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逆意破局驚世駭,反套謀略震群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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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著石柱後若隱若現的衣角,刑偵筆記在掌心發燙。
    曾萱的銀簪還在"封"字珠表麵結著冰晶,公孫婉兒攥著的龜甲燙出焦糊味——這堆異常物證倒讓我想起審訊室裏同時響起的十部手機,每部都在播放不同版本的謊言。
    "趙警官該不會要寫結案報告吧?"司馬長風的聲音裹著檔案袋撕扯的沙沙聲,月光下的匕首虛影正對著我咽喉,"刑偵那套在修真界......"
    "噓——"我突然豎起食指,在曾瑤驚詫的注視中盤膝坐下。
    丹田裏紊亂的靈力流像極了當年被劫匪挾持的人質心跳,那時老局長按著我的手背說:心跳聲裏能聽出三成真相。
    指尖懸空描摹著琉璃珠表麵的"封"字,我對著空氣開口:"痕檢科老陳每次出現場,保溫杯裏都泡著菊花枸杞——您呢?"
    冰晶突然炸成細碎光點,曾萱"呀"地縮回手。
    虛空裏傳來棋子落盤的脆響,那個老局長的煙嗓裏混進了金石之音:"小友倒是懂規矩。"
    "刑偵第三課,證物要雙手捧。"我摸出懷裏溫著的半壺靈酒,這是今早曾瑤怕我禦寒特意塞的。
    酒液潑灑在月光與陰影交界處,蒸騰的霧氣竟凝成個鶴發童顏的老者虛影。
    司馬長風的笑聲戛然而止,他藏身的石柱突然爬滿青苔。
    我餘光瞥見曾瑤正用絹帕擦拭鬢角冷汗,她發間那支鳳頭釵流蘇微顫——這姑娘每次緊張就會摸暗器。
    "前輩守著這凶器三年了?"我故意用鞋尖碰了碰星圖裂隙。
    匕首虛影立刻暴漲三尺,卻避開了我咽喉要害。
    公孫婉兒突然拽了下我的腰帶,她掌心龜甲顯出血絲狀裂紋——坎卦變離卦,凶轉吉隻在瞬息。
    老者虛影伸手接住一滴懸空的酒珠,"叮"地彈在司馬長風藏身的石柱上:"小滑頭,你怎麽不問老夫為何困守於此?"
    "看守所值班表上從不會寫案情。"我翻過刑偵筆記,咖啡漬箭頭突然開始順時針旋轉,"但值班員腰間掛著女兒編的平安結——您袖口的雲紋,和落雲山初代掌門畫像上的針腳一模一樣。"
    整個祭壇突然震動,曾萱踉蹌著扶住我的肩。
    老者虛影驟然凝實,他道袍上的雲霧竟真的開始流動:"好小子!
    當年那些榆木腦袋要是有你半分......"
    "前輩,證物科有條規定。"我趁機拍開試圖纏上腳踝的星圖裂隙,"存放超過三十年的懸案證物,需要重新做痕跡鑒定。"說著扯下半截袖口鋪在地上,這是穿越後養成的習慣——現代取證布在修真界可比靈石還稀罕。
    琉璃珠突然自動滾到布料中央,血色"封"字褪成青灰。
    係統靈力槽突然回光返照地閃了閃,在我視網膜上投出個點讚手勢——這玩意兒絕對被老局長動過手腳!
    "你當老夫是那些渾渾噩噩的器靈?"老者虛影忽然縮成拳頭大小,懸在曾瑤簪尖晃悠,"回答三個問題,答錯一次就斷你......"
    "且慢!"司馬長風終於按捺不住從石柱後閃出,他黑袍下擺還沾著檔案袋的碎紙屑,"趙警官不會以為靠嘴皮子就能......"
    "長風兄。"我截住話頭,指尖點了點他腰間玉佩——方才潑酒時悄悄沾上的熒光粉正在發亮,"刑偵第一課,永遠別站在逆光處。"
    老者突然放聲大笑,震得祭壇簌簌落灰。
    公孫婉兒的龜甲"哢嚓"裂開,迸出的火星在空中拚成個"允"字。
    曾瑤忽然輕扯我衣袖,她指尖藏著枚銀針,針尾係著紅線——是我們追查合歡宗時用的傳訊法器。
    "第一個問題。"老者虛影化作青煙鑽進琉璃珠,整個祭壇開始浮現密密麻麻的古老文字。
    曾萱突然倒吸冷氣——那些文字正在模仿她早上給我畫的塗鴉,一隻戴官帽的胖頭魚。
    珠子內部傳出帶著笑意的詰問:"何為道?"
    我望著星圖裂隙裏逐漸凝實的青銅桌案,突然很想念刑偵大隊那台總死機的老電腦——果然天下考驗都愛搞哲學三連。
    曾瑤的銀針忽然紮進我虎口,這丫頭居然在紅線末端係了片......辣椒?
    虎口的刺痛讓我瞬間清醒,曾瑤這丫頭居然在紅線末端係了片幹辣椒——這是上個月追查五毒教時我順口說的“提神秘方”。
    “道可道,非常道。”我脫口而出的瞬間,琉璃珠突然迸發出七彩霞光。
    那些古老的文字在祭壇地麵扭曲成滑稽的簡筆畫,戴官帽的胖頭魚突然長出四條腿,活像當年審訊室白板上畫的嫌疑人關係圖。
    虛空裏傳來茶杯打翻的動靜,老者虛影咳嗽著重新凝聚:“你小子......”
    “前輩,刑偵大隊牆上還掛著‘格物致知’呢。”我假裝沒看見曾萱拚命朝我比劃的“修真常識八百問”手勢,指尖沾著酒液在青銅桌案上畫出直角坐標係,“按《周易》說,道是陰陽輪轉;按現代刑偵學,道是犯罪心理側寫的底層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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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長風突然甩出三枚淬毒銀針,針尖卻在離我太陽穴半寸處詭異地彎折。
    古文字凝成的胖頭魚突然張嘴,將他的暗器吞進肚子,打了個響亮的飽嗝。
    公孫婉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用龜甲碎片在地上拚出個“蠢”字。
    “第二問!”老者語氣帶著惱羞成怒的顫音,琉璃珠表麵浮現出經絡圖,“何為炁?”
    我摸著袖口暗袋裏的指紋采集粉,突然想起穿越前看的《黃帝內經》幻燈片。
    曾萱突然拽我的衣角,她指尖凝出個標準的水係法訣——這傻姑娘,考官最煩作弊手勢了。
    “前輩,您知道法醫怎麽判斷窒息死嗎?”我故意用鞋尖蹭了蹭星圖裂隙,那些遊動的光點立刻聚成個人體解剖模型,“看肺泡裏的靈氣殘留——要我說,炁就是修真界的dna證據。”
    整個祭壇突然飄起鵝毛大雪,曾瑤發間的鳳頭釵結滿冰晶。
    老者虛影在琉璃珠裏翻了個跟頭,道袍下露出印著卡通熊貓的襪子——這審美絕對被係統汙染過!
    “最後一問!”胖頭魚突然膨脹成三米高的怪物,嘴裏噴出的墨汁在空中凝成劍譜,“何為......”
    “等一下!”我猛地撕開刑偵筆記,咖啡漬形成的箭頭突然指向司馬長風,“根據《刑訴法》第62條,無關人員不得幹擾訊問現場——長風兄你鞋底沾的合歡花粉,需要我幫你化驗嗎?”
    古文字凝成的審判錘轟然砸落,司馬長風像被無形大手拎起的雞崽,在空中劃出拋物線摔進祭壇邊的荷花池。
    曾萱笑得直捶我的後背:“趙警官,你這是公報私仇!”
    “第三個問題。”老者聲音突然嚴肅起來,琉璃珠表麵浮現出我與司馬長風初見時的畫麵,“何為因果?”
    我望著荷花池裏撲騰的黑影,忽然想起結案報告裏那些不得不寫的“情有可原”。
    公孫婉兒的龜甲在地上拚出卦象,坤上艮下——謙卦,這姑娘總在關鍵時刻給我提示。
    “刑偵講究證據鏈閉合。”我掏出懷裏溫著的半塊桂花糕——這是今早曾瑤怕我餓著塞給我的,“但有時候結案,也得給真相留條生路。”說著掰碎糕點灑向星圖裂隙,碎屑竟化作螢火蟲照亮了司馬長風腰間玉佩的裂痕。
    琉璃珠突然發出編鍾般的清鳴,老者虛影化作流光沒入我眉心。
    丹田裏紊亂的靈力瞬間澄澈如泉,視網膜上係統界麵瘋狂彈出【靈力純度 + 50】的提示——這感覺就像在痕檢科連喝三杯特濃咖啡。
    “趙大哥你額頭在發光!”曾萱蹦跳著要來摸我眉心,卻被曾瑤用絹帕輕輕隔開。
    妖嬈美人眼波流轉間,發梢掃過我手背的溫度比靈酒還醉人:“師弟方才說‘留條生路’時,心跳比合歡鈴還急呢。”
    荷花池突然炸起三丈水幕,司馬長風渾身滴著淤泥撲來。
    我早借著係統提示看清他袖中藏著的傀儡絲,側身時故意露出破綻——他指尖剛觸到我衣襟,懷裏的留影石突然播放起他昨夜私會魔門長老的影像。
    “長風兄,知道什麽叫執法記錄儀嗎?”我晃了晃刑偵筆記,咖啡漬形成的箭頭正指著影像裏他收下的毒藥瓶,“你猜這段要是傳到戒律堂......”
    圍觀弟子終於憋不住哄笑,有人甚至用留聲符錄下了他氣急敗壞的跺腳聲。
    曾萱衝他背影做鬼臉:“略略略,偷雞不成蝕把米!”
    暮色染紅祭壇飛簷時,曾瑤忽然貼近我耳畔:“師弟方才扯謊了。”她吐氣如蘭,指尖在我掌心畫圈,“你說第三個問題時,心跳可沒給誰留生路。”
    我笑著摸出塊新買的絹帕,上麵繡著胖頭魚戴官帽的圖案。
    晚風捎來司馬長風摔碎玉佩的脆響,荷花池裏驚起的白鷺掠過殘月,翅尖抖落的露珠在青石板上寫了個潦草的“危”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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