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詭異世界—藍星篇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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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 自由了..." 威廉的聲音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帶著沙啞的嘶吼。他的肌肉開始膨脹,皮毛泛起金屬般的光澤。
    被囚禁的歲月裏,他的力量不僅沒有消退,反而在靈氣複蘇的滋養下愈發強大。隨著一聲震天動地的咆哮,第一根鎖鏈轟然斷裂,碎石如雨點般落下。
    三千年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剛出生時被狼咬傷的劇痛,父親眼中複雜的神情,還有被囚禁前最後一刻,哥哥馬庫斯轉身離去的背影。
    這些記憶化作仇恨,在威廉的血管裏沸騰。他想起自己如何在月圓之夜失控,將村莊化為廢墟;想起父親最終無奈將他封印,卻始終狠不下心殺死自己。
    "父親,你終究還是心軟了。" 威廉的利爪插入地麵,玄鐵鎖鏈寸寸崩斷。密室的穹頂開始坍塌,他緩緩站起身,三米高的身軀充滿壓迫感。
    那些被他感染的狼人的記憶也隨之複蘇:中世紀的哀嚎,獵人們的火把,還有無數個在月光下撕咬的夜晚。
    當最後一根鎖鏈斷裂時,整座小鎮都在震顫。居民們從睡夢中驚醒,聽見地底傳來的咆哮聲讓他們毛骨悚然。
    水晶湖的湖水突然逆流而上,在空中凝成巨大的狼頭形狀。威廉踏出密室,幽藍的閃電在他周身遊走,他感受著久違的空氣,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
    "該清算舊賬了。" 威廉望向天空,三千年的囚禁讓他對這個世界充滿陌生,但心中的仇恨卻無比清晰。
    他不知道哥哥馬庫斯被囚禁在何處,也不在乎父親是否還活著,此刻他隻想將所有的怒火傾瀉而出。
    地底深處,威廉蘇醒時產生的震動,讓一塊刻著蝙蝠圖騰的古老石板微微發燙。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吸血鬼始祖馬庫斯的棺槨傳來指甲抓撓的聲響。
    這對兄弟的恩怨,即將隨著威廉的蘇醒再次上演。而水晶湖小鎮,這個承載了太多秘密的地方,即將迎來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
    威廉赤腳踏出塵封三千年的密室,潮濕的苔蘚在他腳下化作齏粉。月光透過水晶湖的波紋灑落,在他剛凝聚成型的人類軀體上流轉,淺金色的卷發下,那雙碧藍色瞳孔正倒映著岸邊燈火。
    三千年的囚禁教會他收斂鋒芒,指尖跳動的幽藍火焰悄然熄滅,他扯下岩壁上垂落的藤蔓編成腰帶,裹住腰間尚未完全愈合的封印傷疤。
    第一日清晨,威廉混在晨跑的人群中穿過中央公園。當慢跑者胸前的運動相機掃過他的臉時,他恰到好處地低頭係鞋帶,鏡片後的目光卻在瞬間穿透對方皮膚,看清了動脈走向與骨骼密度。
    熱狗攤前,他故意與食客碰撞,在扶住對方的刹那,指尖已刺入對方後頸 —— 這具身體的弱點,比他預想中還要脆弱。
    軍火店的老板擦拭著霰彈槍,沒注意到那位西裝革履的顧客正用指甲劃過槍膛內壁。威廉感受著金屬與皮膚接觸時的刺痛,嘴角勾起冷笑。
    熱武器的確能造成短暫創傷,但當他在試槍靶場故意暴露左肩,任由子彈穿透時,圍觀者隻看到傷口處騰起青煙,三秒後連疤痕都未留下。
    “聽說你們這兒有基因改造人?” 酒吧裏,威廉晃著威士忌酒杯,猩紅的液體在杯壁勾勒出血痕。
    醉醺醺的雇傭兵湊近他耳邊:“城北地下拳場,那些怪物... 能徒手撕開鐵皮...” 話音未落,威廉的指甲已抵住對方喉結,卻在即將刺破皮膚時轉為輕拍:“帶我去見識見識。”
    拳場的血腥味混雜著臭氧,鐵籠裏渾身布滿機械義肢的基因戰士正在撕扯對手。威廉眯起眼睛,看著參賽者脖頸後凸起的芯片接口,以及肌肉與金屬融合處潰爛的皮膚。
    當某個戰士因芯片過載自燃時,他聞到了熟悉的硫磺味 —— 和當年父親封印他時的魔法氣息如出一轍。
    第七個深夜,威廉坐在廢棄水塔頂端俯瞰全鎮。他數著巡夜警察腰間的配槍型號,計算著基因戰士的行動規律,直到某個黑影從鍾樓掠過。
    曲棍球麵具在月光下閃過冷光,鈦合金球棍擊碎混混手腕的悶響清晰傳來。威廉舔了舔嘴唇,利爪無意識地摳進金屬支架 —— 這個暗夜守護者的愈合速度,竟與他一樣,震驚了。
    威廉探查出這個小鎮沒什麽威脅到他的勢力,當晚,他就開始行動起來了。暮色給水晶湖小鎮邊緣的廢棄礦洞披上灰紗,威廉雙手插在風衣口袋,皮鞋碾過生鏽的鐵軌。
    他淺金色的卷發被風掀起,露出耳後若隱若現的灰毛 —— 那是狼人形態在暮色中蘇醒的征兆。礦洞深處傳來老鼠的窸窣聲,卻掩蓋不住五個絕望靈魂的抽泣。
    “救救我們... 求求你...” 被鐵鏈捆在礦車旁的流浪漢渾身發抖,傷口滲出的膿血混著雨水滴落。
    威廉蹲下身時,風衣下擺掃過地上的碎石,他伸出食指輕輕擦去對方臉上的血汙,指尖溫度低得驚人:“想獲得永恒的力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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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個中招的是酗酒的卡車司機。威廉在他神誌不清時掰開他的嘴,指尖長出的利爪刺破掌心,帶著魔力的黑血滴入對方喉間。
    異變來得迅猛而痛苦,司機的骨骼發出爆豆般的脆響,脊椎像蜈蚣般扭曲生長,皮膚下凸起的血管泛著詭異的青色。當他第一次睜開血紅色的眼睛時,喉嚨裏發出的已不是人類的聲音。
    第二個是離家出走的少女。威廉用溫柔的假象將她誘騙至此,承諾幫她逃離痛苦的現實。但當狼血注入她體內,少女的尖叫聲在礦洞中回蕩。
    她的指甲變成黑色利爪,長發紛紛脫落,取而代之的是灰黑色的硬毛。威廉撫摸著她變形的頭顱,像在安撫一隻寵物:“別怕,你現在是更完美的存在。”
    接著是三個逃犯。他們本以為找到了藏身之處,卻不知踏入了真正的地獄。當狼血融入他們的血脈,三人開始互相攻擊,享受著力量暴漲帶來的快感。
    威廉倚著礦洞岩壁,嘴角勾起殘忍的笑,他看著自己的 “作品” 互相撕咬,如同欣賞一場血腥的盛宴。
    第五個轉化的過程最為慘烈。那是個反抗激烈的雇傭兵,即便被鐵鏈束縛,仍試圖用頭撞向威廉。
    狼人始祖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卻也毫不留情地將利爪刺入對方胸膛。雇傭兵在劇痛中完成轉變,他撕裂自己的衣服,對著月光發出興奮的嚎叫。
    此時,礦洞外的風鈴突然瘋狂搖晃。威廉抬頭,嗅到空氣中熟悉的血腥味 —— 那個戴著曲棍球麵具的家夥來了。
    他拍拍手掌,五隻狼人立刻停止內鬥,呈扇形將他護在中間。威廉變回人類形態,整了整衣領,淺笑著對礦洞外喊道:“既然來了,就別躲躲藏藏了,暗夜守護者。”
    傑森從陰影中走出,鈦合金球棍在地上拖出長長的火花。他看著礦洞內形態各異的狼人,護目鏡後的眼神冰冷如霜:“水晶湖不歡迎垃圾。”
    威廉聳聳肩,眼中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那就看看,是你的棍子硬,還是我的爪子利。”
    廢棄礦洞的鐵鏽味裏突然炸開腥風,五隻狼人弓著脊背發出低吼,渾濁的唾液順著獠牙滴落。威廉立在礦車殘骸頂端,淺金色卷發無風自動,襯衫下若隱若現的灰毛正隨著呼吸起伏。
    傑森握緊鈦合金球棍,金屬表麵的溫度驟降,凝結出細密的霜花。
    “一起上!撕碎他!” 威廉的吼聲震落洞頂碎石,兩隻狼人率先發動攻擊。左側的狼人縱身躍起,利爪直取傑森咽喉,卻在觸及麵具瞬間,被球棍橫掃擊中下顎。
    骨骼碎裂聲中,狼人倒飛出去撞碎鐵軌,牙齒混著血沫噴濺在岩壁上。右側的狼人趁機從背後偷襲,鋒利的爪子撕開曲棍球衣,在傑森背上留下三道焦黑的抓痕。
    血腥味刺激著傑森的神經,他反手甩出電擊索纏住狼人的脖頸。高壓電流迸發的瞬間,狼人發出淒厲慘叫,皮毛冒著青煙抽搐倒地。
    威廉瞳孔微縮,屈身化作銀灰色殘影,利爪撕裂空氣直逼傑森麵門。球棍與獸爪相撞,迸發出的火星照亮礦洞,衝擊波震碎了洞壁上的鍾乳石。
    “有點意思。” 威廉落地時,西裝褲腿已被撕開,露出布滿傷疤的小腿,“三千年了,還沒人能在我爪下撐過十招。” 他話音未落,剩餘三隻狼人呈三角陣型撲來。
    傑森側身翻滾避開撕咬,揮棍擊碎左側狼人的膝蓋,卻被中間的狼人咬住肩膀。劇痛傳來的瞬間,他抬起膝蓋猛撞狼人的鼻梁,聽著對方鼻骨碎裂的脆響,順勢將球棍捅進其腹部。
    礦洞內血肉橫飛,威廉瞅準時機發動突襲。他的利爪穿透傑森的右肩,將人死死釘在岩壁上。“結束了。”
    威廉的獠牙幾乎貼上傑森的護目鏡,卻突然瞳孔驟縮 —— 傑森染血的嘴角揚起冷笑,左手不知何時已按在他胸口,掌心迸發的金色能量如電流般竄入他的經脈。
    威廉怒吼著向後躍開,胸口焦黑的爪痕正冒著青煙。傑森趁機扯斷卡在岩壁裏的球衣,傷口處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蠕動愈合。
    剩餘兩隻狼人見狀,再次撲上來試圖掩護主人撤退。傑森揮舞球棍橫掃,金屬與獸骨碰撞的巨響中,一隻狼人的腦袋被生生打爆,腦漿濺在威廉臉上。
    “你會為此付出代價!” 威廉抹去臉上的血汙,眼中燃燒著滔天怒火。他伸手揪住另一隻狼人的後頸,撞開礦洞側門衝進夜色。
    傑森握緊滴血的球棍想要追擊,卻因劇烈的疼痛單膝跪地 —— 威廉的利爪上附著著腐蝕魔力,傷口處的血肉正在緩慢潰爛。
    “下次見麵,就是你的死期。” 傑森對著威廉消失的方向低吼,金色脈絡在他瞳孔中流轉。礦洞內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兩具狼人屍體漸漸失去生機.
    而他破損的曲棍球衣下,新長出的皮膚泛著珍珠母貝般的光澤。夜風卷著枯葉吹進礦洞,吹散了這場惡戰的餘溫,卻吹不散空氣中彌漫的火藥味與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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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礦洞之戰後的清晨,傑森對著浴室鏡子扯開浸透血痂的繃帶。威廉利爪留下的腐蝕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但皮膚下暗紫色的魔紋仍在隱隱跳動。
    他攥緊拳頭,鈦合金毛巾架在握力下扭曲變形,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 單打獨鬥的日子,必須結束了。他一個人頂不住啊,最近受傷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湯米的實驗室藏在水晶湖東岸的舊船塢下。當傑森戴著兜帽推開防爆門時,好友正在調試培養艙,淡綠色的營養液中懸浮著半透明的肌肉組織。
    "聽說你和狼人打了一架?" 湯米頭也不抬,鑷子夾起一片泛著金屬光澤的鱗片,"你的再生能力樣本幫我突破了基因鏈重構的瓶頸。"
    傑森摘下兜帽,露出尚未完全消退的爪痕:"我需要能戰鬥的人,你的藥物... 能讓普通人對抗異變生物嗎?" 培養艙突然發出警報,液體中的組織劇烈抽搐,長出細密的絨毛。
    湯米推了推防輻射眼鏡,從冷凍櫃取出一支琥珀色藥劑:"試試看這個,代號 " 狂怒 ",能在三分鍾內將人體機能提升到極限,但..." 他的聲音頓住,顯示屏上閃過某個實驗體血管爆裂的畫麵。
    招募啟事貼滿小鎮公告欄的當夜,廢棄教堂的地下室擠滿了形形色色的人。退伍老兵摩挲著改裝過的霰彈槍,流浪獵人展示著淬滿銀粉的箭矢,甚至有個黑客推著裝滿服務器的手推車:"我的防火牆能幹擾變異生物的腦電波!"
    傑森站在祭壇前,曲棍球麵具在燭光下投下詭異陰影:"這裏沒有超級英雄,隻有願意守護家園的人。"
    威廉的狼人巢穴則在鎮西的屠宰場重生。他赤著上身站在冷庫中央,五名新轉化的狼人正撕咬著偷獵者的屍體。"力量,服從,鮮血。"
    他的利爪劃過某個後裔的胸膛,黑血滴入對方傷口,"去告訴那些躲在暗處的老鼠,水晶湖的夜晚,屬於狼群。" 冷庫外,此起彼伏的狼嚎聲中,更多泛著幽光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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