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格局已變!各自求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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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常抗性:包括氣候、毒、病等身體異常。】
也就是,可以常保持健康。
好東西啊,抗性越高,日後就越能抵抗異常的天氣了,譬如遼東、柳城、益州日後的艱險的天氣,也不會讓許澤病死。
更別說處於冰期的那些塞外之地,日子真是有盼頭啊。
“老賈啊,我傷好了。”
許澤心情大好,站起身來拍了拍賈詡的肩頭。
賈詡愣了愣:“不再多裝幾日了?”
“倒是還得裝,”許澤思索片刻,對賈詡擠眉弄眼的道:“我在清河養傷,對很多人都好,對吧?”
“沒錯,太對了,君侯您有這種心胸、智慧,老朽真的是感動不已!”
清河城攻破,接下來的城池也就簡單多了,而且在大局上還有助力,袁紹會收縮兵力,讓出很多地盤來,讓曹操吞下。
這些地盤,戰利,實際上就是一個個擺在眼前的功績,可以讓人隨意去取。
許澤若是頂著傷,去把冀州魏郡的大部分功績全吃了,哪怕是曹昂、鮑信都寸土不讓,以後的路就不會這麽寬了。
因為若是最大的外敵已經擊垮,那麽敵人就隻剩下了“自己”。
這個道理,很多人都明白,但是很多人都做不到。
賈詡知道許澤門清,但是能看到許澤毫無遲疑的在清河養傷,心裏太過欽佩。
因為這就意味著,許澤如魚得水,不需要自己擔憂,賈氏一族跟著許澤,一定能延綿幾十年。
若是許澤再有幾個同樣才幹的後嗣,那至少百年無憂,若是能出一兩個超過許澤的後嗣……
賈詡非常的興奮,真要是有,那可真的是興旺了,至少這個許都許氏為仲氏的話,他賈家定然可以顯赫於其後。
至於陛下?陛下就是個蓋玉璽章的,管他作甚。
“君侯啊,不枉老朽在這鞍前馬後的伺候著,老朽就是想這麽勸說來著,真沒想到,是老朽多慮了。”
“君侯竟是如此的聰慧,這般年歲就有了這種藏拙養靜的功夫,老朽自愧不如!!!”
“這份豪情,真應該傳頌於後世,讓那些學者都來學學君侯的豪邁。”
“可以了,現在有新的問題。”
許澤打斷了賈詡的吹捧,麵色認真的盤腿而坐:“清河,有多少名族、世家,是否願意歸附,若是不願意日後如何治理?清河郡很大,但有時候,怕的就是那種寧肯雨中高歌死,不肯寄人籬下活的神經病。”
“嗯,這個詩用得好,”賈詡麵色凝重,深思對策,他第一個念頭想的是能不能把他們全族骨灰揚了,然後推給戰之罪。
但對取冀幽極其不好,於是打消了這種念頭。
諸葛亮笑道:“神經病這個詞用得更好。”
他們也明白這種稱呼可以形容蠢貨瘋子。
……
“好一個寧肯雨中高歌死。”
校事府,郭嘉背著手看向下雨的廊簷,知道此事並非是危言聳聽。
細數清河家族,無非是崔、張兩氏為重,還有房、傅略顯顯赫。
而且恐怕還真有這樣的氣節。
“子泓要三道皇命,收取清河。”
“一道請倚天劍、一道請考工府各匠、一道下嚴請華歆任冀州刺史,持詔書去清河。”
郭嘉摩挲著手中的東西,顯得頗為漫不經心,但實際上已經在反複思考事情的可行性了。
崔氏的人,有一個他比較在意,崔君崔琰。
真正是個硬骨頭,不管誰主大漢,他始終巋然不動的任好自己的官職,但是對行跡不正的人很不喜,屬於是思想守舊的老頑固。
也不算太老,但也已有了這種氣節。
子泓,也許會被他當做惑亂大漢的賊黨。
身後堂上,荀彧微笑放下了手中的奏表,起身走到郭嘉身旁,清瘦的麵容線條分明,法令紋已經很深,淡然道:“他這麽要,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取清河,是最後一步壓垮冀州士族的棋。”
“而今,袁紹已亂,想要平定叛亂已是焦頭爛額,再無什麽氣候,以他的器量,未必能活多久,冀、幽、並終究是要亂的,華歆或許真是個不錯的選擇。”
郭嘉點頭,身後的手也捏緊了,笑道:“既然文若都這麽說了,那就請奏與陛下。”
“不送,”荀彧拱手目送郭嘉離去。
此次郭嘉來告知,實際上也是想聽聽荀彧的意見,荀彧屬於世家出身的人,荀氏和崔氏的關係暗中似乎也是藕斷絲連。
若是當初他和許澤沒有遇到曹操的話,那麽十有八九會跟隨荀彧回到潁川,然後成為荀氏的門客,先得容身之地。
故此知道世家如今的立場。
這時候風雲突變,袁紹在官渡、清河相繼大敗之後,就已經不再是曹、袁相爭的格局了,那麽高瞻遠矚的人就要開始圖變。
他們能看到未來更加要緊的事。
清河,本是世家掌控之地,百姓、奴丁、過往商賈,皆尊各族而非官府,或者說清河國的郡守都需要聽崔、張之言而推舉,這些東西幾百年了,丟不掉的。
而且很有可能還會延續幾百年,隻是格局會在這次亂世之後大改而已。
那麽許澤現在就是改變格局的那個人,因為華歆是新的家族,他們若是成功,會很快取代崔氏的位置,讓過往的四族變成過去。
荀彧若是有想法,可以和郭嘉說。
郭嘉自然會告訴丞相,而後這些事都還可以談。
但他沒有任何想法,那就無所謂了。
這是對荀彧的一種尊重。
畢竟他可是最初資助曹操的人,而且是舉家資助,自身為曹氏大管家操持了這麽多年的軍糧錢財,功不可沒。
……
詔令很快送達,華歆亦是簡單帶了一隊人馬,輕裝而行,蓑衣鬥笠直奔許澤所在,至衙署時挎刀而入,還有幾分水上刀客的模樣。
取下鬥笠,理順胡須,向許澤行了一禮,打趣道:“行啊,君侯還記得我華子魚。”
“你來了就好,”許澤將他拉到了一旁,直接對麵而坐,許澤則是直接蹲下交談。
華歆本還打算誇讚幾句許澤的功績,結果詫異的看向他身後,道:“怎麽?不坐下?”
“臀部有傷,攻城的時候被人砍了一刀,最近還在發癢。”
“還好是砍的臀部,若是砍的前麵——”華歆嘴角上揚欲言又止。
許澤擺了擺手:“那就砍不動了,堅硬如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