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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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還有一個小插曲。為什麽斯萊特林的後裔,傳承到的是相對陰間的複活石,而非強無敵的老魔杖。那可能就是因為大哥安提俄克·佩弗利爾對女人不感興趣,一心探索魔法,最終大哥應該是單身絕後的。
當哈利推算出佩弗利爾家族第一代的家譜以後,問題也就隨之而來,如果卡德摩斯·佩弗利爾的妻子是斯萊特林的後裔,那是什麽害得這個女人早夭呢?
換句話說,到底是什麽東西,導致斯萊特林加佩弗利爾這四個頂尖強者加在一起都搞不定,甚至從詩翁彼豆故事集來說,老三的隱形衣就足以拖延死神的腳步了。
以及,為什麽佩弗利爾家族銷聲匿跡,大哥的老魔杖藉由一個半真半假的傳說開始在鮮血和陰謀中流傳,複活石和隱形衣都由女性繼承人帶入其他家族,並且幾乎不再出現在世人的視線之中。
哈利依然在堅持他一開始的觀點,那就是三兄弟真的不希望死亡聖器再聚首了,甚至極有可能就是,集齊死亡聖器,試圖戰勝死神的那個家族會遭遇滅頂之災,沾染上足以致死的血咒。
他不負責任地猜測,從鄧布利多的評語來看,彼豆是冒著極大的非議,寫出《巫師與跳跳鍋》這樣一個善待麻瓜的童話的。那麽有沒有可能,這位吟遊詩人的膽子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更大,他冒著極大的風險,寫出了佩弗利爾家族毀滅的真相:他們得罪了死神。
當哈利的腦海中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他自己的心都在砰砰直跳,如果死神並不是一個象征或者隱喻,而是一名真實存在的神祗,甚至是一名小心眼的神祗呢?
死神不希望看到巫師有超過自己的力量,對於魔力高強的,他就將他們變成默默然,對於天賦出眾的,就種下血咒。而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血咒都是強大的巫師所無法解決的,或許他們並不是不能解決,而是不敢。
佩弗利爾三兄弟為了救下卡德摩斯的妻子,或者斯萊特林也有參與其中,他們製作了死亡聖器,借助死亡聖器的力量去對抗死神,但結果就是,時至今日找不到任何一個姓佩弗利爾的人,甚至連岡特家族都絕戶了,波特家族也隻剩下一根獨苗。
當哈利從故紙堆和無邊的遐想中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冷汗打濕了自己的後背。裴許中血咒,這代表著死神對他天賦的嫉妒,即使是三聖器在手的佩弗利爾家族都失敗了,哈利僅憑手中的一件隱形衣和十一歲的魔力水平,就算再加上一些科技的幫助,挑戰死神?
想都不敢想。
最終,哈利收起了所有的書頁和筆記,不再留有幻想,他輕聲對朋友們說道:“這件事情告一段落了,我隻是還想再問一個問題,問世界上最強大的巫師一個問題。”
“張秋,麻煩你幫忙問一下你的師父,魔法的盡頭是什麽。”哈利抱起了他的課本,“而我要去找一下鄧布利多,問他同樣的問題。”
“等等,那裴許呢?”羅恩急切地問道,“你之前不是說有希望自己治好他嗎?”
“抱歉,一下子忘了。”哈利苦笑道,“我覺得我沒法治,還是順便請教一下鄧布利多吧。”
“我想了下發現不行,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告訴教授裴許的事情。”張秋說道,“你得解釋裴許是怎麽來的,那就要扯到諾伯了,這無異於告密。”
“那怎麽辦?”
“我在信中順便問問我的師父吧,求他幫忙的話海格就安全了。”張秋說道。
哈利來到了校長室的門口,他這才發現,進入校長室需要念口令。不得已之下,他隻能站在門口等待,運氣不錯的是,沒過多久,鄧布利多就出來了。
“哈利,你在這兒做什麽?有事找我嗎?”鄧布利多說道。
“是的,鄧布利多教授,我在學習過程中有了一點兒突發奇想,或許您能告訴我。”哈利說道。
“哦?”鄧布利多的鏡片反著光,哈利沒看清他的眼神。
“我想問的是,魔法的盡頭是什麽?”哈利說道,“我知道您是最強大的巫師,您有沒有想象過,如果自己更強大一些會變成什麽樣?”
“這個問題……”鄧布利多的神色漸漸嚴肅起來,“這個問題的答案我無法告訴你,甚至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問這樣的問題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愛是最強大的魔法,沒有比愛更強大的了。”
“明白了,謝謝您,教授。”哈利禮貌地說道,這個答案讓他很滿意,但答案背後的真相讓他很不滿意。
“對了,哈利,最近過得怎麽樣,在霍格沃茨還開心嗎?”鄧布利多笑眯眯地關心起了哈利的情況。
“還不錯,教授。”說起這些,哈利還是很開心的,“課程很有趣,教授們都很和善,我還交到了不少朋友,非常開心。”
“那麽,你認為,誰是你最好的朋友呢?”鄧布利多狀似無意地問道。
“羅恩。”哈利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哦,我是說,好朋友之間沒必要非得分個先後,羅恩,納威,張秋,赫敏,海格,甚至馬爾福,我覺得朋友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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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棒,哈利。”鄧布利多說道,“我很高興能看到你在這裏過得開心,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這個學年快要結束了,你可要把握好剩下的時間喲。”
“明白了,教授。”哈利一下子想到了期末考試,他認真地保證道:“我會好好複習的。”
回到寢室以後,哈利心情複雜地重新捧起了詩翁彼豆故事集,他這才發現,卡德摩斯試圖複活的並不是他的妻子,一直以來他都先入為主地認為,“深愛但早夭”的女人應當就是他的妻子。但從後來又留下了岡特家族這一點來看,或許卡德摩斯早年愛過一個女孩,而那人並不是斯萊特林的女兒,這樣一來,斯萊特林應該是完全沒有參與死亡聖器的製作與使用,甚至他可能是持反對態度的。
當然,僅僅抓著“佩弗利爾家族消亡”這一點也足以證明魔法的終點聳立著大恐怖,而且這麽算的話,死亡聖器是三件而不是四件,剔除了斯萊特林的份,也就顯得更加合情合理了。
第二天傍晚,哈利一下課就朝圖書館奔去,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問問張秋,她的師父是如何回複的。
張秋確實收到了一封信,哈利進去的時候發現,她正對著那封長信,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寫寫畫畫。
“張秋,你師父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抱歉,哈利。”張秋說道,“他不願意告訴我,他說那個問題的答案是禁忌。”
“果然如此。”哈利點了點頭,如果強大的巫師對此願意給出自己的見解,那就說明自己的猜測或許有失偏頗,但他們無一例外都選擇了緘默,那就說明死神或許真的存在,祂就站在魔法的盡頭處,冷酷地注視著每一個有可能超越祂的巫師。
而鄧布利多似乎對此更有研究一些,他願意多告訴哈利一些信息,巫師在死神的容忍下變得強大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愛。基於愛研究出來的魔法,是死神所允許的最強大的魔法。死神給生靈劃下一條名為“愛”的線,然後告訴每一個有資格看到這條線的人,隻可到此,不可越過。
“對了,那關於裴許呢,他怎麽說?”哈利好奇地看著那封長信,他覺得禁忌這一個單詞應該用不到那麽多方塊字來表達。
“他說,”張秋頓了頓,“他會聯係合適的人,順便我也要確認一下裴許的狀況。”
哈利狐疑地看著那封至少有十二英尺的信,上麵一定還說了很多其他的內容。不過,他轉念又想到,張秋不願意分享,可能是她的私事。
此時的張秋麵色凝重,左手的大拇指還在另外四個手指之間點來點去,右手不停地寫著些什麽東西,哈利心想,她或許也是突然想通了什麽魔法謎題,這種感覺其實挺讓人著迷的。
鋪開羊皮紙,翻開課本,哈利提前三個月開始了期末考試的複習。雖然他不像一般的好學生那樣刻意追求每一門都考到最好,但能好一些是一些吧,優異的成績帶回家也好看。
“我出去一下。”張秋突然急匆匆地說了這麽一句話,然後書也不拿,頭也不回地朝圖書館外麵走去,哈利看了一眼她的座位,張秋把小本本拿走了,那封信還留在桌子上。
猶豫再三,出於對強大巫師的好奇,哈利知道自己不應該偷看別人的信件,但想著反正自己也不不認識中文,就還是瞥了那麽幾眼。
在眾多的方塊字中,還是有一些他能認識的東西。前幾行裏有一個寫在括號裏的英語單詞taboo),哈利心想,玄君特意備注了一下英文單詞,或許因為這是國際上強大的巫師所認可的一個共識性的東西。就像人們把伏地魔稱作神秘人一樣,他們也把死神稱作禁忌,可以說,人性是共通的。
從第二段開始,玄君的信中提到了cia和kgb這兩組縮寫,哈利因為看不懂中文的緣故,也完全不知道這是在指代什麽東西,隻能不負責任地亂猜一氣,比如cia可能是c to)breed,女孩養貓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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