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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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道裹挾著毀天滅地之力的激光,如同一頭掙脫了封印的太古凶獸,咆哮著朝自己撲來時,魅影藏在淡紫色麵具下的臉色,瞬間變得比戰場上的焦土還要慘白。她的雙眼瞬間瞪得滾圓,幽邃的眸中,清晰倒映出那道致命強光的駭人輪廓,恐懼如同洶湧的潮水,瞬間將她淹沒,讓她的心髒猛地一縮,幾乎停止跳動。
千鈞一發之際,魅影沒有絲毫猶豫,動作快得如同閃電。她飛速收起手中還在散發著硝煙、餘溫尚存的手銃,那雙手好似被賦予了獨立意識,每一個動作都精準而迅速,槍身與槍套碰撞,發出清脆的 “哢嗒” 聲響。緊接著,她的身體如同一頭被激怒的獵豹,全身肌肉緊繃,瞬間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朝著旁邊全力撲去。她的長發在紊亂的氣流中肆意飛舞,宛如黑色的火焰在狂風中搖曳;身上的鬥篷被狂風扯得獵獵作響,仿佛一麵即將破碎的戰旗。
就在她撲出去的下一秒,那道粗壯的激光,以近乎擦著她頭皮的距離,如同一道刺目的閃電疾射而過。激光與空氣劇烈摩擦,產生的高溫瞬間燒焦了她頭頂的幾縷發絲,刺鼻的焦糊味瞬間彌漫開來。激光所經之處,堅硬的地麵如同被一把無形的巨斧劈開,被灼燒出一道深深的、冒著青煙的溝壑,溝壑邊緣的土石被高溫瞬間融化,凝結成扭曲的形狀。飛濺而起的碎石與塵土,在強大的衝擊力下,如同一串串暗器,劈裏啪啦地打在魅影的身上,打得她防護衣上的金屬片叮當作響 。
“快!”
灰蓑隊長扯著嗓子,聲嘶力竭地咆哮著,那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硬生生擠出來的,因過度的激動與焦急而變得粗糲、沙啞不堪,仿佛砂紙摩擦著金屬,在這硝煙彌漫的戰場之上,如尖銳的哨音般突兀且極具穿透力。他滿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突,宛如一條條即將爆裂的青色蚯蚓,那道猙獰的刀疤,隨著扭曲的表情愈發顯得可怖,恰似一條正扭動身軀、準備擇人而噬的蜈蚣。
一瞧見魅影那邊槍聲戛然而止,灰蓑隊長的雙眼瞬間瞪得滾圓,原本黯淡的眸中,刹那間迸射出兩道狂熱的、嗜血的光芒,猶如在黑暗中潛伏已久的餓狼,陡然發現了受傷落單的獵物,那股興奮勁兒幾乎要從眼底溢出來。
“能動的人都給我動起來,解決掉她!”
他一邊聲嘶力竭地嘶吼,一邊瘋狂揮舞著手中那杆還殘留著硝煙味的武器,手臂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急促而淩亂的弧線,宛如一位在戰場上指揮千軍萬馬、急於求勝的癲狂將軍,唾沫星子不受控製地飛濺而出,糊在防毒麵具內側,劃出一道道渾濁的痕跡。
得到指令的灰蓑們,瞬間如同被激怒的惡犬,從四麵八方的掩體後猛地竄了出來。他們的動作帶著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勁,戰術靴重重地踏在滿是焦土與殘礫的地麵上,每一步都揚起滾滾嗆人的煙塵,好似要將這片廢墟攪得更加混沌。手中緊握的槍械,在黯淡的光線中泛著冰冷、森然的金屬光澤,那是死亡的氣息在流淌。
瞧,有的灰蓑腿部受傷,一瘸一拐地向前衝,每邁出一步,都伴隨著身體的劇烈搖晃,可即便如此,他依舊咬著牙,腮幫子因用力而高高鼓起,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與傷口處不斷滲出的鮮血混在一起,順著臉頰淌下,在地上留下一串斑駁、觸目驚心的血痕;還有的灰蓑則身姿矯健,如同一頭迅猛的獵豹,動作敏捷而流暢,腳下生風,眨眼間便竄出老遠,雙眼之中閃爍著狂熱的興奮與冰冷的殺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將眼前的敵人撕成碎片。
“咳咳......”
在一片坍塌的廢墟之下,魅影正艱難地掙紮著。濃烈嗆鼻的煙塵不斷鑽進她的鼻腔、喉嚨,嗆得她眼淚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模糊了視線。她雙手撐著地麵,指甲因用力而泛白,雙腿也在使著勁,四肢並用,試圖推開那重重壓在身上的碎石。那些尖銳的石棱,如同鋒利的刀刃,輕而易舉地劃破了她身上的防護服,布料被撕裂的聲音清晰可聞,緊接著,皮膚上便留下一道道細長、滲著血珠的傷口,猶如一條條蜿蜒的紅色小蛇。
此時的她已徹底喪失了這最後的優勢,再也無法遁形於這片戰場之中。
艱難地抬起頭,魅影的目光穿過彌漫的硝煙,映入眼簾的,是如潮水般洶湧襲來的灰蓑們。他們的腳步聲震得大地都在微微顫抖,揚起的煙塵將他們的身影籠罩其中,愈發顯得可怖。魅影心中清楚,自己已然陷入了絕境,呼吸瞬間急促而沉重起來,每一口空氣都像是裹挾著無數滾燙的沙礫,灼痛著她的喉嚨。
來不及再多做思考,魅影猛地一咬牙,雙腳在地上用力一蹬,身體迅速後撤一大步,動作因用力過猛而顯得有些踉蹌,險些摔倒。緊接著,她伸出右手,一把抓過腰間掛著的手雷,而後,毫不猶豫地用牙齒狠狠咬開了手雷的保險。
牙關緊咬之下,腮幫子高高鼓起,肌肉緊繃,臉上滿是決絕的神情。隨著 “哢嗒” 一聲輕響,手雷的保險被成功打開,在她纖細卻有力的手中短暫停留了一瞬後,便如同一顆被射出的黑色流星,帶著她孤注一擲的決心,朝著灰蓑們飛旋而去,在空中劃出一道致命、優美而又絕望的弧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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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雷裹挾著毀滅的氣息,在空中呼嘯著,似一顆脫軌的流星,拖著一道模糊而致命的殘影,義無反顧地砸向如餓狼般衝在最前方的灰蓑們。
“臥倒!”
灰蓑隊長那聲竭斯底裏的呼喊,瞬間被即將到來的爆炸吞噬。緊接著,手雷轟然炸開,火光仿若從地獄深淵洶湧噴出的岩漿浪濤,以排山倒海之勢瞬間吞噬了周圍的一切。熾熱的氣浪如同一頭無形的巨獸,裹挾著尖銳的碎石與扭曲的金屬殘片,好似被死神之手用力拋出的霰彈,朝著四麵八方瘋狂四散飛濺。
刹那間,戰場上回蕩起此起彼伏、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被爆炸直接擊中的灰蓑們,身軀如斷了線的風箏般被炸得高高飛起,而後重重摔落在滿是焦土與殘骸的地麵上,生死不明,唯有身軀旁漸漸蔓延開的殷紅鮮血,昭示著他們遭受的重創。那些僥幸未被直接命中,卻被飛濺彈片波及的灰蓑們,則在地上痛苦地翻滾、抽搐,他們的防護服被彈片割得千瘡百孔,皮膚下湧出的鮮血染紅了大片地麵,嘴裏發出的淒厲呼喊,讓這原本就慘烈的戰場更添幾分恐怖氛圍。
趁著這陣混亂,魅影強忍著渾身如被撕裂般的劇痛,雙腿發力,轉身朝著廢墟深處奪命狂奔。她的腳步踉蹌而慌亂,每邁出一步,都重重地踏在焦土上,揚起大片嗆人的塵土,身後留下一串淩亂而急促的腳印。與此同時,灰蓑們憤怒的咆哮聲如洶湧的潮水般從後方襲來。
“別讓她跑了!”
幾名傷勢相對較輕的灰蓑,眼中閃爍著凶狠的光芒,迅速從地上爬起,端起手中還冒著硝煙的弓弩,朝著魅影逃竄的方向瘋狂掃射。密集的子彈如蜂群般呼嘯著飛過,擦著她的衣角,在旁邊飽經戰火的牆壁上濺起串串耀眼的火星,火星四濺中,牆體被打得碎屑橫飛。
魅影一邊靈活地躲避著這致命的槍林彈雨,一邊用餘光急切地留意著周圍的環境。突然,她的目光鎖定在了前方一處被戰火熏得漆黑的廢棄巷子上。
巷子兩側的牆壁斑駁破舊,在戰火中搖搖欲墜,僅容一人勉強通過,但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它無疑成了魅影最後的希望。
來不及有絲毫猶豫,魅影腳下猛地一蹬,如同一支離弦的利箭般衝向巷子口。她側身一閃,迅速鑽進了這條幽深昏暗、彌漫著腐臭與硝煙氣息的巷子。
魅影拚盡最後一絲力氣,在這迷宮般的廢墟小巷裏奪命狂奔,急促的腳步聲在牆壁間回蕩,宛如密集的戰鼓。她的呼吸愈發沉重,每一口都像是在吞咽滾燙的沙石,肺部似要燃燒起來。雙腿沉重得如同灌滿了鉛,每邁出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腳下揚起的塵土,仿佛是她即將熄滅的生命之火。
可就在她奮力奔跑之時,眼前的景象卻讓她如墜冰窟。前方,巷子戛然而止,被一堵厚實的殘牆徹底封死,那是一條不折不扣的死胡同!魅影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絕望與不甘,身體不受控製地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
此刻的她,已然筋疲力盡,身上的傷口在劇烈運動後愈發疼痛,鮮血透過破損的衣物不斷滲出,在地上留下斑斑血跡。更糟糕的是,手中的武器早已彈盡糧絕,失去了最後的威懾力。她靠著冰冷的牆壁緩緩滑落,癱軟在地,四肢百骸像是散了架一般,再也提不起一絲力氣。
身後,灰蓑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嘈雜的呼喊聲也愈發清晰。
“她肯定就在前麵,快!”“這次絕對不能讓她跑了!”
魅影聽著這些聲音,心中反而湧起一股奇異的平靜。她抬起頭,望著頭頂那一小片被硝煙染得昏黃的天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釋懷的笑容。
“能讓那群混蛋付出慘重代價,死了也值了。”
魅影輕聲呢喃,聲音雖輕,卻透著一股決然。她靠著牆,閉上眼睛,腦海中閃過同伴們的麵容,以及那些被灰蓑殘害的感染者。她不後悔,這一路的拚殺,她已經盡了全力,哪怕生命即將走到盡頭,她也要拉著敵人一同墜入深淵。在這最後的時刻,她的內心無比安寧,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灰蓑們的腳步聲在狹窄巷子裏回蕩,如同密集鼓點,震得空氣都在發顫。不過眨眼間,他們就如同一群餓狼,將癱坐在牆角的魅影團團圍住。四周彌漫著刺鼻硝煙,與他們身上散發的肅殺之氣交織,讓這小小的空間仿若冰窖。
“去死吧!”
灰蓑隊長滿臉猙獰,眼睛瞪得幾乎要從眼眶裏蹦出,仇恨的怒火在眼底熊熊燃燒。他高高舉起手中長刀,刀刃寒光閃爍,恰似一道閃電,裹挾著千鈞之力,朝著魅影的脖頸狠狠劈下,空氣中都傳來利刃劃破氣流的尖銳呼嘯。
在這生死攸關的瞬間,魅影無力反抗,滿心疲憊與絕望。她緩緩閉上雙眼,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等待著死亡降臨。可就在刀刃即將觸及肌膚的刹那,一聲清脆的 “鏘!” 驟然響起,那聲音仿佛洪鍾鳴響,在巷子裏來回激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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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寒芒閃過,一把古樸的繡春刀不知從何處橫插而來,穩穩擋住了灰蓑隊長這必殺一擊。繡春刀的刀身微微顫動,發出嗡嗡低鳴,刃口與對方長刀死死交纏,迸濺出串串火星。
“!!!”
灰蓑隊長滿臉驚愕,眼睛瞪得滾圓,臉上的肌肉不受控製地抽搐著。他還沒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回過神,腹部便遭受一記猛踹。這一腳力道驚人,踹得他整個人向後倒飛出去,重重砸在身後幾名隊員身上。
“敢傷小妹!”
一道冷峻的男聲仿若平地炸雷,在這逼仄的巷子裏轟然響起。聲音裏裹挾著無盡的憤怒與凜冽的殺意,震得灰蓑們耳膜生疼。
眾人抬眼望去,隻見一位身著黑色勁裝的灰色麵具男子,身姿挺拔如鬆,穩穩站在巷子中央。他身形修長,卻透著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感。一頭烏發被束在腦後,幾縷碎發垂落在剛毅的臉龐旁,愈發襯得那雙丹鳳眼銳利如鷹。此時,他手中緊握著那把繡春刀。
男子微微抬起手肘,用衣袖緩緩擦拭著繡春刀的刀身,動作不緊不慢,卻莫名給人一種壓迫感。衣袖摩擦刀身,發出細微的 “沙沙” 聲,在這死寂的氛圍中被無限放大。他擦拭得極為專注,仿佛眼前的敵人都不過是螻蟻,不值一提。
擦拭完畢,男子手腕輕輕一抖,繡春刀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穩穩停在身側,刀尖斜指地麵。他微微弓身,雙腿分開,擺出了一個標準的戰鬥姿勢,每一塊肌肉都緊繃著,蓄勢待發。
“那就請你們赴死吧。”
男子薄唇輕啟,聲音低沉卻堅定,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決絕。話語出口的瞬間,一股灰色的“煙霧”從他身上散發開來,仿若一陣寒風,吹得灰蓑們心頭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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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對我們來說都挺特殊,我們沒法篤定自己的生命從何時開始。不過至少你心裏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