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陳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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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
陳的聲音如洪鍾般響徹辦公室,帶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氣勢。她的眼神銳利如鷹,緊緊盯著眼前的雨披,尾尖高高揚起,充滿了攻擊性。
而赤霄在陳的喝聲下出鞘了!雖然隻出了一刹那,但那一瞬間爆發出的淩厲劍氣,仿佛能割裂空氣,周圍的溫度似乎都因這股劍氣而驟降。
“斬龍劍,出鞘了一瞬?!”
雨披的聲音中帶著驚訝,他的雙眼瞪得大大的,沒想到陳會突然出手。但他反應極快,一個箭步上前,毫不猶豫地用手臂的護甲硬生生擋下了攻擊。
隻聽“錚”的一聲脆響,赤霄劍與護甲相撞,迸射出耀眼的火花,強大的衝擊力讓雨披的身體微微一震。
“用手臂就擋下了?”
陳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意外,她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雨披,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疑惑。她沒想到自己這淩厲的一擊,竟被對方如此輕易地擋下,心中不禁對雨披的實力有了新的認識。
“相當銳利!警司,你的劍術相較從前,確有進境!”
雨披的聲音中帶著讚歎,他微微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護甲,上麵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劍痕,劍痕邊緣還閃爍著寒光。他抬起頭,目光直視著陳,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帶著一絲欣賞。
兩者因此陷入了僵持。
“......火鍛源石。赤霄嗎?他們竟然還在鑄造這種武器。”
一旁的凱爾希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訝與凝重。她的聲音低沉而平靜,卻難掩話語中對赤霄這把武器的關注。
身為經驗豐富的醫者和戰略家,她深知火鍛源石所鑄造的武器的威力與特殊性。身旁的阿米婭耳朵輕輕一動,臉上也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她微微張開嘴巴,眼中滿是疑惑。
“這把劍,醫生,難道是專門鑄造來對抗能量法術的? ......最初陳長官不讓我看那把劍,也是設想了與我為敵的情況嗎......?”
阿米婭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失落與迷茫,她微微低下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想起曾經與陳相處的點點滴滴,陳對這把劍的珍視與隱瞞,此刻似乎都有了新的解釋。
凱爾希輕輕歎了口氣,目光仍緊緊盯著陳手中的赤霄劍,那劍身散發著淡淡的紅色光芒,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火鍛源石所鑄之劍,對能量法術有著特殊的克製作用。赤霄,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至於陳為何不讓你看這把劍,或許她也有著自己的考量。”
凱爾希的聲音平靜而理智,她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在思索著當前局勢的發展。
此時,辦公室裏的戰鬥氣息依舊濃烈,陳和雨披仍在對峙著,誰也沒有先邁出下一步。
“讓開!”
陳的聲音冷厲而決絕,尾尖隨著話語用力地甩動,眼神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仿佛要將眼前阻攔她的雨披燒成灰燼。她手中的赤霄劍微微顫動,紅色的光芒愈發耀眼,似乎在呼應著主人的憤怒。
“魏公,警司確實篤定了心思。我可能沒法擋下第二擊。需要我搏命嗎?”
雨披微微側頭,朝魏彥吾請示道,聲音低沉而堅定。他的身體緊繃,雙手微微握緊,隨時準備聽從魏彥吾的命令。盡管知道前方危險重重,但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退縮,隻有對職責的忠誠和對魏彥吾的服從。
“我死,定可把陳督察留在龍門,雖不能保她四肢健全,但一定能留她生路。”
雨披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悲壯,他清楚與陳的這場對峙如果到了極端情況,自己或許隻有以命相搏才能達成目的。他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
但魏彥吾立馬否定道。“——不可。你,撤步。不可直攖其鋒!”
魏彥吾的聲音急切而堅決,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擔憂。
他深知陳的實力,也明白雨披如果真的拚上性命,即使能留下陳,也必然會付出慘痛的代價,而且這並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結果。
他微微抬起手,做出一個示意撤退的手勢,語氣不容置疑。
雨披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他還是迅速聽從了魏彥吾的命令。他向後撤了一步,身體微微下蹲,保持著警惕的姿勢,雙眼緊緊盯著陳,隨時準備應對她的下一次攻擊。
“我立刻聯係其他弟兄。”
雨披微微低頭,向魏彥吾請示後,便準備拿出通訊設備。他的聲音雖沉穩,但眼神中仍透露出一絲緊張,畢竟麵對此刻氣勢洶洶的陳,他深知僅憑自己難以完全應對。
“想叫後援?赤霄——”
陳的眼神瞬間銳利如鷹,尾尖高高揚起,充滿了攻擊性。她已經鎖定雨披,手中的赤霄劍似乎感應到主人的意圖,發出嗡嗡的鳴聲,紅色的光芒愈發濃烈。然而,就在她準備再次出擊之時,一直沉默的都督出手了。
僅僅一息,都督便如鬼魅般閃到陳的麵前,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他的右手虛握,一股墨綠色的煙在手中迅速凝聚成一個“刀鞘”,那煙霧繚繞,散發著神秘的氣息。隨後,都督毫不猶豫地對準赤霄刺去,動作幹淨利落,不帶一絲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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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
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響起,赤霄穩穩“入鞘”,而這一切僅僅不過三息之內。
陳的身體微微一震,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她沒想到都督會突然出手,而且速度如此之快,手段如此高明。
她用力想要抽出赤霄,卻發現那墨綠色的“刀鞘”緊緊地鎖住了劍身,任憑她如何用力,都無法將劍拔出,同時赤霄凶狠的氣勢也被死死鎖在“刀鞘”當中。
“陳警司,莫要衝動。”
都督的聲音低沉而平靜,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敵意,反而帶著一絲惋惜。他微微搖了搖頭,似乎在為陳的衝動感到無奈。
“大敵當前,不應自相殘殺。”
陳咬了咬牙,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甘。她抬起頭,直視著都督,目光中充滿了倔強。
“讓開!今日我意已決,誰也不能阻攔我。赤霄……”
“停手!!”
魏彥吾的聲音如洪鍾般響徹辦公室,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在這劍拔弩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響亮。他的臉色陰沉,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有憤怒,有無奈,還有一絲對陳的擔憂。
“呃......!”
陳的身體微微一震,聽到魏彥吾的聲音,她原本緊繃的身體瞬間僵住。手中的赤霄劍在墨綠色“刀鞘”的束縛下,微微顫動著,仿佛在不甘地咆哮。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又被堅定所取代。
“暉潔,你想使雲裂之劍?”
魏彥吾向前邁出一步,目光緊緊地盯著陳,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審視。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看透了陳的心思。雲裂之劍,那是陳的絕技,威力巨大,但同時也伴隨著巨大的風險。
“…………”
陳沒有回答,隻是緊緊地咬著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倔強。她的尾尖不安地甩動著,顯示出她內心的掙紮。她知道魏彥吾的實力,也明白如果真的與他對抗,自己可能沒有勝算,但她又無法放棄自己的堅持。
“別忘了,你的劍術和你的法術是誰教你的?我從來不曾想過要廢掉你的劍術,但我不會在此時此刻假意仁慈。”
魏彥吾的語氣十分沉重,他微微歎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他想起了曾經教導陳的日子,那時的陳還是個年輕的女孩,充滿了朝氣和鬥誌,而如今,他們卻站在了對立麵。
“莫要逼我,陳暉潔。”
魏彥吾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警告,他的雙手微微握拳,關節泛白,顯示出他內心的緊張。
“你盡管動手好了,魏大人。赤霄在我手裏。給我赤霄的這一天,你是不是覺得我會殺你?”
陳的聲音微微顫抖,尾尖無力地垂下,氣勢雖有鬆動,但她的手仍緊緊握著赤霄,劍上的光芒在昏暗的辦公室裏閃爍。
“我不會用它來殺你,魏彥吾。”
陳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憤怒,有失望,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情感。她直視著魏彥吾,仿佛要將這些年的委屈和不甘都通過眼神傳達出去。
“…………”
魏彥吾沉默著,他的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痛苦。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覺得你在保護我,對嗎?媽媽是憂鬱而死的。塔露拉是被擄走的。我是因為職位染上礦石病的。你覺得你做的這一切都在保護我,是嗎?是因為你的愧疚,還是因為你對自己權謀的自信?”
陳的聲音越來越激動,她的手因憤怒而微微顫抖。
“我不想任何悲劇再發生在我麵前。”
魏彥吾的聲音低沉而無奈,他微微歎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疲憊。
“扯謊!”
陳的手因激動而顫抖得更加厲害,她的尾尖用力地甩動著。
“魏彥吾,這把劍有該殺的人......也有該守住的人。如果她真的想毀掉這座龍門城......!”
“不......不。你不能去。”
魏彥吾向前邁出一步,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急切。
“我從沒想過要在這裏戰勝你和灰蓑。”
陳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她用力掙脫開都督的控製,而都督也未阻止,隻是微微歎了口氣,退到一旁。
“......隻是,魏彥吾,出口可不是隻有門。”
陳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她慢慢後退到落地窗前,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瘋狂。
“窗戶?!”
灰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他的身體微微一震,向前邁出一步。
“陳暉潔,別做傻事,這裏離地麵有數百米。”
魏彥吾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
陳後退到落地窗前,笑著說道。
“這也不是我第一第二次走窗戶了。”
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苦澀,眼神中卻充滿了堅定。
“陳暉潔,你絕不能見她!!”
魏彥吾的聲音近乎咆哮,他向前衝了幾步,卻在離陳還有一段距離時停了下來。
“啊......小陳......!”
文月的聲音中帶著哭腔,她雙手捂住嘴巴,眼中充滿了驚恐。
“你不能重蹈覆轍!你不該走上我們的老路!如果一定還要有一個人為這座城市而死,那個人隻可以是——”
魏彥吾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打斷了。
“唉......舅舅......”
陳輕聲歎了口氣,她舉起赤霄,但目標並不是其他人,而是那扇落地窗。
“不......魏彥吾。今天起,我們恩怨兩消。”
陳的聲音平靜而堅定,隨後,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陳仰麵墜下了高樓。
龍門城主高聲咆哮,披著黑色雨披的人利箭般躍向了破窗。可陳已經下定決心,她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仿佛一隻自由的鳥兒,向著未知的前方飛去。
而辦公室裏,隻剩下一片狼藉和眾人震驚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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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意外發生時我們都在場......我至今忘不掉那時的無力感。隨著你們被越來越多的勢力關注到,同樣的事情隻會更加頻繁地發生在你們身上。麵對無法抵抗的災禍時,你們還能堅持下去嗎?
——戴菲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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