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她跟明君私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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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去滬城五天,用不著帶那麽多的衣服。權當是去散散心就好。畢竟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林依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尚未凸顯出來的腹部,呢喃道:“寶寶,媽媽帶你去第一次旅行呢。興奮嗎?”

    出租車已經停在樓下等待自己許久,林依晚直接把行李箱放在後座的另一邊。反正箱子很而她也很瘦,用不著把箱子放在後尾箱中。

    林依晚剛坐上車,就空出手機給田恬發了一條短信,“我已經坐上出粗車了,明君去接你沒有?”

    幾乎同時,林依晚就收到一條回複,“嗯,我在他車上了。”

    “好,待會見。”林依晚回複完,就把手機放回包裏,閉上眼睛補補眠。

    坐不得汽車還真不是一個好習慣。連沿途的風景也沒有心思去慢慢體會。

    搖搖晃晃中,林依晚感覺自己似乎已經睡了很久。然而,機場還沒有到。

    “師傅還”林依晚睜開惺忪的眸子,待看清楚周圍的環境時,頓時嚇得渾身直冒冷汗。

    她驚恐地放大了瞳孔,慌亂地打量著眼前的環境和人,這裏是

    到了約定的時間,林依晚還沒有出現在他們的眼前。田恬不禁有些煩躁地問道:“晚晚姐怎麽到現在還沒到?”

    除了林依晚以外,其他的女性,李明君根本不想花費心思去搭理。在機場等了林依晚那麽長的時間,還沒有見到她的身影,李明君早就心如火燎。

    聽到田恬的話,他直接拿起手機撥打林依晚的電話。

    隻是電話那頭一直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聽。李明君以為是她不願意接聽自己的電話,轉過頭對著田恬吩咐道:“你打給晚晚,看她有什麽事。”

    “嗯。”田恬乖巧地拿出手機撥通林依晚的電話,隻是那邊同樣的沒有任何的回應。

    明亮的眸子閃爍著毫不掩飾的焦慮,“怎麽樣?”

    田恬還沒有意識到什麽不妥,攤開雙手搖了搖頭,“晚晚沒有接電話耶。”

    “你再打!”毫不客氣地命令,田恬也乖乖地遵循。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早就已經過了登機的時間,然而林依晚還是沒有出現。李明君徹底失控了,他發動一切的力量去尋找林依晚的蹤跡。

    有監控。秘密行動。李明君求姐夫幫助。

    林依晚並不是第一次一聲不吭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隻是每一次都會讓他心急如焚地去尋找她。即使最後得知的結果是她跟秦深待在一起,他也因為得知她的行蹤而有少許的安慰。

    無論她是不是跟秦深在一起,他都要知道她的去向。

    田恬並沒有把事情想得那麽糟糕,她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她就憋不住嘴角的笑意。難道是晚晚特意想要給她和明君創造機會?哈哈,晚晚姐真是太有意思了!

    以往每一次林依晚跟秦深待在一起的時候,秦深都會故意地透露出這樣的信息,刺激李明君。隻是這一次,手下的人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很快地打探到他們的動靜。

    李明君擔憂地緊皺著眉頭,內心一直糾結著該不該打通那一則電話。

    如果,晚晚真的和那個人在一起,他大不了就再痛心一次。可是,如果不是,晚晚現在是不是有危險了?

    擔憂最終戰勝了他的糾結,李明君握緊了拳頭,空出一隻手撥通了那則從未打過的號碼。

    低沉的嗓音很快就在耳邊響起,“你好。”

    李明君沒有自報家門就直接拋出自己的疑問,“晚晚跟你在一起?”

    那頭的人敏銳地洞悉了他的身份,誠實地回答道:“沒有。”

    他最不希望的是這個答案,可是偏偏就聽到了。溫潤的嗓音出現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嘶啞,“她不見了。”

    那頭的人一改冷漠的態度,緊張地追問道:“怎麽回事?”

    “我們約好去滬城,但是到了機場我們沒有見到她。現在飛機已經起飛了。”

    李明君難得有一次如此耐著性子跟秦深講那麽多的話,卻是關於林依晚的去向。

    簡短的對話,同時讓兩個男人緊張起來。

    她無端端會去了哪兒?該不是出事了吧?

    於是,所有人都在緊張地尋找林依晚的蹤影。

    秦深是知道林家一直監視著林依晚,她會不會是被林家的人劫走了?

    周圍是陌生的麵孔,不,應該說是有兩個女人,她僅存的記憶中還對她們有些印象。

    這不就是前些天說跟自己有合約,卻又在最後爽約的廖雪寧麽?她身邊的人,那天也有份出現在包間裏。

    林依晚感覺身體有些難受,動了動才發現自己被捆住了手腳。

    她疑惑地瞪大了眼睛看著坐在那兒一臉傲慢的廖雪寧,“你們這是?”

    廖雪寧輕蔑地掃了她一眼,輕輕地吹了吹鮮豔的紅指甲,“喲,醒來啦。”

    林依晚不悅地皺著眉頭,“你這是什麽意思?”

    “晚晚感覺我是什麽意思?”

    “你想幹什麽?”

    她說的一副理所當然,“沒什麽,就想知道一些事情,順便問你要點東西。”

    “什麽東西?”

    “你身上的鑰匙。”

    “什麽鑰匙?”

    “嗬,一把人人都想得到的鑰匙。”

    “我不知道你在講什麽。”

    “不想說沒關係,反正我多的是辦法。”

    “不過,說來你也得叫我一聲繼母。既然也算是半個媽媽的話,晚晚是不是該聽聽我這個媽媽的話呢?”

    廖雪寧的話讓她完全陷入了一片混亂當中,不知道她在瞎說什麽。

    “我本該替姐姐好好管教你的。無奈你這丫頭實在是太不聽話了。你說要是你親生媽媽知道你未婚先孕,甚至連孩子的爸爸是誰都不知道,她該多傷心啊。”

    廖雪寧的話一直都是她這些天來最自責的地方。沒想到她現在竟然一針見血地刺痛了她的傷心事。林依晚的心忍不住在顫動。

    “哎,要是我是姐姐,她看見晚晚你如此不乖,她肯定會傷心得恨不得馬上了結自己的生命。不過幸好,她現在沒法親眼看見你做的不恥的事。也不知道她在天之靈見到你這個樣子,會不會後悔有你這樣的女兒。”

    廖雪寧一步一步地擊退林依晚的心理防線,逐漸逐漸地攻破她的心理防線。

    因為陷入悲傷,林依晚的警惕已經消退下來。此時,正是好機會。

    廖雪寧開始了自己的計劃,“晚晚,你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

    林依晚不願麵對這樣的自己,更不願麵對別人的責問。廖雪寧越是逼迫她,她越是選擇逃避。

    隻是廖雪寧怎麽會那麽輕易就放過她,纖細的手用力地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跟自己的眼睛對視著。

    “你看著我!”

    “你有臉做出這樣的事情,怎麽不好意思麵對我?”

    “你看著我!”

    一遍又一遍的逼迫,林依晚竟然神差鬼使般地把目光落在一雙無底的眼眸當中。

    她的整個人似乎一下子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意識漸漸地不聽從自己的控製。

    “告訴我,鑰匙在哪裏?”

    “不知道。”

    “你媽媽藏在哪裏?”

    “我媽媽已經死了。”

    “你還記得什麽事情?都給我一一道來。”

    秦深四處尋找了林依晚的蹤影,隻是她似乎完全消失在這個世界當中。

    看來最有可能是去尋找廖雪寧的幫助。可是她會那麽好心地告訴他們嗎?

    沒有辦法,他隻好從廖雪寧身邊的人下手。方靜是廖雪寧的人,從很早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了。可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知道林依晚的身邊存在明麵上的敵人,就沒有必要刻意去消除,然後自尋一個潛在的敵人。

    這樣才是他向來的風格。

    隻是他還沒想意識到,百密一疏,林依晚還是被身邊的人透露了自己的行蹤,從而讓自己陷入了危險當中。

    秦深一想到這兒,就後悔不已。他當初就不應該手軟,他應該毫不猶豫地就把林依晚身邊潛在的危險根除掉。

    從方靜口中得到片麵的方案,秦深就馬不停蹄地趕去林依晚所在的地點。

    廖雪寧已經離開了,他的林依晚正滿身血跡地躺在血泊當中。有一瞬間,秦深覺得他的晚兒又一次地永遠離開自己。

    他不敢走到她的身邊,不敢去觸碰她,害怕緊閉著雙眸的人兒已經失去了寶貴的呼吸。他不敢想象,如果她真的死去了,他還有什麽活著的勇氣。

    “bss,她還在動!”

    鮑米花驚喜的呼叫聲給了他新的希望,也給了他勇氣。他閃過一絲欣喜,趕緊抱起她,匆忙地往醫院趕去。

    他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他不斷地安撫著懷裏昏睡的人兒,“晚晚,你不用害怕,沒事的。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沒事的。你別睡太久,睡夠了就醒來看看。”

    秦深一遍又一遍地安撫著林依晚,同時也是在自我安慰著。

    以往支離破碎的畫麵洶湧地湧入她的腦海裏,刺痛著她的神經。這些殘破不已的畫麵如今竟然構成了一幅幅連貫的動畫。

    林依晚終於想起來,畢業到現在的這段時間裏,她究竟發生了些什麽事情。

    隻是她已經沒有明白廖雪寧為什麽要催眠自己。

    她的身上疼痛得要命,廖雪寧掰下了她的褲子,從臀部上的肌膚取走了她想要的東西。

    在痛暈過去前,她似乎聽到了廖雪寧得意的笑聲,“嗬,還真是藏得夠隱蔽的。”

    “可惜啊,林琳確實是一個挺厲害的角色,可是遇上我更高一籌的對手,她不還是栽在我的手上。”

    廖雪寧扔下她一個人在這裏自生自滅。幸好,有人來救自己了。

    林依晚醒過來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布滿了胡渣子的麵孔。

    這張俊美的臉龐寫滿了疲倦,顯然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紅著的眼圈裏布滿了血絲,一瞧見躺在床上的人兒醒過來,趕緊興奮地衝過來,“晚晚,你醒了!”

    “秦深”林依晚張了張幹涸的嘴巴,發出嘶啞的聲音。

    “來,先喝一口水。”

    秦深輕輕地把她扶起來,遞給她一杯溫水。

    林依晚小抿了一口,就推開了杯子。

    秦深手裏還拿著杯子,就感覺到一雙冰冷的手臂緊緊地擁抱著自己的脖子,哽咽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秦深秦深”

    激動的嗓音泣不成聲,隻是低聲地一遍遍呢喃他的名字。

    自從林依晚第二次失憶以後,她都沒有主動觸碰過自己。她現在抱著自己,是不是代表她?

    疲憊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欣喜,他放下杯子,熱情地回應著她的擁抱。

    他的下巴靠在林依晚消瘦的肩膀上,用力地呼吸著屬於林依晚的體香。

    “晚晚,你想起我了,是不是?”

    “嗯。”一聲輕哼微不可見,但秦深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

    “太好了,晚晚,你終於想起我了”

    “秦深,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林依晚一直不斷地重複著。

    “傻瓜,隻要你想起我,有什麽對不起的。”

    “對不起,我曾經忘記過你。對不起,要讓你一個人獨自承載著我們兩個共同的回憶。對不起,我曾經忘記了多愛你。”

    “晚晚,孩子”

    秦深的遲疑落在林依晚的眼中,很輕易就猜出他的疑惑。她果斷地打斷他的話,“孩子是你的!”

    “太好了!謝謝你,晚晚!”

    摟著林依晚的雙臂情不自禁地加大了力度,隨之而至的是一陣熱情的親吻。

    折磨的煎熬總算是翻過了一頁奏章。

    因為孩子的提前報到,秦深決定將兩人的婚禮提上日程。

    林依晚還要在醫院休養幾天,秦深先回家拿份重要的文件。

    隻是他剛回到秦家的大宅裏,一個很招人討厭的人正坐在沙發上等著他。

    秦深假裝沒有見過這個人,徑直地往二樓的方向走去。

    “深世侄啊,很久沒見。”

    假若他也識趣地不搭理自己,秦深或許不會這麽討厭他,可是很明顯,他真的這麽不識趣。

    “又一年了,不知道秦兄和深世侄考慮得怎麽樣?”

    “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