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臣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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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王先是一驚,接著大怒道:“齊振,你大膽!竟敢隨意抓捕本王的人,還不快把他放了!”
齊振道:“我不但抓了懷祿,還把你府裏所有涉事的人都抓了起來,你能怎麽樣?”
說著看向肅王身後的一幫人,“你們還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大燕親王都幹了什麽事吧?要不要我告訴你們?”
肅王嘴角抽動,“齊振,你若敢陷害本王,本王……絕不會饒了你!”
齊振站在大殿中間,抬起一隻手指,“肅王第一罪,散布謠言說齊某意欲謀反。此罪在誣陷朝廷大臣,陷害忠良。與西秦遙相配合,想讓陛下自斷臂膀,居心叵測!”
說到忠良和臂膀時毫無羞愧之色,仿佛天經地義,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肅王叫道:“胡說,本王根本沒有散布過任何謠言!”
齊振直接道:“你以為把謠言的源頭引到理王府就安全了嗎?簡直是小兒科,瞧不起誰呢?”
看了看理王道:“王爺或許還不知道,你的管家行福早就被肅王收買了吧?”
此時的理王在女帝出麵後早就挺起了胸膛,讓自己慢慢靠近了沈清河一邊。
聞言驚訝道:“行福竟然被他收買了嗎?本王回去就處置了那個奴才!”
“不用了,我已經把人帶到拱衛司了。”
理王抿抿嘴沒有說話,好吧,你想抓誰就抓得了。
肅王臉色鐵青,依然嘴硬,“欲加之罪,算不到本王頭上!”
齊振不理他,再次伸出一隻手指,“肅王第二罪,恐嚇內宮太監阿才,讓其將理王子帶上船並殘忍溺死!”
此話一出眾所嘩然!
要說肅王散布謠言陷害齊振,一來有些人並不知情,二來還算不上多麽震撼。
但理王子之死影響極大,可以說是今日逼宮的大前提。當時就有人懷疑是肅王所為,但苦於沒有證據。
畢竟肅王在這件事裏會是最大的得利者。
沒想到齊振言之鑿鑿,看來也是掌握了證據。
果然肅王一聽馬上肉眼可見的緊張,“你……你胡說八道!本王怎麽會……那也是本王的侄子……胡說!”
齊振嘴角上揚,“這個主意就是懷祿給你出的,到底誰在胡說?不但在事前利用阿才的家人對他進行威脅,事後還逼其自盡,簡直毫無人性。而且此事你已籌劃許久,在得知理王子薨逝之後,你還當場連幹了三大杯,不知可對啊?”
理王一聽,馬上衝了上來,大吼道:“吾兒果然是被你害死的!你怎麽能下得去手,混蛋!”
“啪!”
理王一拳打在肅王的臉上,把肅王打了一個趔趄。那名九品護衛一直在緊張盯著齊振,不敢有絲毫鬆懈,沒想到理王會發飆。
理王當場失態,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齊振讓人把理王拉開,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肅王都被打懵了,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死死看了一眼理王。
原來好脾氣的人也有發脾氣的時候,而且發起來還很瘋。
現在不是跟理王計較的時候,應付齊振才是主要的。
隻是他該怎麽說?根本無話可說啊。
這時肅王身後的人有一些已經徹底意識到了不對,開始慢慢向後退,與其拉開了距離。
臨清郡王則是眼神閃爍,陰晴不定,不知在想什麽。
齊振掃視一眼,將眾人的神態盡收眼底,心裏暗暗冷哼,都特麽是自私自利的家夥。
邊想邊抬起手指,“肅王第三罪,違反祖製勾結藩王,私下串聯大逆不道!”
“嗡!”
此話一出更是讓人愕然。
大燕祖製,在京親王人等不得與外地藩王私下勾連,為的就是防止有人圖謀不軌。
在這次請立太子之事上有七名藩王同時上書時,就有不少人懷疑有問題。如果沒有人從中牽線,怎麽會這麽巧?
隻是當時女帝情況不明,這些人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沒有人去追究。
現在齊振當眾挑明,看來同樣掌握了證據。
肅王臉色漲紅,脖子上青筋暴起,“齊振,你……你……”
已經不知該如何反駁。
齊振道:“你是不是想說我沒有證據?你以為懷祿把那些藩王之間的通信都燒了嗎?誰還不給自己留條後路呢,你說是吧?”
肅王兩腿發軟,已經站立不住,隻能靠在那名護衛身上。
“本王……隻是禮節問候而已,並無……”
齊振道:“要不要我把那些信念給你聽聽?”
其實這一條齊振還真沒拿到證據,懷祿確實都給燒了。他隻是口頭招供,但肅王不知道啊,利用的就是信息不對等。
肅王無奈歎息一聲衝著女帝跪下,口裏可憐道:“臣……知罪!”
這三項罪名雖然很重,但隻要博取同情,說不定能保一命。
女帝又坐回了禦椅,饒有興致的看著齊振的表演,眼裏的柔情藏都藏不住。
沈清河等人同樣樂嗬嗬看戲,同時他們也深深意識到了一點,惹誰都不能惹齊振,這個家夥能把你的祖宗八輩都給扒出來查一查。
齊振能得到這些消息,準確抓捕懷祿,多虧了董倩在肅王府埋的暗線。
這條暗線無法接近肅王,但是卻發現了懷祿的重要性。
肅王幾乎所有的重要事情都通過這個太監去執行,現在情況緊急,若要得到一手消息,必須撬開懷祿的嘴。
齊振之所以來的晚,就是在這段時間親自審問了懷祿。
前邊三宗罪已經足以扳倒肅王,但齊振認為還不夠,他還有更淩厲的一擊。
“王爺認罪早了呢,難道忘了我說過你有四大罪呢,果真是上年紀了啊。”
女帝差點沒繃住笑場。
肅王認命般不發一語。
齊振轉到旁邊,冷聲道:“這些年你暗中在各地秘密收養孤兒,然後將他們培養成了冷血死士,不知意欲何為啊?”
“謔!”
齊振的爆料一條比一條刺激。
朝廷明令禁止豢養死士,但有發現就是謀逆大罪,絕不放過。
肅王跌坐在地雙眼無神,仿佛沒有聽到齊振的話。
齊振居高臨下看著他,“拱衛司和神策軍已經前去清剿,這些人一個都跑不了。”
他話一說完,就見肅王的那名九品護衛突然抬手,一道寒光刺向齊振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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