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仇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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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受到了一些刺激。”彼得語氣躲閃地說道,“那天晚上小天狼星用一個可怕的爆炸咒語,我被炸斷了一根手指,在恐懼和疼痛中我感覺自己的精神有些恍惚。”
“大概是花了十多年的時間,我才意識到自己其實並不是一隻老鼠,而是一個人。”彼得開始越說越自信了,“但是當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又覺得其實並不急著變回來,韋斯萊家的小兒子是那麽喜歡和照顧斑斑,我想以斑斑的身份多陪伴他一段時間,斑斑如果離開了他會很傷心的。”
哈利感覺到羅恩的攥緊了自己的手。
“而反過來想想,其實我也有贖罪的義務,如果早點自告奮勇去和詹姆建議,讓我來做保密人。”彼得露出了一些愧疚的神情,“我可不像小天狼星那樣貪戀英國的財富與權勢,我大可以遠走高飛,跑到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去,阿爾巴尼亞什麽的,這樣詹姆就絕對安全了。”
“出於愧疚和痛苦,我欺騙自己,假裝現在我真的就是詹姆的保密人。”彼得說著說著流下了淚水,“我覺得如果我能繼續隱姓埋名,讓所有人都找不到我,那詹姆還能好好地活著,還藏在安全的住處裏,沒有人能找到他……”
在彼得小聲的啜泣當中,不僅是盧平,哈利也覺得真相開始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
“你以為活成一隻老鼠就算是贖罪了嗎?”西裏斯憤怒地說道,“我要殺你一千遍也不夠!”
“別急,西裏斯,那你呢?”盧平又把魔杖指向了他,“不也是出於愧疚和贖罪,才以清白之身蹲了十三年的牢獄嗎?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話。”
西裏斯的嘴唇翕動著,他看起來很是惱火,但此時無論是他還是彼得,都是沒有魔杖的狀態。麵對有魔杖的盧平,他需要考慮的是該如何取得盧平的信任。
“很顯然,狼人先生。”一個低沉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西裏斯從沒有變過,他一直是那麽個壞種。”
趁著他們的注意力都在剛剛解除幻身咒的斯內普身上,三個孩子給自己換了一張新的幻身符。
“他不過是想取得你的信任,然後找個借口接近哈利而已。”斯內普的魔杖死死地指著西裏斯,“顯然這和鼠鼠沒有關係,西裏斯逃獄是因為他聽到了黑魔王複活的消息,對嗎?”
“什麽?伏地魔複活了?”西裏斯看起來很是震驚。
“沒錯,他正在招攬舊部,你就是帶著秘密任務來的吧?”斯內普慢條斯理地說道,“你打算殺掉哈利,當然還可以順便處理一下十年前的漏網之魚。”
“我看,帶著任務的是你吧,鼻涕精?”西裏斯冷笑道。
“我從來不打算為難哈利,盡管他和他那個討人厭的爸爸幾乎一模一樣。”斯內普咬牙切齒地說道,“說到底我和他們隻是有些舊怨,但和你可是有著生死大仇。”
“就因為這間小屋?”西裏斯不屑地說道,“如果不是你自己非要探查盧平的秘密……”
知道屋裏還有三個孩子的盧平已經有些麻了,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其實三個孩子也對此心知肚明。
“但最主要的是因為你出賣了莉莉!”斯內普吼道,“我永遠沒法原諒……”
“但我告訴過你真正的背叛者是小矮星!”西裏斯吼了回去。
“你覺得誰會在意這個鼠人?”斯內普搖了搖頭,“詹姆會選他當保密人嗎?黑魔王會找他來問詹姆的消息嗎?甚至就連那個紅毛孩子,也從來沒拿他試過一次藥。”
事實上,羅恩不拿斑斑試藥是因為他對自己的魔藥有絕對的自信,知道它們肯定會出問題。
“那鼠鼠我就先走了?”彼得小聲說道,“我想回到羅恩身邊去,他真的很喜歡斑斑。”
“你不能走。”尖叫棚屋的破衣櫃突然打開了,傲羅辦公室之虎喬尼·英格力士穿著挺拔的黑西裝,一手魔杖一手槍,冷酷地出現在眾人麵前。
“豆豆教授?”斯內普看起來有些困惑。
“叫我英格力士探員。”他用左手掏出了自己的證件,向在場的眾人展示。
西裏斯望著幾乎頂到他鼻子尖的證件,還有證件後麵僅僅用兩根手指夾著的魔杖,稍一猶豫,就一下子跳起來奪過了喬尼的魔杖。
現在西裏斯和斯內普用魔杖互相指著對方,盧平盯著彼得並把孩子們隱隱護在身後,隻有喬尼一手持證一手持槍,看起來十分麻瓜。
喬尼眨了眨眼睛,緩緩地把證件放回衣服口袋裏,嘴裏說著:“既然你們現在……啊哈!”
他掏出了另一根魔杖。
“王牌總有b計劃。”他拿魔杖指著彼得,“現在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在斯內普陰冷的眼神中,喬尼接著說道:“拋開事實不談,你們兩個僅憑非法阿尼馬格斯這一條罪名,就必須要去阿茲卡班待上至少一年。”
“並且,如果神秘人複活了,我還需要他的具體畫像,從而繪製通緝令。”喬尼又把魔杖指向了斯內普,“我們都知道你曾經也是他身邊的紅人,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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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平一下子把魔杖同樣指向了彼得,他緩緩說道:“我差點忘了鼻涕精現在和我們未必是一起的,他想保住你?”
“就算是為了非法阿尼馬格斯也行。”彼得說道,“英格力士探員,你可以把我抓走,隻要能給與阿黑應有的懲罰,並且讓他再也不能殺害別人。”
西裏斯的眼裏都快冒出火來了,哈利感覺他的杖尖好像有點發綠。
“把西裏斯抓回去,先判他十年監禁,剩下的慢慢再審。”喬尼點了點頭,“現在,放下武器……”
“除你……嗷!”西裏斯正想放出一個繳械咒,卻被喬尼一槍打碎了魔杖,哈利驚訝地注意到原來槍法好真的很有用。
斯內普和喬尼合力變出繩索,把西裏斯捆綁起來,接著喬尼帶著他踏進了衣櫃,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他們應該是幻影移形了。”盧平說道,“不過豆豆教授對衣櫃可真是情有獨鍾啊。”
“至於你,鼠人。”斯內普不屑地收起了魔杖,“好自為之吧。”
“我想,英格力士探員已經替魔法部給出了意見。”盧平輕快地說道,“邪惡的撒謊者應該是阿黑,你隻需要去登記一下阿尼馬格斯就可以了。”
“真的嗎?”彼得的語氣聽起來有些不自信。
“放輕鬆,彼得。”盧平安慰道,“鑒於你這次還幫他們抓住了西裏斯,我想魔法部會再給你頒一枚勳章的,在這種黑暗的時刻,你的勇氣彌足珍貴。”
“黑魔王可不會放過你。”斯內普冷哼一聲,“可那和我又有什麽關係呢?你不如繼續當你的老鼠好了,我這人善良,不會說出去。”
“不管怎麽說,我很高興看到你還活著。”盧平沒有在意斯內普的嘲諷,“走吧彼得,我們得去喝一杯。”
斯內普翻了個白眼,接著就從密道離開了,而盧平示意哈利解除了偽裝,兩個大人帶著三個孩子,來到了三條掃帚酒吧。
“給我們的朋友開一個房間。”盧平說道,“他剛從野外探險回來,需要好好洗一個澡。”
“確實。”彼得有些尷尬地說道,作為老鼠生活的時候或許沒什麽,但一變回人,他身上的氣味就讓他自己都有些難以忍受。
趁著彼得上樓洗澡的時候,盧平給孩子們一人叫了一杯黃油啤酒,接著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或許你們猜到一些什麽了,我想那還是明明白白地不要隱瞞了吧。”
哈利和張秋的表情有些古怪,隻有羅恩是實打實地有些困惑。
“我接下來說的事情,你們不要害怕。”盧平停頓了一下,“我是一個狼人。”
“哇……”哈利盡量裝作他是剛剛才知道這件事情。
“其實尖叫棚屋並沒有鬧鬼,而是我每次在霍格沃茨變身的場所。”盧平壓低聲音,有些疲倦地說道。
“當我還很小的時候,我就被咬了。我的父母為了讓我恢複正常用盡了所有的方法,但在那個時代,當然即使是現在,狼人依舊是一個不可逆的轉變。這就導致了我完全沒法上學,哪個父母願意讓他們的孩子和狼人在一起呢?”
“但是後來鄧布利多成了校長,他是一個富有同情心的人。為了幫助我上學,他采取了一係列措施,布置了尖叫棚屋和打人柳,以及那條密道。”盧平直直地望向哈利,“每月的那一天,我就憑此溜出城堡,在尖叫棚屋裏度過……打人柳平時是作為密道的遮掩,也是為了防止有人貿然闖入,碰到變身之後的我、發生不測。”
“好在,現在的日子好過多了,達姆科斯發明了狼毒藥劑,而斯內普教授可以配製它——那可以讓我在變身的時候保持理智。”
你不覺得自己每個月變身的日子有點不太對嗎?哈利看了一眼張秋,但依然沒把這個問題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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