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聽取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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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哈利和盧平回到格蘭芬多宿舍的時候,張秋還在八樓的走廊裏徘徊,她看起來冷靜了一些,但眉眼之間還是有著深深的憂慮。
“我們不能打草驚蛇,哈利。”盧平說道,“你把羅恩叫出來,不要讓彼得知道。”
這很容易,哈利想到。
哈利走進寢室的時候,故意大聲說道:“羅恩,天氣這麽好,我們去散步吧。”
他確信如果斑斑是彼得所偽裝的,那麽這樣不會引起他的懷疑。
羅恩咕噥著要吃點兒東西,接著就跟著哈利出來了。
“韋斯萊先生,我要告訴你一件可怕的事情。”盧平嚴肅地說道,“你的寵物或許是由一個非法阿尼馬格斯偽裝的,它是一個非常危險的逃犯。”
“什麽?愚人節還沒到吧?”羅恩愣了一下。
“這是真的,而且他很有可能曾經出賣了我的父母。”哈利嚴肅地說道。
“可是,出賣你父母的不是阿黑嗎?他又怎麽可能會是斑斑呢?”羅恩更加不解了。
“他現在叫斑斑,是嗎?”盧平用了一個問句,但是他的語氣好像並不期待著羅恩回答,“在那之前他曾經是哈利父母的朋友,名字叫彼得·佩迪魯,我們親切地稱他為小矮星。”
“曾經大家都以為他被阿黑殺死了,但是有證據表明他還活著,並且利用阿尼馬格斯潛伏在韋斯萊家裏。”盧平慢慢地說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做,是什麽讓一個正常人不得不隱姓埋名,甚至放棄人類身份呢?”
“確實,羅恩,你沒有發現嗎,斑斑已經活得遠遠超出一隻老鼠應有的壽命了。”哈利補充道。
“我還是覺得難以理解,但是你們既然這麽說,就意味著有什麽驗證的方法。”羅恩說道,“我願意相信你一次,哈利。”
“那我們現在要把斑斑帶出來,在不讓他發現異樣的情況下,到尖叫棚屋去。”盧平說道。
“尖叫棚屋!”羅恩驚呼道。
“說起來這事兒我還有點經驗。”哈利說著跑到了張秋的身邊,“張秋,你那個昏睡符咒還有嗎,就是以前對裴許用過的那種?”
“現在?”她驚詫地看了一眼哈利,然後快速翻動著她的占卜筆記,“你跳關了,跳了好多。”
“什麽?”
“你們發現了老鼠不是老鼠,對嗎?”她看著那本小本子說道。
“你早就知道?但為什麽不告訴我們?”哈利愣了一下,隨即又反應了過來,“哦所以占卜的意思是,現在還沒到處理這件事的時機?”
“沒錯,應該要到六月份再揭曉這個真相的。”她苦惱地撚起了本子當中的好幾張紙,“還有那麽多事沒有發生……”
“別糾結了,就算現在錯過了,回頭我也可以陪你補上。”哈利說道,“現在我們得讓彼得和西裏斯當麵對質,必須要借用一下你的符咒。”
“不行。”她冷靜地說道,“我來和盧平教授說。”
張秋重新把筆記本翻到了第一頁,哈利覺得她的氣質都變化了很多。
“萊姆斯·盧平。”她說道,“哈利和羅恩必須在對峙的現場,我會保證他們的安全。”
“張秋?”盧平皺著眉頭說道,“我知道你比他們大一點兒,也會一些神奇的東方法術,但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我以玄君的名義擔保。”張秋亮出了日記本第一頁的標記,“哈利和羅恩的安全會得到絕對的保證。”
“如果你要這麽做。”盧平歎了一口氣,“那我也沒法反對。”
“現在你們回寢室去拿斑斑,還有隱形衣,然後哈利先出來,你把隱形衣交給盧平教授使用,我們自己用幻身符。”張秋指揮道,“我回去拿我的劍和符咒。”
“羅恩,你不要把斑斑放在口袋裏,用哈利的坩堝把他帶上,給他鋪一些墊子,假裝是要帶他去寵物店看病或者買老鼠補藥。”
羅恩點了點頭,但哈利卻一下子意識到了不對,他現在一直用的是被鄧布利多偽裝過的跳跳鍋,張秋這麽說就意味著她已經做好了再進一次生死迷境的準備。
很快,他們重新在格蘭芬多寢室門口的走廊裏碰麵了,這回盧平披上了隱形衣,而羅恩用哈利的跳跳鍋給斑斑鋪了一張小床,還放上了一個蓋子。他們很小心地交談著,假裝隻是要帶斑斑去霍格莫德的寵物醫院瞧一瞧。
“哈利,你幫我抱一下斑斑,我係鞋帶。”羅恩眨了眨眼。
哈利接過了坩堝,等待了一會兒以後,把它遞給了盧平。這樣一來,斑斑還會以為是回到了羅恩手裏,殊不知抱他的已經變成了盧平。
接下來的一路上,哈利和羅恩都一個勁地聊著魁地奇,因為以他們的關係一言不發是很反常的,說別的又擔心被發現端倪。
盧平其實知道打人柳的密道該怎麽通過,隻要擊中樹幹上的一個節疤,就能讓這棵樹安靜下來。他們下到密道以後,彎彎繞繞地來到了尖叫棚屋,哈利覺得這樣就一下子解釋得通了,曾經關於尖叫棚屋鬧鬼的傳聞,或許隻是劫盜者在他們的秘密基地裏活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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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出口出來以後,他們到達的是尖叫棚屋的地下室,西裏斯在二樓,因此現在該準備開始隱身了。
張秋給他們每人發了三張幻身符,並且低聲叮囑要藏在黑暗的地方,這樣更不容易被發現。
踩著腐朽的樓梯,四個人緩緩走到了樓上,盧平故意露出一點兒腳後跟好讓哈利跟上,他們徑直來到了一間臥室,渾身髒汙好似一具屍體的西裏斯,此時正斜靠在一張床上。
西裏斯的耳朵非常靈敏,當他捕捉到腳步聲的時候,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死死地盯著門洞,神色看起來非常緊張。
“放鬆,小天狼星,是我,盧平。”盧平揭下了隱形衣,他的手裏還抱著那隻坩堝。
這時,坩堝突然劇烈地抖動起來,但是盧平死死按住了蓋子,裏麵的斑斑鬧騰一下之後也就不再動了。
西裏斯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哈利在牆角看得清清楚楚,他幾乎就要撲上去了。
“但是別急。”盧平用魔杖對著他,“我現在還不是很確定,我隻知道你們兩個當中一定有人在撒謊。”
西裏斯無奈地笑了笑,他又坐回去了。
盧平打開了蓋子,他輕聲說道:“恢複原形吧,彼得。如果你忘了,那我就幫幫你。”
斑斑輕巧地爬出了坩堝,一束刺眼的光芒閃出,然後,就好像在看一部經加速的電影似的,如同一棵樹一節一節地長高般,一隻頭從地上慢慢長出,然後,四肢像發芽似的緩緩伸出,下一刻,一個男人出現在了斑斑原先的地方,伸縮地搓著雙手。
他是一個矮小的人,三年級的羅恩就比他高了,他那稀疏的,淡色的頭發淩亂不堪,頭頂上的一片都禿了。他就像是一個臃腫的人突然縮了水似的,一下子就瘦了下去。他那肮髒的皮膚幾乎和斑斑的毛一樣,尖尖的鼻子使人不由自主想象到老鼠。
彼得小小的,水汪汪的眼睛向四周看著他們,他的呼吸匆忙而短促,哈利看見他的眼睛射向門後又轉開了。
“你得保護我,盧平。”他幾乎是哭嚎一樣地說道,“我就知道這個魔鬼不死心,我就知道。”
“別急,彼得,讓我聽聽你的想法。”盧平站在他的邊上,魔杖同樣警惕地指著他。
“我真的很想知道,是什麽促使一個人變成老鼠生活了十三年,連梅林騎士勳章都不願意前來認領。”盧平緩緩說道,“如果你真有新聞裏報道得那麽英勇的話。”
“這一切都是西裏斯的陰謀,就在那個晚上,他衝到我的住處,想要殺死我。”彼得看起來有些心驚膽戰,“我努力地逃跑,但是被他逼到了絕境,或許是因為計劃即將得逞,他得意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伏地魔倒台以後,他害怕遭到清算,於是就準備謊稱詹姆悄悄把保密人換成了我,而他隻要殺死了我,憑借布萊克家族財富和影響力,就可以安然無恙地逃離清算。這讓我嚇壞了,當時我的魔杖被他打落,不得已之下隻能用阿尼馬格斯逃跑。”
盧平看起來有些猶豫,但隨後他就詢問道:“如果小天狼星打算借助家世來顛倒黑白,就像盧修斯那樣……”
“你知道我一直不在乎……”西裏斯插嘴道。
“別打斷我,阿黑。”盧平繼續盯著彼得說道,“那他為什麽非要殺死你?”
“因為他害怕我和他對質,隻要事情被鄧布利多發現,他就可以輕易分辨出誰在撒謊。”彼得說道,“他必須要確保死無對證才行,而且現在依然為時未晚,追訴時限依然沒有過去。”
“你以斑斑的身份待在韋斯萊家,而他們家的每個孩子都在霍格沃茨上學。”盧平繼續詢問,“你有無數次機會向鄧布利多求助,為什麽不那麽做?”
“因為,因為……”彼得不安地搓著雙手,身體扭來扭去,遲遲沒有說出下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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