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鬼市爛尾樓的破窗框上，看著樓下烏泱泱的亡魂舉著“逾期未還”的牌子，腦殼子嗡嗡疼。灰爺蹲我腳邊，鼠爪子捏著煞氣瓜子“哢哢”嗑，碎殼子抖得跟帕金森似的：“大柱子，這波利息再不還，咱連褲衩都得抵押給錢串子！”
    “褲衩？你那褲衩鑲金邊了？人家胭脂虎的當鋪可不收這破爛！”黑爺抱著酸菜壇子蹲牆角，綠霧從壇口“滋啦”往外冒，熏得柳爺的蛇尾直打卷，“要我說，直接砸了錢串子的算盤，利息歸零，天下太平！”
    “砸算盤？你當錢串子是吃素的？”碧波仙子翻了個白眼，手腕上的“血當鋪”紋身忽明忽暗，“那貔貅精的算盤珠連玄龜翁的殼都能砸出坑，你拿酸菜壇子硬剛？”
    正說著，樓下突然傳來“劈裏啪啦”的算盤聲，錢串子肥碩的身影從債靈堂廢墟裏拱出來，渾身的銅錢“嘩啦”亂響：“諸位，躲債躲到房梁上可不體麵呐——利息按秒跳表，現在欠款翻三倍了！”他爪子一撥，算盤珠“哢嚓”轉成殘影，半空中浮出一串血紅數字：【欠款：998萬億冥幣，利息+秒】。
    “臥槽！這數字是拿腳後跟算的？！”我差點從窗框上栽下去。灰爺“呸”地吐出一片瓜子殼，殼子“嗖”地飛向算盤珠，結果被銅錢金光“咣”地彈回來，差點戳瞎白爺的虎眼。
    白爺炸毛跳起，爪尖“唰”地亮出蒲公英炸彈：“利息你二舅！老子辛辛苦苦揪的毛，全填你這黑心窟窿了！”他一甩爪子，熒光綠霧凝成光球砸向錢串子。錢串子“嘿嘿”一笑，算盤珠“叮”地彈出一枚銅錢，硬生生把炸彈吞了進去——
    “轟！”銅錢炸成煙花，錢串子肉疼得嘴角抽搐：“白嘯天！這炸彈算你頭上，利息再加10！”
    “加你大爺！”ifi狐仙十指在虛空狂敲，電磁彈幕“劈裏啪啦”糊住錢串子的肥臉，“404 not found！給老娘卡成馬賽克！”彈幕裏飄過一行七彩大字：【黑心掌櫃在線詐騙，彈幕護體！】錢串子被罵得渾身冒煙，算盤珠卻轉得更瘋，利息數字眨眼飆到【秒】。
    “這特麽比搶銀行還狠！”我拽著窗框瑟瑟發抖。柳爺蛇尾一甩，毒液“滋啦”凝成熒光橫幅糊上算盤，橫幅上“拒絕加班”四個大字閃閃發亮。錢串子爪子一頓，算盤珠竟真的卡住半秒——
    “有門兒！”灰爺鼠眼放光，煞氣瓜子“嘩啦啦”全撒出去，“老子用瓜子殼卡死你這破算盤！”瓜子殼暴雨般砸向算盤珠，錢串子怒吼一聲，銅錢“嗡”地凝成護盾，卻聽“哢嚓”一聲——
    一顆算盤珠突然裂開，露出裏頭刻著的“陰陽客棧”坐標！
    “臥槽，這珠子有詐！”張天機甩出金符，符咒“唰”地貼住算盤，“天地銀行，冥府ifi——給爺格式化這破珠子！”電流“滋啦”亂竄，算盤珠“劈啪”爆出火星子，利息數字瞬間亂碼。錢串子氣得貔貅尾巴狂掃，鬼市地磚“轟隆隆”掀飛：“誰敢動老子的kpi！”
    混亂中，燭九陰癱在玄龜翁的龜殼上打哈欠，光陰鎖鏈“嘩啦”纏住錢串子的肥腰：“急啥……時間還多……”他指尖一勾，鎖鏈“嗡”地停滯了錢串子周身的時間。貔貅精的動作瞬間定格，算盤珠懸在半空不動，利息數字卡在【秒】瘋狂閃爍。
    “趁現在！拆了這破算盤！”我吼了一嗓子。胡九娘九尾齊甩，狐火凝成巨型剪刀“哢嚓”剪向算盤鏈。錢串子眼珠子瞪出血絲，喉嚨裏擠出嘶吼：“你們……敢……”
    “敢你妹！”賽博哪吒的虛空炮“轟”地轟碎護盾，炮光殘留的“黃泉債”字跡扭曲成亂碼。碧波仙子趁機揮匕斬向算盤，龍血匕首“錚”地劈中珠串——
    “砰！”算盤珠炸成碎片，一枚珠子“叮鈴”滾到玄龜翁腳邊。老頭正鼾聲如雷，龜殼突然“嗡”地亮起，碎片自動拚出一幅懸浮客棧的輪廓，門匾上“陰陽”二字滴著血。
    “這……這是啥玩意兒？”我湊過去瞅，碧波仙子卻猛地按住手腕——她的“血當鋪”紋身竟蔓延出幾道黑線，隱約組成了“生死簿”的篆體。
    “小心！”明覺的藍牙木魚“咚”地炸出一聲重音，音浪卷著煞氣瓜子殼凝成護盾。幾乎同時，錢串子掙脫時間停滯，算盤殘骸“嗖”地凝成銅錢箭射向我們：“利息償命！！！”
    千鈞一發之際，琉璃仙的劍氣“唰”地凍住箭雨，她劍身狂抖：“醜八怪！你的暗器比你的臉還歪！”玄龜翁被吵醒，迷迷糊糊嘟囔：“客棧子時開張……亡魂免費……”話音未落，鼾聲再起。
    “免費入住？老子先給它拆成危房！”黑爺掄起酸菜壇子砸向銅錢箭，綠霧“滋啦”腐蝕出“窮”字，箭雨“劈啪”落地。謝必安的哭喪棒“唰”地挑住最後一支箭，棒身裂縫中飄出一縷殘魂：“陰陽客棧……改命費……”
    “改命費？老子送你上路費！”我抄起板磚就要撲，卻被淩霄子的鷹爪拎住後領：“掌櫃的，先撤！這貔貅精要爆金幣了！”
    果然，錢串子渾身銅錢“哢哢”裂開，金光如刀片般四射。ifi狐仙罵了聲“祖安粗口”，電磁彈幕織成護網，彈幕刷屏：【黑心掌櫃自爆了！快打賞冥幣保命！】
    “保個屁！走！”蒼狼王一聲長嘯，狼群咬碎地板開路。眾人連滾帶爬衝進鬼市暗巷，身後傳來錢串子的咆哮：“利息……永生永世……追你們到輪回！！！”
    癱在巷尾喘氣時，碧波仙子盯著手腕沉默不語——那紋身的黑線已纏成鎖鏈形狀。明覺撿起滾落的算盤珠，上頭“陰陽客棧”的坐標正緩緩滲出血絲。
    “這客棧……恐怕比債靈堂還邪乎。”我咽了口唾沫。
    灰爺“哢”地嗑開最後一顆瓜子，殼子“啪嗒”粘上珠子的坐標：“怕啥？老子導航都備好了！”
    突然，琉璃仙的劍氣“嗡”地一震，債靈堂方向傳來胭脂虎的尖笑：“小妹妹，你的魂魄……篡命師大人可等不及咯——”
    “等你二舅！”白爺的蒲公英炸彈再次亮起，“下回掀了你的當鋪！”
    燭九陰癱回龜殼上，光陰鎖鏈懶洋洋一甩：“急啥……時辰到了……自然有人收拾她……”
    我瞅著算盤珠上的血字，後背發涼——這陰陽客棧的門，怕是比黃泉債還難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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