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仙家內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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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節的月光還沒褪盡血色,祠堂供桌上的百花蜜突然炸了壇。黃大仙舔著爪子上的蜜漿罵街:"哪個缺德玩意往蜂蜜裏摻雄黃?"話音未落,白嘯天的虎尾掃翻供桌,琥珀色的蜜漿在地上匯成個歪扭的"叛"字。
"是你!"淩霄子鐵翼直指灰無影,"上月鬼市的捆仙索失竊,現場留著鼠毛!"
灰無影竄上房梁吱吱亂叫:"放屁!老子偷東西從不留把柄!"說著甩出個乾坤袋,嘩啦啦倒出二十三個掃碼槍和半截孟婆假發。
場麵霎時雞飛狗跳。白嘯天虎爪拍碎地磚,裂縫裏騰起煉魂教的紫煙;碧波仙子掀翻香爐,香灰凝成水箭射向灰無影;黑山君舉著功德箱當盾牌,銅錢叮叮當當砸在箱板上。我縮在祖宗牌位後邊,發現供香燒出的煙跡竟拚出煉魂教的蛇紋!
"都住手!"我抄起驚堂木砸向八卦鏡,回音響徹祠堂:"黃大仙的百花蜜罐底刻著淩霄閣的星紋!"
眾人齊刷刷轉頭。淩霄子鐵翼上的星芒倏然熄滅,露出底下暗藏的蛇形刻痕。白嘯天突然嗅了嗅空氣:"功德箱的銅錢有鮫人淚的鹹味......"
"是離間計!"碧波的鮫綃卷住淩霄子手腕,"你翼骨上的蛇紋在吸星力!"
黃大仙尾巴尖沾著雄黃在供桌上畫陣,陣眼處的蜜漿突然沸騰。灰無影趁機甩出掃碼槍,紅光掃過淩霄子鐵翼,投影出煉魂教地宮的星圖——正是用捆仙索拓印的北極星位!
"老子就說最近蜂蜜產量少!"黑山君從蜂箱底摳出塊記憶水晶,"這幫孫子在蜂巢裝了監控探頭!"
水晶映出昨夜詭影:煉魂教徒假扮碧波仙子往蜜罐投雄黃,幻化成灰無影剪斷淩霄子的星軌鏈,披著白嘯天的虎皮在祠堂刻字。最絕的是那"叛"字,細看竟是七十二隻煉魂蠱拚成的!
"他們連老子都敢扮!"黃大仙暴跳如雷,爪子拍碎水晶。碎片中掉出張當票,抵押物竟是碧波仙子的婚契玉佩!
五仙齊赴鬼市討說法,卻在奈何橋撞見十個"自己"在擺攤。假黃大仙兜售"雄黃蜜",假碧波叫賣"鮫綃麵膜",假淩霄子搞星座占卜,假白嘯天表演生吞火炭,假黑山君套著紙西裝跳大神。
"敢砸場子?"孟婆舀起忘川水潑來,"每個幻象收費五十冥幣!"
真仙與假仙混戰成一團。灰無影專偷假貨腰牌,集齊五枚拚出煉魂教密室地圖;碧波用鮫綃纏住奈何橋柱,整條冥河倒灌進鬼市;黑山君掄起孟婆湯鍋當流星錘,潑出的熱湯讓假仙們現出稻草原形。
混戰中真淩霄子突然劍指白嘯天:"你尾巴沾著煉魂香!"白虎暴怒掀翻攤位,露出底下藏著的引魂幡——幡麵竟用灰無影的鼠須繡著北鬥陣!
"停手!"我扯開衣襟露出心口虎紋,"煉魂教在吸咱們鬥法的煞氣!"
祠堂地磚應聲碎裂,露出貫通陰陽的煞眼。五仙的本命法器不受控地飛向煞眼,在空中拚成煉魂教的祭壇。碧波突然割破鮫尾,血珠凝成我爺的虛影:"大柱,用捆仙索綁法器!"
黃大仙尾巴卷著雄黃蜜潑向煞眼,白嘯天虎嘯震碎祭壇基石,淩霄子鐵翼斬斷虛空中的咒鏈。灰無影竄到煞眼中心,掃碼槍對準陣眼二維碼"滴"地一掃——跳轉出來的竟是煉魂教的微店頁麵!
"全場法器一折!"黑山君掄起煞眼當錘子砸爛手機屏,"讓你丫刷好評!"
雞鳴破曉時,祠堂滿地狼藉。五仙的法器散落各處,淩霄子的鐵翼插著灰無影的掃碼槍,白嘯天的虎尾纏著碧波的鮫綃,黑山君的蜂蜜糊滿了煉魂教的監控屏。供桌上歪歪扭扭刻著新盟約:"誰再中離間計,罰喝孟婆湯十桶!"
灰無影突然從梁上拋下個錦囊,倒出五枚刻著"忍"字的銅錢:"從假貨攤順的,要不要掛功德箱?"
碧波對著銅錢吹了口氣,錢眼浮現煉魂教的暗語:"煞眼即北極星位。"黃大仙舔著打結的尾巴冷笑:"這幫孫子倒是會省快遞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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