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雲層，青銅榫頭在兩人之間泛著奇異的光暈。
    陳曼的風衣下擺輕輕掃過他的褲腳，陸小軍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像極了七年前那個雨夜，他在她濕透的襯衫前收回的顫抖的手。
    “你從來都知道，”陳曼突然將平板電腦抵在他胸口，屏幕的餘溫透過布料燙得他發慌，“恒通的非遺基金，不過是給重逢找個借口。”
    她指尖劃過他喉結，帶著玫瑰香氣的呼吸噴在他發燙的耳垂，“陸小軍，七年了，你袖口的檀木袖扣……還留著嗎？”
    陸小軍喉結滾動，工房裏彌漫的木屑氣息突然變得濃稠。
    他想起昨夜翻出的舊襯衫，暗袋裏那對袖扣還帶著體溫，榫卯紋路與她胸前的胸針嚴絲合縫。
    此刻陳曼正用膝蓋頂開他身側的工作台，工具散落的聲響驚飛了窗外的麻雀，她黑色絲襪包裹的小腿擦過他繃緊的大腿，“當年在威尼斯，你說要在數據模型藏彩蛋……”
    她咬開風衣係帶，黑色蕾絲內衣若隱若現，“其實你藏的，是我們的初吻坐標對不對？”
    保險櫃突然發出刺耳的蜂鳴，未關閉的櫃門裏滑出一卷泛黃圖紙——正是他們夭折的“東方榫卯建築數據庫”手稿。
    陳曼俯身去撿，露背禮服的深v幾乎貼上他的皮帶扣，發梢掃過他敏感的小腹。
    陸小軍的手不受控製地落在她腰肢，觸感與七年前慶功宴上如出一轍，卻更滾燙。
    “你妻子知道嗎？”陳曼突然仰起頭，紅唇擦過他下巴，“你手機壁紙，還是我們在故宮的合影？”
    工坊外突然傳來汽車鳴笛，陸小軍猛地清醒。
    陳曼卻輕笑出聲，將圖紙塞進他襯衫領口，指尖故意擦過他胸肌“明天下午三點，恒通頂樓停機坪。”
    她後退半步，重新係上風衣，卻故意露出鎖骨處未消退的紅痕，“帶著你的榫頭，我要現場驗收……”
    話音未落，她突然扯住他領帶，滾燙的唇重重壓上來，舌尖撬開他的齒關，帶著紅酒與雪鬆香的氣息瞬間將他淹沒。
    陸小軍的手本能地扣住她後頸，七年的思念化作洶湧的潮水。
    陳曼卻在他意亂情迷時突然推開他，指尖撫過腫脹的嘴唇，眼神媚得驚人“記住，榫卯一旦契合……”
    她彎腰撿起地上的青銅榫頭，塞進他牛仔褲口袋，金屬的涼意貼著大腿內側，“就別想再分開。”
    夜幕再次降臨時，陸小軍站在衣櫃前。
    柳亞娟在次前熨好的襯衫整齊疊放，妻子的睡衣搭在椅背上，手機裏還留著她發來的晚餐提醒“冰箱裏有燉好的湯，別總吃泡麵。”
    他顫抖著摸出暗格裏的檀木盒，打開的瞬間，兩枚袖扣折射出幽光。
    那是七年前他們在蘇州老匠人那裏定製的，內側刻著極小的“  lxj”。
    手機突然震動，陳曼發來一條定位，備注是“當年沒做完的彩蛋”。
    地圖上閃爍的紅點，正是他們曾計劃建造榫卯藝術館的廢棄碼頭。
    窗外暴雨傾盆，雷聲震得玻璃嗡嗡作響，陸小軍握著車鑰匙的手滿是冷汗。
    他想起柳亞娟上個月說的話“如果你還想做榫卯數據庫，我陪你從頭開始。”
    可此刻，陳曼的短信又彈出新消息“我在雨裏等你，就像七年前你為我披外套那樣。”
    淩晨的工坊裏，陸小軍對著圖紙發呆。雨水順著天窗縫隙滴落，在工作台上暈開深色痕跡。
    他翻出壓在箱底的日記本，泛黃的紙頁間夾著半張演唱會門票——那是他們第一次私下約會，陳曼故意買的情侶座，卻在散場時借著人潮，偷偷將他的手塞進自己大衣口袋。
    突然，輪胎碾過積水的聲音由遠及近。
    陸小軍衝到窗邊，紅色保時捷的車燈刺破雨幕，陳曼搖下車窗，濕發貼在鎖骨，黑色吊帶睡衣勾勒出誘人的曲線“上車，陸總——這次，我要做你的卯眼。”
    陸小軍緩緩地伸出手，握住車門把手，金屬的涼意透過掌心傳遞到他的身體裏。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猛地一拉，車門應聲而開。
    就在這一瞬間，陳曼如同一陣疾風般撲向他，她的雙唇如雨點般落下，熱烈而急切地吻著他。
    陸小軍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嚇了一跳，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回應著她的吻。
    車內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雪鬆香，那是陳曼身上獨特的香氣。
    她的指甲輕輕地劃過他的後背，留下一道道曖昧的紅痕，讓他的皮膚微微刺痛，卻又帶來一種異樣的快感。
    “七年前，你在我耳邊說的那句‘等項目結束’，”陳曼在他耳邊低語，聲音低沉而性感，“現在，我要你兌現承諾。”
    她的話如同火上澆油，讓陸小軍的身體瞬間燃燒起來。
    他的手不自覺地探進她的衣服裏，感受著她光滑的肌膚和熾熱的體溫。
    雨刮器有節奏地擺動著，映出車內糾纏的身影。
    陸小軍將陳曼緊緊地抵在真皮座椅上，他的指尖輕柔地撫過她蝴蝶骨處的青銅紋身貼紙，那是他們共同設計的圖騰，代表著他們之間的某種默契和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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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古建築修複要嚴絲合縫，”陳曼喘息著，她的手有些顫抖地扯開他襯衫的紐扣，“那我們呢？我們之間又該如何嚴絲合縫？”
    她突然翻過身來，窗外的閃電瞬間照亮了她潮紅的臉龐，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和渴望。
    “這次，不許再讓我失望了……”她的聲音在暴雨敲打車頂的聲響中顯得有些模糊，但陸小軍卻聽得清清楚楚。
    然而，就在這時，陸小軍的手機在褲袋裏不停地震動起來，打破了這曖昧的氛圍。
    柳亞娟發來二十三條未讀消息，最新一條是淩晨兩點“我改簽了最早的航班，等我回家。”
    陳曼輕聲呢喃“關掉手機吧，這個美好時光隻屬於我們倆人。”
    工坊的座鍾指向淩晨三點，與七年前的雨夜重合。
    陸小軍握著陳曼的手，動情的說“這次，我要把你刻進我的生命裏，永遠契合。”
    陳曼笑出了眼淚，雨滴混著淚水，鹹澀又滾燙。
    遠處傳來救護車的鳴笛，就像當年資本崩塌時，他們躲在倉庫裏聽著外麵的暴雨，卻隻想著如何靠得更近一點。
    當晨光再次染紅天際，陸小軍在陳曼的公寓醒來。
    床頭擺著新的企劃書，扉頁貼著他們的合影，背後寫著“這次，換我為你擋風。”
    而他的手機，在淩晨四點自動關機前，收到柳亞娟最後一條消息“我在樓下，有些話，想當麵和你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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