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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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 春暖花開 陽光正好
心情 這是看我沒事做,來找事?
天竺遣使意不明,
兩次都是來搞笑?
蒲甘邊境傳急報,
難道又要起戰火?
我今兒個在禦書房練字,寫著寫著,思緒就飄遠了。回想起前陣子沉迷蒼井蘭與衝田杏花的舞蹈,朝堂上下一片嘩然,那些大臣們,一個個搖頭晃腦,諫言折子堆得像小山。好在這幾天我收斂了,耳根子也終於清淨不少。
可靜下心來一想,我在後宮的這點消遣,怎麽就傳到前朝去了?肯定是後宮裏有內鬼和前朝勾結。這些妃子,平日裏見了我,都跟溫順的小綿羊似的,背地裏竟幹這種事!我雖說不清楚該懷疑誰,但隻要有一個和前朝通氣,這後宮就永無寧日。
於是,我招來俞家兵,讓他帶著龍鱗去徹查此事。為啥不找高敬之呢?他可是賢妃的表弟,要是這事和賢妃有關,那還能查得出來?安排完後,我也算暫時放下一樁心事。朝堂安靜了幾天,我正好在禦書房練練字,修修心。
今日,禮部尚書李達文前來覲見。瞧他那一套繁瑣的禮儀,行得規規矩矩,一絲不苟,臉上還帶著嚴肅莊重的神情,仿佛每一個動作都承載著天大的責任。行禮完畢,他微微抬頭,臉上恰到好處地露出恭敬之色,說道:“陛下,天竺遣使來朝,此次陛下是否要親自接見使者?”
我一聽,心裏就開始琢磨。上次天竺、吐蕃和咱大理國的三方會談,那場麵,簡直是雞飛狗跳,最後啥成果都沒有,純粹是浪費時間。
這次天竺單獨派使者來,能有什麽正經事?我腦海裏不禁浮現出上次天竺使者那副荒唐模樣,他們大談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提的要求也十分離譜,簡直把朝堂當兒戲。
我微微皺起眉頭,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陷入沉思。片刻後,緩緩說道:“上次天竺使者的表現,李尚書你也清楚。這次,就讓太子戴壽寧去接見使者吧,這樣咱們大理也能進退自如。”李達文聽後,連忙點頭,臉上滿是讚同之色,說道:“陛下聖明!太子殿下聰慧過人,定能妥善應對。”
三天後,太子在大理王都城外的開闊地設營帳接待天竺使者。我帶著侍中楊景宇微服前去看熱鬧。遠遠望去,營帳周圍百步外已經戒嚴,留出大片空地給兩國商人交易,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叫賣聲、歡笑聲此起彼伏。
我和楊景宇悄悄走進營帳,會談已然開始。隻見那天竺使者大剌剌地坐在那裏,鼻孔都快朝天了,臉上掛著傲慢的神情,仿佛在說他才是這天底下最尊貴的人。他身著華麗服飾,上麵鑲嵌著各種奇珍異寶,在陽光下耀眼奪目,那顯擺的勁兒,就差沒寫在臉上。
太子戴壽寧神色鎮定,不卑不亢地說道:“歡迎貴國使者前來,不知此次有何要事相商?”那使者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操著生硬的大理話說道:“你們大理國,不過是個彈丸小國。這次我們天竺可是帶著極大誠意來的,你們可得好好聽著。”
我在一旁看著,心裏直冒火,這使者也太目中無人了!楊景宇在我身邊,微微皺起眉頭,眼中滿是不滿。接著,天竺使者開始講他們的來意,無非就是想讓大理多進貢財物,還要求在邊境多開通商口岸,言辭間全是威脅和傲慢,就差沒直接動手搶了。
太子耐心聽完,微笑著說:“貴國的要求,我們會慎重考慮。但通商口岸的開設,還需從長計議,畢竟這關乎兩國百姓的生計。”使者一聽,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啪”地一拍桌子,吼道:“你們要是不答應,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就在這時,帳外傳來一陣歡快的音樂聲,原來是商人們交易正歡,有人奏起了樂曲。那使者聽到音樂,竟像被施了法術一般,不由自主地扭動起來,一會兒扭腰,一會兒擺手,動作誇張又滑稽,完全忘了自己身處何地。
在場的人都驚得瞪大了眼睛,太子也忍不住露出驚訝的神情,眼中卻閃過一絲笑意。
我更是差點笑出聲,這使者簡直就是個活寶。過了好一會兒,那使者才回過神,尷尬地坐了下來,臉漲得通紅,像熟透的番茄。
接下來幾天的商談,那使者依舊傲慢無禮,提的要求一個比一個過分,還時不時出些洋相,不是打翻茶水,就是說錯話,把嚴肅的談判現場變成了鬧劇舞台。最終,這場會談毫無實質性成果,又草草收場。
看著這場鬧劇落幕,我不禁搖頭苦笑。這外交之事,真是複雜又有趣。真希望以後別再碰上這麽荒唐的事,不然我的腦袋都要被這些煩心事給撐破了。今日這場熱鬧,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也不知道下次又會遇到什麽稀奇古怪的事。
回到禦書房,本想把之前天竺使者那鬧劇般的來訪好好捋一捋,順便琢磨著給往後的外交策略整點新思路。誰能料到,剛攤開紙筆,保皇司的密信和蒲甘總督烏瑞鑫的奏折就跟催命符似的遞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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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還當是些平常的公務,隨手就把烏瑞鑫的奏折給打開了。可這一看,臉上的輕鬆勁兒瞬間就沒了,眉頭“唰”地一下擰成個死結。
奏折裏說,天竺那些家夥正小規模地越境騷擾咱們蒲甘郡呢。蒲甘郡本來駐軍就少,麵對這些騷擾,根本就應付不過來。烏瑞鑫在折子上寫得那叫一個急切,字裏行間都透著焦慮,一個勁兒地請求朝廷趕緊加派兵馬去駐防。
我心裏“咯噔”一聲,心想著:這天竺是幾個意思啊?之前派使者來,在談判桌上又蹦又跳、洋相百出,私底下卻在邊境搞這些小動作,真是太過分了!
緊接著,我打開保皇司的密信。剛看了幾行,倒吸一口涼氣,握著信紙的手都不自覺地攥緊了,指節因為用力泛出慘白的顏色。
密信裏說,天竺已經對蒲甘郡發動試探性攻擊了,而且他們後方還調集了五萬兵馬,看樣子馬上就要大舉入侵。最讓人頭疼的是,這五萬兵馬裏頭,居然有三千騎象騎兵!我“啪”地一下把密信拍到桌上,“噌”地站起身,在禦書房裏煩躁地來回踱步。
我算是明白了,原來天竺派使者來就是為了麻痹我們,好趁機侵占咱們的土地,我真是太大意了!現在這情況,派兵那是肯定的,蒲甘郡絕不能丟,那可是咱大理的地盤。
但一想到那三千騎象騎兵,我就頭皮發麻,感覺腦袋都大了一圈。之前打仗,從來沒遇到過這麽難對付的兵種。那些大象,體型龐大得像小山,皮糙肉厚得跟城牆似的,真要在戰場上橫衝直撞起來,咱們的士兵拿什麽去抵擋?這不是去白白送死嗎?
我心煩意亂地走到窗邊,望著禦花園裏那些嬌豔的花朵和蔥鬱的樹木,可平日裏看著讓人舒心的景色,這會兒卻讓我越看越煩躁。
我心裏那叫一個糾結,一方麵想著必須馬上派兵,絕不能讓天竺的陰謀得逞;可另一方麵又清楚得很,要是沒有應對象騎兵的辦法,就這麽把士兵派過去,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嗎?這可是關係到國家生死存亡、士兵性命安危的大事,容不得半點馬虎,每一個決定都重如泰山。
我第一次這麽猶豫不決,以前做決策,雖說也會權衡利弊,但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覺肩上的擔子沉得都快把我壓垮了,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萬丈懸崖邊,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
在窗邊站了好一會兒,我想到了太子戴壽寧,還有禦林軍統領俞家兵和副統領秦統。他們都是有勇有謀的人,說不定能幫我想出應對的好辦法。於是,我立刻扯著嗓子吩咐下去,讓他們和林墨趕緊來禦書房議事。
沒多會兒,幾個人就匆匆忙忙地趕來了。他們一進門,看到我滿臉嚴肅,原本還帶著點輕鬆的表情瞬間消失,一個個神色凝重得像要上戰場赴死。我把密信和奏折遞給他們,幾個人傳閱完,臉上的表情從驚訝變成憤怒,又從憤怒變成沉思。
太子戴壽寧第一個站出來,胸脯挺得高高的,神色堅定得仿佛能把天都戳個窟窿:“父皇,這天竺也太囂張跋扈了,竟敢侵犯咱們大理的領土!咱們必須馬上派兵反擊,絕不能向他們示弱!”說著,他還緊緊地握了握拳頭,那架勢,就好像下一秒就要衝出去和天竺人拚命似的。
我微微點了點頭,可眉頭還是皺得緊緊的:“壽寧,你說得對,咱們是不能怕他們。可那三千騎象騎兵實在是太棘手了,要是沒有應對的辦法,這仗可不好打啊。”
林墨皺著眉頭,一隻手不停地摸著下巴,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陛下,象騎兵確實不好對付。依臣看,當務之急是趕緊派人去收集象騎兵的詳細資料,了解他們的作戰方式、行動特點,隻有摸清楚他們的底細,才能找出他們的弱點。”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著,眼神專注,仿佛已經沉浸在對敵情的分析之中。
俞家兵上前一步,“唰”地一下抱拳行禮,聲音洪亮得像洪鍾:“陛下,臣聽聞大象最怕火和巨大的聲響。咱們不妨多準備些火箭和鑼鼓,到了戰場上,說不定能把那些大象嚇得屁滾尿流,打亂象騎兵的陣腳。後續援兵也當以火器營為主。”他身姿筆挺,站得就像一棵蒼鬆,語氣沉穩有力,透著久經沙場的自信和豪邁。
秦統也不甘示弱,往前跨了一步說:“俞統領所言極是,不過依我看,咱們還可以訓練一批身手敏捷的輕騎兵,專門去騷擾象騎兵。大象體型大,轉身不靈活,輕騎兵可以利用速度優勢,不斷地騷擾他們,打亂他們的進攻節奏。”他微微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臉上帶著一股躍躍欲試的興奮勁兒。
聽了他們的話,我心裏總算是稍微有了點底,一直緊繃著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你們幾個說得都在理。林墨,你馬上派人去收集象騎兵的資料,動作要快,一刻都不能耽擱。壽寧、俞統領、秦副統領,你們回去抓緊時間整頓兵馬,隨時聽候調遣。”
眾人領命,魚貫而出。這一夜,禦書房的燈一直亮著,我守著地圖,眼睛瞪得像銅鈴,仔仔細細地研究戰略布局,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滿心盼望著能早日找到破敵的辦法,讓這場危機快點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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