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靈寶異動起波瀾,羽破困局展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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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右手距離羅盤隻剩三寸距離時,空氣突然泛起糖漿般粘稠的漣漪。
耳邊傳來鐵牛粗獷的吼叫:"趙兄弟當心!"他的玄鐵盾牌砸在我腳邊,震得青磚地麵蛛網般裂開。
"哢嚓"——
我後仰躲過的冰棱貼著鼻尖劃過,在青銅柱上撞出碗口大的凹坑。
公孫婉兒捏著碎裂的玉鐲後退三步,她腳下青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色沙化:"這不是普通法器,它在讀取我們的記憶......"
"哥哥小心左邊!"曾萱甩出的銅錢劍撞偏了第二道攻擊,那道紫雷擦著我腰間儲物袋掠過。
燒焦的布料簌簌掉落,露出裏麵師父臨行前給的護心鏡——鏡麵倒映著羅盤上的星圖,竟與三天前在茶攤偶遇的算命瞎子畫在桌上的圖案分毫不差。
司馬長風的笑聲像是從九幽傳來:"趙道友可還喜歡這份見麵禮?"他破碎的金丹中湧出的黑霧凝成三頭六臂的魔像,那魔像左手持的青銅鈴鐺分明是半年前我親手埋在後山亂葬崗的證物。
視網膜上跳動的紅色符文與曾瑤甩來的紅綢同時炸開,我借力旋身避開橫掃而來的白骨鞭。
腥風擦過後頸時,突然想起那日衙門檔案室裏,卷宗被穿堂風吹得嘩嘩作響的清晨。
羅盤射出的金光在半空炸成漫天金箔,每片金箔都映著不同時空的畫麵。
我看到曾萱在秘境崩塌時用身體擋住落石,公孫婉兒跪在血泊中抱著破碎的卦盤,而鐵牛......鐵牛的玄鐵重劍插在魔尊胸口,他自己卻隻剩半截身子掛在城牆上。
"幻象!"我咬破舌尖噴出血霧,青釭劍嗡鳴著劈開血色帷幕。
劍鋒與司馬長風的骨爪相撞時迸出藍紫色火星,那些火星落在地上竟化作拇指大小的骷髏頭,吱吱叫著往我靴底鑽。
曾瑤的九節鞭纏住我腳踝猛地一扯:"閉氣!"腥甜霧氣擦著發梢掠過,我原先站立的位置已被腐蝕出三尺深的坑洞。
坑底滲出暗紅液體,逐漸凝成司馬長風那張扭曲的臉:"趙道友可知,你三日前斬殺的魔修......"
"閉嘴吧你!"鐵牛掄圓盾牌砸碎那張鬼臉,他脖頸青筋暴起:"老子最煩打鬥時嘮家常的雜碎!"盾牌表麵的饕餮紋突然活過來似的張開巨口,將試圖偷襲的魔氣盡數吞噬。
公孫婉兒的銀絲在頭頂結成星網,她指尖沁出的血珠順著絲線流淌:"坎位三丈,快!"我踏著崩裂的青磚躍向指定方位,身後追擊的魔氣撞在突然升起的土牆上,炸出漫天閃著磷火的碎骨。
"趙羽!"曾萱突然尖叫。
她拋出的銅鏡映出我背後景象——羅盤核心的眼球寶石正在滲出黑血,那些血珠落地便化作身披鎧甲的陰兵,而它們胸甲紋章竟與三年前我偵破的邊關走私案中,失蹤的虎賁衛製式一模一樣。
係統界麵突然彈出金色任務框:「偵破輪回之眼」進度37。
我格開司馬長風的骨刺時,餘光瞥見羅盤表麵浮現細密裂紋,那些裂紋走向與穿越那日案發現場的血痕完全重合。
"原來如此......"我翻身躍上祭壇東南角的石獸,青釭劍挑起司馬長風甩來的毒鏢反擲回去。
毒鏢釘入他肩頭時爆開的綠霧裏,隱約可見細如發絲的銀色鎖鏈——那是半個月前我用捆仙索捉拿采花賊時,被對方割斷的殘片。
鐵牛突然悶哼著單膝跪地,他左臂浮現的魔紋正以肉眼可見速度蔓延。
公孫婉兒甩出銀絲纏住他曲池穴:"別運功!
這是因果反噬!"
劇痛突然從識海炸開,我踉蹌著用劍撐住身體。
視網膜上閃過支離破碎的畫麵:法醫老陳蹲在驗屍台前搖頭歎息,證物室的紫外線燈管滋滋作響,還有那杯總泡著枸杞的陶瓷杯——杯底沉澱的果核排列方式,與此刻祭壇地麵的裂縫走向完全一致。
"小心頭頂!"曾瑤的紅綢卷著我滾向右側,原先站立處被金色雷火劈出焦坑。
焦土中升起的青煙竟凝成師父臨終前寫的"小心輪回"四個篆字,那字跡的墨色正在逐漸變紅。
司馬長風的黑袍突然鼓脹如球,他七竅中鑽出的黑蟲組成詭異陣圖:"趙羽,你可認得這是何物?"那些蟲子背甲上的花紋,分明是半年前滅門案中,每個死者右手掌心都有的月牙形胎記。
"係統提示:靈力儲備剩餘19。"我抹去嘴角血沫,突然發現羅盤射出的金光每次都會在司馬長風出手前半息出現震顫。
當公孫婉兒的銀絲第三次掃過祭壇坤位時,那些陰兵的動作會出現0.3秒的遲滯——就像審訊室裏老舊的監控錄像,總會卡在關鍵幀。
劍鋒擦過司馬長風脖頸時,我忽然注意到他耳後鱗片狀的紋路在輕微抽搐——這跟三年前連環殺手王屠夫行凶前的生理反應一模一樣。
係統界麵突然彈出藍色分析框:「攻擊間隔3.2秒,右肩傾斜角27度,建議使用玄冰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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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鐵,東南風!"我甩出三張符籙的同時朝鐵牛大喊。
玄冰符在撞上魔像的瞬間,正巧被鐵牛掀起的罡風卷成三角陣型,冰晶霎時凍結了司馬長風正要結印的右手。
這個角度剛好能讓我看清他腰間玉佩的裂紋走向——和三天前客棧老板娘端來的那碗醒酒湯裏的蔥花分布如出一轍。
曾萱的銅錢劍突然發出蜂鳴,十七枚銅錢自動排列成六爻卦象。"哥!
它怕水聲!"她話音未落,公孫婉兒已經甩出銀絲擊碎了祭壇西側的石燈。
燈油潑灑的刹那,我猛然想起方才陰兵鎧甲反光的頻率——每次攻擊前都會有三短一長的波紋震顫。
"接著!"曾瑤的紅綢卷著個青銅酒樽拋來,這是我們在古墓外圍撿到的陪葬品。
我反手將酒樽砸向羅盤核心,清脆的撞擊聲裏夾雜著類似孩童啜泣的嗡鳴。
係統背包裏突然自動彈出個陶塤,這分明是今早鐵牛說在溪邊撿到的破爛。
當我把塤孔對準正在重組的陰兵時,那些鎧甲突然集體轉向九十度——就像當初審訊室裏的嫌疑人聽到關鍵證據時整齊的扭頭動作。
塤聲混合著祭壇地磚裂開的哢哢聲,竟奏出與穿越前結案報告翻頁聲完全相同的節奏。
"趙道友真是好手段。"司馬長風撕掉凍結的右臂皮肉,新生的骨爪泛著藍光,"不過你以為這就......"
他話沒說完就被我甩出的捆仙索殘片纏住腳踝。
那些銀絲在沾到他血液的瞬間突然暴長,這分明是上個月追捕江洋大盜時,對方情急之下打翻胭脂鋪染紅的麻繩特性。
係統突然在視網膜投射出金色虛線,直指他新長出的第三根肋骨。
青釭劍刺入的瞬間,我忽然看清骨頭上細小的蜂窩狀孔洞——與半年前藏書閣失竊案中,被蟲蛀的《毒經》殘頁完全吻合。
司馬長風慘叫著炸成黑霧時,我袖中自動飛出的磁石瓶正好接住他試圖逃逸的本命金丹,這是今早更衣時曾萱開玩笑塞給我的"定情信物"。
轉身看向羅盤的刹那,所有金箔幻象突然收束成束。
寶物的眼球狀核心滲出琥珀色液體,在地麵形成與我警官證照片輪廓相同的圖案。
當我想用青釭劍挑起那滴液體時,劍尖突然傳來當年觸碰凶器時特有的刺痛感。
"小心!"公孫婉兒突然甩出銀絲纏住我的手腕,"它在模仿你的思維模式!"她的話讓我想起結案陳詞被嫌疑人複述的可怕經曆。
果然,羅盤表麵浮現的星圖開始扭曲成刑偵大隊辦公室的平麵圖,證物櫃的位置正在對應祭壇的陣眼。
鐵牛突然掄起盾牌砸向自己影子:"他娘的這玩意會讀心!"他影子裂開的缺口裏,正滲出我們初遇時喝的女兒紅酒香。
曾瑤的紅綢突然自發舞動起來,在空中寫出"酉時三刻"的字樣——這正是我每次結案前吃泡麵的固定時間。
係統提示音突然變成老陳的法醫報告腔調:「建議使用編號003證物」。
我猛然摸向儲物袋,掏出穿越那日別在胸前的鋼筆。
筆尖戳中羅盤邊緣的瞬間,那些陰兵突然集體立正行禮,這個動作與我升任刑偵隊長那天的場景完美重疊。
"原來你記得......"我摩挲著鋼筆上的警徽刻痕,突然感覺羅盤在掌心輕微顫動。
當曾萱的銅鏡反射晨光掃過寶物表麵時,我清晰看到眼球核心閃過當年結案卷宗蓋章時的紅光。
司馬長風的殘魂突然在磁石瓶裏尖叫:"不可能!
你怎麽會......"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鐵牛正用盾牌邊緣有節奏地敲擊地麵——這敲擊頻率與審訊室監控攝像頭的閃爍頻率完全同步。
寶物突然發出類似老式打印機的哢嗒聲,地麵金箔幻象開始急速倒放。
當最後一片金箔顯現出我穿越前正在書寫的"未結案"三個字時,羅盤核心突然化作流光消失,隻在青磚上留下個酷似警局門鎖的凹槽圖案。
"趙羽!
你後背!"曾瑤突然扯開我的衣領。
銅鏡映照出的肩胛骨位置,赫然浮現與羅盤星圖相同的印記,此刻正在吸收祭壇殘留的金光。
係統界麵突然彈出個從未見過的灰色進度條,標注著「記憶同步率61」。
我彎腰撿起滾落腳邊的磁石瓶,發現司馬長風的金丹表麵布滿細密裂紋,這些裂紋組合起來,竟是當年那樁懸案中始終缺少的關鍵證據鏈形狀。
正要細看時,東南角突然傳來瓦片落地的脆響——那聲音的頻率,與我穿越前最後聽到的檔案室異響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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