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空頭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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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自然災害可能在明年的58年,就在一些地方上有表現出來,76的以前也有一些地方開始形勢大好,如果到時候服務生有安全的感覺,那麽趙長年提前回去,服務生也不會阻攔。
總之目前不在她的計劃裏。
趙長年提前回去的日子,按著任務進程,也許是服務生結束任務的時候,她回到時空補丁局裏休假,休完假繼續新的任務,也是個好事情,隻要到時候形勢轉好,她為什麽要攔著趙長年呢。
至多幫他確認一下回去以後好、還是挺好的,也就放趙長年離開,再就和趙長年分道揚鑣,永遠不見。
反正,趙長年在服務生沒有確認過安全的時候,就不可能放他回去。
所以對於趙長年的再次深情約定,安秀回答的脆生生,毫不猶豫:“好,以後你去哪裏,我就和你一起去哪裏。”
一張空頭支票,開起來還是很爽快的,又不見得說了就兌現。
趙長年個頭高,安秀中等個頭,她說完,腦袋上方傳來震動似的笑聲,趙長年的笑極為開心。
“咱們說定了就不能改。”
“不改,不過你趕緊給我進去,好好的把扣子解開,你要是凍病了可怎麽辦?”
安秀察覺到自己像是有了一些小小的免疫力,她索性不離開趙長年的懷抱,一麵再多適應一下,一麵用身體渥在他的身前,兩人就這樣相擁著進來。
把後院門關上,安秀這才掙開兩步,一麵瞄著二妞有沒有看到,一麵盯著趙長年扣好鈕扣。
兩個人手握著手,就像結婚前背著人談戀愛的時候那樣,緊緊的攥住對手的手掌,一個在他的手心裏,另一個在她的手掌外。
進灶房、進灶房、進堂屋、出堂屋,最後來到一側的廂房。
廂房裏的門和窗戶都裝上,炕和地幹幹淨淨的,不是趙得地夫妻打掃,就是趙長茂夫妻,要麽就是大妞二妞幹的活,反正安秀沒幹這活。
這間房的炕上有被褥,陳舊的被褥打著不止一個補丁,這是野豬進院以後,趙得地後怕上來,讓趙長茂夫妻也留下來住,趙長茂和馮丫頭搬來被褥的房間。
雪還沒有下來,不過晚上早就開始燒炕,燒過炕的房間和其他的房屋比起來,哪怕今天的那份柴火還沒有燒,也相對的暖和一些。
安秀拉著趙長年坐下來,隔著窗戶的天氣還是陰陰的隨時會下雪,房間裏半明半暗,就又是一個帶足私密的小氛圍和小環境,兩夫妻之間也親密起來。
親密的氛圍有時候也是方便談話的氛圍,談話正式開始。
安秀微笑:“長年,另一半豬肉是安新國給我。”
趙長年再次震驚,脫口道:“安新國,那不是你爹後麵改的名字嗎?”
“是啊,我爹還活著,我娘也在。”
趙長年的臉色在一瞬間裏鐵青,思路轉換飛快的罵出來:“安保田!我找他去!”
安保田對安秀說她爹娘都不在了,上嶴村、中嶴村、下嶴村彼此間離的近,都聽說過這事。
安保田那人,不讓安秀繼續學業,想把安秀算計給他的內侄......趙長年壓根兒就沒有想過裏麵有誤會,隻能、一定、肯定是安保田故意弄了鬼。
安秀笑著:“不用了,安保田家的牛、驢車被我拉回來,還給我三百塊錢。”
趙長年繼續思維敏捷:“你爹既然還活著,肯定有錢寄給你,安保田家的牛、驢車和三百塊錢,原本就是給你的吧。”
原本就是給安秀的費用,被安保田拿去用在自己家裏,趙長年不用思考,用本能就能猜到。
安秀撲哧一樂:“嗯,當了大官就是不一樣,說一句是一句,一說就對。”
她宛若沒事人一樣,可是趙長年卻做不到。
心疼的神色如清晨大黑山的濃霧,布滿趙長年的心田,也布滿他的麵龐。他伸長手臂把並肩坐在炕上的安秀又是一把摟到懷裏,不加抵抗的讓心疼又出現他的嗓音裏。
柔語溫聲:“秀,以後我疼你,我對你好,咱們說過的一輩子都不改變。”
這都是什麽事情啊。
安秀那麽好的姑娘,在娘家的時候遇到虐待她的族叔,甚至把活人說死來阻攔父女母女的相見,在婆家......
趙長年的心裏總算讓開一席之地,不再是心疼安秀完全占據,這一席之地裏都是滿滿的憤怒,他憤怒之極。
怒的是三弟妹太不像話,安秀坐月子,她在窗戶根下麵用毒手,月子裏沒奶,這是想餓死他的喜妞嗎?
這是真的月子仇,比婆媳月子仇還讓趙長年怒火衝天。
趙長年看似對安秀解釋分家沒有當即大動肝炎,其實已經氣的不行,所有的聯想都在他的內心裏出來,也早就在心裏轉了個百轉千回。
安秀在婆家並沒有過的如他趙長年答應過的那樣安心,趙長年又在這一刻內心如刀刻般的痛,接著就演變成對妻子萬般的愧疚。
剛受傷的時候,他還生氣自己為什麽會受傷,此時此刻的他則有些慶幸,幸虧他受傷,所以他回家,幸虧他回家,他這才知道安秀在家裏遭受了什麽,幸好.....他回來了。
他要好好的疼他的安秀,走的時候一定帶她離開,從此以後再也不分開。
“好,好好,”
服務生敷衍的答應著,接著把談話進行下去。
“那你要先問問得林叔,大隊長在的時候我們都答應的安保田,他交出牛、驢車和三百塊錢,以後還要在大黑山做人,這事情我們就不再提。”
趙長年冷哼:“我答應了嗎?”
把安秀又摟的緊了緊,隨意的道:“行吧,我私下裏找他,不讓別人知道就是。”
安秀好笑:“隨你,反正我們答應他,我、爹娘、和大隊長都不再提這事,村裏別人不知道內情,我們都沒張揚嘛。”
“嗯,行啊行啊。”趙長年的態度更加的漠然。
“長年,”
趙長年轉為溫柔:“我在這裏。”
“我爹給了我幾千斤的糧食,還有酒、紅糖、冰糖和鹽這些,我爹娘的心裏一直有我。”
安秀幸福的說著。
趙長年含笑:“那是當然,你是他們第一個孩子。”
“也是唯一的一個,我爹娘在電話裏對我說,他們沒有其他的孩子。”
“電話裏,他們沒回來嗎?”
安秀:“沒有,是爹娘心裏總認為我還在,又不敢再相信安保田,就安排一位在縣裏工作的大姨打聽,這一打聽就打聽出來我和你結婚,大姨就去郵局打聽你有沒有寄信回來,你的工作地址,還想著去你那裏也打聽打聽,她去的那天可巧我在郵局裏,就這樣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