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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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是想到了什麽壞主意,太壞了。”盧平說道,“我不建議那麽做。”
“我覺得那倒不壞,主要是,我現在到東到西有四個組織要開會,”小天狼星伸出手,一個一個伸著手指頭,“食死徒、鳳凰社、我自己的黑幫,還有盧平的吉爾尼斯。”
“但你們開會討論些什麽呢?”哈利好奇地問道
“食死徒上次聚在一起吵了一架,他們好像都有些迷茫。”小天狼星總結道,“鳳凰社也吵了一架,穆迪和多吉堅持覺得一定要銷毀所有魂器,但斯內普和一些年輕派認為應該優先對付食死徒。”
“就算銷毀了魂器,食死徒依然可以繼續作惡。”哈利發表著自己的意見,“不過反過來說,就算解決了大部分的食死徒,隻要有一個漏網之魚偷偷複活了伏地魔,他一個人的破壞力比所有人都大。”
“好啊,哈利,你去了一趟魔法部,竟學會和稀泥了。”小天狼星忍不住笑道。
“好吧。那你還需要根據兩方的決策,思考自己的定位,傳達給黑幫成員,再請求吉爾尼斯配合,是這樣嗎?”哈利總結道。
“並不,我們開會討論經濟發展、基礎建設和民生問題。”盧平說道,“大腳板來這裏隻是蹭飯的。”
“我的意思是說,我覺得哈利完全可以幫我出出主意。”小天狼星說道,“我缺少一個像樣的參謀——我當然不是在說某個月亮臉不像樣,我的意思是,我想要一個知道真相的,可以信任的,而且還有空的人,好好幫我計劃計劃。”
“但我都不知道,哦,所以,”哈利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你打算帶我去食死徒的會場開會?你不怕我一到那裏就身中十幾個惡咒?”
“一種方案是告訴他們你是哈利,並且畫作的藏匿地點隻有你知道。”小天狼星沉吟道,“但是這樣的話的確,不一定安全。”
“另一種方案是,隻說你是我的接班人,但這樣會有些惹眼,而且你有可能進不去主會場……”小天狼星沉吟道。
“你可以直接說他是神秘的第七個魂器持有者,伏地魔孤兒院時代的好友,黑魔王百忙之中走的一步閑棋。”盧平提了一個很有可行性的建議,隨後他立刻後悔地捂住了嘴。
“太棒了,我就喜歡你這種前腳說著太壞了後腳又幫忙出主意的樣子。”小天狼星大笑著一拍大腿,隨後認真地說道:“最主要的是,食死徒們都以貴族自居,即使是上次吵到不可開交的時候,也沒有互射惡咒。我相信你的安全是有保障的,而且,我們還可以再加一份保險。”
“你需要喝複方湯劑。”他說道。
哈利猶豫了一下,他其實對食死徒的會議當然也很好奇,倒不如說,從他第一次披上隱形衣旁聽馬爾福的自查會的時候,他就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好吧,但我得給伊芙打個電話,免得她擔心。”
“那我來把塔迪斯搬到穀倉裏藏起來。”唐克斯拍了拍手上的麵包屑。
“我去找個善良的中年人。”盧平無奈地說道,“盡量讓複方湯劑好喝一點。”
臨出發前,小天狼星拿來了一瓶泛著棕褐色的液體,哈利抿了一口,喝起來有些像咖啡,苦澀之餘帶有一絲芳香。或許這就是善良的味道,他沒來由地想著。
接著,出現在鏡中的是一張略顯滄桑的麵孔,眼簾低垂,嘴角微翹,半白的胡茬和眼角的皺紋顯示著年齡。或許是因為這根頭發來自於一個狼人,哈利很輕易地就能做出凶狠殘忍的表情來。
“記住,你的名字是霍法·巴赫,伏地魔在孤兒院時期的跟班,長大後一直在歐陸生活。”小天狼星說著人設,“你應該能理解吧,就像鄧布利多和多吉的關係。”
“多吉?”
“埃菲亞斯·多吉,鄧布利多在學生時代的好友,盡管他的能力不足以幫上鄧布利多的忙,但他的確是最忠誠和最值得信任的,如今也是鳳凰社的元老之一。”小天狼星說道,“我去查了那個孤兒院的名單,隻找到這麽一個下落不明的名字,現在你就是他了。”
“也就是說,我應當是在畢業後接過了保管魂器的任務,然後一直在法國隱姓埋名地生活。現如今,為了湊齊魂器複活伏地魔,才不得不重新回到這裏?”哈利幫著把故事編了下去。
“很棒,說得我都信了,就這麽辦。”小天狼星說道,“準備好,我們要出發了。”
他們沒有直接幻影移形前往會場,而是先到了小天狼星位於北愛爾蘭的辦公室,隨後用那裏的壁爐前往馬爾福莊園。
“你回到這裏以後,首先想到的是去孤兒院找聯絡人,然後找到的就是我布置在那裏的人,接著你就一直住在我這裏,直到伏地魔被成功複活。”小天狼星細心地完善著細節,“所以你會和我一起去。”
“明白了。”哈利戴上了黑袍上的兜帽,隨後站到了壁爐裏。
在火焰的升騰中,哈利一晃眼來到了馬爾福莊園,這裏的布置更加偏中世紀,馬爾福似乎特意把窗簾拉著,導致房間裏顯得有些清冷昏暗,不像唐頓那樣亮堂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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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雷古勒斯。”一旁的一個聲音說道,“你身後的是誰?”
小天狼星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就走了。
哈利發現站在這裏負責接待的是大號的高爾,他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隨後立即大步跟上了小天狼星,大高爾也沒有出言阻攔。
小天狼星輕巧地推開了會議廳的大門,信手拉開了一張椅子,優雅地坐下。哈利注意到,桌子邊上已經坐了兩三個人了。
“隨便坐,霍法。”他說道。
“這位朋友,請原諒我的無知,方便介紹一下自己嗎?”盧修斯慢條斯理地說道。
“你好,我是霍法·巴赫,第七個魂器的持有者。”哈利平淡地說道。
“哦?但是按照我們目前得到的信息,魂器應該隻有六個才對。”盧修斯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你們搞錯了。”哈利自信地說道,按照人設,他現在應該是最了解伏地魔的人,就像羅恩了解哈利一樣,“湯姆在畢業的時候就告訴我,他打算做七個魂器。”
“你不準喊那個名字!”貝拉特裏克斯忽然尖叫道,“隻有我可以叫他湯姆,隻有我!”
哈利皺了皺眉,在他的想象中,霍法應該在法國一直與世無爭地生活,所以應該不至於就此開始吵架。於是他說道:“我不知道你是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但我從小就追隨湯姆了,他給自己取伏地魔的名字時,我還就在邊上呢。”
“你也不準那麽叫!”貝拉特裏克斯不滿地叫嚷道,“你們隻能稱他為黑魔王,你們隻能這麽說!”
“住嘴,你這個潑婦。”哈利拍了拍桌子,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強硬一點,“現在我看出來了,你們隻是貪戀權勢,沒有人真心想要複活湯姆。”
“他告訴我,隻有在最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到法國來找我。”哈利一邊補充人設,一邊假意發火,“現在看來這就是最萬不得已的情況了,我必須告訴你們,我到這裏來就是為了複活他,根本沒興趣動你們那些無聊的利益!”
“霍法是最純粹的食死徒。”小天狼星一邊假意調解,一邊補充人設,“他不在乎血統論或是貴族群體,他隻是單純忠於黑魔王本人。”
“我來這裏隻做三件事:收集魂器、毀掉畫作、複活湯姆。”哈利著重強調了收集魂器,“然後我就回安納西去。”
“話說,你們就這麽相信那個理論嗎?”一旁的安東寧歪嘴笑著,露出了一口黃牙,“集齊魂器真的能複活黑魔王嗎?”
“你少說話。”小天狼星冷冷地看著他,“黑魔王不信任你,以至於一件魂器都不願意給你。”
“根據我的一些調查,魂器的作用並不是複活,而是保證主魂不滅。這種情況下,魂器自然是越多越好,而且越隱蔽越好。”盧修斯開口說道,“但是現如今,黑魔王的主魂沒有被消滅,隻是被封印在畫作當中。魂器分散的壞處就體現出來了,我相信貝拉你一定悄悄試過複活儀式了,但是沒有效果,對吧?”
貝拉特裏克斯的臉色一下子非常難看。
“大家都從各自的渠道裏聽到了那個來自格林德沃的建議,把魂器湊在一起,然後毀掉畫作,就可以複活黑魔王。”盧修斯繼續說道,“或許他的意思是,毀掉畫作也就是毀掉主魂,隨後把分散的魂器集合起來,形成新的主魂。”
小天狼星和哈利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他們隻想集合魂器,並不想複活黑魔王。
“或許還有其他的辦法,隻是格林德沃想借我們的手報複鄧布利多,才會建議毀掉畫作。”盧修斯說著說著,忽然目光灼灼地望著在座的每一個人,“如果我們用其他的方法,就不免會涉及一個問題:誰來複活黑魔王?”
“我相信這是一個很敏感,大家都不願意討論的問題,不如,我們就按照格林德沃的建議去做。”盧修斯神情自若地總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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