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月光下的兩道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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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話,貝拉下意識就要掙紮。
    她不是賤民,她是婆羅門……
    可話還沒說完,就聽墨淵話風一轉:“這裏沒有人,你說,我如果對你做什麽,會不會沒人發現?”
    聞言,貝拉身軀不自覺顫抖了一下, 顯然是想到了什麽事情。
    “反正我已經決定和你自爆了,明天你就會在整所學校聽到你的醜聞,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
    “而我,會直接退學,直接離開這裏,或者……直接自殺。”
    “你,有這個魄力和我爆掉嗎?”
    墨淵每句話都好像有一種特別的魔力,總能勾動貝拉內心深處的恐懼。
    和一個賤民爆了,她肯定是虧的。
    而且,她不願意這種事情發生。
    她的形象是不能被玷汙的,她是……
    “你不敢。”貝拉冷笑一聲,頭發披散在臉上,看不出表情。
    墨淵笑了,突然出手扣住貝拉的臉,猛地就往地上一砸。
    清晰可聞的撞擊聲響起,貝拉意識瞬間渙散。
    從小到大,她哪裏經曆過這種痛苦。
    但凡有一點傷口,都會有人來幫她解決。
    而現在……那股疼痛一次次撞擊著她的自尊心,一股難言的恐懼湧上心頭。
    一次,兩次,三次。
    到了第三次的時候,貝拉求饒了。
    “放手……”
    她很想掙紮,可奈何墨淵的力氣太大了,她用盡全力都沒法挪動分毫。
    而且,墨淵身上散發的白色光暈總讓她感到非常熟悉,那似乎是一種很高層次的力量。
    也正因為如此,恐懼又被加深了一分。
    “才三次?你就怕了?”墨淵獰笑著,“現在求饒是不是已經晚了?我現在就是把你殺了,好像是我賺吧。”
    “放手……”
    貝拉的聲音帶著顫抖,嘴唇直打哆嗦。
    疼,太疼了……
    那種仿佛要當場昏厥的感覺甚至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她不想死,她還要回到家族成為神授者。
    她不想死,她不希望自己是這麽莫名其妙死掉,更不希望殺死她的竟然是一個賤民。
    不……不能死在這……
    “求你了……”貝拉語氣帶上了些許哭腔。
    而這並沒有讓墨淵感到憐憫,他再一次用力,再次狠狠地將貝拉的頭砸到地上。
    哭聲終於響起。
    貝拉本就難以忍受疼痛,堅持三次已經是她的極限,第四次才崩潰,這已經是她能做的最好了。
    隻是。
    她真的不想哭,哭了就會暴露自己的軟弱,暴露自己的不完美。
    特別是,她的麵前還是一個賤民……
    可是。
    疼啊……
    “求你,放過我吧……”
    墨淵手頓了頓,眼神漠然地看向貝拉。
    “原來,你會求饒。”
    墨淵,再次用力,將貝拉的頭往地上一砸。
    “求求你了……”
    ……
    第七次的時候,墨淵放下了手,眼神毫無波瀾地看著趴在地上痛哭的貝拉。
    “比起我,現在你求饒的樣子不是更像個賤民嗎?你說呢?”
    “是……我是……”
    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貝拉隻感覺自己內心深處的什麽破碎了。
    她所堅持的所有,似乎都在這幾個字中消失不見。
    一瞬間,她終於明白了什麽,但這種感覺很模糊,隻是掃過了她的腦海,在她腦海種下了一顆種子。
    一切的堅持,一切的身份,在現在都是那麽的脆弱無力。
    而且,她是那麽的軟弱無能,連反抗都沒法反抗一下。
    她還真是賤啊……
    墨淵輕笑一聲,露出一個無趣的笑容:“我還想再玩會的,沒想到你這就認了。”
    “你,真沒用啊。”
    真沒用啊……
    貝拉眼前的事物劇烈顫抖。
    可她竟然沒法反駁墨淵說的話。
    她但凡敢反抗,腦袋下一秒就會被砸到地上。
    真是沒用啊……
    話語在腦海久久回蕩。
    看著地上躺著不動的貝拉,墨淵突然想到了什麽般,靠近貝拉的耳朵緩緩道:“忘了告訴你,其實你現在的樣子也被我拍下來了。”
    “你!”貝拉當即就看向墨淵手裏的戒指。
    讓她感到氣惱的是,明明戒指就在她麵前了,隻要她稍微快一點就能把戒指取下來。
    可她不敢。
    萬一這個戒指又是假的……
    真是可笑了,她一點點變得懦弱而膽小。
    而這,才是她原本的樣子。
    她多麽討厭現在的自己,多麽不希望別人看到她的真實樣子。
    可是在墨淵這裏,一切似乎都變成了妄想。
    “哈哈哈,太有趣了。我記得之前你可是會用你那不可一世的語氣,來從我身上拿走天宮深網。隻是可惜,你現在沒了。”
    墨淵把手上的戒指取下來,放到貝拉麵前:“我現在給你一次機會,深網就放在你麵前,你想不想拿走?”
    貝拉瞳孔劇烈顫抖了一下,似乎是動心了。
    她好幾次想抬起手臂,可好幾次都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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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那句話,她不敢。
    她怕疼。
    非常怕疼。
    她不想再被戲耍,不想再……
    真是沒用啊。
    那句話再次在腦海裏回蕩。
    是啊,自己隻是一隻披著狼皮的羊而已。
    待宰的羔羊……
    貝拉看不見的是,在她徹底放棄後,墨淵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滿意。
    他緩緩將地上半廢的貝拉扶起,輕輕摸了摸貝拉的頭:“乖,乖一點,這件事就隻有你我知道,你懂嗎?”
    墨淵摸到貝拉頭的瞬間,貝拉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也不知是創傷後遺症還是別的什麽,墨淵能感覺到貝拉在害怕。
    “好了好了,不用這麽緊張。”墨淵收回了手,“其實,剛才的全息投影隻有我看到了。還是剛才的那句話,你乖一點我就不會說出去,懂了嗎?”
    貝拉眼圈微紅,默默點頭。
    她連反駁的想法都沒了。
    這本是一件好事,可她卻怎麽都高興不起來,隻有害怕。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墨淵笑了,緩緩靠近貝拉的耳朵,輕聲道,“我不希望你以後喊我名字的時候帶上那兩個字,你懂的。”
    月光垂落,照在墨淵的背影上。
    那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唐裝少年,在此刻仿佛被蒙上了一層陰影。
    ……
    與此同時,另一邊。
    邵木陽微微抬頭。
    月光下,一道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身影靜靜站立著。
    朦朧的月光為對方蒙上了一層陰影,邵木陽看不清對方的麵目,於是開口:“你是誰?”
    他的話語沒有任何感情,就仿佛是一位看破紅塵的高僧。
    下一刻,邵木陽看到了那個人的樣子。
    他臉色終於變了。
    隻不過,並不是驚訝或者別的什麽情緒。
    而是,源於本能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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