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三條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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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戒指在鳳凰社手裏。”盧修斯話鋒一轉,“我們得想辦法讓他們把戒指交出來。”
    哈利的眉頭一動,食死徒還不知道戒指已經被毀掉了嗎?
    “而且,黑魔王在今天之前,從未告訴我們還有霍法的存在。”盧修斯微微點了點頭,“他對我們是有所保留的,但是會不會,對霍法也有所保留呢?他實際上是做了八件或者九件魂器呢?”
    “很抱歉我來晚了。”斯內普忽然從門外走了進來,“魔法部在找我商量教師任命的事情。”
    “他們通過了第二十二號教育令,允許魔法部為霍格沃茨的教授職位推薦人選。”斯內普一邊拉開椅子坐下,一邊冷漠地說道。
    “這不合理。”小天狼星皺著眉頭說道。
    “首先,隻是一個推薦,校長有權否決。”斯內普說道,“其次,我現在真不知道上哪裏去找黑魔法防禦術教授。”
    “那他們推薦了誰?”盧修斯好奇地問道。
    “不知道,似乎是個老家夥,說是教一年就走。”斯內普漠不關心地說道,“反正我們也不在乎學生們有沒有學會如何防禦黑魔法,不是嗎。”
    哈利聽到這句話,一下子覺得非常生氣,但是轉念一想,如果消滅了所有使用黑魔法的食死徒,那麽學生們有沒有學會黑魔法自然無關緊要了。
    “我們剛在說魂器和複活黑魔王的事。”貝拉特裏克斯不滿地說道,“你得想辦法把戒指從鳳凰社裏偷出來。”
    “沒那麽容易。”斯內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隨後轉而問道,“這位是誰?”
    “這是霍法,黑魔王兒時的跟班,他負責保管最後一件魂器。”盧修斯很自然地開口解釋道,好像他才是和霍法最熟的那個人一樣。
    哈利看了斯內普一眼,他有些緊張,於是沒有開口說話。
    “既然是這樣,那我不如再為你介紹一下大家。”盧修斯用一種和善的語氣對哈利說道,“你提到黑魔王打算製作七件魂器,但是目前來看我們隻發現了六件。”
    “最古老而高貴的三個純血家族,是黑魔王最有力的支持者,分別保管著一件魂器。”盧修斯自豪地說著,貝拉沒有打斷他,“我,盧修斯·馬爾福;而後是這位,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以及你已經認識了的,雷古勒斯·布萊克。”
    “接著,是黑魔王手下最強大的巫師,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現任校長,西弗勒斯·斯內普,他也擁有一件魂器。”盧修斯繼續介紹著,而斯內普隻是輕聲哼了一下,“再加上他最隱秘的暗子,也就是你霍法·巴赫,這樣一共是五件。而後,不幸的是,黑魔王秘密地藏在某個地方的魂器,不慎被他的敵人——鳳凰社掌握了。”
    哈利聽到盧修斯承認斯內普為黑魔王手下最強大的巫師,他是略微有些驚訝的,不過細想一下,這些年來,食死徒們要麽沉溺於奢靡的貴族生活,要麽被關在阿茲卡班,的確比不上一直待在鄧布利多身邊,並且時時都在鑽研魔法的斯內普。
    “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是,該如何找到最後一件魂器。”盧修斯老神在在地說道,好像對日記本完全不知情似的,“大家可以盡量去收集各種線索,然後放在這個會議上討論。”
    “接下來我想說一下關於弗洛林的事情,眾所周知他是一個混血巫師,把魔法界的冷飲事業交給這個流淌著一半麻瓜血液的人,無疑是很令人不安的。”盧修斯提議道,“我們把他逼走,換一個令人放心的經營者,比如弗林特或者伯斯德家族,如何?”
    “隨你。”貝拉特裏克斯懶洋洋地說道。
    “那麽,雷古勒斯,你方便讓手下的食死徒去給他找一點麻煩嗎?”盧修斯提議道,“事成之後,我們把10的股份讓給布萊克家族。”
    哈利能感到小天狼星在桌子底下踢了踢他的腳。
    “你們每天就討論這個?”哈利心領神會地拍桌子站了起來,“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應該是複活黑魔王嗎?”
    “倒沒有那麽急。”之前被嗆過一次的安東寧再次開口了,“現在鄧布利多也不在了,我們沒什麽可害怕的。”
    “我沒心情陪你們聊冰激淩的事情,我現在就去找最後一件魂器。”哈利站了起來,“如果我找到了,你們就把所有的魂器都交出來,盡快把湯姆複活。”
    “我說了隻有我能叫那個名字!”貝拉特裏克斯大叫一聲,不過她忽然又冷靜下來了,“但我覺得你說得沒錯,如果你找到了,我們就盡快討論一個從鳳凰社手裏偷走戒指的方案,實在不行,那就全麵開戰。”
    “戰爭是沒有必要的。”盧修斯強硬地說道,“我們要用談判的方式。”
    貝拉特裏克斯冷哼一聲,“反正你也出不了幾個兵。”
    “我也反對武力,我的手下開始有點迷上安穩日子了。”小天狼星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但是我也不想聊冷飲行業,我和霍法一起找魂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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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是哪邊的?”安東寧不滿地說道。
    “我們都忠於黑魔王,何必分這邊那邊呢。”斯內普譏諷道。
    “這樣很好,很好,我們分工明確。”盧修斯冷笑著說道,“那麽情況很明了了,我們繼續討論如何拉攏其他純血家族,想走的可以走了,記得下次準時來參會就行。”
    小天狼星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哈利稍微頓了頓,隨後也跟著他一起離開了,他們徑直走進了壁爐裏,隨後噗地一下回到了小天狼星的辦公室。
    “你看懂了嗎?”小天狼星問道,“上次就是盧修斯和貝拉在吵架。”
    “對,貝拉是真心想要複活伏地魔的,但盧修斯並不這麽想,並且他還拉攏了安東寧。”哈利說道,“這很好理解,大小馬爾福的操作都是一模一樣的,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哦?”小天狼星饒有興味地看著他。
    “盧修斯想要維持食死徒之間的關係,讓這些人可以為他所用,但是他又不想有個人在他頭上。”哈利說道,“於是他就利用找魂器這件事,姑且把大家召集起來,然後開始主持會議,主持著,主持著,他就成領袖了,魂器自然是永遠找不齊的。”
    “很有道理,我之前倒沒有想到這一層。”小天狼星說道,“我以為他隻是單純不敢打仗。”
    “顯然,盧修斯很輕易地拉攏了根基最淺的安東寧,並且他作為霍格沃茨的校董,斯內普即使不支持他至少也不會反對。”哈利發現小天狼星的思考量未必有他的多,於是接著說道,“原本隻有貝拉和他分庭抗禮,但是貝拉顯然沒什麽主見,假以時日,她一定會被盧修斯牽著鼻子走。”
    “照這麽說,今天加入的霍法倒是讓他一下子很難辦了?”小天狼星摸著下巴說道,“我應該強硬地支持你嗎?”
    “沒什麽用,霍法在這裏沒什麽根基,而且你反對他的話就得解決戒指的事情,這樣就變成支持貝拉了。”哈利搖了搖頭,“我們不要被自己的謊言繞暈了,不管收不收集魂器,伏地魔都是沒法複活的,我們要做的是利用這個謊言來處理現在的局勢。”
    “那我們怎麽做呢?”小天狼星看起來也有些困惑,“我應該在鳳凰社支持優先對付食死徒,然後在食死徒裏支持盧修斯嗎?”
    “我也有點暈了,我們來捋一捋,首先我們都知道事情的真相:伏地魔是沒法複活的,魂器和畫作的謊言是為了震懾外國人。”哈利坐了下來,拿起一張羊皮紙,“那麽第一條原則就很明確了:我們不能自己戳破這個謊言。”
    “第二條原則是:我們要極力避免食死徒和鳳凰社之間的戰爭,這正中亞納耶夫的下懷,並且更重要的是,會出現許多死傷者。”
    “第三條原則是:我們要在前兩條原則不被打破的前提下,盡可能地保存不列顛的巫師力量,並且大力發展魔法水平,避免技術落後。”
    哈利寫完這三條原則,重新看著小天狼星。這位教父拿起羊皮紙細細思索了一陣,隨後歎了一口氣:“太麻煩了,但是隻能這麽做。”
    “對,所以我們永遠不能讓魂器集齊,可我們不能遂了盧修斯的願,我們還得對付他。”小天狼星添上了第四條原則,“糾正並避免食死徒對無辜者的一切傷害。”
    “但是怎麽對付他呢,”小天狼星又歎了一口氣,“反對他,就會導致貝拉開始收集魂器,支持他,就無法阻止他傷害民眾。”
    “利用他。”哈利說道,“當他有些得意的時候,就讓鳳凰社給他一些壓力;當貝拉有些得意的時候,就適當地支持一下盧修斯。這隻是一些手段,更重要的是,我們該朝著哪個目標努力,我們想要一個什麽樣的巫師界,並且在這個世界裏,盧修斯和貝拉應該處在什麽位置。”
    “在阿茲卡班,毫無疑問。”小天狼星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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