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痛苦的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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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萬萬沒想到,出發去長春的前一天晚上我經曆了痛苦的一夜。
按照時間來算,我的生理期第一天正好是正月十八,經血對仙家們來說是非常汙穢肮髒的東西,平時去廟裏都要能避開生理期就避開生理期,更何況仙家們得上身開口說話,女性仙家們還好說一點,出馬弟子的生理期對男性仙家來說就是噩夢,仙家們實在是膈應。
我猜到仙家們會想方設法幫我避開生理期,卻沒想到會用了這麽損的辦法。
正月十五的月亮剛爬上窗欞,我正收拾著明天去長春的行李,突然小腹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這痛感來的實在蹊蹺,像是有雙看不見的手直接探進我的子宮,五指收攏著要把裏麵的東西硬生生拽出來,還有一股暖意想要往外流。
“嘶——”我疼的一哆嗦,整個人蜷成蝦米狀往衛生間衝。
我蹲在蹲便上,弓著背等待那股暖流,卻什麽都沒有,隻排出了幾滴冷汗,低血糖般的眩暈感席卷了我的整個腦袋,小腹的絞痛越來越劇烈,仿佛有台微型絞肉機在盆腔裏運作,痛的我冷汗淋漓。
結果就是蹲到雙腿發麻都沒有什麽東西排出來,我雙腿發麻的站起身。
鏡子裏,我的臉白的像紙,嘴唇卻被自己咬的鮮紅。
”你們......他們.....”我攥著洗手台的手指節發白,“這是要...殺人...”
沒有一個仙家搭理我.....
很好,果然人類與仙家的悲歡並不相通。
我隻好拖著發麻到顫抖的腿走到沙發上癱坐著,還沒歇夠三分鍾,那股劇痛再次襲來,我臉一白,隻好又往廁所衝。
這次還是什麽都沒有,隻有酸軟發麻的雙腿和下墜感滿滿的小肚子。
但這種要尿不尿的感覺才是最痛苦的,我起身扶著牆一小步一小步往客廳挪動,整個人癱軟在沙發上,欲哭無淚。
第三次......還是什麽都沒有,我破防了。
第四次......依舊什麽都沒有,我心態崩了。
第五次......沒有,我暴躁的快罵娘了。
直到第六次,才有幾滴淺淺的紅色滴下來,此刻我的小腹已經痛到整個人靈魂都在顫抖,這和單純的痛經還不同,就像電視劇裏那些奶牛被擠奶一樣,我感覺有一種看不見的力量想要活生生把我的經血給刮落擠下來。
仿佛被人拿著刀片在子宮壁上刮來刮去,真他媽見了奶奶個鬼了。
.......
已經不記得這是經曆的第幾次了,我直接坐在廁所冰冷的瓷磚上,雙腿已經麻木到失去知覺,像兩根僵硬的木棍。
疼痛像潮水般一浪接著一浪,有規律的向我襲來,每次我以為終於結束的時候,下一波劇痛又會毫不留情的將我擊垮。
“然妹,你再堅持堅持。”終於,胡天武的聲音在腦海裏響起,難得帶著幾分愧疚。
我無力回應胡天武,隻聽見他繼續說:“你再忍忍,主要是你經期太湊巧了,經期出馬倒黴三年,我們得提前用仙藥幫你把經血排出來。”
我忍你奶奶個腿兒!你來忍一個試試!
我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在心裏哀嚎。
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掉,混合著冷汗砸在地上,三個多小時了啊,我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脆弱小女孩,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我感覺自己像是被反複推上手術台,經曆了一場又一場沒有麻醉的刮宮手術,每一次劇痛都像是有人拿著生了鏽的鈍刀在子宮裏攪動,硬生生把我應該推遲幾天才來的經血往外擠。
“還要多久?”我在心裏虛弱的問武哥,聲音抖得連自己都認不出來。
胡天武好像組織了好一會兒語言,沉默了好一會兒,又好像是在和誰商量,過了幾分鍾才回應:“到淩晨兩點吧,再堅持兩個多小時你就成功了!然妹。”
兩......兩個多小時????
是我太過天真,太過草率了。
我“哇”的一聲哭出來,額頭抵在洗手池的櫃子上,恨不得把整個人都蜷縮進廁所裏。
此刻的我毫無形象,頭發一縷一縷的耷拉下來,嘴唇毫無血色,臉色蒼白的像個女鬼,如果此刻有一個身高185,長相帥氣,還有八塊腹肌的男大弟弟站在我眼前的話,我也一定毫無想法的。
該死的大姨媽!該死的!為什麽女人要來大姨媽!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布丁飄到我麵前,小小的魂體手足無措,想碰我又不敢,隻能焦急的繞著我轉圈圈:“媽媽不哭.....媽媽不哭....”
寶寶蹲在我身邊,也著急的要命,”麻麻不哭,寶寶給你夫呼~~”
我朝空氣比了個中指,布丁一愣,委屈巴巴的縮到牆角。
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痛到無差別攻擊了。
“小木,你別急啊!”武哥的聲音突然飄遠,像是被誰拽走了,“哎哎哎——別動手,我這不是在幫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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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木哥看我的樣子太狼狽,終於忍不住,要跟武哥幹架了。
想到木哥那張總是冷冰冰的臉此刻可能因為看我太難受而氣到發青,我心裏稍微好受了一點。
又一陣劇痛襲來,我整個人抖得像篩糠。
這一次,終於有幾滴暗紅色的血落進水裏,可疼痛並沒緩解,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劇烈的絞痛,仿佛有無數根針在子宮裏穿刺。
“快了快了。”黃天花奶奶的聲音傳來,“再忍忍,排幹淨點兒。”
我咬著牙,指甲深深的掐進掌心,心裏差點把仙家們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
你們這群不顧我死活的!等我出馬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們的香火換成劣質香!
胡德青的聲音冷冷的傳來:“敢換香?腿打斷。”
我:“......”
媽的,連心裏罵街都能被聽見?
淩晨兩點半。
當最後一縷黑血排出來的時候,我像爛泥一樣癱在衛生間的地板磚上,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
木哥的虛影跪在我旁邊,冰冷的手虛虛撫過我被汗水打濕的額頭,雖然無法真實的觸碰到,但那股陰冷的氣血竟然意外的讓我稍微好受了點。
”結束了,然妹,你是最棒的!”胡天武的聲音難得的溫柔,“睡吧,明天還要趕飛機。”
我連翻白眼的力氣都不想浪費,掙紮著爬到沙發上,昏過去前最後的念頭是:
等出馬完,我一定要吃十個冰淇淋報複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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