。不過,我不恨你…"
    她仰起臉,淚水在月光下泛著銀光。
    "因為蔡攸他,也是個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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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楚楚的指尖摳進他後腰,像要把七年的血與淚都嵌進他骨頭裏。
    花子遊聞到她發間的沉水香混著硝煙味,忽然想起七歲那年在相府後廚偷糕點,她把油乎乎的桃酥塞進他手裏,自己舔著指尖的糖霜笑出小梨渦。
    “蔡攸十四歲就跟著童貫玩陰鷙。”
    她的聲音悶在他鎖骨處,震得他喉間發緊。
    “我房裏的鸚鵡突然會說‘學狗叫’,他就在旁邊笑,說‘妹妹這不是學得挺好’。”
    花子遊感到有溫熱的液體滲進衣領,不知是淚還是血。
    “後來我才知道,那隻鸚鵡是從童貫的家裏偷來的,教它說話的人,舌頭都被割成了流蘇狀。”
    窗外傳來夜梟三兩聲怪笑,驚得簷下冰棱斷裂。
    這事他還是第一次聽說,之前他隻是知道古代的上流社會,做的都是些下流之事,沒想到竟會這般惡心。
    不過,相比於他之前聽說的那些,貌似這些還沒變態到極點。
    其實,古代也好,現代也罷。
    古往今來,凡是有錢有權的人,大多做的事真的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出來的。
    有興趣你們自己去搜吧!我也不想寫,因為太殘忍,太血腥…也太髒。
    ——書歸正傳
    花子遊看著懷裏的蔡楚楚,本想著她既然已經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正準備以絕後患。
    可當他聽到她的故事後,竟又軟下心來。
    “行了,別哭了。”
    花子遊輕輕拂掉她臉上的淚珠,語氣中帶著罕見的溫柔。
    “你放心,這仇我一定幫你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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