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忙碌的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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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車到站了,哈利緩步走下了列車,此刻他很希望可以和一年級學生一起坐船,作為他真正意義上的,無憂無慮的一年級的開始。但是很可惜,他已經是一個不可以再任性的大人了,此刻隻得老老實實地登上馬車。
    禮堂還是以往那副金碧輝煌的樣子,金色的盤子和酒杯在成百上千支浮空蠟燭的照耀下閃閃發亮,四張長桌邊坐滿了閑聊的學生。在頂端,教授們坐在一起,其中包括習慣了神思恍惚的特裏勞妮,和每天都笑,把斯內普的笑容也透支掉了的斯拉格霍恩,這兩位校長心腹簇擁著表情平淡,似乎是在走神的現任校長。以及,哈利看到了掛著淡淡微笑,用易容馬格斯變成金發女巫模樣的唐克斯——當然,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大家都隻能叫她博士。
    就在他四處打量的時候,大門開了,麥格領著一年級新生進入禮堂,分院帽開始唱尋常的歌,一個接一個的學生被分到對應的桌子上,哈利和羅恩瞪大了眼睛想要看到一個適合做找球手的人,但很可惜的是,他們看起來全都普普通通,分辨不出是否有飛行天賦。
    終於,分院儀式結束,食物開始在長桌上出現,幾人一邊閑聊,一邊開始享用豐盛的晚餐,一直到吃飽喝足之後,斯內普站起身來開始為大家介紹新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一些新生還在問去年的為什麽不教了,而老生則是在期待明年能看到新的誰。
    在鬧哄哄的晚宴結束之後,哈利在回寢室的路上,看到了走廊裏的一張告示:
    所有七年級學生將在本周陸續與其院長商定畢業實習與就業方向,具體時間詳見下表。
    哈利看了一眼列表,還算不錯的是,麥格公正地按照姓氏首字母排序,而沒有像那些寫會議名單的諂媚小人一樣,總把他的名字寫在第一行裏。
    於是,在前往麥格辦公室麵談之前,哈利還有機會上一節唐克斯教的黑魔法防禦術課。
    “我希望設計一套漸進式、係統化的教學大綱,兼顧基礎理論、實踐防禦技巧與道德教育,或許你們現在會有些不以為然,但是相信我,”唐克斯自信地說道,“當你們明年還能看到我站在這裏的時候,你們會理解這套大綱的意義所在。”
    “但是明年我們就畢業了。”前排的一個學生說道。
    “哦,”唐克斯很快地反應了過來,“但你還是可以回來看看我。”
    “好吧,讓我們來說七年級應當學會的黑魔法防禦術知識。”唐克斯把書翻到了相當靠後的一頁,“我們今年的教學分為兩個部分,其一是尖端黑魔法防禦,其二是net應試。各位既然坐在了這個教室裏,想必還是更希望能在net考試中取得好成績的吧?畢竟,碰到黑巫師還可以想各種辦法,但考試是不允許逃跑、不允許求助,更不允許失敗的。”
    當她開始發試卷和應試材料的時候,一個學生舉起了手:“那我們還有機會學習咒語和接觸超巫師力量嗎?”
    “那是你當上傲羅之後的事情,而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確保你有那個參與選拔的資格。”她毫不客氣地說道,“你也可以去鳳凰社,那比傲羅的職業要求低得多,但壞處是,鳳凰社不會給你發工資,也不會管飯。”
    哈利接到了複習資料,果然,上麵詳細地列舉了各類黑暗生物和對應的抵抗措施,這些都是以前學過,將來考試的時候需要記住並默寫出來的。他輕輕歎了一口氣,開始一行行地閱讀起來。
    一堂複習課,三張鞏固卷,直接打碎了所有學生對於博士的幻想——當然,僅限於五年級和七年級,其他年級的孩子還是很喜歡這位新教授的,畢竟拋開教學內容不談,至少她的臉很漂亮。
    接著,到了周四的時候,哈利有些忐忑地坐進了麥格教授的辦公室,他上一次來還是因為在學校裏偷情,被麥格痛斥為“壞榜樣”。
    “坐吧,波特先生。”麥格教授說道,“我已經收到了和你有關的實習邀請,說實話,非常多,幾乎每個有名字的產業或公司都投遞了邀請,其中甚至有一份來自於唐寧街10號,我們的麻瓜首相邀請你去擔任——”
    她拿起眼鏡,仔細地,一個字一個字地念道:“國防參謀部特別顧問,或戰略司令部榮譽司令,或國防副參謀長,三個崗位任你挑選。”
    “我還是希望留在魔法界。”哈利委婉地說道。
    “那你需要給自己挑一份工作才行。”麥格把一大疊傳單從桌子邊上拿到了自己麵前,“鑒於你曾經提出過想當傲羅,並且擁有非常出色的成績和履曆,這邊有傲羅辦公室的邀請函……直接入職?”
    哈利咽下一口口水,但他很快就想清楚了自己要的到底是什麽:“教授,我在想能不能,留在霍格沃茨。”
    “你想當教授?”麥格依照慣例去找那本霍格沃茨教授的小冊子。
    “並不是,我想做學生。”哈利認真地說道,“從我進入魔法界到現在的六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經曆著各種事情,我想在風平浪靜的最後,好好地,再看一看這所學校——真正以一個學生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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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麥格似乎沒有想到哈利會有這樣的回答,她看起來有些感動,也有些共鳴,在短暫地調整情緒之後,她說道:“我同意,波特先生,我相信你選擇這麽做是因為你深愛這所學校。”
    “而為了使你的檔案上不至於一片空白,我依然推薦你答應這份來自部長辦公室的實習邀請,他們允許你自己填任何你想做的崗位。”麥格遞過來一張蓋過章的羊皮紙。
    “但我不去魔法部啊。”哈利接過紙的時候有些懵。
    “你的實習崗位是——霍格沃茨高級調查官。”麥格微笑著,鼓勵他寫下這個似曾相識,卻又好似十分遙遠的職位。
    接下來,哈利有權利旁聽任何年級的任何一堂課,這恰恰是他想要的——即使羅恩更願意睡覺。
    他首先聽的就是海格的神奇動物課,自從五年級把這門課裏的“保護”二字去掉之後,海格在教學上變得更加激進和狂放了:他直接給三年級的學生提來一桶炸尾螺,哈利原本還做好了幫他維持秩序的準備,但是三年級學生在單挑炸尾螺方麵還是有不少優勢的,這就導致除了少部分既強大又溫柔的優秀學生,剩下的炸尾螺回到桶裏時全都半死不活的。
    接著,哈利又來到了那個不會發言的真預言家的課堂上,特裏勞妮在經曆過一次被舉報之後,她不再說什麽“你恐怕要死了”這樣的話,而是更為圓滑地,用“你可能會看見太奶”來代替——而那些太奶還活著的學生,則是偶爾會為她說說好話。
    還有海普教授,即使很多人都知道他為白宮做事,但也沒有人去找他的麻煩。哈利聽了他的一堂課,不得不承認這位教授在教學上是十分優秀的,很擅長調動課堂氣氛,對於課本的重點和難點也會做精講,唯一可惜的是哈利沒有聽懂。
    拜訪完最令他擔憂的幾位教授,時間一眨眼來到了周末,哈利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去帕迪芙茶館找張秋約會了。而就在他踏出公共休息室前,伊芙抓住了他。
    “幫我個忙,哈利,我知道你會幻影移形,你帶我去一下米德蘭酒店。”
    “那是哪兒?”哈利兩手一攤,“我沒法去一個我沒去過的地方,而且我還不會帶人!”
    “曼徹斯特。”伊芙露出了懇求的神情,“拜托了,我約了人,這對我的計劃很重要。”
    哈利思索了好一會兒,他想到一招:“剛好唐克斯在學校,我們可以借用塔迪斯送你過去,但你要告訴我你約了誰,打算做什麽。”
    “亞曆克斯·弗格森,我想向他請教一下球隊的管理、運營,和戰術設計。”伊芙堅定地說道,“這是我參與魁地奇的唯一辦法了。”
    哈利翻遍腦海也沒有想到哪個著名的魁地奇球星叫這名字,不過他沒有太糾結,隻當是自己剛好沒聽過,此時他的心思已經完全飄到茶館裏去了。
    他帶著伊芙敲響了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辦公室門,唐克斯很樂意幫忙,並且承諾她會陪著伊芙,並把她安全地送回來。接著,哈利在這似曾相識的辦公室裏,目送著兩人鑽進熟悉的衣櫃,一時間也是十分感慨。
    到了晚上,哈利經過一下午的約會,容光煥發地回到學校,看見伊芙同樣帶著一本寫滿字的筆記本滿載而歸,他樂嗬嗬地上前鼓勵了她幾句。
    就在這時,三個在公共休息室蹲守了很久的身影從一旁的角落裏竄了出來,緊緊地抓住了哈利的長袍。
    “波特先生,您可以調動塔迪斯,那麽可不可以我們去看看尼可拉。”昆恩說道,“我們真的很想念他。”
    一旁,他的兩個小夥伴同樣流露出渴望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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