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魁地奇的至暗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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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周的時間裏,哈利覺得他已經習慣了魔鏡的存在。但是就在下半學年第三周的周一,魔鏡忽地就消失不見了。
這令哈利感到非常遺憾,他原本打算這周三就開始福靈劑的練習,現在看來是泡湯了。張秋告訴他,這麵鏡子或許本來就是哪個老師的私人物品,僅僅暫時存放在那裏,他們能借用兩周已經是非常好運了。
老師們或許會用鏡子研究更高深的魔咒,哈利在難過一段時間以後,也漸漸把魔鏡的事情忘記了。
二月的某一天,哈利從羅恩口中得知,即將舉辦的格蘭芬多對陣斯萊特林的魁地奇比賽,或將是直接決定本學年學院杯杯歸屬的最關鍵的一場比賽,這讓他覺得非常激動,兩人決定一起去觀看。
一走到賽場,哈利就能感受到那種焦灼的氣氛,雙方的球員都在各自學生的簇擁下做著賽前準備,哈利擠進人群中,用略帶羨慕的目光注視著七名隊員。他能清晰地聽到奧利弗·伍德在賽前的精彩發言。
“那一年決賽,是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最終比分240:70。當時我看到查理·韋斯萊絕望癱坐在椅子上麵如死灰,這個畫麵我永生難忘。”伍德說道,“那一刻我在想,如果我成為球隊隊員,我一定要贏下所有。如今機會就在眼前,我必須考慮這是不是我此生僅有的機會。”
“我相信格蘭芬多球隊能有過去的輝煌,查理功不可沒。”在弗雷德和喬治的注視下,伍德舉起了自己的掃帚,“重鑄格蘭芬多榮光,我輩義不容辭!”
哈利也不免被他的演講帶得心潮澎湃,他此時非常渴望二年級的到來,他也想在賽場上為格蘭芬多的榮譽拚盡全力。
但是,當他們在觀眾席上坐定的時候,哈利就聽到羅恩絕望地說了一句“不妙。”
“裁判是斯內普,他可是出了名的偏心。”羅恩說道,“我很難想象在這種情況下,喬治和弗雷德還能取得優勢。”
“這沒什麽,斯內普總不能對著球員念惡咒。”哈利安慰道。
但是很快,斯內普就判了一個罰球,原因是喬治用遊走球打中了斯萊特林的球員。
“憑什麽啊?”羅恩不滿地說道,“擊球手不就是用遊走球打人的嗎?如果這都不允許,那還不如直接把他倆罰下場算了!”
“沒關係,你瞧,他們改變戰術了。”哈利的眼睛盯著球場,心神也跟著鬼飛球在走。
弗雷德和喬治經過這一次判罰,不再把遊走球朝人群裏打了,他們放下了一部分擊球工作,轉而參與到追球手的合圍隊伍中去。
“這就慘了。”羅恩分析道,“艾麗婭·斯平內特隻是個替補的找球手,她一直是打追球手的,你說讓她去找球,她能找嗎?沒這個能力啊。”
哈利注意到,那個找球手女生一直跟著追球手在打合圍,仿佛格蘭芬多有四個追球手似的。
而斯萊特林的找球手特倫斯·希格斯則是在賽場外圍遊弋,神情專注地尋找著金色飛賊。
“但比賽總是充滿了不確定性,我們的得分相對來說會更加容易。”哈利說道,“現在是30:0,我想這個戰術的變化上應該隻是一個交換,並不能說誰虧了。”
“不是這麽算的。”羅恩的理論知識更加豐富一些,他對格蘭芬多球隊也更加了解,“弗雷德和喬治一直是我們的節奏發動機,其他球隊摸不準他們什麽時候會參與追球,這是格蘭芬多的優勢所在。”
“那他們現在一直追球。”哈利有些明白了,“相當於我們是明牌跟他們打,擊球手的威懾力就消失了。”
“你看現在斯萊特林幾乎是全部收縮防守了。”羅恩指著球場說道,“看上去我們好像有點優勢,但是以這個得分效率來說隻是慢性死亡。”
“我們拿滿一百五十分至少也要一個小時,甚至更久。”他補充道,“這點時間就算是我奶奶來找球,也早就結束比賽了。”
“是啊……”哈利麵露憂色地說道,“這邊想翻盤的話或許就要靠奇跡了。”
“跨位置替補真的不可取。”羅恩不滿地說道,“弗雷德告訴我,伍德本來是想直接招收你去當找球手的,但是麥格覺得不能開這個招一年級學生的先例。”
“或許是我的天賦沒能打動她。”哈利有些後悔地說道,“我在飛行課上太隨意了,應該好好展現一些技術的。”
兩人此時什麽也做不了,隻能憂心忡忡地看著記分牌,仿佛在觀眾的期望下它能自己漲個十分二十分的一樣。
“我的天,伍德在幹什麽?”羅恩猛地站了起來,“他幾乎就要飛出得分區了,他要啟動了嗎?”
“他加入了追球!”哈利叫道,“這合規嗎?不會被判罰吧?”
“不會,魁地奇沒有針對守門員離開得分區的判罰。”羅恩說道,“因為這個動作實在是太冒險了,幾乎等於找死。”
“我相信這是唯一的辦法了。”哈利說道,“不能因為有風險就坐以待斃,如果這一次不敢去操作,那麽一次一次,你就永遠也想不到去操作,也就永遠都不會出現奇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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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他們驚訝的是,伍德真的拿到了一次鬼飛球,他假裝往自己的球門方向飛,但是突然猛地把球從肩膀上朝後扔去,而接到球的是以找球手身份登場的艾麗婭·斯平內特。
“幾乎是賭上職業生涯的一次倒傳球!”羅恩激動地喊道,“艾麗婭飛得好快,他們根本追不上她,我們要贏了!”
“可她是找球手,找球手即使把球扔進球筐也是沒法得分的。而且,我們現在才拿了五十分,離贏還早著呢”哈利不解地說道。
“這是我們的戰術,喬治說過這叫追找聯動。”羅恩說道,“你看好,艾麗婭……該死,那是誰?”
一名斯萊特林的球員緊緊貼在艾麗婭的身旁,他正是斯萊特林的找球手特倫斯。
哈利驚訝地發現,不管是艾麗婭還是特倫斯,他們都沒有真正朝門柱的方向飛,格蘭芬多的其他球員也隻是以攔截為主,並沒有人急著去傳球。
在眼花繚亂的一陣混亂以後,穿綠袍的特倫斯舉起右手高喊道:“我抓住了飛賊!”
比分牌一下子翻成了50:150,斯萊特林的觀眾開始歡呼起來。
“什麽呀,七個人都在追球,這打得是個什麽東西。”一名二年級學生失望地說道,“我覺得這個球隊還是,務實一點,先把魁地奇的規則搞搞懂。”
“你錯了,艾麗婭的操作正是規則範圍內唯一的勝機。”羅恩忍不住反駁道,“追球手出身的她根本贏不了找球手的對線,所以才一直參與追球,這樣當她真正找到飛賊的時候,才能用鬼飛球掩蓋自己的真實意圖。”
在那名學生錯愕的眼神中,羅恩憋著一股氣說道:“而守門員也會幫忙留意飛賊的位置,伍德起身追球是他找到了飛賊的信號,他會故意把鬼飛球朝飛賊的方向丟,所以隻有艾麗婭會接他的球,凱蒂和安吉麗娜都沒有落位。”
“這是我們在沒有合適找球手的情況下,苦思冥想出來的無奈之舉。”他氣呼呼地說道,“你真的看懂了比賽嗎?”
“算了,輸了說什麽都是錯的。”隊員們從他的身邊經過,弗雷德還拍了拍羅恩的肩膀。
幾個沒看懂比賽的格蘭芬多球迷還在朝著他們大罵,“對得起我們嗎”的喝問聲不絕於耳。
“你覺得我們還有可能拿到學院杯嗎?”哈利問道。
“除非斯萊特林輸給了赫奇帕奇,然後我們又能從拉文克勞手裏拿到至少二百七十分。”羅恩絕望地說道,“這可能嗎?很難的啦。”
兩人一臉沮喪地回到公共休息室,幾個學生正在討論剛才的比賽。
“完全沒有意義,打得像一坨屎,我懷疑伍德賽前就買了自己輸掉。”
“魁地奇球隊在令人失望這件事上從沒令人失望過。”
“喬治和弗雷德全程夢遊,啥也沒幹就在球場上散步,他們以為自己還在逛零食店吧?”
羅恩的臉色很差,他幾乎就要衝上去和這些人理論,但是哈利拉住了他。
“你哥哥說得對,輸了說什麽都是錯的。”哈利輕聲說道,“我們出去散散步吧,不要聽這些人說了。”
“呼,等我五年級。”羅恩認真地說道,“我會向他們證明誰才是霍格沃茨最好的守門員。”
“我可沒那麽有耐心。”哈利說道,“明年我就要去試訓找球手,如果斯萊特林的找球手還是那個水平,那我想獎杯已經可以預定了。”
“太棒了,哈利。”羅恩興高采烈地說道,“到時候我來給你加油。”
兩人一邊不著邊際地聊著魁地奇,一邊漫無目的地亂走,不知不覺中,遠遠看到了海格的小屋。哈利和羅恩對視一眼,決定進去坐坐,喝一杯海格的下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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