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神秘麵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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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跌撞著撞向斷裂的石柱,猩紅袍擺掃過尖銳的碎石,瞬間被劃開猙獰裂口。
    她指尖死死摳住法杖頂端的菱形水晶,青筋暴起如同蛛網蔓延,幽藍光芒驟然迸發,在眼底映出兩團跳動的寒火。
    “感染者,別妨害公務。小心我把你一並處理了!”
    話音未落,腳下法陣轟然炸裂,無數冰晶破土而出,如同一把把利刃直指煌的咽喉。
    煌卻紋絲不動,任由冰晶擦著發梢掠過,電鋸在掌心重重一磕,震落的火星竟在焦土上燃起幽綠的火苗。她扯開領口染血的繃帶,源石結晶在皮膚下突突跳動,嘴角勾起一抹野性的笑。
    “沒有身份識別碼的武裝人員在戰場上遭到殺害,這種事根本怨不得人吧?”
    沙啞的嗓音裹著電鋸的嗡鳴,像是野獸的低嚎,震得周圍空氣都跟著發顫。
    “我們同樣可以指證你與這些整合運動有所勾連!”
    女子的法杖迸發出刺目藍光,方圓十米內的空氣開始扭曲,仿佛要將煌生生撕碎。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寒芒突然破空而來,精準地斬斷了即將成型的法術!
    “你們還沒有調查我合作夥伴的權限。”
    陳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的鋼刀,青灰色製服裹挾著凜冽殺意,赤霄上的流蘇還在滴落水珠,不知是血還是汗。
    絞合線如靈蛇般縮回袖口,瘦小男子指尖殘留的銀絲泛著冷光,像是隨時會再次出擊。他整了整歪斜的衣領,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但我們已經知道有一艘屬於‘感染者對策專家’的艦船停在龍門泊區,陳警司。”他刻意拉長語調,字字如冰錐。
    “這也是這位煌小姐尚未收到傷害的唯一理由。”
    陳的赤霄在腰間發出細微的嗡鳴,她眯起眼睛,眼底寒芒閃爍,像是即將出鞘的利刃。
    “那諸位還要看到什麽時候?還要再給龍門人的出生入死打幾次分?”
    話音未落,空氣驟然凝固,連遠處傳來的爆炸聲都顯得微弱。
    “說話放尊重點!”
    女子猛地揮出法杖,水晶頂端迸發出刺目的藍光,將周圍的碎瓦映得一片幽藍。她額角青筋暴起,猩紅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龍門風險控製能力的評估,本來就是因為重視你們才做的!”
    她的怒吼在廢墟間回蕩,驚起一群腐鴉,撲棱棱的振翅聲更添幾分肅殺。
    陳微微頷首,嘴角卻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眼中盡是不屑。
    “那真抱歉,我換種說法吧。”
    她頓了頓,聲音冷得能結出冰碴。
    “我們這場鬧劇,三位看得盡興不?”
    女子重重“嘁”了一聲,將法杖狠狠杵在地上,濺起的碎石砸在她的靴麵上。
    刺骨寒風突然凝滯,斷壁殘垣間彌漫的硝煙仿佛被無形巨手攥住。
    “小蟄……”
    一聲低沉的呼喚自陰影深處滲出,尾音像毒蛇的信子,掃過眾人脖頸時激起一片寒栗。
    瓦礫堆裏,細碎的砂礫突然無風自動,頭戴鬥笠的身影從墨色中浮現,黑色飛魚服下擺掠過焦土,竟未驚起半點塵埃。繡春刀的鎏金吞口泛著血光,麵具上饕餮紋的獠牙仿佛正在開合,每前進一步,地麵便裂開蛛網般的細紋。
    陳的瞳孔猛地收縮,赤霄“噌”地出鞘三寸,寒芒映得她眼底殺意翻湧。煌單腳蹬地,電鋸驟然轟鳴,飛濺的火星在她染血的麵甲上炸開,如同一朵朵微型煙花。
    兩人同時旋身擺出戰鬥姿態,肌肉緊繃如滿弓,連呼吸都刻意放緩——他們能清晰感受到,這神秘人每走一步,空氣的重量都在成倍增加。
    “把武器收回去吧,現在不是打鬥的時候。”
    神秘人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他抬手間,袖口滑落的暗紋繡著盤旋的螭龍,在夜色中若隱若現。
    “…………是。”
    小蟄咬著下唇,法杖上的水晶光芒劇烈閃爍,最終不甘地黯淡下去。她狠狠剜了煌一眼,將法杖重重插進腰間皮套,金屬碰撞聲在寂靜的巷子裏格外刺耳。
    而神秘人佇立原地,鬥笠下的麵容藏在陰影深處,如同從黑暗中走出的幽靈,讓人不寒而栗。
    寒芒割裂夜色,刀刃上凝結的冰晶折射出冷冽的光。陳手腕青筋暴起,聲音像淬了毒的冰棱。
    “你到底是誰?”
    字字帶著能將空氣凍結的威壓。
    神秘人紋絲未動,鬥笠下的陰影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唯有飛魚服上暗繡的螭龍隨著呼吸若隱若現。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你也沒有資格知道。”
    他的聲音低沉得像是從地底傳來,每一個字都裹挾著令人戰栗的壓迫感。
    “但你可以知道一件事,這裏所發生的一切,上麵都不會得知。”
    話語落下的瞬間,一陣陰風吹過,卷起地上的碎玻璃,發出刺耳的尖嘯。
    “!!!”
    煌的電鋸轟然啟動,鋸齒間迸濺的火星照亮她震驚的臉龐,整個人如同繃緊的弓弦,隨時準備暴起。陳卻僵在原地,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滲出的血珠滴落在刀柄上,綻出一朵朵詭異的紅梅。她強壓著內心翻湧的驚濤駭浪,聲嘶力竭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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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憑什麽這麽肯定?!”
    聲浪震得周圍的斷壁殘垣簌簌落灰。
    “憑這個。”
    神秘人動作輕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手腕翻轉間,一枚淡綠色的令牌懸浮在掌心。
    令牌上篆刻的螭龍仿佛活物般扭動,周身縈繞著神秘的符文,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威壓。隨著令牌現世,空氣驟然扭曲,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周圍的硝煙與塵土盡數排開,形成一個詭異的真空地帶。
    陳的瞳孔劇烈收縮,握刀的手無力地垂下,赤霄“當啷”一聲收回刀鞘。她盯著那枚象征監察司最高權力的令牌,喉間發出一聲幹澀的嗚咽,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氣。
    煌也呆立當場,電鋸的嗡鳴漸漸消散,唯有監察司令牌散發的幽光,在滿目瘡痍的廢墟中搖曳,
    女子握著法杖的指尖微微發白,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老大…………”
    她仰頭望著麵具人,鬥笠下漆黑如淵的陰影仿佛要將她吞噬,連帶著那些未出口的質疑也被盡數壓回心底。
    “回去後你們都知道怎麽做了吧?”
    麵具人聲音低沉得如同重錘砸在凍土上,每個字都裹著冰碴。他負在身後的雙手緩緩收緊,飛魚服上暗繡的螭龍仿佛活了過來,隨著動作泛起幽光。這句話明明是疑問句式,卻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空氣裏的溫度驟降,眾人呼出的白霧瞬間凝成冰晶。
    女子身旁的瘦小男子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半步,絞合線在袖口不安地扭動,發出細微的嗡鳴。強大的氣場如同實質般籠罩著監察司三人,壓得他們胸腔發悶,呼吸都變得艱難。三人對視一眼,喉間像是被無形的手掐住,最終隻能機械般點頭,異口同聲道。
    “知道了,老大。”
    聲音沙啞幹澀,帶著被威壓碾碎的順從。
    麵具人微微頷首,鬥笠下的陰影隨著動作輕晃在夜色中劃出冷冽的弧光。
    “嗯……回去休息吧,這裏交給我,記住我說的話。”
    聲線低沉得像是從古老地窖傳來,每個字都裹著不容置疑的重量,飛魚服下擺無風自動,暗繡的螭龍仿佛要掙脫布料騰空而起。
    “好的,老大。”
    監察司三人幾乎是同時開口,聲音裏帶著劫後餘生的顫意。
    小蟄攥著法杖的指節發白,後退時不小心踢到碎石,發出清脆的聲響,在死寂的巷子裏格外刺耳;瘦小男子急忙收回蠢蠢欲動的絞合線,金屬絲縮回袖口的瞬間,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就連身形高大的太合,也是罕見地垂著頭,魁梧的身軀像是被無形的重擔壓彎。
    三人如同驚弓之鳥,腳步淩亂地消失在廢墟深處,隻留下滿地碎玻璃在月光下泛著幽藍的冷光。
    麵具人抬手輕叩胸前鎏金螭紋,飛魚服下擺如墨色漣漪般蕩開。
    “抱歉,煌小姐,陳警司。希望我的下屬剛剛沒有讓你們產生不快。”
    聲音裹著絲綢般的柔滑,卻又像冰層下暗藏的暗流,鬥笠邊緣垂落的銀鏈隨著話音輕晃,在焦土上投下細碎的陰影。
    陳的指尖掐進煌布滿傷疤的小臂。
    “煌,收手吧,這位貴人不是你我該伺候的,穿雨披的那些也確實不是他們的同行人。”
    她壓低的嗓音裏混著硝煙味,目光掃過麵具人掌心若隱若現的監察司令牌,喉結艱難地滾動。
    “切。”
    煌狠狠甩開陳的手,卻將轟鳴的電鋸重重杵進地麵。鋸齒割裂石板迸出的火星濺在她染血的戰靴上,源石結晶在脖頸處突突跳動,像是壓抑的怒火。她扯下汗濕的繃帶甩在地上,露出猙獰的傷口。
    “......你挺有禮貌的。但我很討厭你說話的語氣。”
    沙啞的聲音裹著金屬摩擦般的粗糲,字字如刀劈向對方。
    麵具人卻不閃不避,鬥笠下傳來低沉的輕笑,暗紋飛魚服隨著動作泛起幽光,仿佛蟄伏的巨獸在夜色中舒展身軀。
    他突然偏頭,青銅獸瞳閃過一抹幽光。
    “你的炎腔味道很正。”
    聲音裹著霧靄般的神秘感。
    煌渾身一震,電鋸險些脫手,源石結晶在脖頸處劇烈跳動。
    “你怎麽聽出來的?!”
    她踉蹌著往前半步,染血的繃帶隨風狂舞,眼中滿是驚怒與不可置信。
    麵具人卻像未聞般自顧自道。
    “你的確繼承了你父親不少東西。隻不過,現在的你隻是個感染者,路很難走,也很短。”
    話音落下的瞬間,巷口突然卷起一陣腥風,碎玻璃與枯葉打著旋兒騰空而起,將他的身影籠在陰影之中。
    “......你......?”
    煌的聲音戛然而止,隻見麵具人抬手虛推,黑色飛魚服獵獵作響,整個人竟如鬼魅般融入夜色。
    最後閃過一道冷光,消失得無影無蹤。
    “等一下!你剛才說我爸什麽!”
    煌瘋了般衝向殘影,電鋸鏈條嘩啦作響。陳伸手阻攔不及,隻抓住她帶起的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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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住!你給我說清楚!”
    煌的怒吼響徹廢墟,驚起一群腐鴉,卻隻得到夜風空洞的回響。焦土上,唯有幾縷未消散的黑霧,還在證明方才那人來過。
    …………………………
    月光將斷壁殘垣切割成破碎的陰影,監察司三人縮在歪斜的屋簷下,小蟄的法杖不安地敲擊著地麵,發出規律的“噠噠”聲。突然,一陣裹挾著鐵鏽味的腥風撲麵而來,卷起滿地焦黑的碎瓦。
    麵具人如同從虛空中踏出,飛魚服下擺掃過地麵,竟未驚起半點塵埃,唯有腰間鎏金佩飾在黑暗中泛著幽光。
    “老大,你為什麽要隱瞞這件事?”
    小蟄猛地抬頭,猩紅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水晶法杖迸發出不穩定的藍光。太合鐵塔般的身軀微微前傾,袖口絞合線發出細微的嗡鳴,空氣中的威壓仿佛都凝重了幾分。
    “沒錯。”
    太合甕聲甕氣地附和,青銅麵具下的眼神透著疑惑。
    “這不符合規矩吧。”
    他的聲音像悶雷滾過廢墟,驚起幾隻躲在殘牆後的老鼠。
    麵具人頓住腳步,鬥笠下傳來一聲意味深長的輕笑,聲線低沉得如同毒蛇吐信。
    “嗬,規矩?那你們猜猜,我為什麽隻帶你們仨來嗎?”
    話音未落,他已大步向前,飛魚服上暗繡的螭龍在夜色中若隱若現,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眾人的心跳上。
    “走了,你們先回去交差,我還有事要去處理。”
    冰冷的話語拋下,隻留下監察司三人麵麵相覷,身後揚起的塵土久久不散,仿佛藏著無數未說出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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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薩爾貢的河川,從不眷戀某一處綠洲。”信眾中流傳著這樣的俗語。可若一切重來,我仍願行船至此,與羅德島的眾人同舟。為什麽?博士,我相信你一定有著比任何人都更深刻的體悟。
    ——菲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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