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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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風從窗外呼嘯而過,哈利心神不寧地醒了。他發現一輪明亮的滿月正照在他的臉上,窗外的草坪和禁林都被銀白色的光輝照亮了。
    真奇怪,他心想到,好像昨天還是下弦月來著。
    “離窗口遠一點!”
    哈利猛然回頭,發現豆豆教授正從衣櫃裏探出頭來,“阿黑有可能會使用遠程武器打擊你的寢室,不能讓他確定你的具體位置。”
    哈利順從地退回了床上,重新蓋好被子並放下床幔。精英傲羅的保護工作非常辛苦,自己還是不要給他添亂了吧。
    還算好的是,後半夜沒有做什麽奇怪的夢,早上醒來的時候納威也好好地躺在他的床鋪上,哈利覺得自己這段時間或許有些太緊張了。
    然而,就在中午,他們收到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斯萊特林隊謊稱擊球手生病,調整了賽製,第二天的比賽改成格蘭芬多對赫奇帕奇。
    “這有些來不及了,我們要換金妮上場嗎?”伍德猶豫道。
    “不好說,赫奇帕奇可能也調整了戰術。”安吉麗娜建議道,“我們就按原來的思路打前期節奏吧,不管怎麽說還是先贏下來再說。”
    “是啊,我覺得金妮的打法偏後期,我是說偏聯賽後期。”弗雷德說道,“在大家的比分都基本確定以後,我們再掏出那套抓分陣容比較好。”
    “那就還是哈利上場。”伍德做出了決定,“哈利對線塞德裏克我還是很放心的。”
    連續呼喊了三遍加油以後,哈利收拾課本朝黑魔法防禦課教室走去,但他沒想到的是,坐在教室裏的並不是盧平教授,而是斯內普。
    “盧平教授有些不舒服,這節課由我來代上。”他說道,“你們學到哪兒了?”
    “他哪裏不舒服?”哈利打斷了他。
    “格蘭芬多扣一分。”斯內普冷冷地說道,“為波特先生對教授的魔藥學水平表示懷疑。”
    哈利確信他的意思是有自信治好盧平,但是平白無故扣一分實在是讓人不爽。
    “我們剛講完格林迪洛。”赫敏舉手說道,她渴望能把這一分加回去。
    “盧平的教學進度實在是太落後了,他幾乎把你們寵壞了。”斯內普沒有加分,而是慢條斯理地說道,“這節課我們要上,狼人。”
    “現在誰能告訴我,狼人和普通的狼有什麽區別?”斯內普問道。
    “納威,你來說說。”他故意忽略了把手舉得高高的赫敏。
    “我認為沒有什麽區別,教授。”納威不屑地說道,“在昏迷咒和寶劍麵前,狼人和普通的狼沒什麽區別。”
    “好,很好,那麽你再告訴我,狼人和普通的人有什麽區別?”斯內普看起來已經有些發火了。
    “同樣沒有區別,教授。”納威說道,“在聰明且正直的人眼裏,狼人和普通的人沒什麽區別。”
    斯內普幾乎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倒是想提問一下,教授。”納威反過來盯著斯內普的眼睛,“請問您是否知道,狼人和魔女菈妮有什麽關係?”
    “格蘭芬多扣三分。”斯內普氣憤地說道,“為隆巴頓先生在課上問毫不相關的問題。”
    接下來的一節課裏,沒有學生再敢說話了,隻要一開口,斯內普就總有扣分的理由。
    他們抄寫著關於狼人的筆記,而斯內普還大肆批評著盧平教過的部分,對其中的一些數據指指點點。
    就在這樣沉悶的氣氛中,他們捱到了下課,羅恩高興地摟著納威的肩膀,誰都看得出來,他這節課把斯內普氣得夠嗆。
    “我倒是很好奇,魔女菈妮又是什麽東西?”哈利問道。
    “不知道,我昨天聽到的,就在……”納威猶豫了一下,“就在禁林裏,我聽到有人提到了這個名字。”
    “但是這和狼人有什麽關係?”
    納威欲言又止。
    “得了吧,哈利,他隻是隨便找個問題嗆一下斯內普罷了。”羅恩滿不在乎地說道,“讓我們把心思放在接下來的比賽上,斯內普扣的分全要靠你抓回來了。”
    結束了晚上的訓練之後,伍德看著越發陰沉的天色,有些擔憂地說道:“看樣子明天要下暴風雨。”
    “這就是斯萊特林避戰的原因,”他接著說道,“在這樣惡劣環境下他們沒有信心和身經百戰的我們作戰。”
    哈利第二天早上很早就醒了,因為太早了,所以天色還是黑的。他認為是風聲把他吵醒的。他感覺到一陣寒冷的微風從背麵吹上他的脖子,而門閂關得好好的…皮皮鬼那個討厭的東西緊鄰著他漂浮在半空中,在他的耳邊吹著令人難過的氣息。
    “你幹什麽?”哈利狂怒地說。皮皮鬼鼓著他的臉頰用力地吹,而且從房間後麵突然咯咯地笑,聲音越來越大了。
    哈利摸索著他的鬧鍾,看了一下,現在才四點半。因為皮皮鬼的關係,他雖然試著再回去睡覺,但是卻難以入睡,既然他現在醒了,就很難不理會城堡牆壁外麵轟隆隆的雷聲,和遠處禁止進入的森林裏傳來的風吹樹木的輒輒聲。幾個小時之後,他就會站在魁地奇的球場上,在那陣狂風中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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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他放棄繼續睡覺的念頭,起床,穿衣,洗漱。在公共休息室裏盯著火爐坐了一會兒,接著拿起的他的光輪兩千,安安靜靜地走了出去。
    剛一走出宿舍,他就看到張秋正靠牆站在八樓的走廊裏,手裏捧著她那本藍色的占卜記錄。
    “你是四點半醒的,對嗎?”她說道,“我挺擔心你的,占卜說你……”
    “真準,它還說我怎麽了?”哈利打了個哈欠。
    “說貓咪會讓你無比接近真相。”她說話的語氣怪怪的,哈利懷疑原文並不是這個。
    “沒事,遇到了再說吧。”哈利渾不在意地說道,“現在我們去搞點吃的吧,早上喝碗熱乎乎的燕麥粥會好一些。”
    “哦對了,我給你做一碗牛肉麵吧。”她說道,“在天朝,比賽前吃牛肉麵是有特殊含義的,師父告訴過我。”
    家養小精靈慷慨地允許了他們借用廚房,張秋做了兩碗熱氣騰騰的湯麵,哈利的眼鏡上不由得泛起了一陣薄霧。
    “說起來,昨天是斯內普給我們代課的。”哈利沒話找話地說道,“納威可把他氣了個夠嗆。”
    “是嘛?”張秋笑嗬嗬地看著他。
    “他還問魔女菈妮和狼人有什麽關係,斯內普一下子答不上來,氣得直接扣了他三分。”剛說完這話,哈利就注意到張秋的笑容凝固了。
    “狼人嗎……”她沉吟道。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我應該告訴過你,師父教了我一個彌補盧平命運的咒語。”她輕聲說道,“前天晚上我念了這個咒。”
    “什麽?”
    “我以魔女菈妮之名宣告,勿侵擾母親的如泥酣眠,罪人啊,傳唱後世吧,卡利亞的末代女王,滿月蕾娜菈有如高雅黑夜的化身。”她複述了一遍咒語,“我不知道這個咒語的作用是什麽,隻知道它的名稱叫做‘蕾娜菈的滿月’。”
    “或許這是一個巧合,或者我不清楚。”哈利有些艱難地說道,“納威和斯內普或許知道些什麽,但是我不敢說那就是對的。”
    “你在猶豫什麽?”張秋說道,“那天晚上出現狼人了嗎?”
    “我沒記錯的話,周三夜裏是下弦月。”哈利說道,“今天也是下弦月,下弦月還掛在天上呢。”
    的確,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月亮還沒有完全隱沒。
    “但是周四夜裏我看到了滿月。”哈利說道,“我有理由懷疑,這個法術的作用是把月相變成滿月,或者至少在小範圍裏召喚一輪滿月。”
    “那我還真不清楚,那天晚上我隻是躲在盧平的辦公室門口。”張秋說道,“貼著幻身符,悄悄念這個咒語,念完我就開溜了。”
    “但納威是在禁林裏聽到的,這是不是有點對不上?”哈利有些摸不著頭腦。
    “或許他隻是說了個善意的謊言,你應該也已經猜到了吧,隻是不願意相信而已。”
    哈利沒有說話。
    “占卜顯示你的那節課就是應該由斯內普代課的,但如果盧平沒有生病呢?他不就違背了占卜?”張秋冷靜地說道,“為了讓他的命運回到正軌,我必須念這個滿月咒,可是有誰會因為區區一輪滿月就生病呢?”
    “這就是納威的意思,他應該也發現了盧平是狼人,但是不想把這件事情聲張出去,畢竟我們都很喜歡盧平教授。”哈利歎了一口氣,“如果讓別人知道的話,他一定會被投訴開除的。”
    “是啊,沒有家長能接受一個狼人來做教授。”
    “這就對上了,他在學生時代的綽號就是‘月亮臉’。”哈利點了點頭,“但是納威說得沒錯,在聰明正直的人眼裏,狼人和普通的人沒有什麽區別。”
    “而斯內普代課的時候偏要給你們講狼人,這種小手段可談不上正直。”張秋不屑地說道。
    “我可沒說過,等等,你不會又隱身旁聽了吧?”哈利愣住了。
    “為了多驗證一下占卜唄。”她聳了聳肩,“而且今天我們也多少接近了一些真相,又有一條得到了彌補。”
    “但占卜不是說了要有貓咪嗎?”哈利撓了撓頭。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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