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克雷登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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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天的課程結束之後,最讓哈利感到期待的不是禮堂餐桌上的可口佳肴,而是在晚餐結束之後,坐在圖書館裏和張秋一起寫作業。盡管這周的作業同樣不少,不過顯然,重點並不在作業上。
    當哈利在那個熟悉的位置上坐下時,張秋用一種略帶嚴肅的口吻說道:“調查有結果了。”
    “什麽調查?”哈利愣了一下。
    “奧瑞利烏斯·鄧布利多的消息,這在魔法國會內部的密級似乎不是很高,唐納德很輕易地就告訴了我所有的信息。”張秋說道,“並且他提示我,這所有的信息都可以去找紐特·斯卡曼德核實,也就是說這些信息應該都是準確無誤的。”
    “好吧,所以奧瑞利烏斯到底是怎麽回事?”哈利也認真了起來,這個人關係到食死徒的陰謀,他們準備借助這個人來抹黑鄧布利多的名聲。
    “他起初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一個麻瓜收養了他,並為他取名克雷登斯·巴瑞波恩。”張秋翻閱著自己的筆記本,“早年,他生活在一個反魔法社群中,這導致他極度地壓抑自己的天賦,並最終形成了默默然。”
    “反魔法社群?”哈利第一次聽到這個論調。
    “他的養母瑪麗·盧·巴瑞波恩是紐約反魔法社群‘新塞勒姆慈善協會’的領導者,一個極度仇視魔法的,腦子不太正常的女人。”張秋略帶同情地撇了撇嘴,“瑪麗·盧認識他的女巫母親,並且一直以此來辱罵他,虐待他。”
    哈利不自覺地想起了他在德思禮家的經曆,他的心情有些複雜。
    “在某一次打罵之後,克雷登斯再也沒法壓抑自己的默默然,默默然爆發不僅殺死了他的養母,還造成了相當大的破壞。”張秋平靜地講述著這位可憐人的經曆,“這件事被當時風頭正勁的格林德沃注意到了,但他不覺得克雷登斯就是那個默然者,他覺得默然者不能活到他這個歲數。”
    “格林德沃?”哈利回憶著自己看到過的那些記憶,他沒有提到過克雷登斯。
    “是的,他偽裝成魔法國會的官員接近他,隨後因為判斷錯誤,準備拋棄克雷登斯。而這再次誘發了克雷登斯的默默然,這次他幾乎毀掉了大半個紐約,也就是許多人熟知的紐約默然者事故。”張秋說道,“一些人以為他死了,但其實他沒有,他一直在積極探查自己的身世,直到格林德沃為了利用他,重新找到他,並說出他的本名——奧瑞利烏斯·鄧布利多。”
    “但格林德沃有可能是為了利用他而在撒謊,對吧?”哈利皺著眉頭說道,“他未必真的姓鄧布利多。”
    “他的的確確是鄧布利多家的血脈,因為他可以召喚鳳凰。”張秋抿著嘴說道,“後來鄧布利多,我是說阿不福斯·鄧布利多也承認了他的身份,他是阿不福思的兒子。”
    “但就阿不福思的情況來看,我真難以想象他的母親會是誰。”哈利覺得謎題反而更多了。
    “沒人知道,阿不思曾隱晦地提到,他的母親是戈德裏克山穀的一個姑娘。”張秋聳了聳肩,“而後麵的故事非常簡單,奧瑞利烏斯和阿不福思父子相認之後共同生活了一段時間,但很可惜,他最終還是死於默默然。”
    “阿不福思曾說,奧瑞利烏斯的母親是一個麻瓜,並且她在生下孩子後不久就去世了。”哈利回憶著那天在密道裏偷聽到的內容,“而且還是被伏地魔殺害的?”
    “他在撒謊。”張秋十分肯定地說道,“首先從他養母和鄰居的證詞來看,克雷登斯的母親必定是一個巫師;其次,混血巫師成為默默然的概率並不大,更不要說克雷登斯是一個相當強大的默然者;最後,克雷登斯大鬧紐約的時候,伏地魔才剛剛出生呢。”
    “但他撒謊是為了掩蓋什麽?克雷登斯生母的身份很特殊嗎?”哈利有些不理解,“禁忌之戀什麽的?”
    “我有一個猜想。”張秋神秘兮兮地說道,“或者說,唐納德有一個猜想。”
    “什麽意思?”
    “你知道阿不福思曾經試圖對山羊使用‘不恰當的咒語’吧?”張秋說道,“你猜他想要做什麽?”
    “做什麽?”哈利對於西方世界曾經流行過的惡劣性癖一無所知。
    “唐納德猜想說,奧瑞利烏斯很可能是阿不福思和山羊生下來的。”張秋露出一種詭異的壞笑。
    “山羊?!”哈利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這不可能!克拉拉告訴過我,人和動物是有生殖隔離的。”
    “魔法本就是打破物理學的存在,順便打破一下生物學也合情合理吧。”張秋挑了挑眉,“總之,結合阿不福思目前的精神狀態來看,我覺得這是一個相當合情合理的解釋。”
    “如果食死徒打算用這一點來攻擊鄧布利多,似乎倒也不會怎麽樣。”哈利皺著眉頭分析著,“即使阿不福思略微有些變態,也不影響阿不思的名望。況且,喜愛山羊雖然有些聳人聽聞,但他關起門來偷偷地做,又傷害不到別人。即使他們真的打算攻擊阿不福思,我覺得也沒有多少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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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備無患比較好。”張秋建議道,“阿不福思要做好麵臨輿論衝擊的準備,順便,鳳凰社可以在宣傳的時候適當對兩兄弟做出一些分割。”
    “我就擔心唱唱反調的讀者們。”哈利略微有些擔憂地說道,“萬一那個主編硬說阿不福思是在為哥哥背黑鍋怎麽辦?”
    “就算奧瑞利烏斯真是鄧布利多的孩子,那又怎麽樣呢?”張秋不以為然地說道,“他被麻瓜虐待成默默然,這是多麽悲慘的事情,而阿不思卻沒有因此仇視麻瓜……”
    “那他為什麽要把奧瑞利烏斯送到那種麻瓜家庭去呢?”哈利打斷了張秋,語氣隱隱帶有一絲怒火——鄧布利多從來不會挑選收養孩子的家庭,明明唐頓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去處,鄧布利多又為什麽非要把自己送到德思禮家呢?
    當然,此時的哈利還處在對克雷登斯的共情當中,忽略了保護魔咒的生效條件。
    “呃。”張秋眨了眨眼,“對,不管怎麽說,鄧布利多都不應該對這個孩子不聞不問,甚至於把他送給反巫師社團的人收養。”
    “說得沒錯啊,即使因為某些原因無法親自撫養,也不應該想到要往那種地方送,這不是把孩子往火坑裏推嘛。”張秋眼珠一轉,忽然有了別的想法,“所以隻能是故意的,甚至於我們是不是可以這麽想,既然格林德沃一開始就想要一個強大的默然者為自己效力,所以會不會這是格林德沃的安排呢?”
    “但你之前說過,格林德沃不覺得他是個默然者,甚至打算拋棄他。”哈利指出了這個想法的不合理之處。
    “對,但結果是這種做法反而誘發了更強大的默默然爆發,所以格林德沃是演的也說不定。”張秋坐正了身子,“讓我們這麽想,假設我是格林德沃,我覺得自己不一定打得過鄧布利多,我需要一個好用的副手,首先他必須足夠強大,並且對鄧布利多有一定的敵意;其次他需要對鄧布利多起到一些克製作用;最後,他最好短命一點,因為幹掉鄧布利多之後我可沒打算和其他人共享這個世界。”
    “嘶——”哈利忽然覺得事情好像明朗起來了,“單看第三點,默然者就非常合適。而阿不思是非常重視親情的,也就是說,如果這個默然者恰好是他的親人,那麽就能完美地符合第二點;再加上他如果得知自己是被鄧布利多拋棄後送到魔鬼養母那兒的,那麽基礎的敵意也有了。”
    “沒錯,我剛想到事實或許就是這樣:格林德沃認為與其設法招攬一個默然者,不如手動培養一個。”張秋深以為然地說道,“在他發現阿不福思撅山羊之後,甚至我懷疑他對於山羊懷孕起到了非常大的貢獻,這就解釋了為什麽阿不福思沒有再生二胎了。”
    “在成功幫助阿不福思和山羊生下奧瑞利烏斯之後——這也解釋了為什麽格林德沃就能準確地叫出他的名字。”張秋繼續梳理著思路,“他已經留好了與鄧布利多為敵的後手,直到他們真的鬧掰的時候,格林德沃立即偷走了奧瑞利烏斯,並把他送到魔鬼養母那兒,他準備手動製造一個默默然。”
    “雖然說,結局依然是老套的愛與家庭,但是隻看格林德沃的謀劃的話,不得不說他果然是一個聰明而且狡猾的人。”張秋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所以,我們可以準備兩份稿件。”
    “也就是說,第一份交給預言家日報,澄清克雷登斯的身份。”哈利摸著下巴考慮著,“而第二份交給唱唱反調,讓他們把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格林德沃的陰謀上?”
    “對,並且如果隻是這兩份稿件的話,大概不一定需要提山羊的事情。”張秋看起來也對撅山羊這件事不敢恭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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