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太初星燼照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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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蒙鍾的餘音在太虛界回蕩三千年後,那截鑲嵌幽藍水晶的斷劍突然迸發十二色星焰。劍身表麵的星紋如活物般蠕動,將方圓萬裏的靈氣吞噬成真空漩渦。路過的青衫少年被劍氣卷入漩渦,眉心赫然浮現出與夜無痕同源的命輪刻痕。
"鴻蒙之子...終於等到你。"斷劍中浮現金袍老者的虛影,他的道袍上流轉著量子化的星紋,"夜無痕尊者留在此劍中的"星燼道種",需要太虛命格才能......"
話音未斷,天穹突然裂開青銅巨口。九艘由星骸鑄就的骨艦破空而出,艦首鑲嵌的猩紅豎瞳迸發出腐蝕道則的穢光。少年手中的斷劍突然悲鳴,劍身星紋竟開始逆向生長。
"是噬道者的先鋒!"金袍老者虛影突然凝實,"快用你的太虛命格喚醒星燼!"他化作流光沒入少年眉心,在其識海點燃一團幽藍道火。
少年踉蹌跪地,斷劍突然刺入胸膛。星焰順著血脈蔓延,在他體表勾勒出夜無痕當年的命輪軌跡。天穹骨艦降下血雨,雨滴觸及之地,草木異化成青銅劍傀,山巒扭曲成星骸劍塚。
"哥哥,是時候了。"小璃的聲音突然從斷劍水晶中傳出。少年瞳孔化為星淵,身後浮現出夜無痕當年斬滅輪回的虛影。十二色星焰衝天而起,在虛空凝結成殘缺的終焉道劍。
"太虛劍宗第七代弟子聽令!"骨艦中傳出機械道音,十萬青銅劍修破艙而出。他們的劍器流淌著量子穢光,劍陣軌跡竟暗合當年夜無痕所創的渾天劍訣。
少年揮動殘劍,劍鋒觸及的虛空突然坍縮成星淵。最先襲來的三千劍修被星淵吞噬,卻在其中異變成量子態劍魔反撲。他腳下的土地突然軟化,化作液態星髓將其包裹——這是夜無痕留在劍中的保命禁製。
"用星燼重燃道種!"小璃的虛影在水晶中結印。少年識海中的道火突然暴漲,將星髓液體煉化成太初道袍。道袍表麵的星紋自動演化,竟浮現出夜無痕當年與熵魔對決的畫麵。
骨艦豎瞳突然迸發猩紅鎖鏈。少年揮劍格擋,殘劍與鎖鏈碰撞出維度裂隙。在裂隙深處,他窺見噬道者真容——那是由十萬紀元怨念凝聚的星骸巨人,其胸腔內跳動著夜無痕當年剝離的"畏劫之心"。
"原來如此..."少年突然明悟,任由鎖鏈貫穿肩胛。鮮血觸及殘劍的刹那,劍身浮現完整的終焉星軌。他逆運道訣,將自身化作星燼熔爐,竟開始吞噬骨艦的量子穢光。
小璃的虛影突然凝實,素手按在少年背心:"記住,星燼之道在於向死而生。"她燃燒靈體本源,在其命輪中點燃真正的太初道火。少年七竅迸發星焰,殘劍終於重鑄成完整的終焉道劍。
"萬道歸一劍無終!"少年揮劍斬出夜無痕的絕學。劍光穿透九重骨艦,在星骸巨人胸口刻下逆道星紋。噬道者發出跨越維度的悲鳴,其體內的畏劫之心突然破體而出,化作流光融入終焉道劍。
當最後一絲穢光消散時,少年跪倒在破碎的大地上。終焉道劍插入地麵,劍格處的幽藍水晶浮現小璃最後的笑顏:"告訴哥哥...我等到他的傳人了......"
虛空突然降下星髓甘霖,少年眉心的命輪刻痕盡數點亮。在他身後,夜無痕的虛影緩緩浮現,道袍上的星紋正與新生的太虛界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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