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什麽才是假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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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見鹹扶王臉色不好,趕緊說道:“喲,這奴才也是不知道啊...... 陛下中的是風疾,太醫們說這病就是來的快,去的慢。昨夜太子殿下守了一夜還是沒見好呢......王爺還是等著傳召,自己親自去看看。”
桓含霽送了金餅子,小聲道了謝,之後又問:“那昨夜的火光當真嚇人,公公可知道出了什麽事?本王看著那著火的地方像是擎館,擎館這樣的地方怎麽會失火呢?”
小太監雖連連搖頭,但手也沒停,嘴上帶著諂媚的笑把金子揣在懷裏,“您都不知道,那奴才一個在宮裏當差的怎麽可能知道呢...... 不過這擎館確實是出了事,禁衛昨夜就把擎館圍了,裏麵的一眾人等都被押進了牢房呢!聽說那掌宮...... 自焚了!我們也是一早宮門開了,聽侍衛們說的...... ”
“多謝公公提點。”
送走了傳旨的大隊伍,笙梧幾步上前擋住了沉默的桓含霽:“你知道了什麽,對不對?”
“知道什麽啊?”
“桓含霽!擎館怎麽會出事?什麽火光?楠兮怎麽了?”
“哎呀,你就好好養傷!跟你沒關係的事少摻和。”
笙梧又一次擋住了桓含霽想要逃避的身體,“我是擎館掌使,怎麽和我沒關係?按你們剛才說的,擎館被封,我官職都沒了,我還不能問問?”
“你—— 你差這點兒俸祿?我給你補行了吧?”
“你就跟我說吧,這些天我在東宮什麽都問不出。昨夜一頭霧水被送到你這裏,護送我的人都像啞巴了似的,我都覺得我自己就是個廢物——”
“咳咳...... ”
一聲輕咳打斷了二人的爭執。 轉頭一看,竟是太子。
“臣參見太子殿下!”
“孤沒讓下人通報,怕你們還要出來迎。” 太子聽到了爭執,麵色有些尷尬。
二人齊齊下跪,可太子三步並兩步,聲音有些急促。太子一把拉住笙梧越來越低的身形,修長手掌托著笙梧的小臂。
“你身子沒好,不要行大禮。”
笙梧下意識地撤了手臂,留著太子的手尷尬停在空中。一直低著頭的她也看不到太子現在微蹙的眉頭。
“皇兄,父王他怎麽...... ” 桓含霽焦急開口,卻被太子一個眼神製止了。
太子深吸一口氣,語氣溫柔像是春風拂麵,他把眼神又落到了笙梧身上,“阿梧,你去後麵休息整理一下,我們馬上回東宮。”
笙梧抬眼,她知道這是在支開她。自從她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之後,太子對她無微不至,甚至好過對自己幼年時的樣子。哪裏還是那個對她一直忽遠忽近,高高在上的殿下。
可無論太子如何示好,她總覺得他有事瞞著自己。
見笙梧麵色不好,太子輕歎:“我答應你,一會兒不論你想問我什麽,我都會如實相告。”
笙梧抿著嘴唇,雖滿腹疑問還是退下了。
太子和桓含霽步入鹹扶王府正殿,屏退左右之後,太子幽幽開口,“你想問什麽就問吧。”
“昨夜擎館被圍,還有火光,可是皇兄所為?”
“是父皇下旨徹查擎館,宮內眾人,禁軍皆是見證,孤隻是在場而已。”
“那位肉鋪老板家中遭難,是誰所為?”
“...... 是孤。”
桓含霽倒吸一口氣,“他招了?!”
“什麽也沒招。” 太子垂眸,把茶飲喝下。
桓含霽沉默了,他看著自己的大哥,一個恐怖的想法湧上心頭。
太子抬起微垂眼眸,看向自己的弟弟,“怎麽不問了?”
“父皇......” 桓含霽被心裏的那一瞬驚的有些不敢開口,“父皇為何會突染風疾?這,一切發生的也太快了。”
“父皇知道了楠兮效忠舟山,一時急火攻心,睡了一覺就這樣了。太醫說需要些時日才能蘇醒,隻是醒了之後,怕也是需要人時刻照顧。”
“可肉鋪老板不是什麽都沒招麽?父皇又是怎麽知道楠兮不忠?”
“肉鋪老板確實什麽都沒說。”
“皇兄!你到底做了什麽?!” 桓含霽站起身來,“你,你難道真的做了假證?這要是東窗事發——”
“東窗事發?楠兮有異心,這件事情對於你我兄弟而言是什麽新鮮事麽?父皇知道的事情裏,有哪件冤屈?什麽叫假證?!誣陷孤與藝伎杭芸芸才是假證!孤隻是把事實擺在了皇帝麵前罷了。除掉擎館,便是除掉舟山最得力的信息網,若不是這些人從中作祟,娰家怎麽會盯上杭芸芸,笙梧又怎麽會因為此事深陷險境,連在東宮都差點不得保全?!”
“皇兄,舟山此次用娰家構陷你,確實應該受到懲罰,可是,可是這些假證把父皇氣到中風,這,這可怎麽是好?”
“傳旨的太監說的很明白,皇帝抱恙,太子監國,皇子侍疾。這些有何不妥麽?”
桓含霽看著高位之上的太子,一時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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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飲完了茶便起身了,“孤來接阿梧回東宮養傷,昨夜多謝七弟照顧。”
“笙梧在鹹扶王府也一樣可以養傷。” 桓含霽壓不住心裏的不安,脫口而出。
太子這時抬起了那柳葉眼,眼睛裏的戾氣從昨夜的噴湧而出變成了如今的星星之火,但依舊看著讓人膽寒。
“沒了父皇的命令,楠兮自焚,沒人再去害笙梧。鹹扶王...... 難道不應該高興麽?為何想要笙梧遠離孤?”
“我...... ”
“對了,你若是還想入仕,現在去求母後她應該會很快答應。畢竟,她如今可不太喜歡我這個兒子。你去求她,她定會給你安排一個重要官職。至於七弟以後在朝堂上如何抉擇,做長兄的絕不幹涉。”
太子沒有在給桓含霽說話的機會,徑直離開去找笙梧了。
去鹹扶王後殿的路上,太子從未感覺到腳步如此輕快過。一路疾走,卻在笙梧門前躊躇了起來。
直到晚兒拿著東西出來,見到太子正直直站在陽光之下,不知所措的樣子,這才趕忙來到笙梧房裏告知。
太子一手搭在腰腹,一手背在身後,挺立的身形和那白玉銀冠十分相配,隻是手指不停揉搓,指甲都陷到了手指裏。
“姑娘,殿下在外麵等了有一陣子了。” 晚兒輕聲提醒。
“臣拜見殿下。” 笙梧隨即從房間出來,行了女子禮,語氣淡淡。
“這麽快就收拾好了? 那我們回宮吧......” 太子笑了笑,笙梧有些恍惚,隻覺得這個笑容好似有些諂媚。
“隻在鹹扶王府待了一夜,東西確實不多。隻是這些日子叨擾殿下,東宮院兒裏的東西,還需時日收拾停當。臣已經可以走動,也是時候回自己的院子裏養傷。待到身子大好,臣再去東宮領命。”
“阿梧,為什麽不回東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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