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老二方錦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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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中排行老二的方錦程,是家裏唯一的男孩,自小就顯得較為內向少言,雖然方錦程在學業上未能像他的大妹方小莉那樣出類拔萃,但他性格溫和,低調不張揚,從不刻意表現自己。不過在他那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卻隱藏著一顆對這世界充滿好奇、探索與創新的心。自幼年起,方錦程就對各種小物件情有獨鍾,喜歡動手實踐,無論是製作還是拆解,他都能從中找到無窮的樂趣。
    雖然方錦程不是在書香門第長大,從小也未受到藝術熏陶,卻在琴棋書畫方麵展現出了特別的天賦。並且在這些愛好上投入了很多時間和精力,逐漸發展出自己的風格。工作以後,方錦程在書法和篆刻上的成績非常亮眼。並在區裏的比賽中多次獲獎,甚至還在省市級別的賽事中拿過獎。
    在小美心裏,哥哥方錦程和其他同齡人相比,要內斂一些。她琢磨著,這可能是因為父母從小就對他們要求很高很嚴格。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中長大,方錦程的性格就慢慢變得沉穩內斂了。
    看起來家庭環境對人的性格形成有很大的作用。在父母的殷切期望下長大的方錦程,逐漸養成了自律和沉穩的性格。雖說這種成長環境可能在一定程度上限製了他展現出年輕人特有的活力和衝勁,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魅力,不是隻有外向或活潑的人才能吸引人。
    方錦程的個人魅力主要來自於他的自律和沉穩。雖然他不是那種特別外向的人,但他能用自己獨特的方式散發出一種吸引人的氣質。這種低調內斂的性格特點,反而成了他個性中的一個閃光點,讓人不知不覺就被他吸引了。
    在家裏,小美和她哥哥之間的關係比其他家庭成員的關係顯得更加親近和默契。這種親密不僅表現在兩人外貌上的些許相似之處,更體現在他們性格深處的共通點——兩人都擁有淡然處事的性格特質。這種相似性仿佛是一種對未知事物的相互感應,在麵對生活的種種經曆時,讓他們能夠在思想上自然而然地產生共鳴。
    無論是日常生活中的細微瑣事,還是內心深處的複雜情感與思考,兄妹二人皆能相互包容、理解,並為對方提供堅實有力的支撐和激勵。回憶起童年時光,每當小美遭遇母親苛責之時,隻要兄長在家,他必定會義無反顧地挺身而出,成為她的守護者。方錦程始終竭盡全力保護妹妹,以免她承受不該有的責罰。例如,他會機智地轉移母親的關注點,或是沉穩地勸導情緒激動的母親,竭力平息她的怒火,有時甚至會以自己的身體為妹妹抵擋母親的責打。
    初中畢業後,方錦程就下鄉插隊務農了,在艱苦的農村生活中曆練了兩年之後,終於考入了位於西北地區的興洲水文地質學校,畢業後被分配到興洲本地的冶金地質勘探隊工作。在她哥離家遠赴工作崗位的那段日子裏,全家人都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他,特別是小美和她妹妹小靚,對哥哥的歸來充滿了無比的期盼與渴望。因為每次她哥探親回家時,不僅給他們帶回來平日裏難得一見的珍貴大米,還會給她和小妹買回來許多精致的小零食。讓銀行大院裏的小夥伴們羨慕不已。
    有一年春節,方錦程回來探親的時候,從大院鄰居那裏借來一把古樸的月琴彈奏,清澈悠揚的琴聲讓小美聽得如癡如醉。心靈手巧的方錦城還翻出家中製作家具剩餘的木板,隻用了兩天的時間,竟然神奇地打造出了一把月琴。雖然自製的月琴在外觀和音色上與原作有所差距,但裝上琴弦,也有模有樣,讓家裏人讚歎不已。
    為了讓他妹妹能親自體驗彈奏的樂趣,方錦程不厭其煩地教妹妹如何撫琴。盡管小美初學乍練,彈撥上尚顯生澀,遠不及她哥的精湛,但她依然樂此不疲,每天都會抱著心愛的月琴彈上一小段,享受那份沉浸在音樂中的喜悅。過了些日子,她哥又突發奇想,利用閑暇之餘做了一把二胡。不過小美對二胡的興趣並不濃厚,因此也就沒有去學習它。後來當小美成功考取了九原師專,人在興洲工作的方錦程還特意寄了一些書到學校,鼓勵小美潛心學業,勇往直前。
    盡管方錦程是家中唯一的男孩,但由於工作上的原因,無法時常陪伴在父母身邊。小美的爸媽常常會掛念著遠方工作的兒子,他們心中最大的願望就是兒子能盡早回到家人身邊,哪怕這意味著要犧牲一些工作上的機會。他們覺得,隻要全家能團聚在一起、和和睦睦,就是最最幸福的。
    為了讓遠方的兒子能夠調回九原工作,小美的父母可謂是絞盡腦汁、不遺餘力。他們不僅拜訪了遠房親戚,還聯係上了多年未曾問候的老朋友,隻要有一絲可能對兒子的工作調動有幫助,都不辭辛勞地親自登門。
    每逢周日,天色剛剛泛起魚肚白,小美的父親方與衡就已經起床準備了。方與衡從小涼房推出那輛家中平時閑置不用的老舊二八大扛自行車,車後座上載著小美的母親,她懷中還緊緊抱著一個大包裹,裏麵裝的是精心挑選的禮物。趙秀兒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地護著那個包裹,生怕有任何閃失。遇到陡坡時,他們不得不下車步行,呼哧帶喘的推著自行車上下坡。但每當他們想到能把兒子順利地調回九原工作,所有的勞累都化為甘之如飴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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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煙酒、茶葉,或是精心挑選的家鄉特產都是小美的母親在日常生活中精打細算節省下來的,每一份禮品都承載著他們對遠方兒子深深的牽掛與殷切的期盼。盡管這些花費對於並不富裕的家庭來說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但他們堅信,隻要能早點實現全家團聚在一起的心願,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經過無數次的努力和曲折,方錦程終於成功地調回了九原。當他拖著疲憊的身體,提著沉重的行李走進家門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家裏的每一個角落都在歡呼雀躍。
    一家七口圍坐在餐桌前,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散發著誘人的香氣。趙秀兒不停地往兒子碗裏夾菜,嘴裏還念叨著:“孩子,這幾年你在外麵受苦了,多吃點。”父親方與衡則靜靜地看著兒子,眼中滿是欣慰。
    小美坐在一旁,靜靜地感受著這一切。她知道,為了讓哥哥調回九原,父母付出了太多的努力。他們四處奔波,托關係,找門路,甚至不惜放棄自己的休息時間。而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一家人能夠團聚。
    在這個溫馨的氛圍中,小美深深地體會到了親情的力量。這份經曆,不僅僅是一次簡單的家庭團聚,更是他們家最寶貴的回憶之一。它讓小美明白了,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隻要家人團結一心,就一定能夠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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