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小命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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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向楠一行人來到小舍的時候,南紅豆和連理枝已經早就坐在那兒等著他們了。

    傅倫塔一推開門走進來,就朝房子裏頭四處張望。發現裏麵隻有南紅豆和連理枝你儂我儂的兩人身影,疑惑地問道:“咦,連大,隻有你們兩個嗎?”

    南紅豆大多數時候都是連理枝的發言人,還沒有等自家男人開口,她就搶先回答道:“怎麽會隻有我們兩個,現在不是還有你們嗎?”

    “我的意思是,阿深和晚晚還沒有過來嗎?”

    南紅豆聳聳肩,給了他們一個眼神自己體會,這不是很明顯嗎?

    中間的那一條路距離這間小舍是最近的。除非秦深特意耗時間,否則他們不會到現在都還沒有到達這裏。

    季向楠想起秦深之前跟他們商量好的計劃,笑嘻嘻地跟自己的小夥伴們說道:“你們說,阿深是不是成事兒呢?”

    顯然大家都懂他話裏的意思。

    傅倫塔進一步地發揮著自己的想象力,“阿深的計劃那麽完美,他們晚點來更好,說明阿深已經把晚晚搞定了。”

    “說不定,阿深已經在小森林裏麵把好事給辦了。”後麵的這話純碎是一句嘴欠的調侃。

    然而,這頓時引起了殷茵對他的嚴重鄙視,“倫塔,你的思想能不能正常一點?滿腦子都是這些黃色的什麽東西啊!”

    麵對著的對象是殷茵,傅倫塔完全不知道什麽叫做紳士風度。他絲毫不退讓地反駁道:“我的想法怎麽就不正常了?明明就很正常好不好!我什麽都沒有說,這一切完全是你自己想象。自己領會出來的東西,關我什麽事?”

    他雖然什麽都沒有說出口,但很明顯他的意思就是這樣!在場的所有人都捕捉到他字麵底下的意思。

    這人還真是狡猾得可以。殷茵眯了眯眼,盯著他鄙夷地諷刺道:“阿深才不像你這麽饑渴!”

    在她的眼裏,傅倫塔就是一個精蟲上腦的人。滿腦子都是那種大波長腿妹,每天身邊都總是縈繞著各種庸脂俗粉。

    一想到這些,她的心頭就感覺堵得要命。

    無端端被別人冤枉了,傅倫塔表示自己有很大意見,“我哪裏饑渴了?”

    “你哪裏都饑渴!”

    四目相對,憤怒的火花隨時都迸發出來,傷及站在一邊的無辜。

    相對無言,怒視了許久,殷茵首先再次打破了僵局,“哼,反正我覺得無論事情成或者不成,阿深肯定都會先回來的。”

    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聽到“阿深”這兩個字從她的口中說出來,他都覺得莫名的刺耳。殷茵本來就跟阿深關係最好,雖然說她喜歡的是女生,可是誰知道她是不是打著喜歡女生這個幌子,然後偷偷地喜歡著秦深。

    傅倫塔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到後麵竟然感覺有一種被欺騙了的感覺。

    “但事實上,阿深和晚晚都沒有回來。所以,我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糾結在幹什麽。”

    末了,他還覺得自己的話不夠刺激,再次露骨地補充道:“說不定,他們現在正在**,共度巫山呢。”

    在場,男男女女都有。雖然他們都已經很相熟了,可是這樣的話說出口仍然難免會讓人感覺尷尬起來。

    季向楠趕緊接過他的話,巧妙地轉移了話題,“哈哈,阿深為了追回晚晚,還真是無所不用哈。”

    幸好,此時南紅豆十分默契地配合著他。

    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過來人,南紅豆語重心長地教導道,“以後你為了心愛的人也會這樣子的。你現在嘲笑他,其實就是嘲笑你以後的自己。”

    “我肯定不會,你可以大大地放心!”

    季向楠話音剛落,傅倫塔就迫不及待地附和他的話,“恩,我也不會。”

    不過,顯然在座的除了殷茵以外,另外的三個人都不相信他的話。

    南紅豆很不給麵子地拆了他的台,“我可不信。我打賭倫塔以後的套路肯定比深哥哥更多。”

    林依晚再也走不動了,她找了個位置坐下來,讓秦深靠在粗壯的樹幹。

    此時的天氣很熱,她感覺自己的肚子已經空了,渾身疲憊得不行。

    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太趕,她並沒有吃飽。她原以為他們會在山上打獵什麽的,但事實上他們卻發生了如此糟糕的意外。

    秦深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蒼白的臉色似乎預示著他隨時都有可能失去芳華正茂的大好生命。

    帶著他,路不好走。不帶著他,她也做不到。不能拋下他,找不到正確的方向,她隻能無措地蹲坐在秦深的身旁大聲地嚎啕著。

    大概是昏睡的人也不忍讓她傷心落淚。緊閉的眸子緩緩地露出一絲裂縫,動了動慘白的雙唇,發出微弱的聲音。

    “晚晚……”

    隱隱約約聽到一聲熟悉的呼喚,林依晚從雙膝中抬起頭,淚眼汪汪地轉過頭看著秦深。待看清楚他真的睜開了眼眸,頓時驚喜地撲過去摟住他的脖子,喜極而泣,“秦深,你終於醒來啦!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秦深輕咳了一聲,“感覺四肢無力,還有點喘不過氣。”

    林依晚聽到他的話,摟著他脖子的雙手情不自禁地又加大了力度,“喘不過氣?是不是缺氧?”

    “咳咳咳……如果晚晚繼續抱那麽緊,我可能真的會窒息了……”

    雖然他用的是一把戲謔的口吻,可是他的虛弱是真的。經他這麽一提醒,林依晚趕緊鬆開了手,尷尬地無處安放自己的雙手和眼神。

    她的眼神慌亂地左右飄忽著,“秦深,準備要下雨了,可是我還找不到下山的路……我們該怎麽辦?”

    “沒事,我們就在這裏等一會兒吧。”

    在樹下躲雨並不是一個科學的方法,但跟秦深講話讓她的心安定了不少。

    她提出自己的擔憂,“可是下雨的話,躲在樹下麵很危險。”

    秦深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沒事的,這裏的樹很高,而且我們在叢林裏麵,很安全。”

    “可是你現在……”林依晚緊張地鎖緊了眉頭,“毒蛇咬了你一口,留在你體內的蛇毒還沒有完全清除。我們必須趕緊下山治療。”

    話語之間,醞釀了許久的暴風雨終於脫離了雲層,紛紛揚揚地灑落在大地上。

    暴風雨沒有到來之前,天氣悶熱得讓人無法呼吸,汗水都浸透了單薄的衣服。

    隻是當洋洋灑灑的雨水從天空中飄落下來,穿過密密麻麻的葉子打在他們的身上,不一會兒就驅散了他們的燥熱。

    林依晚抬起頭看著晶瑩粗圓的雨珠漸漸地變大,源源不斷地傾瀉下來,滿是憂愁地感歎道:“真的走不了了。”

    “你剛才喂我喝過的水,能夠緩一緩毒性,不著急。”

    相對於秦深的淡定,林依晚臉上的神色尤其顯得豐富多彩。

    林依晚一想到剛才喂他喝“解藥”的場景,頓時感覺臉上的每一個血管細胞都在無盡地膨脹著。

    原本閃爍著慌張的眸子隻敢死死地盯著地麵,低著頭支支吾吾地問道,“你……你怎麽知道,我剛才喂你喝了……解藥。”

    說到後麵,她的嗓音幾乎像是加上了消音器的槍支般。

    她的害羞一覽無遺,可是秦深卻想抓緊這個機會戲弄著她,“我能感覺得到。雖然我閉著眼睛,但我的意識是清醒的。我聽到你說的話,知道你做的動作,感受到你的著急。”

    林依晚此時唯一慶幸的是,剛才他們什麽什麽的時候,他沒有睜開眼睛,不然她肯定會比現在還要尷尬百倍。

    “我哪裏有著急?我隻不過是擔心你死在這兒,沒有人陪我下山而已。”

    “無論你是怎麽想的,我都會把你的表現統統歸納為你對我的關心。”

    秦深故作輕鬆的表現,在林依晚的眼中看來,主要的目的就是安慰她。

    然而,他成功了。

    雖然他是故意調侃自己,但她的心情確實輕鬆了不少。在風雨中,林依晚的笑容是唯一的絢爛,“怎麽會有這麽自戀的人?”

    蒼白的薄唇勾起一抹淺笑,“我有麽?”

    “如果你沒事的話,你就站起來跟我走吧。不,帶我走吧。”

    依靠她的方向感,恐怕他們這輩子都別想活著走出去了。

    隻是這一次,恐怕要讓林依晚失望了。

    秦深細細地觀察了一圈周邊的環境,神情凝重地張開了薄唇,“我不知道我們現在走到哪個方向。這條並不是上山的路,也不是下山的,我們之前都沒有走過這樣的路。”

    林依晚驚恐地看著他,眼裏滿是擔憂。她震驚得連話都不成話了,結結巴巴地問道,“你……我們,該不是迷路了吧?”

    一句她最不想聽到的話傳入她的耳膜裏,“恐怕我們真的是。”

    連他都沒有辦法。這個認識讓她有一種晴天霹靂的感覺。好看的眉頭皺得能夾得住一隻討厭的蒼蠅,“那我們該怎麽辦呢?難道要等別人來救我們嗎?”

    “這是最好的辦法。亂走的話,我不保證,我們會不會走到什麽危險的區域裏麵。”

    她苦喪著一張髒兮兮的小臉,“這……太坑了吧?你就不能想想辦法嗎?”

    “你有什麽辦法嗎?”

    難得有一次他會主動詢問自己的意見,可是她想了半天,愣是憋不出一個字兒。

    沒法子,她隻能說出自己的無奈,“我剛才用你的電話打過緊急電話,可是這裏完全沒有信號。我們就好像去到了一個閉塞的地方,什麽都沒有,就更變說通訊信號了。”

    “在來這裏之前你已經知道傅家是一個延續了百年曆史的大家族,但或許你不知道,他們以前是一個有軍閥勢力擁護的古老家族。”

    “西樵山與其說是傅家的後山,更不如說是傅家的秘密基地。雖說他們已經把一片區域貢獻給國家作為大眾遊玩的地方。可是事實上,這裏仍然有一大半的地方是他們儲備勢力的基地。”

    “這些年來,政府一直時刻窺探著他們的動態。可是,傅家在反偵探這一方麵做的非常好。他們在整個西樵山設置了完整的屏蔽層。任何的信號都不能從這裏發射出去,同時,外界的任何信號也不能傳入這裏。”

    “外界的信號不能穿透這一層密封的保護膜進入這裏,窺探這裏的地形和動態,也就沒法獲知這裏的實際力量。這也是,政府忌諱他們的原因之一。”

    林依晚耐心地聽他解釋完這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唯一關注的點是,“你告訴我這些,是想殺我滅口嗎?”

    秦深舉起手輕輕地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你這小腦袋想的是什麽?”

    “嘶。”林依晚誇張地捧著頭,裝作一副吃痛的模樣。

    傅家果然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存在。林依晚再一次驚歎著傅家的勢力。

    她不懂聲色地把對傅家的畏懼藏好,露出一臉委屈的樣子,“通常知道得太多的人,都活不長久的。你告訴我這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不就是想讓我死的明明白白嗎?”

    林依晚是故意這麽說,想逗他笑一笑,好暫時忘卻此時的難受。但是現在看來,秦深並不領情。

    他沒有配合地賞給自己一個微笑,隻是自顧自地說道:“這些年來,我們隻是在小範圍的區域內活動,並沒有在脫離傅倫塔的帶引和允許下肆意走動。因為,我們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踏入了他們的禁地或者戒備區中。而進入這些地方,意味著受傷,或者永遠留在這裏。”

    “有你說的這麽誇張嗎?”

    “有。”嚴肅的麵孔中找不到絲毫玩味的成分。

    林依晚感覺自己可能做了一個很錯很錯的選擇,心裏毫無底氣地問道:“那現在怎麽辦?”

    “我們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等,安靜的等。他們會來找我們的。”

    “要是他們不來怎麽辦?我們就白白地在這裏幹坐著,什麽也不幹?”

    她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嚕作響了,“渴了怎麽辦?餓了怎麽辦?冷了怎麽辦?我們總不能傻傻地坐在這裏淋雨吧?”

    “到了天黑的時候,如果他們還沒有見到我們,倫塔他就會派人來找我們的。”

    林依晚將信將疑地看著他,“你確定?你真的不是騙我的嗎?他真的會來救你?”

    她一連串地問了三個問題,重複確認著秦深的話。

    “我確定他們會的。”

    得到他確切的答案,林依晚懸著的心暫時鬆懈了些,“好吧,那我暫且先相信你一會兒吧。要是他們天黑了都不來的話,那我的小命就由你負責了。要是我有什麽三長兩短,你一定要好好安置我。”

    “你這是在說什麽傻話?我們會有什麽事?死是一個很沉重的字眼,你以後都不準在我麵前提這個字。”

    秦深的神情忽然變得很凝重,語氣中出現了難得一見的激動。林依晚愧疚著自己應該是說錯了些什麽話,以至於引起他或是難過或是沉痛的回憶。

    或許是有一個很重要的人,銘刻在他的心頭,可是卻早已經永遠地離開了。讓他每每聽到這個字的時候,都會沉痛得無法呼吸,沉痛得失去了原有的所有穩重和沉著。

    秦深的叮囑,她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記住了他的話。

    他現在這個樣子完全不像是不久前被毒蛇咬過般的虛弱。他的身上看不出任何中毒後的症狀。現在的他,真的是已經沒事了嗎?是她病急亂投醫的方法有效,還是他在硬撐著?

    “秦深,你感覺好點了嗎?還有什麽不適的地方嗎?”

    聽到林依晚的問候,秦深再度“虛弱”起來,“我已經好多了,謝謝你,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