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榮耀之巔展雄略,宏圖大業自此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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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裏的喧鬧被晚風卷進荷塘,我接過曾萱遞來的青玉盞,琥珀色酒液倒映著無數張殷切的臉。
有人將符紙疊成蓮花形狀拋向半空,炸開的金粉在匾額"明心見性"四個字上流淌,恍惚間竟像是二十一世紀結案時滿屏的慶功彈幕。
"趙師兄這招釜底抽薪當真痛快!"圓臉小師妹擠到最前排,手裏還攥著半塊沒吃完的荷花酥,"司馬師兄...啊不,司馬長風平日總克扣我們外門弟子的丹藥......"
"我早說過刑偵堂的銅鈴該換成攝像頭。"曾萱把啃完的桃核精準投進三丈外的竹簍,繡著銀蝶的裙擺掃過青石台階,"某些人仗著會操縱傀儡絲,把戒律堂耍得團團轉——你說是吧瑤姐姐?"
曾瑤的絳紅披帛纏上我手腕,溫熱的芙蓉糕忽然貼上唇畔。
她睫毛掃過我耳垂時,我聽見係統在腦內彈出靈力波動警告,藍光麵板上代表司馬長風的紅點正在後山禁地附近瘋狂閃爍。
"諸位。"我借著整理衣襟的動作抽出被曾瑤壓住的袖口,刑偵筆記在掌心翻到最新頁,咖啡漬暈染出立體的山門沙盤,"三日後辰時,演武場東側會多出三座測靈石——"
人群突然安靜得能聽見錦鯉擺尾聲。
我彈了彈沾著酒漬的衣袖,係統立刻在虛空投射出旋轉的靈力脈絡圖。
那些曾困擾我三個月的經脈運行軌跡,此刻正化作三十六道金色光線穿透暮色,纏繞在每雙驟然睜大的眼睛裏。
"落雲山該有套新規矩了。"指尖劃過沙盤上標注"藏書閣"的位置,咖啡漬突然沸騰成冒著熱氣的卡布奇諾,"比如每月初七的公開課,又比如......"故意停頓的瞬間,曾萱突然掏出個留聲螺放在我喉結下方。
上百道吸氣聲裏,我笑著敲了敲她額角:"比如用破案思維拆解修煉瓶頸——上個月藏經閣失竊案,諸位可知我如何從七十三種遁術裏鎖定嫌疑人?"
夜風卷著不知誰掉落的玉牌叮咚作響,我望著人群後方幾位悄然現身的長老,故意提高聲調:"因為他在現場留下了三十六處靈力殘渣,恰好對應天罡之數!"
係統突然在視網膜上彈出紅色警告,靈力儲備跌破40的刹那,曾瑤的指尖輕輕點在我後腰。
溫潤的水係靈力順著督脈攀升,恰到好處地補上因過度使用刑偵透視產生的虛浮感。
"明日巳時,刑偵堂會張貼首批特訓弟子名單。"我抬手接住從屋簷墜落的螢火蟲,淺綠微光在指縫間拚出個歪歪扭扭的"趙"字,"現在——"
話音未落,曾萱突然甩出十丈紅綢纏住膳堂房梁,上百盞琉璃燈霎時亮如白晝。
不知何時擺滿長案的靈果蜜餞冒著熱氣,糖畫師傅正用金絲糖漿繪製我昨日破獲的連環案現場。
"慶功宴正式開始!"曾萱踩著紅綢蕩到半空,發間銀鈴蓋過了更漏聲。
我望著突然被塞滿的懷裏的鮮花和玉簡,突然想起穿越前結案時總被同僚們按著灌啤酒的夜晚。
二更天的打更聲傳來時,曾瑤的鎏金護甲正搭在我繪製到一半的經脈運行圖。
她將我的狼毫筆蘸滿摻著月華砂的朱墨,突然在足少陰腎經的位置畫了朵並蒂蓮。
"師弟今日心跳格外平穩。"她指尖劃過我腕間跳動的血管,朱砂突然在宣紙上暈染成血色殘月,"是覺得勝券在握......"尾音突然被夜露打濕,"還是早有防備?"
我按住她企圖偷換茶盞的纖手,袖中突然滾出枚刻著司馬家徽的玉扣。
這是兩個時辰前係統提示我從荷花池淤泥裏打撈的,此刻正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紫芒。
"瑤師姐不妨猜猜。"我故意將玉扣拋向半空,看著它被曾萱的劍氣削成齏粉,"當毒蛇被拔掉毒牙,最先腐爛的是毒囊......"
簷角銅鈴突然無風自動,我望著係統地圖上急速逼近的十幾個紅點,笑著將最後半塊芙蓉糕塞進口中。
靈力紊亂帶來的眩暈感裏,曾萱的驚呼和曾瑤的輕笑忽遠忽近。
"還是蛇皮?"
月光突然被烏雲吞噬的刹那,我借著最後一絲清明在沙盤上按下手印。
咖啡漬化作千絲萬縷的金線刺入地脈,整座落雲山突然響起晨鍾般的轟鳴。
當第一縷曙光刺破雲層時,我望著掌心浮現的宗門大印虛影,聽見係統在識海裏彈出全新任務提示。
曾瑤的披帛纏住我搖搖欲墜的身軀,而曾萱正用劍氣在青磚上刻出歪歪扭扭的課表。
晨霧漫過藏書閣飛簷的瞬間,我嗅到曾瑤發間雪蓮香裏混進了鐵鏽味。
她將某塊帶血的絹帕塞進我袖袋,指尖殘留的溫度比昨夜慶功宴的燭火還要灼人。
"師弟可要保重身子。"她轉身時,裙擺掃過我剛畫好的護山大陣圖紙,"畢竟......"殘留在空氣中的輕笑突然被鶴唳切斷,"有些秘密比心魔劫更難熬呢。"
我捏著突然發燙的刑偵筆記,看著咖啡漬在"司馬"二字上洇出蛛網狀裂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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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早課鍾聲第七次回蕩在山穀時,曾萱突然從屋頂倒掛下來,發梢還沾著露水。
"趙大掌門!"她晃了晃手裏油紙包著的糖畫,那上麵分明是縮小版的宗門沙盤,"要不要去藏書閣地窖找點......"狡黠的尾音消融在晨風裏,"找點建立新門派需要的"古籍"呀?"
我望著她背後逐漸亮起的測靈石,突然發現係統地圖上代表禁地的區域正在緩慢變色。
當第一片銀杏葉落在新繪製的課表上時,月光突然在青磚上投下三道糾纏的影子——其中一道分明長著龍角。
接上文)
曾萱倒掛在房梁上的樣子活像隻頑皮的鬆鼠,油紙包裏的糖畫碎屑簌簌落在我的星圖推演盤上。
我捏著那枚沾著鬆子糖的“藏書閣”模型,忽然聽見曾瑤在身後輕笑:“萱兒若把《五行遁術總綱》當糖紙撕了,今晚就罰她抄三百遍清心咒。”
“抄就抄!”曾萱翻身躍下時故意帶翻兩盞燭台,卻在火苗舔到古籍的瞬間彈出道水霧符,“反正趙師兄會幫我找代筆——上回《禦劍綱要》的注釋還是用糖葫蘆換的呢!”
燭火搖曳間,曾瑤的冰綃披帛已卷起散落的竹簡。
她垂眸整理典籍的模樣像極了前世檔案室的老科長,偏生那截雪白後頸在月光下暈著珍珠似的光澤。
我望著係統突然彈出的經脈共鳴提示,突然發現她整理書卷的節奏竟暗合我的靈力波動頻率。
“師弟的呼吸亂了。”她忽然用竹簡輕叩我手背,指腹撫過某卷《上古禁製考》時,暗黃紙頁突然浮現血色掌印,“就像這卷三百年前被魔氣汙染的孤本——”絳色蔻丹點在掌印中央,“總有些躁動藏不住呢。”
我正欲開口,曾萱突然從書架夾縫鑽出來,發間纏著蛛網和兩片枯葉。
她神秘兮兮地攤開掌心,半塊刻著龍紋的青銅鏡碎片正滲出青苔:“趙大掌門!地窖第三十二根梁柱後麵,有人用七殺陣困著個會說話的羅盤!”
係統突然在視網膜炸開煙花特效,靈力沙盤上的禁地區域猛然擴張三倍。
我接過碎片的刹那,曾瑤的指尖突然覆上我腕脈,溫涼靈力化作細絲探入經脈:“萱兒下次胡鬧前,可記得給凶器開光?”
“這凶器可比司馬長風順眼多啦!”曾萱邊說邊用糖畫在青磚上勾出歪歪扭扭的陣圖,“你們猜那個羅盤說什麽?它說落雲山的地脈像被梳了中分的頭發,西邊藏著......”
驚雷般的晨鍾突然震落梁上積灰。
我們三人同時轉頭望向窗外,七十二座測靈石正將晨曦折射成彩虹橋。
數百名弟子在演武場結成的星鬥大陣已初具雛形,有個梳雙螺髻的小姑娘正踩著我的刑偵步法躲避劍氣,懷裏還抱著本《案件推演與靈力軌跡分析》。
“該驗收教學成果了。”我撣去袖口的糖霜,刑偵筆記自動翻到昨夜繪製的改良版禦劍術圖解。
剛要邁步,曾瑤突然將某塊冰玉佩係在我腰間,垂落的流蘇恰好擋住昨日被暗算的傷口。
“掌門儀態。”她指尖在玉玨上輕點三下,暗藏的清心陣立刻驅散我識海殘存的眩暈感。
曾萱見狀立刻往我另側腰間掛了個醜萌的糖人,那歪歪扭扭的五官竟有七分像司馬長風。
穿過回廊時,此起彼伏的“趙師兄”幾乎蓋過瀑布聲。
有個滿臉雀斑的少年捧著破損的傀儡人偶攔路,卻在看到我袖口墨跡的瞬間恍然大悟:“原來用墨汁代替妖獸血也能激活符咒!”他狂奔的背影撞翻了五六個捧著案卷的同門。
曾萱笑得幾乎握不住糖葫蘆簽子:“上個月他們還說刑偵堂是跳大神,現在倒把《犯罪現場靈力殘留分析》當睡前讀物!”她突然彈指點在我後背,“快看東南巽位!”
演武場邊緣,三個少年正用我改良的縛仙索捆住失控的劍傀。
他們竟懂得利用日影偏移角度來強化禁錮效果,其中個子最矮的那個甚至無師自通地唱起我上回破案時哼的說唱樂。
“這套《刑天訣》確實有趣。”曾瑤突然召出本燙金名冊,朱筆勾畫時帶起陣陣梅香,“昨日有十七人突破小境界,連後山靈田的產量都多了三成。”她偏頭避開突然襲來的桃核,“萱兒若能把偷吃零嘴的靈力用在正途......”
“用在正途就看不到好戲啦!”曾萱突然拽著我躍上觀星台。
她袖中甩出的紅綢卷來七八個正在比試的弟子,眾人驚呼聲中,我腰間的糖人突然炸成金色煙花——竟是改良版傳訊符!
係統提示音與喝彩聲同時炸響。
我看見晨霧中有劍光織成蛛網,聽見改良的清心咒被譜成山歌,甚至嗅到膳堂飄來咖啡味的辟穀丹香氣。
當第一縷陽光刺穿雲層時,整座落雲山的靈力突然如潮水般向我湧來。
曾瑤的披帛瞬間化作屏障,我卻抬手撤去所有防禦。
刑偵筆記在狂風中自動翻頁,那些曾被咖啡漬浸透的推演圖紛紛浮空,與係統投射的經脈圖完美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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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痛襲來的瞬間,我竟在識海裏看見二十一世紀的辦公室——結案報告上的紅印正與渡劫雷雲重疊。
“趙羽!”曾萱的驚呼裹著劍氣劈開靈力漩渦。
我反手抓住她腕子借力旋身,看見曾瑤用血在虛空畫出的並蒂蓮陣。
兩股截然不同的靈力順著任督二脈灌入丹田,刑偵筆記突然迸發的強光中,我望見係統地圖上所有紅點都變成了璀璨星辰。
祥雲匯聚成旋渦的刹那,我聽見八百弟子同時結印的破空聲。
有青鸞虛影自測靈石中衝天而起,口中銜著的正是昨夜那塊帶血絹帕——此刻它正在金光中舒展成繪滿上古符文的卷軸。
當祥瑞之光浸透骨髓時,我忽然讀懂曾瑤昨夜那個意味深長的笑。
她塞進我袖中的絹帕血跡竟與卷軸殘破處嚴絲合縫,而係統突然彈出的全新界麵正瘋狂解析著某個坐標的靈力頻率。
“掌門師弟可要站穩了。”曾瑤在颶風中替我攏緊散開的衣襟,指尖劃過鎖骨時留下道冰涼的卦象。
曾萱趁機把半塊糖塞進我齒間,甜味化開的瞬間,我望見雲端浮現的龍影正與青銅鏡碎片產生共鳴。
祥雲散去時,掌心的宗門大印已凝實如玄鐵。
我望著山門前自發組成的刑偵巡邏隊,聽見係統在識海深處發出類似老式電報的噠噠聲。
曾萱正用糖漿在青磚上繪製新的沙盤,而曾瑤對著虛空中的血色卦象蹙起眉頭——那圖案分明是倒懸的昆侖山脈。
當鶴群掠過新繪製的課表時,我忽然在某個弟子案頭看見半卷《上古秘境考》。
風吹開的那頁正巧畫著龍紋青銅鏡全貌,注釋小字裏“歸墟”二字被朱砂圈得鮮豔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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