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調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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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情感問題,作業顯然更加迫在眉睫。而就在哈利把作業也寫完的時候,新的事情又接踵而至了。
    周一一大早,他和往常一樣展開預言家日報,和往常一樣露出一幅吉姆哈克的微笑照片,但是和往常不一樣的是,這回和他握手的是梳過頭的西弗勒斯·斯內普。
    標題寫著《魔法部尋求教育改革,阿諾德·阿賓遜被任命為第一任高級調查官》
    “在近期的一次會議當中,魔法部通過了新的的法令,使其對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控製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一段時間以來,部長對霍格沃茨的現狀日益感到不安,哈克認為,千百年來,霍格沃茨的教學水平並未取得實質性的進步,學校似乎一直沒有發展。
    校長西弗勒斯·斯內普在會議中表示,霍格沃茨缺少行政型人才,教師隻在各自的專業領域進行工作,學校的整體管理過分依賴於校長和院長——而這些教授隻是兼職管理崗位,他們各自都有自己的課程需要操心。
    會議指出,這一管理體係對於學校的教學發展是不利的,但於此同時,純行政崗位的設立對於學校的傳統也是一次相當的挑戰。麵對學校迫切需要行政人才的處境,會議形成了一個初步方案,即產生霍格沃茨高級調查官這一新的職位,該職位應由在任教授進行兼職。
    調查官有權審查他的教員同事,確保他們的教學水平在標準線之上。與此同時,調查員還將對學校的整體教學效果,和教學工作開展情況進行評估與總結,以便於魔法部製定進一步的計劃,在未來通過教學改革來提高霍格沃茨的教育水平。阿諾德爵士在其教職之外被授予這一崗位,我們很高興地告訴大家他已經欣然接受。
    魔法部的這一舉措得到了現任校長的熱烈支持。
    ‘我一直期待有某種辦法來幫助我分擔校長職位帶來的,那些繁雜的行政工作,現在我放心多了。’現年三十五歲的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在會議結束時接受了本報記者的采訪,‘我們許多教授都過得並不輕鬆,現在得知魔法部正在密切注意這一局麵,我感到十分欣慰。’
    以斯內普教授本人舉例,他的工作不僅需要完成魔藥學的教學任務和科研任務,還包括斯萊特林學院院長所負責的學生管理事務,以及校長職位所包含的學校管理事務。除此之外,他還需要代表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出席各類外交場合,或是參加威森加摩與魔法部組織的會議,這使得他幾乎沒有任何休息時間。
    ‘這隻是改革的第一步。’一位魔法部內部人士昨晚透露,‘我們需要把斯內普這樣值得信任的校長從教學任務中解放出來。’
    一份泄漏的內部文件很好地佐證了他的話語,文件指出,魔法部計劃在霍格沃茨擴充四門課程和七十個教師編製,並計劃設置若幹行政崗位。這些行政崗位的人選可能是能力出眾的教授進行兼任,也可能由魔法部直接派遣,甚至不排除邀請優秀學生共同參與學校管理的可能性。
    這一文件的真實性尚未確定,但文件中描述的前景相當美好,家長代表和校董會成員都對此表示十分期待。”
    哈利輕輕放下了報紙,乍看上去這個新聞有些沒頭沒尾的,不過聯想到斯內普越來越重的黑眼圈,他或許又有些理解了。四年級末的那場大爆炸過後,感受到壓力的不隻是哈利自己,斯內普成為校長也有些倉促。
    或許對食死徒和魔法部來說早有預謀,但是對斯內普本人來說,他可能沒那麽容易適應如此繁忙的工作。
    “他還好意思說,他如果真的忙不過來,為什麽不把權力分給麥格教授呢?”羅恩不屑地說道。
    “你沒有發現他已經這麽做了嗎?”哈利無奈地搖了搖頭,“現在整個霍格沃茨都是麥格在運行,斯內普除了上魔藥課,其他時間你有見過他人嗎?”
    “啊?”羅恩愣了一下,“他跑出去幹嘛呢?”
    “鳳凰社成員、食死徒高層、校長、魔藥大師。”哈利壓低聲音說道,“斯內普的身份非常多,而且每一個都需要牽扯他的大量精力。從報上來看,他準備把校長的事情一分為二,校內的給麥格,校外的賣給魔法部。”
    “前兩個身份是他絕對不會放棄的,”哈利繼續說道,“我覺得他有可能是出去找其他願意教魔藥課的人了。”
    “果真嗎?我們可以換一個魔藥課教授了?”羅恩一下子瞪大眼睛,露出極其期待的神色來。
    “別高興得太早,斯內普找來的人多半和他臭味相投。”哈利聳了聳肩。
    第一節課開始的時候,一些看過報紙的學生還期待地環顧四周,希望阿諾德可以幫他們改革一下賓斯教授那死氣沉沉的魔法史課堂,但是令他們失望的是,阿諾德壓根沒有出現。
    他不僅是第一節課沒有出現,接下來的課也都沒有出現,一直到他自己的課上,阿諾德才好整以暇地坐在講台後麵,一邊喝著紅茶,一邊向每個走進教室的同學微笑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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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諾德爵士,我從報紙上看到您成為了調查官。”一個女生問道,“但是您為什麽不對其他教授的課程展開調查呢?”
    “我可沒說不展開調查,隻是我需要等機會來臨,萬事俱備,條件成熟,所有必要程序都走完,當然不能貿然展開調查。”阿諾德老神在在地說道,“你們或許會認為調查官是一件很威風的工作,但實際上,調查官背負著非常重要的責任,一舉一動都要慎之又慎才行。”
    “我們誠懇地希望您對占卜課做出一些審查。”另一個男生說道,“特裏勞妮每節課都要預言一個學生的死亡。”
    “這很過分嗎?隻是預言而已,人總是會死的,我也會死,你也會死,不用太放在心上。”阿諾德平淡地說道,“可若是我毫無依據地對她展開審查,往小了說,會使得她感到緊張,影響她的教學質量;往大了說,可能會使她感到被冒犯,引起教師群體對魔法部的不滿。”
    在學生們失望的眼神中,阿諾德拿出了課本,宣布開始上課。這個所謂的高級調查官,用張秋的話來說就是雷聲大雨點小。
    “我不太理解,如果他壓根沒打算開展調查,那麽設立這個調查官的意義何在呢?”吃過飯,哈利和張秋一起散步的時候,很自然地討論起了這個問題。
    “這個嘛,或許情況比我們看到的要複雜得多。”張秋說道,“真正想要設立調查官這一職位的人是誰呢?他設立職位的目的是什麽,是不是牽涉到阿諾德的利益,所以才導致他出工不出力呢?”
    “比方說如果是哈克設立調查官,你覺得他是想要做什麽呢?”張秋順著說了下去,“我們都知道哈克喜歡用改革來凸顯他的政績,所以調查官這一職位就如報紙上所說,是為了他後續的改革做鋪墊。”
    “那麽阿諾德應該配合他才對。”哈利質疑道。
    “啊對,霍格沃茨再怎麽改,也不會觸動阿諾德的利益,所以他應該不是主動陽奉陰違的,應該是出於某種顧慮,不方便展開工作——”張秋很快就想到了新的解釋,“對,一定是斯內普不想讓哈克在這胡鬧,是在他的反對之下,原本的改革措施才變成了這麽一個調查官。”
    “不過我覺得斯內普未必會強烈反對,”哈利搖了搖頭,“如果魔法部願意想個辦法讓他不那麽忙,我覺得他一定會樂意的。”
    “如果斯內普隻是想要過得輕鬆一點,他可以直接招幾個新的老師,校長有這個權力。”張秋眯起了眼睛,“這個調查官或許恰恰相反,是斯內普想要借魔法部的手,來除掉某個甚至某幾個老師。”
    “是啊,比起直接擴招,調查官似乎更側重於審查現有的老師。”哈利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而現任的老師和魔法部無冤無仇,和阿諾德也不會有什麽利益衝突,因此隻能是斯內普想要排擠誰,可是他想要排擠誰呢……”
    “斯內普的人緣說不上好,但至少不壞,我想象不出他討厭誰。”張秋聳了聳肩,“除非他是打算把某些關鍵職位的人換成自己人——但是斯內普的人緣,我是說,他有自己人嗎?”
    “或者還有一個可能,調查官職位並不是一次正式的出手,隻是鋪墊和試探。”哈利摸著下巴,“就像你帶赫敏去照相館,但不告訴她卡珊德拉的事情;魔法部或者斯內普,在這裏設一個調查官職位,但是並不立即開始調查。”
    “這是在敲打某些老師,”哈利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要讓他們知道,如果做得太過分,斯內普有辦法開除你。”
    “那麽被敲打的那個老師,毫無疑問多半就是,海普教授。”張秋頓了頓,“我們都知道他是領美元的,但是現在英美之間還算是合作關係,所以隻是稍微警告他一下。”
    “你也說了,英美之間目前是合作的。我覺得還有一種可能,既然有海普這麽個領美元的,那會不會還有哪個教授是領盧布的?”哈利覺得思路再一次打開了,“或許調查官是為了敲打這個教授,又或者調查官是為了查出這個教授。”
    “有一件事情你要注意,阿諾德年事已高,如果他們真的想要開展一些刺激的找間諜活動,”張秋笑了起來,“多半不會請他來擔任調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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