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的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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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很難說這個生日過得是好是壞。和去年比起來,的確是更加熱鬧,而且沒有了伏地魔的威脅,也更加輕鬆了。但是放眼整個舞池,有相當一部分的賓客都讓他覺得不太正常。並且,羅恩也神情懨懨的,原先他以為放棄了赫敏還可以接觸伊芙或者艾莉娜,結果這兩個人現在不僅不陪他跳舞,還好幾次搶走了本來打算邀請羅恩的麻瓜女孩。
“你確定沒有什麽偉大的計劃嗎?”羅恩不滿地對著哈利說道,“尋找聖器,銷毀魂器?或者組織學生遊行,發起顏色革命?什麽都好,隻要別再開舞會了。”
“很遺憾,羅恩。”哈利和他一起坐在長凳上,聳聳肩說道,“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我們都隻做那些學生可以做的事情。”
“比如說開一家笑話商品店嗎?”一眨眼的功夫,一個人就出現在了哈利邊上,把他嚇了一跳。
“哦,弗雷德和喬治。”羅恩抗議道,“你們不能剛學會幻影移行就到處亂用!”
“這可算不上亂用,我們可沒有漫無目的地閃來閃去,隻是用它來代步罷了。”雙胞胎的其中一個這麽說著,而另一個立即附和道,“對,每一步。”
“好吧,不過你提到笑話商品店,你們已經準備開業了嗎?”哈利選擇不去糾結這個問題,反而開始對兩兄弟的事業感到好奇,“準備了些什麽商品?”
“啊哈,你一定會感興趣的。”喬治說道,“各種各樣的逃課糖,昏迷的、發燒的、流鼻血的,保證讓你不受阻攔地離開教室,並且所有的效果很快就會結束,這樣你就有許多自己的時間啦!”
“除非有人逃了課卻還是沒地方去。”弗雷德挑了挑眉,“不會有這種人吧?”
“當然啦,考慮到哈利波特或許即將成為最偉大的巫師,未必看得上這些小玩意兒。”喬治用肩膀撞了撞他。
“我們特意製作了改良後的韋斯萊煙花,威力巨大,可以對大範圍內的所有敵人造成多段傷害,附帶灼燒效果。”弗雷德介紹道,“如果搭配禁錮咒或者冰凍咒,效果拔群。”
“謝謝。”哈利的嘴角抽動著,“但是我暫時還沒想到有什麽用得上這煙花的地方。”
“你真的不需要嗎?”喬治低聲說道,“我時常聽見珀西說,搞不好要開戰了。”
“哈利,你應該會用得上這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雙胞胎難得地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不不,如果你們覺得我會參與其中,那我明確地說,我正在盡最大的努力避免戰爭發生。”哈利解釋道,“所以把這些魔法火藥收回去吧,我寧願你們送我一點兒洗衣粉。”
“走吧,喬治。”弗雷德樂嗬嗬地笑了起來,“如果領袖哈利都這麽說了。”
“那就是不太可能打得起來了。”喬治收回了搭在哈利肩膀上的手,隨著啪的一聲巨響,兩人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哈利和羅恩麵麵相覷,隔了好一會兒,羅恩結結巴巴地說道:“珀西他,我是說,他最近的確有點不太對勁。”
“他總是說什麽‘大的要來了,晚上別睡太死’、‘部裏好多人在討論潤美,大的真的要來了’。”羅恩說道,“那天金妮問他大的到底是什麽,他回答‘我不好說’。”
“這也太抽象了。”哈利啞然失笑,“不過,這也不怪他,我感覺整個魔法部都有點抽象。”
“是啊,最近的報紙淨說些不痛不癢的無聊屁話。”羅恩忽然頓住了,隨後他揮著手說道,“嗨,納威。”
“謝謝你邀請我,舞會很有趣。”納威先打了個招呼,隨後低聲說道,“我想到一個問題--我聽說鄧布利多中了閻王帖,是真的嗎?”
哈利本能地想要把納威拉到一旁去說,但是他轉念一想,現在這個話題沒多少意義了,無所謂被不被誰聽到。
“是的。”哈利承認了。
“也就是說,現在的鄧布利多是不會被普通的魔咒殺死的,”納威摸著下巴說道,“如果把畫毀掉,他會重新出來嗎?”
“你說得……”哈利瞪大眼睛,呆在了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說得十分大膽,我有點不敢去賭。”
“為什麽不呢?如果成功了,我們將獲得一個永生的偉大校長,即使失敗,也不過是任由他按照原計劃赴死而已。”納威冷靜地說道,“我的確傷心了一段時間,但我想到這或許是個有可行性的方案。”
“永生?”羅恩不解地問道。
“是啊,因為閻王帖可以讓鄧布利多在1997年的命定之死到來之前保持不死,時間被停滯之後,1997年永遠都無法到來了。”哈利順著納威的設想補充著,“而且,在1997年之前殺死鄧布利多的人會被命運反噬,但現在命運不存在了。”
“你提出了一個很棒的設想,納威。”哈利頓了頓,隨後話鋒一轉,“但更重要的是,畫作的存在是為了幫助我們鎖死伏地魔複活的機會。我同意毀掉畫作試試能不能救出鄧布利多,但在這之前,我們必須要先銷毀所有的魂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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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計劃嗎?”納威問道,“打算怎麽對付那些魂器?”
“鳳凰社已經在操心了。”哈利感覺納威也是在蠢蠢欲動,於是接著說道,“我們現在還是繼續經營霍格沃茨的學生社團,積蓄力量。”
“好吧,那就這麽辦。”納威的語氣有些掃興,但他沒有反駁,“我隻是想說,你如果有任何新的計劃,請務必讓我知道。”
“我感覺這樣是不對的。”納威走後,哈利對著羅恩說道,“大家把事情想得太樂觀了。”
“的確,我能理解,開戰是不好的。”羅恩讚同道,“希望鳳凰社能想出什麽好點子。”
“希望吧。”哈利沒有說,即使是在鳳凰社裏,也有一半的人躍躍欲試地想要掀起戰爭。
接下來的時間裏,哈利也沒多少跳舞的心思了,甚至在生日宴會結束之後的很長段時間裏,哈利都覺得自己過得太過悠閑了。明明外麵風平浪靜,可是報紙上卻總是把他描繪成一個正在力挽狂瀾的英雄,這讓哈利覺得很不舒服。
八月中旬的時候,小天狼星又帶著哈利去了一次鳳凰社的會議。
“食死徒幾天前才開過一次會,但是我告訴他們霍法還在查魂器的線索。”小天狼星低聲說道,“我假裝你是在和我單線聯係,這樣既能抬高雷古勒斯的地位,也能減少你被發現的風險。”
“真棒。”哈利附和道,“反正我去了也沒啥可說的,盧修斯一定還在欲蓋彌彰地隱藏日記本的存在吧?”
“沒錯,但是我嗆了他一次,至少弄明白了一件事情:盧修斯手裏的魂器是一條大蛇。”小天狼星說道,“很奇怪,伏地魔居然會把活的動物做成魂器。”
“這沒什麽奇怪的。”哈利敲了敲自己的傷疤。
這時,他們看到多吉朝這裏迎了上來,於是停下了那個話題,轉而熱情地朝他揮手。
多吉領著他們來到了總部,剛一進門,哈利就被一個巨大的身影吸引了注意力,隨後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海格!”哈利大聲說道,“你也是鳳凰社的一員嗎?”
“當然了。”海格自豪地說道,“鄧布利多交給我一個很棒的任務,我正在努力呢。”
哈利這才注意到,海格的皮衣看起來順滑了許多,亮堂堂的,似乎是精心打理過了。他的頭發和胡子也是,雖然依舊蓬蓬的,但形狀規則多了。
“對,海格被派去聯絡巨人群落,並且,他還需要調查和收集一些神奇動物。”小天狼星說道,“我們擔心馬爾福把養龍場裏的龍投入戰場。”
“你別瞧我好像笨笨的,”海格拍著自己的肚皮說道,“在巨人當中,我可是最聰明的那個。”
“有了巨人的支持,我們的勝算又多了一分。”一個哈利沒見過的人激動地說道。
“我覺得,讓海格說服巨人不要參戰就夠了。”阿布福思悶悶地說道,“沒必要把他們扯進來送死。”
從這一句開始,鳳凰社裏熱衷於開戰,用暴力解決問題的人,和堅定原則,不願意徒增傷亡的人又開始吵成一團。多吉努力地勸和,想要把話題往魂器上拐,但每次都會被人輕易地拐回戰爭上。
忽地,不知道是誰問了一句“哈利的意見呢?”,於是很多人都安靜下來了,目光灼灼地看著哈利。
“其實,我有一個救出鄧布利多的方案。”哈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想起了納威的主意,“但那必須要毀掉畫作,也就是說,同時也要解除我們對伏地魔的封鎖。”
“所以,我們應該先收集並銷毀魂器,徹底破除伏地魔複活的希望。”哈利說著,有個人似乎想要插嘴,但是被盧平按住了。
“而如果你們覺得需要靠戰爭來肅清那些食死徒,我們也需要鄧布利多的幫助,不是嗎?”哈利說道,“如果救出了鄧布利多,並徹底消滅了伏地魔,那些食死徒或許會爭著搶著來投降。”
鳳凰社的成員們歡快地議論著,讚揚著哈利的美妙計策,商量、交流著一切關於魂器的情報,遐想著鄧布利多歸來的場麵。但對於坐在其中,逐漸展露出存在感的哈利來說,一個可怕的事實卻無時無刻不在啃噬著他的心:鄧布利多其實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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