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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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 太陽曬的很舒服,我卻火大
心情 你們這是來添亂
急調虎狼入蒲甘,
火器調動費糧草。
禦史言官不懂事,
這種時候來添亂?
今兒個可真是把我給氣了個七竅生煙,若不把這一肚子的憋屈都寫下來,恐怕我非得被憋出個好歹來不可!
這事還得從兩天前說起,為了應對天竺那棘手的戰事,我這兩天忙得暈頭轉向,腳不沾地。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我最終下令讓駐紮在旦當的虎狼軍即刻開拔,前往蒲甘支援。說起這虎狼軍,那可都算是我親手精心操練出來的精銳之師,每一個士兵都如同下山的猛虎、出籠的惡狼一般,渾身散發著讓人膽寒的氣勢,戰鬥力爆表。有他們奔赴前線,我心裏總算是有了那麽幾分底氣。
然而,天不遂人願,火器營那邊突然出了大岔子,大量零件需要整修,無奈之下,隻能往後推遲三天才能出發。這消息一傳來,可把我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我可是眼巴巴地指望著火器營能給天竺那些煩人的象騎兵來個致命一擊呢,這一耽擱,我這心裏就像有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總覺得要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這擔憂就像狗皮膏藥一樣,死死地黏著我,怎麽甩都甩不掉 。
今天,學宮祭酒黃源來禦書房求見。他一進門,就恭恭敬敬、規規矩矩地行起大禮,那動作,標準得簡直挑不出一絲一毫的毛病。
我還滿心以為是有什麽軍國大事亟待商議,結果他卻一臉嚴肅,一本正經地說道:“陛下,今日午後學宮有一場極為精彩的論戰,臣鬥膽邀請陛下前去指導一二,為學子們指明方向。太師楊易文和左丞相劉文海也都在受邀之列。”
我一聽,心裏頓時犯起了嘀咕:好端端的,突然邀請我去學宮做什麽?我剛想張嘴問問這論戰的題目究竟是什麽,可一聽到楊易文和劉文海也都被邀請了,心想他們二人皆是朝中見識廣博、經驗豐富之人,去湊個熱鬧,說不定還能收獲一些不一樣的見解,於是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午後,陽光正好,我在高峰的陪同下,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學宮。眾人一見到我的身影,就如同聽到了統一的號令一般,“唰”地一下,全都整齊劃一地跪下行禮。
我穩步走上主座,原本滿心期待著能觀賞一場別開生麵、精彩絕倫的論戰,可誰能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簡直就是一場讓我無比糟心的鬧劇。
我剛剛落座,還沒來得及好好打量四周,這時,楊易文微微側身,臉上掛著那種似笑非笑、讓人捉摸不透的詭異笑容,緩緩說道:“臣久仰陛下之才,滿腹經綸,智慧超群,隻是一直未曾有幸見識陛下的辯才究竟如何啊?”
我一聽他這話,瞬間就明白了,這老狐狸,分明就是在拐彎抹角地給我提醒呢。看來這次黃源邀請我來,根本就不是真的想要我來指導什麽論戰,分明是想借著這個機會給我上上課,好好敲打敲打我。
楊易文平日裏和那些清流往來密切,關係匪淺,他不好明目張膽地給我提醒,所以才采用這種委婉隱晦的方式來試探我的態度。
我心裏暗自冷笑一聲,麵上卻不動聲色,不著痕跡地瞅了瞅一旁的劉文海,隻見他一臉的無奈,仿佛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那表情仿佛在向我哭訴:陛下,我是真的冤枉啊,我也是被稀裏糊塗地拉來湊數的,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我到現在都還一頭霧水呢。我看到他這副模樣,這下算是徹底明白了,感情今天自己是被他們幾個人聯手擺了一道啊!
我心裏正暗自不爽,窩著一肚子火呢,不經意間往論戰台那邊隨意一瞧,好家夥,真是冤家路窄,梅衛道那家夥居然也在人群當中。
我一看到他那張臉,就感覺腦袋“嗡”的一聲,頭疼得厲害。這梅衛道,平時就最愛跟我對著幹,仗著自己給自己封的清流領袖地位,在朝堂上頗有些影響力,就動不動拿一些大道理來壓我,每次都能把我氣得夠嗆,煩死個人。
過了好一會兒,黃源才開始囉囉嗦嗦地說起了開場白,那冗長的話語,聽得我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他可算是結束了這讓人厭煩的長篇大論,論戰終於正式開始了。可誰能想到,黃源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整我,這場論戰居然沒有給定任何主題,就這麽放任學子們自由發揮。
我當時心裏“咯噔”一下,就有種極為不祥的預感,這不明擺著是給那些平日裏就喜歡挑刺、對朝政不滿的人提供了一個絕佳的機會嗎?
第一個上台的學子叫梅千華,我一聽這名字,心裏就暗叫不好,果不其然,這小子一開口,就如同連珠炮一般,開始指責朝廷不該輕易用兵。他站在台上,說得那叫一個唾沫橫飛,激情澎湃,什麽“兵者,凶器也,聖人不得已而用之”,什麽“戰爭勞民傷財,隻會讓無辜的百姓受苦受難,生靈塗炭”,滔滔不絕,全是些大而空、不切實際的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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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著他這些言論,臉色越來越黑,忍不住黑著臉狠狠地看向劉文海,那眼神仿佛在質問他:這就是你平日裏悉心管理的學宮?教出來的學生怎麽就隻會說這些毫無用處的空話、套話?
劉文海被我那如炬的目光看得心裏直發毛,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臉上滿是委屈的神情,好像在向我訴苦:陛下,這真的不怪我啊,我也萬萬沒想到他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我是真的冤枉啊。
接著上台的是一個叫洪啟明的學子,這小子更是膽大包天,一上來就把朝政批得是體無完膚,一無是處。他口若懸河,說什麽橫征暴斂,百姓生活艱難困苦,民生哀怨,說得那叫一個淒慘無比,仿佛這天下已經到了水深火熱、即將覆滅的邊緣。最後,他竟然還直接把矛頭對準了我,毫無顧忌地說我好大喜功,窮兵黷武,一味地好戰,甚至還汙蔑我貪圖女色,沉迷於後宮享樂。
我聽到他這些荒謬至極的言論,當時氣得臉都瞬間白了,雙手緊緊地握住座椅的扶手,指關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差一點就忍不住要當場拍桌子罵人了。
我為了這江山社稷,為了天下百姓,每天夙興夜寐,日理萬機,從早忙到晚,沒有一刻敢懈怠,可他們居然如此惡意地汙蔑我,實在是讓我心寒到了極點。我強壓著內心熊熊燃燒的怒火,臉色鐵青,心裏暗自咬牙切齒地想著:等這場鬧劇結束之後,看我怎麽好好收拾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雖說我的心裏已經氣得快要爆炸了,但是我還是硬生生地忍了下來。畢竟眼下和天竺的戰事正處於關鍵時期,勝負還未可知,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民心的支持。
而這些清流言官和所謂的學子,平日裏就仗著自己能代表一部分民心,在朝堂上、在民間肆意妄為,大放厥詞。我要是當場就發火動怒,大發雷霆,說不定馬上就會被他們添油加醋地傳開,到時候,我恐怕就會被傳成一個容不下不同意見、昏庸無道的暴君。可我身為皇帝,卻被這些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指著鼻子肆意謾罵,還不能當場發作,這口氣實在是讓我難以咽下,憋得我胸口發悶。
我坐在那兒,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心裏就像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在不停地灼燒。我在心裏暗自怒吼:我平日裏對你們這些文人墨客那可是恩寵有加,不薄待分毫,好吃好喝地供著你們,讓你們能夠在學宮之中安心讀書,修身養性,增長學識。可你們呢?居然如此忘恩負義,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在這裏對我的決策指手畫腳,大放厥詞。你們這些人,每天隻知道躲在學宮之中,誦讀那些之乎者也的聖賢書,又怎麽能真正懂得戰爭的殘酷與複雜?又怎麽能明白治國安邦的艱難與不易?就會拿著那些從古書上照搬下來的大道理,站在所謂的道德製高點上,對別人橫加指責,評頭論足,真是可笑至極!
我越想越氣,可又不能在眾人麵前表現得太明顯,畢竟我身為皇帝,一言一行都關乎著皇家的威嚴與體麵。就在我心中煩悶不已的時候,突然,我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脫身的辦法,於是便隨便找了個借口,神色鎮定地說宮裏突然有緊急要事需要我親自去處理,刻不容緩,然後便在眾人的注視下,匆匆離開了這個讓我無比糟心的是非之地。我心裏清楚,再繼續聽下去,我非得被他們活活氣死不可。
回到宮裏之後,我獨自一人坐在龍椅上,腦海中不斷地回想著剛才在學宮發生的那一幕幕,心中的怒火依舊熊熊燃燒,怎麽也無法平息。
這些清流,平日裏就整天打著為民請命、憂國憂民的旗號,在朝堂上下興風作浪,處處和我作對,事事都要與我唱反調。他們隻看到了戰爭表麵的殘酷與血腥,卻根本看不到戰爭背後所隱藏的巨大利益和國家的長遠發展戰略。我要是不主動出擊,積極應對天竺的威脅,難道就眼睜睜地等著天竺人長驅直入,打到我們的家門口,讓我們的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之中,遭受生靈塗炭的悲慘命運嗎?他們隻知道紙上談兵,誇誇其談,卻根本不懂得戰場上的形勢瞬息萬變,戰機稍縱即逝,真正的戰爭,遠不是他們在書本上所讀到的那麽簡單。
還有那些被清流洗腦得厲害的學子們,一個個都自視甚高,覺得自己滿腹經綸,學富五車,是當世的聖人,動不動就對朝政指指點點,評頭論足。他們隻不過讀了幾本聖賢書,就以為自己掌握了天下的真理,了不起得不行。卻不知道真正的治國之道,是要在日複一日的實踐中,不斷地摸索、總結,才能逐漸領悟出來的,豈是他們憑借著幾句空洞的理論就能輕易明白的。
我越想越覺得必須要采取行動了,於是我下定決心,等天竺的戰事一結束,不管最終的結果是勝是負,都一定要好好地整頓一下這學宮。絕不能再讓這些清流繼續肆意妄為,誤導這些年輕的學子,擾亂朝堂的綱紀,破壞國家的穩定。
我要讓他們知道,這天下,終究還是我說了算,我才是這江山社稷的主宰。我一定要讓他們徹底明白,什麽才是真正的為百姓謀福祉,什麽才是真正的治國安邦之道。
今天這一口惡氣,我算是深深地記下了。此仇不報非君子,總有一天,我要讓那些曾經詆毀過我的人,統統都閉上他們的嘴巴,為他們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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