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字數:4918 加入書籤
天氣 大理特色太陽雨
心情 假裝放任不管
一月有餘無頭緒,
那就停止明麵查。
家兵暗中再發力,
隻等黑手再行動。
今兒個這事兒,可太糟心了!豢養死士的案子,保皇司查了足足一個多月,愣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這案子就像一團亂麻,越理越亂,攪得我心煩意亂。
實在沒轍,我把太子戴壽寧、左丞相劉文海、右丞相俞法晨、太師楊易文,還有保皇司指揮使高敬之與禦林軍統領俞家兵召進了禦書房,想著人多力量大,說不定能商量出個辦法。
眾人進了禦書房,都行禮參拜。我坐在龍椅上,眉頭微蹙,一臉關切地看向高敬之,率先發問:“高愛卿,那豢養死士的案子,現在進展如何了?”
高敬之向前一步,臉上寫滿了無奈與尷尬,嘴唇囁嚅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開口:“陛下……這案子實在太棘手了。屬下和保皇司的兄弟們,日夜查訪,絲毫不敢懈怠。可那些線索就像斷了線的風箏,怎麽抓都抓不住。相關證人,要麽離奇失蹤,要麽一問三不知。我們想盡了辦法,還是毫無頭緒,懇請陛下恕罪。”說著,他“撲通”一聲跪下,額頭都快貼到地麵上了,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我一聽這話,剛剛還抱有一絲希望的心,瞬間就涼透了。臉色一沉,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大聲嗬斥:“高敬之!你可知道自己肩負的是什麽職責?保皇司,保的是我大理國的安穩,護的是我皇室的周全!如今連一個死士案都查不清楚,要你這個保皇司指揮使有什麽用?我大理國的顏麵,都被你丟盡了!”我雙眼圓睜,狠狠地瞪著跪在地上的高敬之,胸膛劇烈起伏。
高敬之嚇得渾身一顫,趴在地上,頭埋得更低了,聲音帶著哭腔:“陛下息怒,是屬下無能,辜負了陛下的信任,屬下罪該萬死。”此刻,禦書房裏安靜得可怕,眾人都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似乎被我的怒火給震懾住了。
看著高敬之這副樣子,我心裏的氣消了些,可案子沒進展,總歸讓人窩火。趁著眾人還在愣神,我心裏一狠,大聲宣布:“既然這樣,這豢養死士的案子和戴靈汐被刺殺的案子,都別查了!”
這話一出口,眾人全都驚呆了,紛紛抬起頭,滿臉的不可置信。右丞相俞法晨反應最快,先是一愣,緊接著回過神,向前跨出一大步,雙手抱拳,滿臉怒容,大聲說道:“陛下!這怎麽行?這兩件案子,關乎靈汐公主的安危和皇室的尊嚴,怎麽能說停就停?臣以為萬萬不可!”
我看著俞法晨,心裏的煩躁又湧了上來,皺著眉,冷冷地說:“俞丞相,案子查了這麽久都沒結果,再查下去也是白費力氣,朕意已決,你不必多說了。”
俞法晨見我態度堅決,臉上的憤怒更甚,脖子上青筋暴起,雙手緊緊握拳,像是在拚命壓抑著怒火:“陛下要是執意如此,臣實在難以認同。這可是關乎公主的大事,怎能如此草率決定?要是陛下不停查案,臣……臣隻好棄官掛印,告老還鄉了!”他直直地盯著我,眼裏滿是不甘和憤怒。
我一聽這話,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心想你這是在威脅我?臉色一沉,毫不示弱地說:“俞法晨!你這是在跟朕叫板嗎?不想做官,就早點給年輕人騰位置!朕倒要看看,沒了你,我大理國的朝堂還能不能運轉!”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裏透著威嚴和不滿。
俞法晨被我這話嗆得滿臉通紅,張了張嘴,還想再說點什麽,可最終還是閉上了嘴,重重地歎了口氣,拱手道:“陛下保重,臣告退。”說完,轉身大步走出了禦書房。
這場會麵,就在極其不愉快的氛圍中結束了。眾人退下後,禦書房裏隻剩下我和俞家兵。我疲憊地坐在龍椅上,揉了揉太陽穴,問俞家兵:“俞統領,你跟在朕身邊多年,朕信得過你。你對今天這事兒,有什麽看法?”
俞家兵向前一步,恭敬地說:“陛下,依臣觀察,從太子的表情來看,確實沒什麽破綻。整個過程中,太子神色坦然,好像真的對豢養死士的事一無所知。”他微微皺著眉,邊想邊說,“不過,這案子這麽蹊蹺,背後肯定有隱情。保皇司查不出來,說不定是有人在背後故意使壞,刻意銷毀線索。”
我微微點頭,神色凝重地說:“朕也覺得這事不簡單。高敬之雖說這次碰了一鼻子灰,但保皇司也不是吃素的,能讓他們毫無頭緒,這背後的人手段肯定不一般。”我靠在龍椅上,眼神有些放空,心裏暗自琢磨著各方勢力。
俞家兵接著說:“陛下,那現在這案子……真就不查了嗎?臣擔心,要是就這麽放下,恐怕會留下大禍患。”他一臉擔憂地看著我,眼裏滿是忠誠和關切。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案子當然不能就這麽算了。表麵上不查,暗地裏你還得接著查。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搞這些鬼把戲。”我眼裏閃過一絲寒光,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把這事查個水落石出。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俞家兵聽了,點了點頭,說:“陛下聖明。臣一定竭盡全力,暗中留意各方動靜,一有消息,馬上向陛下稟報。”
我揮了揮手,說:“你先退下吧,記住這事一定要小心行事,千萬別打草驚蛇。”看著俞家兵退下的背影,我靠在龍椅上,陷入了沉思。
這朝堂之上,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湧,各方勢力錯綜複雜,稍有不慎,就會引發大亂。這兩個案子背後的真相到底是什麽?我又該怎麽揪出幕後黑手,還大理國一個太平?
禦書房那場爭執仿佛一顆巨石砸進平靜湖麵,俞法晨要辭官的消息,眨眼間就像長了翅膀,撲棱棱傳遍整個朝堂。
我心裏透亮,俞法晨可是朝中頂梁柱,能力沒得說,經驗更是老道,再加上我與俞家的關係,我怎麽能真讓他拍拍屁股走人呢?但他正在氣頭上,不給個台階下,這事兒可就僵得沒法收場了。
思來想去,我決定帶著俞家兵去俞府走一趟。我琢磨著,隻要我姿態放低,苦口婆心勸一勸,俞法晨再怎麽火大,也不至於一點麵子都不給我。
到了俞府門口,我下意識地整理整理衣冠,本想著俞法晨肯定早就笑臉相迎,熱絡地請安了。
結果呢,門口冷冷清清,別說是俞法晨,連個跑腿通報的小廝都不見,場麵要多尷尬有多尷尬。我心裏“咯噔”一下,暗忖:“這家夥不會來真的吧,連君臣的基本禮節都不管不顧了?”
俞家兵像是看出我的尷尬,微微皺起眉頭,臉上閃過一絲歉意,小聲說道:“陛下,可能丞相還在氣頭上,一時轉不過彎,您別往心裏去,我這就進去通報。”說完,快步走向府門。
我無奈歎氣,心裏別提多別扭了。堂堂一國之君,親自上門,居然被晾在門外,要是傳出去,還不得淪為笑柄?可來都來了,總不能灰溜溜打道回府,隻能強壓不滿,耐著性子等。
過了好一會兒,俞家兵匆匆跑出來,神色有點為難:“陛下,丞相在書房,請您過去。”我點頭,跟著家丁往書房走。一路上,我都在琢磨見了俞法晨該怎麽開口,是先低頭認錯,還是先表明態度?我第一次感覺做這個皇帝這麽卑微。
剛邁進書房門,一個嶄新的神龕就闖入我的視線,裏麵供奉的竟是三妹的牌位。我猛地一愣,腳步也定住了,心裏泛起一陣酸澀。
俞法晨對著牌位發呆,眼神放空,沉浸在回憶裏,壓根沒察覺到我進來。
我盯著他的背影,心裏五味雜陳,表情不自覺嚴肅起來,開口道:“今天你知道我要來,特意把三妹牌位請出來了?”
俞法晨猛地回過神,轉身看向我。先是一怔,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不慌不忙行禮,半開玩笑地說:“陛下,您昨天在禦書房是在演戲?”那笑容裏,調侃和試探各占一半。
我無奈地暗自歎氣,神色認真地說:“當然是演戲,高敬之查案受阻,不是他沒本事,明顯是好幾股勢力在幫幕後黑手。所以,隻能讓俞家兵暗中查。”我緊緊盯著他,盼著他能懂我的良苦用心。
俞法晨若有所思地看向俞家兵,俞家兵默契地回了個肯定眼神。這下,俞法晨笑容更燦爛了,說道:“那昨天我在殿前失態,就當是配合陛下演戲啦。”
我差點忍不住翻白眼,心裏直吐槽:“這老頭,還真敢說,明明是自己脾氣上來要撂挑子,現在倒好,說得像在幫我大忙,臉皮可真夠厚的。”但我還是得端著皇帝的架子,強裝鎮定。
這時,俞法晨突然收起笑容,一臉嚴肅:“陛下,我猜幕後黑手短時間不會有動作了。家兵來查這案子再合適不過,不過可得有十足的耐心。目前咱們隻能順著對方節奏來,但調查範圍鋪開大點,總歸沒錯。”
我聽著他的分析,句句在理,心裏雖然還對他剛才的話有點不爽,但也不得不承認,他看得確實長遠。我沒吭聲,微微點頭表示讚同。
俞法晨見我點頭,臉上又露出狡黠的笑:“陛下,明天朝堂上,我總得做做樣子請罪吧。您可千萬別罰太重,老臣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說著,還誇張地雙手抱拳,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我被他逗得“噗嗤”一聲笑出來,心裏那點不痛快瞬間沒了蹤影。這俞法晨,都這時候了還不忘開玩笑,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我白他一眼,沒好氣道:“你呀,一把年紀還這麽不知輕重,放心吧,朕心裏有數。”
隨後,我們又仔細討論了案件細節和後續調查方向。不知不覺天色漸晚,我起身準備回宮。俞法晨親自把我送到府門口,滿臉恭敬,和剛才在書房裏的隨意模樣截然不同。
喜歡從上山到上朝請大家收藏:()從上山到上朝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