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險地探幽逢宿敵,智勇破局展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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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舔著後槽牙殘留的醒神丹苦味,輪回鏡殘片在掌心燙出焦糊味。
曾瑤渡來的桃花釀在經脈裏燒成一線暖流,勉強抵住深淵裏翻湧的陰氣。
"跟緊我。"我捏碎三張護身符籙,熒藍光幕裹住三人。
曾萱突然扯住我腰帶,她發間血珍珠撞在我脊梁骨上,激得我渾身汗毛倒立——東南巽位,九具懸棺中間的空地上,站著個戴青銅儺麵的灰袍人。
"趙捕頭好記性。"那人抬手摘下儺麵,露出張被火燒得五官模糊的臉,"三年前靈境試煉,你斷我主子三根靈骨時,可想過有今日?"
記憶突然刺痛,斷案簿自動翻到某頁泛黃紙箋。
那年我剛穿來三個月,在試煉秘境撞破活人獻祭——滿地孩童斷指間,確實躺著個被我打碎肋骨的邪修。
"你主子用童男精血養屍,該殺。"我並指劃過腰間玉牌,青鋒劍嗡鳴出鞘的刹那,曾瑤突然按住我手腕。
她指尖沾著深淵黑霧凝成的霜,在我掌心寫下"坎六離三"。
灰袍人突然甩出十二枚骨釘,釘頭淬著幽綠磷火。
我旋身揮劍劈砍,劍鋒撞上骨釘竟發出金鐵之聲。
曾萱的銀鈴陣在腳下鋪開,第七枚骨釘擦著我耳廓飛過時,斷案簿突然展開空白頁,將釘上流轉的咒文拓印下來。
"小心移魂咒!"曾瑤的冰綾絞住灰袍人左腳,那具身體卻突然像蛇蛻般癱軟——真正的殺招從我背後襲來,三棱刺距後心僅剩半寸。
千鈞一發之際,曾萱砸過來的胭脂盒替我擋了致命一擊。
海棠香粉漫天飛揚中,我忽然注意到對方每次攻擊後,右肩會不自然地抽搐半息。
"阿萱,巽風位!"我故意踉蹌著露出左肋破綻,青鋒劍卻暗中蓄起雷訣。
灰袍人果然上當,骨刺裹挾著腥風直取我心髒。
在他右肩抽搐的瞬間,我翻身將劍尖刺入地麵——引雷訣順著地脈炸開,把他右腿釘死在焦土裏。
"不可能!"他嘶吼著扯開衣襟,露出胸口嵌著的紫黑色晶石,"主子賜的玄陰骨明明......"
曾瑤的冰綾突然繃直成弦,我默契地彈出一滴精血。
染血的冰刃劃過晶石表麵時,灰袍人突然發出非人的慘叫。
那些嵌在晶石裏的孩童殘魂化作熒光,順著我的劍鋒湧向輪回鏡殘片。
"趙捕頭當真心軟。"灰袍人咳著血沫獰笑,突然捏碎腰間玉葫蘆。
黑霧中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咒文,竟與青銅棺槨上的甲骨文如出一轍,"您真以為,靠兩個小娘子就能......"
曾萱的銀鈴突然砸在他天靈蓋上,這丫頭不知何時摸到他身後,發間血珍珠正滴溜溜轉著紅光:"廢話比鎮妖塔的老和尚還多!"
我正要補刀,灰袍人殘破的身軀突然膨脹成球。
曾瑤拽著我暴退三丈,爆炸激起的煙塵裏飄出張人皮,詭笑著朝青銅棺槨飛去。
輪回鏡殘片突然發燙,鏡麵映出人皮後背——那裏用朱砂畫著與我掌心相同的星圖胎記。
"追!"我抹了把鼻血要衝出去,卻被曾家姐妹一左一右扯住。
曾瑤的冰綾纏住我腰間傷口,曾萱則把顆糖丸塞進我嘴裏:"逞什麽英雄,你靈力都快見底了!"
正要說些什麽,深淵底部突然傳來鎖鏈斷裂聲。
我們腳下的祭壇開始龜裂,先前被鎮壓的黑霧凝成巨手攀上棺槨。
灰袍人殘留的人皮貼在青銅棺蓋,那上麵用我的血寫就的生辰八字,正緩緩滲入棺內。
曾瑤突然悶哼一聲,她袖中半塊鴛鴦佩劇烈震顫。
棺槨縫隙透出的玉墜泛起血光,竟與她手中玉佩拚合成完整的比翼鳥。
我忽然想起三日前她替我包紮時,曾盯著我鎖骨下的星圖發呆:"阿羽,如果有些秘密知道了會疼......"
"小心!"
曾萱的驚呼聲中,棺蓋突然炸開。
灰袍人的人皮裹著團黑霧撲向我麵門,輪回鏡殘片卻比我反應更快地迎上去。
在鏡麵與黑霧相撞的瞬間,我分明看見二十個培養艙中的克隆體,同時睜開了猩紅的眼睛。
黑霧突然凝成實質,灰袍人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趙大人不妨猜猜,當初往你母親實驗室放火的......"他話未說完,整個深淵突然陷入死寂。
棺槨中飄出張泛黃的符紙,上麵潦草地畫著個令我渾身血液逆流的圖騰——那是我穿越前經手的最後一件證物,連環縱火案現場留下的印記。
曾瑤突然握住我顫抖的手,她掌心不知何時多了道血痕,正與鴛鴦佩上的紋路重合:"阿羽,你看棺內......"
話未說完,灰袍人殘留的黑霧突然發出尖嘯。
他先前爆炸的位置升起盞青銅燈,燈芯裏蜷縮著團跳動紫火。
我的青鋒劍突然不受控製地脫手,劍尖直指燈座某處凹槽——那裏嵌著的鱗片,與我頸後胎記形狀完全相同。
青鋒劍震顫著在青銅燈座上磕出火星,我頸後的胎記突然火燒般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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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萱突然揪住我後領往後拖:"你靈力波動不對勁!"
話音未落,那盞青銅燈突然爆開漫天紫火。
灰袍人殘留的碎骨在火中凝成骷髏頭,黑洞洞的眼眶裏淌出墨汁般的液體。
我正要掐訣,丹田突然傳來針紮般的刺痛——那些墨汁竟化作細蛇鑽入經脈,原本充盈的靈力正以可怕的速度消融。
"是蝕靈蠱!"曾瑤的冰綾纏住我手腕,淡藍靈力剛渡過來就被黑氣吞噬。
骷髏頭發出刺耳尖笑,紫火中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咒文,竟與三年前縱火案現場的焦痕如出一轍。
曾萱突然扯下發間血珍珠串,指尖沾著鼻血在祭壇上畫陣:"落雲山清心訣還記得嗎?
把靈力倒著運轉三個周天!"她發狠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陣眼,"姑奶奶給你搭橋,快!"
我忍著經脈逆行的劇痛,將所剩無幾的靈力倒灌入任脈。
曾瑤的冰綾突然繃緊成弦,在我背上抽出一道血痕——劇痛反而讓我靈台清明,斷案簿自動翻到某頁泛黃筆記,上麵潦草地畫著曾萱此刻所布的反八卦陣。
"坎水為引,離火作舟!"我並指劃過青鋒劍,劍鋒割開掌心的瞬間,殷紅血珠竟在陣中凝成赤色遊魚。
曾萱的銀鈴陣與血魚相撞,迸發的金光中突然響起清越鶴唳——那些蝕靈蠱碰著金光,竟像春雪遇陽般消融。
骷髏頭發出淒厲慘叫,紫火突然收縮成拳頭大的核心。
我趁機甩出輪回鏡殘片,鏡麵映出火核瞬間,二十個培養艙的幻影突然重疊在現實——某個艙體編號竟與灰袍人儺麵內側的刻痕完全相同。
"破!"
青鋒劍裹挾著淨化後的靈力刺入火核,曾瑤的冰綾同時絞碎骷髏頭。
黑霧消散的刹那,灰袍人殘留的執念突然湧入我識海——火光衝天的實驗室裏,戴儺麵的身影正往燃料罐傾倒液體,那人的虎口處赫然紋著青銅棺上的星圖。
曾萱突然撲過來扯我耳朵:"發什麽呆!"她指尖還沾著血,卻把最後顆糖丸懟進我嘴裏,"靈力空了還逞強,你以為自己是......"
話沒說完就被曾瑤用冰綾捂住嘴。
溫婉美人眼尾還凝著霜花,掌心卻渡來精純靈力:"阿羽看棺槨。"
青銅棺槨不知何時挪開三寸,露出下方幽深甬道。
我們方才戰鬥餘波震塌了祭壇,此刻站在滿地碎玉中間,麵前赫然立著丈許高的石門。
門上甲骨文泛著血光,最中央的饕餮紋竟在緩緩轉動。
"坎六離三..."我摩挲著石門邊緣的凹槽,那裏殘留的靈力波動與輪回鏡產生共鳴。
曾萱湊過來時,發間血珍珠突然映出符文倒影——那些扭曲的筆畫在血光中重組,竟顯出半張我穿越前的警官證照片。
曾瑤突然輕呼一聲,她手中鴛鴦佩正在吞噬石門血光。
當玉佩嵌入門上缺口時,我們腳下突然浮現出星圖投影。
二十八宿中紫微垣的位置,赫然與我鎖骨下的胎記重合。
"趙捕頭不妨猜猜......"灰袍人臨死前的譏笑突然在甬道回蕩,石門上的饕餮紋猛然張開巨口。
曾萱的銀鈴陣還沒成型,整個遺跡突然劇烈震顫起來。
我反手將青鋒劍插進地麵穩住身形,輪回鏡殘片卻自動飛向石門。
當鏡麵映出門縫中滲出的黑霧時,我分明看到有雙與自己一模一樣的眼睛,正在門後緩緩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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