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
    曆史閱讀室。
    墨淵回到了這裏。
    既然知道了第三句話和第四句話是有關係的，那就要從道德騎士的事件入手，找到道德騎士生前經曆的事情。
    不過在處理道德騎士之前，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需要解決。
    來到那排熟悉的書架，手指劃過書架上的書籍，眼睛在尋找著什麽。
    終於，他看到了一本書，這本書或許能解決他的問題。
    墨淵左手放到書上，就準備把書拿下來。
    可就在這時，另一隻手卻伸了過來，似乎也想拿這本書。
    “嗯？”墨淵扭頭，一道有些麵熟的身影出現在他麵前，“是你？”
    眼前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之前他見到的那個頭戴水晶冠，有著神秘氣質的年輕女人。
    “哦，好巧啊，你也想拿這本書嗎？”
    “嗯，我對學者沒什麽了解，所以就想著看看這本書能不能解決我的疑惑。”
    “學者？”年輕女人那帶著神秘氣質的眼睛閃爍了一下，隨後她抬了抬眼鏡，“哦，我明白了。隻是這本書並不能解決你的問題，曆史閱讀室也不能解決你的問題，你得去別的地方。”
    “別的地方？”
    “嗯。”
    “那……”墨淵沉吟著突然問道，“學姐，我能問問你是幾年級的？”
    “幾年級的？”年輕女人明顯沒想到墨淵會這麽問，但愣了一下後就笑了，“我是大三的，叫席慕雲。”
    “我叫墨淵。我覺得你應該知道學者的一些基礎吧，如果可以的話能給我說說嗎？畢竟天宮圖書館太大了，我分類檢索還是要一段時間的。”
    看著墨淵臉上的表情，席慕雲露出一個莫名的笑容：“學弟，你是換什麽人都叫姐姐的嗎？昨天你喊了幾個姐姐了？”
    “咳咳。”墨淵幹咳兩聲，“其實我沒有，我隻叫過一兩個。”
    “那你以後會不會見到一個就叫一個？”
    “咳咳。”墨淵總感覺對方有讀心術一般，好像自己想做什麽都被猜到了。
    不過此時，他還是坦然道：“可能吧，我覺得這種套近乎能最快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聽到這話，席慕雲露出一個滿意的表情：“可以，你想知道什麽？”
    “啊？”席慕雲直接答應反倒讓墨淵有些不會了。
    在他看來，這所學校裏的所有知識都需要交換，對方這麽幹脆地答應反倒讓他有些不適應。
    “怎麽了？”席慕雲看出了墨淵的疑惑，開口問道。
    “嗯……你不需要學分什麽的嗎？”墨淵坦誠相待，畢竟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到從這人身上白嫖知識。
    “學分？我……我當然需要啊，隻是學分對現在的我來說不那麽重要了。”席慕雲表情非常到位，墨淵自然而然就相信了她的話，“不過嘛，其實我也有些想要的東西的。”
    聞言，墨淵精神一振，看向席慕雲。
    “要不這樣吧，咱們玩個遊戲。你也知道我經常來這裏，所以我給你五天的時間，如果你能猜到我在研究什麽，你就不用給學分了。如果五天時間你猜不出來，那你就給我10點學分，如何？”
    “就10點？沒別的了？”
    “不然呢？你們劉院長是會告訴你們的。呃……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從老師和院長那裏免費拿到這些知識。”
    墨淵沉思片刻，很快答應了。
    “那好吧，跟我來。”
    席慕雲很快把墨淵帶到了昨天和付妍一起聊天的陽台。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別的什麽，墨淵恰巧坐在了和昨天同一個位置上，而席慕雲則坐在了付妍的位置上。
    “你想研究學者，就必須要從學者的起源開始，你知道最早的學者是誰嗎？”
    墨淵幾乎瞬間就想到了四個字，畢竟這個人可是最早的神靈：“道德騎士。”
    “不，並不是，而是一名女性。道德騎士並不是憑空分裂出神啟者的，而是需要一個載體。”
    墨淵有所明悟：“你的意思是說，最早的法師，最早的祭司並不是道德騎士，而是第一次承受這個力量的載體？”
    “對。而這名最初的學者就埋葬在天宮學府的聖門廣場，也是因為有了這個人，天宮學府才會出現。”
    “聖門廣場？”不知為什麽，墨淵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
    如果埋葬在聖門廣場，那是個人都踩一腳，是不是就變成了褻瀆神靈了？
    “然而並不是。”席慕雲似乎看穿了墨淵的心思，答道，“聖門廣場並不是人為建立的，是這位神靈死後自動形成的，目的就是檢查一切通過聖門廣場的人，隻要發現魔物，就會被打上印記。”
    “我聽說你們大一新生考核遇到了一隻帶有神格的章魚。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隻章魚應該在踏入聖門廣場的一刻就被發現了。”
    “哦……扯遠了，我剛才說的這名女性在某種意義上和道德騎士是有關係的。她是道德騎士最虔誠的一名信徒，她也因此見到了道德騎士。”
    “隻是很可惜，在這名女性見過道德騎士後，道德騎士就分裂了，而這名女性就繼承了道德騎士的部分力量，分化出了最早的學者。”
    ……
    “嗯？”
    就在席慕雲滔滔不絕說著話的時候，席慕雲卻覺察到了什麽。
    “墨淵，你怎麽了？”
    墨淵晃了晃腦袋，露出一絲真誠的笑容：“我隻是想到了別的東西，你繼續講吧。”
    表麵上是那麽平靜，可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他的心跳得非常非常快，幾乎都要跳出身體了。
    聖門廣場能檢測一切魔物，連帶有神格的章魚都被檢測出來了，那自己……
    連神都逃不過，自己一個普通人又怎麽可能逃得過？
    此時此刻，墨淵突然感覺席慕雲的側影變得神秘而深沉，仿佛能隨時將他拉入深淵。
    她是在暗示什麽嗎？
    墨淵感覺有些口幹舌燥，下意識摸向了桌麵，但那裏並沒有水。
    “你要喝水嗎？我有這個。”席慕雲“啪”地打了個響指，一個裝滿水的水杯就憑空出現。
    “這是學者的能力之一，隻是學者前期並沒有任何的戰鬥手段，一階的學者甚至隻是提升了學習能力和閱讀速度。不過嘛，學者是一個質變的職業，能將知識轉化為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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