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姐妹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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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莉提到的倪大福老師,正是陪伴他們度過初中三年的語文教師兼班主任。倪老師看上去五十歲左右,身材高大魁梧,給人一種堅實可靠的印象。盡管麵色略顯蒼白,但這並沒有削弱他那股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沉穩氣度。聽口音就知道,倪老師是地地道道的東區人,每當他開口講話時,小美總會想起他們的小學班主任王玉珍老師。盡管兩人在性別上有差異,但他們的神態舉止、說話的腔調卻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身上都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一種親切隨和的感覺,見了讓人感到溫暖舒適。這種相似性,使小美倍感親切,仿佛時光倒流,又回到了那段無憂無慮的小學時光。
小美深感榮幸,小學時,她幸運的遇到了始終對她關懷備至的王玉珍老師,那份溫暖的記憶和感動,伴隨她度過了整個小學時期。而當她升入初二這一關鍵階段,命運再度眷顧,又讓她遇見了同樣身兼語文老師和班主任的倪大福老師。兩位老師對她的悉心指導和無私關愛,為她鋪就了一條充滿溫暖與希望的道路。
&34;方小莉,你妹的表現很不錯,&34;倪老師麵帶笑容的對他極為看重的學生說,&34;在這批轉校生中,方小美的成績是最優秀的。&34;
隨後倪老師特意搬來兩把椅子,熱情地招呼姐妹倆坐下。一舉一動讓人感到十分溫暖。也彰顯了作為老師的他對學生的關愛以及殷切期望。
方小莉大大鬆口氣,心中的重擔終於放下。她站起來,感激地對班主任說道:“倪老師,真的太謝謝您了,給您添麻煩了。”
初三辦公室這會兒也沒有其他老師。方小莉趕緊將書包放在老師的辦公桌上,然後從裏麵取出煙和酒放在桌上。“老師,這是我媽讓我們帶給您的東西。她儲蓄所業務忙,實在抽不開身,不然今天會跟著我們一起來學校向您表示感謝的。”
倪老師一臉嚴肅的揮手道,“方小莉,你這是幹什麽,趕快把東西收起來。”他邊說邊拿起煙和酒要塞回到方小莉的書包裏。
“倪老師,這也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啊,您就收下吧。”
方小莉慌忙把空書包拿開說道。
“是啊,倪老師,您就收下吧。”小美也在一旁懇求著。
看到方小莉姐妹倆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倪老師這才把煙酒拿起來放在了桌子下麵。有些生氣地說:“方小莉,以後不要再這樣了。我所以幫你妹,是因為她是個好苗子。她現在也是我班上的學生,這樣做不合適。咱們下不為例啊。”
“好的。對了,倪老師,您不繼續帶我們高一班了嗎?”方小莉忙點頭答應,然後又急切地問道。
“這都是學校的安排,我也沒有辦法。下學期我會帶初二五班和六班的語文,並兼五班的班主任。”
聽到倪老師將會成為她妹妹的班主任,方小莉雖然感到有些惋惜和不舍,但心情又重新好了起來。
小美也感到非常高興,她對這個新班主任的印象非常好,覺得他對學生非常客氣和友善。然不過轉念一想,也許是因為倪老師對像她姐這樣優秀的學生特別欣賞,才會如此熱情地幫助她們吧?就像之前的王玉珍老師看重她方小美一樣。
剛上小學時,小美其實一點不喜歡班主任王老師。長得像街道大媽,身材不高,還顯得有些臃腫。開口大笑時,常常會露出裏麵兩顆鑲嵌的金牙,脖子略有些歪,而且背後拖著一條捶到腰間的大長粗辮子。在小美的認知中,老師的形象不應該是男的儀表堂堂,女的端莊大方的嗎?
可沒過多久,她對班主任的印象就發生了徹底的改變。王老師講話幹脆利落,做事幹練不拖泥帶水,對學生也很關心,很少像算數老師那樣對學生進行辱罵或體罰。學生們都很喜歡上她的課,這不僅因為她是他們二班的班主任,更因為她的語文課講得非常好,通俗易懂,不教條。
初二開學沒幾天,倪老師就點名讓方小美擔任了初二五班的語文課代表,這讓她感到十分意外,同時也有些不安。下課後小美來到初二年級組的辦公室門前,喊了聲報告,聽到裏麵傳來“進來”的低沉聲音後,她小心翼翼推開門走了進去。
初二年級組的辦公室麵積很大,幾乎媲美他們小學老師們開會的大會議室。地下擺放了十幾張辦公桌,裏麵坐得滿滿的,看來各科老師都在場。
小美找了半天,才發現班主任倪老師坐在裏麵靠窗的位置,有些緊張地走了過去,聲音顫抖地對正在低頭批改語文作業的班主任說:“倪老師,我。。。有點事找您。”
“哦,是方小美啊,什麽事找老師?”倪老師抬起頭,溫和地看著她問道。
看到班主任一臉的和藹,小美的膽量壯了起來,脫口而出道:“倪老師,您能不能換其他同學當咱們班的語文課代表啊?”
“哦?為什麽?”班主任聽了並沒有生氣,反而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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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自己當不好。”小美低著頭,看著腳下的地麵小聲說道。
倪老師爽朗的笑了笑聲,提高聲說:“方小美,我認為你能勝任。在咱們五班,雖然你的語文成績不是最好的,但你的普通話說的最好,這樣才能帶領好全班同學每天晨讀。”
原來如此,小美還以為倪老師是因為認識她二姐才讓她當課代表的。她因此感到忐忑不安。
“怎麽樣?這下沒問題了吧?”
倪老師又笑著問道。
“沒問題了老師,我一定完成您交給我的任務!”小美堅定地回答道。她本就是個爽直的人,一旦解除了心中的那點疑慮,心情自然就會變得明朗,於是大聲的向班主任倪老師保證道。
清亮的聲音,一下引起辦公室其他老師的關注。小美趕緊向倪老師彎腰行了個禮,然後迅速地跑出了辦公室。
剛來到一中時,小美有些不太適應。這裏的學生數量比她原來的小學要多得多。每到半上午做廣播體操的時候,操場上人頭攢動,讓剛從小學校來的方小美覺得有些驚恐。
召開全校師生大會更是壯觀,操場的大主席台比他們勝利路三小的大多了。站在上麵講話的人看起來都像一個個影子,好在有講話話筒可以放大聲音,她隻管聽聲就好,用不著費力仔細看。
聽二姐方小莉說,學校開運動會的時候場麵更是壯觀。整個學校的師生齊聚一起,比他們勝利路三所小學集中在一起開運動會的場麵還要龐大。
“還有文藝匯演,人才濟濟,精彩紛呈,絲毫不遜色於市裏專業演出團水準。”這讓小美十分向往。她最喜歡排練節目的過程,那種感覺讓她覺得興奮又放鬆。有時候甚至不用上課,在課間或者操場上都能聽到彩排的歌聲。這種氛圍讓她感到非常愉快,也更加期待一中的校園生活。
“方小美!”
在一中初二年級五班度過了第一個星期後,這天半上午的廣播體操剛結束,學生們紛紛散去,人潮湧動中,小美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呼喚自己的名字。
回過頭一看,還真是她的小學同桌——李士林。“你也轉來了一中?”
兩人幾乎同時問對方。
隨後一起大笑起來,仿佛這一刻的相遇是如此的巧合和奇妙。陌生環境中遇到了小學同桌,讓小美感到非常開心。
原來,李士林是憑借優異的數學成績獲得了學校的認可。所以轉來這裏上學沒費多大力氣。
“你還真了不起啊!”
“你不也一樣?”
兩人熱絡地聊了一會兒,然後趕緊向初二年級所在的教室趕去。
小美覺得,一中是不錯,但就是離他們家太遠了。她每天都是和二姐方小莉一起上下學。盡管道遠坡道不少,姐妹倆仍然會聊著學校和班級裏的趣事來打發時間。
有一次,二姐方小莉帶著小美騎著自行車閑聊,不小心被路上的石頭絆倒了。幸運的是,她們也隻是磕破了點皮,沒有受傷。但方小美的褲子被劃破了一個大洞。擔心回家被母親發現,小美趕緊讓二姐晚上偷偷給縫補了一下。不過趙秀兒最終還是發現了。小美隻能騙她媽說,她們是被一輛迎麵而來的自行車給撞到了,趙秀兒隻好把原來的線拆掉,重新又給縫補了一下。
遇到下雨天,姐妹倆常常要在母親的催促下早早起床,帶上早點,披上雨衣,步行去學校。雨滴打在雨衣上,發出嘀嗒嘀嗒的聲音,路上的積水在她們的腳下泛起漣漪。盡管天氣很糟糕,姐妹倆仍然保持著樂觀的心態,一路聊著學校裏發生的趣事,讓這段艱難的路程變得愉快不顯漫長。
冬天下雪的時候,姐妹倆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像兩隻可愛的企鵝,一路踩著厚厚的積雪,互相攙扶著,小心翼翼地前行。雪花在空中飄舞著,落在她們的外套和帽子上,像一幅美麗的畫麵。盡管寒風凜冽,但姐妹倆心中充滿了溫暖,她們堅信,將後無論遇到多大困難,隻要互相支持,就能夠一起度過難關。一同上下學的日子裏,小美和二姐的感情日益深厚。上下學的路上,姐妹倆一同分享歡笑,一同麵對困難與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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