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取得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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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王妃隻覺得一股無名火騰地而起,難不成並不是自家王爺一個人的心思?一想還真有這個可能,這孟綺未出嫁前就敢為著別的男人與周鈺退婚,還有什麽是她不敢做的呢?
    想到這裏,端王妃眼裏冒火,上前兩步,“怎麽,是不是感覺自己的眼睛不夠使的?”
    孟綺收回思緒,扭頭看著比自己矮上一頭的端王妃,“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我是說你是不是眼睛長少了,隻看自家男人還不夠?我告訴你,莫要以為有幾分姿色就到處勾搭。那洪三爺可是被你害得不淺呢,還有那周二爺,可憐瑞王爺沒得法子,隻得收了你這殘花敗柳。若是你還敢有別的心思,看我怎麽揭了你的皮,叫眾人瞧瞧你的真麵目。”
    孟綺被端王妃咬牙切齒的幾句話說的一頭霧水,順著端王妃略有些忐忑的目光看去對麵,孟綺突然明白了今天,不,應該說是一直以來她針對自己的原因了。
    難不成,端王?不,不可能呀,端王爺怎麽會對自己有那個心思?會不會是他想通過自己算計宋承澤,對自己關注多了些,倒讓端王妃誤會了呢?
    對,有這個可能,就端王妃腦子裏那二兩香油,能看透這些事還真是高瞧了她。
    看著對麵正扶著太子妃下了曲廊的孟芝,孟綺突然有了主意。
    孟綺立起眉毛,“你什麽意思?把話說明白。今天正好眾位王爺都在,說出來叫他們評評理。”
    端王妃其實說完就後悔了,一切都是她的猜測,她今天先是瞧著端王盯著孟綺瞧,這會孟綺又看著端王不錯眼。她可不相信孟綺是在看宋承澤,日日裏見麵的夫妻倆怎麽會看的那樣認真。所以,一時腦袋裏一片空白說出那些話來。
    若是換成別人怕不會說出什麽來,但這位孟家的嫡小姐可是個混的,上回在宮裏都讓自己沒臉了,這會兒自然也不會輕輕揭過。
    是自己大意了,怎麽這樣沉不住氣,可是話說了,這個時候退縮失了端王府的顏麵,王爺一樣不會饒她。
    “我,我說什麽,你自是知道。”端王妃梗著脖子想要與她錯身而過。可孟綺卻站在正中間一動不動。
    這通往湖上麵八角亭子的曲廊原本就不太寬,將將能容得兩人通行。
    孟綺是走在後麵的,她以為大家都在前頭,不想端王妃卻綴在最後麵。
    看著孟綺站定不動,端王妃隻覺得氣勢上被壓倒,眼看著大家都走到八角亭子裏,連與瑞王爺說著話的自家王爺也皺著眉頭向自己看來,端王妃更是後悔的要死,怎麽挑了這麽個時候與她說這些。
    誠王妃瞧著如同鬥雞一般站在曲廊中間的兩人,皺著眉頭想要過來,卻被孟芝扯了扯袖子,“婢妾去吧,太子與王爺那裏還需您呢。”
    誠王妃回頭,見與太子站在一處的誠王爺已麵露不悅,想了想點點頭,“好歹先安撫住,切莫與瑞王妃正麵對上。”
    孟芝點了點頭,輕聲應是向著兩人走去。孟綺眼角的餘光瞧見孟芝過來,鬆了口氣,真是一個聰明,知道抓住機會。
    端王妃瞧見孟芝過來,心裏高興,高聲道,“你來的正好,好歹勸勸你這位族姐,一條路站在中間是什麽道理,這裏又不是瑞王府。”
    孟芝走過來,對著端王妃行禮,“一家有一家的習慣,雖則婢妾與瑞王妃都姓著孟,但在婢妾家裏從來沒有這樣的道理。別說您王妃的身份,單單衝著您是兄嫂,就是指點幾句,罵上兩聲或是打上兩下也是您對婢妾的教誨。”
    若不是場合不對,端王妃都要大笑三聲,這個孟芝真是個妙人,一得機會都不放過擠兌孟氏呀。
    “你這樣說,我倒是同意呢,想著孟家姑娘那麽多,自然個個不一樣。聽說那位嫁到子爵府洪家的也是極不錯呢。”端王妃話是對著孟芝說,眼睛卻看著孟綺。
    瞧著孟綺聽自己提起洪家,猛地抬起頭,一雙銳利的眼睛似刀子一般刮過來,心裏得意極了。嗯,這個就是她孟氏的軟肋,但凡她以後讓自己不高興,甭管王爺是個什麽想法,自己都要拿這洪哲說事,必要給她沒臉才行。
    還沒等孟綺接口,孟芝幽幽地道,“您提這個倒叫婢妾不好回話了,這懷南侯府的事婢妾可不想多說。統共那麽幾個姑娘,亂七八糟地定了退,退了替,喜歡的嫁不成,不喜歡卻要娶。哎喲喲,這以後逢年過節地坐在一起可真是熱鬧,可惜婢妾身份太低,看不到那樣的場麵呢?”說完拿扇子捂著嘴巴衝著孟綺笑。
    孟綺漲紅著一張臉,“孟芝,你什麽意思?什麽叫喜歡的嫁不成,不喜歡的卻要娶?”
    “四小姐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呀,當年的事誰不知道,那洪三爺被某人追的,說是大白天不敢出門了,怕被哪位俠女截了去做了壓塞丈夫呢。”
    端王妃聽得這話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還沒等她再搭話,隻聽“啪”地一聲,抬頭一眼,孟芝捂著左邊臉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孟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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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綺活動了一下手腕,咬著牙道,“你們王妃好性,我卻是眼裏不揉沙子,我今天就好好教教你,什麽叫尊卑,什麽叫飯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亂說。”說完反手一個巴掌打上去,隻孟芝一躲沒打到,卻因為用力過猛一下子栽到了湖中。
    八角亭裏的眾人在聽到端王妃哈哈大笑時,目光就都匯聚過來。端王爺看著站在兩個孟氏之間矮小瘦弱的自己的王妃,一臉的厭惡,往前走了兩步想過去看一下時,又瞧見孟綺舉起手狠狠給了誠王那庶妃一巴掌。
    這一巴掌把端王打的站在原地,哈,這個孟綺,居然烈成這個樣子。用力之後搖晃的流蘇襯著她有些羞惱的通紅的臉頰,有意思呀,有意思。想著自己那個計劃成功後,這個孟氏要想個什麽法子保下來才成。
    這邊端王把鼻煙壺放到鼻子下聞著,那邊宋承澤已瞧見孟綺揮出了第二下,馬上往這邊來。然後就瞧見了那個叫孟芝撲通掉進湖裏。
    太子與誠王已然坐下,聽到聲音先是往這邊望了一眼,卻瞧見是自家庶妃掉了下去,誠王爺騰地站了起來,急步往曲廊上來。
    誠王妃正翻看著班主遞上來的戲單子,聽見動靜看過去時,瞧見孟芝在水中掙紮,那湖水雖然不深,且她們站的位置已臨近岸邊,但到底是偶然發生,孟芝看上去十分慌亂,伸著兩隻手向外招著。
    孟綺則是十分驚訝,她後來那一下子力道並不大,並不足以把孟芝打下湖去,難不成是這孟芝自己用力翻下去的?
    還沒等誠王妃吩咐,自有婆子跳了下去,誠王爺一臉鐵青看著跟過來的瑞王爺,冷冷地道,“六弟這是來為你嫂子慶生辰的還是來砸場子的。”
    宋承澤沒接話,皺眉看著呆愣在那裏的孟綺,走到她身邊,冷冷地問,“怎麽回事?”
    孟綺卻不肯吱聲,隻瞧著正被婆子拉了上岸的孟芝。
    端王妃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剛想開口接話,卻瞧著慢慢走過來的端王陰鶩的眼神看著自己,無端在這樣晴朗的天氣裏讓自己打了冷顫。
    “這是怎麽回事?”誠王爺看著站在一邊,身上還淌著水的孟芝冷聲道。
    誠王妃想了想上前道,“王爺,孟氏這個樣子,雖說大夏天的,可到底泡在水裏那麽長時間,不如先讓她回去換了衣服,回頭再問。”
    孟芝抬起臉來瞧誠王,滿是委屈的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誠王看著這個在成了人的女子中,難得的還讓他頗得些趣味,偶爾擺弄兩回的姬妾,點了點頭。
    宋承澤看著婆子扶起孟芝要走,上前道慢著,一拱手對著誠王道,“不管這件事是怎麽個原委,隻剛剛大家都瞧見是孟氏動的手才讓孟庶妃落了水,還請五哥與五嫂同意,讓孟氏侍候她這位族妹去更衣。”
    誠王有些驚訝地去瞧宋承澤,這姿態也放的太低了吧,就算是那孟綺有意打臉,但宋承澤為著瑞王府的體麵,這個時候應該極力維護孟綺才是。回頭如何賠禮那就是兩家關上門的事了。他這樣的做派,隻能有一個原因,就是孟綺太不得他的歡心了,更甚至,一次次孟綺讓宋承澤失盡顏麵,自己這位波瀾不驚的六弟也是受不住了。
    “六弟這話差矣,先不說六弟妹一個正經的嫡妻要為別府的妾侍更衣屬實不象話。隻這其中的原委咱們還沒搞清楚,誰知道是不是六弟妹的責任呢,也許是這位孟庶妃哪裏冒犯了六弟妹呢?”端王慢悠悠地道。
    端王妃聽端王這幾句話,氣的臉色微紅,剛剛宋承澤的話還讓自己十分高興,若是孟綺去侍候這孟氏更衣,自己回頭就把消息放出去,還要添油加醋地宣傳,叫孟綺狠狠丟臉才是。
    她不想讓孟綺白白躲了過去,心下一橫,上前兩步,全然不顧端王警告的眼神,“王爺,我可以作證,這件事不怨你的庶妃,都是六弟妹挑的頭,是她無緣無故地打了人。”
    剛剛在曲廓上隻得她們三位主子,兩位當事人的話不能偏信,但這唯一的證人的話卻是至關重要的。
    宋承澤聽端王妃這樣說,也不待誠王再說什麽,轉身冷聲對著元冬道,“扶著你家王妃跟著孟庶妃去,侍候著孟庶妃換身衣服。”
    孟綺轉頭瞧著宋承澤,眼睛裏似冒著火,剛想開口,元冬馬上附耳說了幾句,孟綺又轉頭瞪了元冬一會後,一扭身子,對著孟芝身邊的婆子高聲道,“還愣著做什麽,帶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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