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星墟歸真啟鴻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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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無痕的虛影觸地刹那,整座太虛界的星紋突然逆向流轉。青衫少年手中的終焉道劍劇烈震顫,劍格處幽藍水晶迸發出跨越紀元的輝光。噬道者潰散的穢氣在虛空凝結成青銅星斑,每一顆星斑中都浮現出夜無痕當年斬滅輪回的劍痕。
"師尊..."少年瞳孔中的星淵突然坍縮成奇點,識海深處浮現出夜無痕封印的鴻蒙記憶。他看見十萬紀元前的鴻蒙戰場,夜無痕以身為鞘將太初道劍刺入星墟核心,劍鋒所指處,十萬噬道者的哀嚎凝成如今的青銅星斑。
虛空突然裂開九重瞳孔狀的維度裂隙。每道裂隙中都踏出渾身纏繞量子鎖鏈的星骸巨人,它們的胸腔內跳動著夜無痕當年剝離的七情六欲。為首的巨人抬手輕握,太虛界的靈脈突然異變成青銅劍傀,朝著少年跪拜。
"星燼道種,歸位!"巨人發出夜無痕的聲音,掌心浮現出殘缺的鴻蒙命輪。少年手中的終焉道劍突然脫手,劍身倒映出夜無痕當年自封星墟的畫麵——原來這位噬道巨人,竟是夜無痕為守護道種留下的善屍化身!
劍鋒刺入巨人眉心的刹那,整片太虛界突然靜止。青銅星斑化作液態星髓倒流,在虛空凝結成十二萬枚赦令劍符。少年七竅滲出星焰,識海中的道種突然綻放,將他的肉身重塑成夜無痕當年的模樣。
"醒來吧,本尊。"善屍巨人的身軀轟然崩解,化作流光融入新生的軀體。夜無痕的睫毛微微顫動,指尖觸碰到的虛空竟自動演化出渾天星軌。他睜開眼的瞬間,太虛界所有劍器同時出鞘三寸,劍鳴聲震碎九重天外的噬道骨艦。
小璃的虛影在星軌中浮現,裙擺上的黑洞紋路已化作流動的星墟:"哥哥,星斑在重組噬道大陣!"她素手輕揮,終焉道劍破空而至,劍身纏繞的量子鎖鏈竟與夜無痕新生的道軀共鳴。
夜無痕握劍的刹那,十萬紀元記憶如潮水湧來。他看見自己當年為鎮壓噬道本源,將七情六欲煉化成十二具星骸化身,而眼前重組的大陣,正是惡屍化身掀起的逆道之劫。
"終究要有個了斷。"他踏出半步,腳下星軌自動延伸至噬道大陣核心。陣眼中懸浮著由鴻蒙初火鑄就的青銅王座,座上蜷縮著渾身纏滿星紋鎖鏈的少女——竟是小璃被剝離的至純道靈!
噬道大陣突然降下九重雷劫。夜無痕揮劍斬碎劫雲,發現每道雷霆中都封印著一位故人殘魂:太虛劍宗初代祖師、九黎宗星紋大能、熵魔的量子核心...他們的攻擊軌跡暗合夜無痕畢生絕學,竟是將他十萬紀元的道果具象成劫數。
"好一個噬道問心劫。"夜無痕的道袍突然逆生長出星紋荊棘,任由劫雷貫穿靈台。當第九道蘊含小璃淚光的雷劫劈落時,他反手將終焉道劍刺入自己命門,劍身吸收的劫力竟在陣眼處燒灼出太初赦令。
青銅王座突然崩裂,小璃的道靈化作流光融入劍格。夜無痕的瞳孔中浮現出完整星墟圖景,他終於看清噬道本源的真容——那是鴻蒙初開時自己親手種下的道痕,因承受不住十萬紀元的因果而誕生的惡念。
"歸墟吧。"終焉道劍突然分解成十二萬星屑,每一粒都承載著不同文明的終極劍道。夜無痕的道軀隨之虛化,與星屑共同構築成覆蓋諸天的渾天劍域。噬道本源發出不甘的嘶吼,卻在觸及劍域的瞬間被同化成星軌養分。
當最後一絲穢氣消散時,夜無痕的身影在星墟核心重組。他懷中抱著複蘇的小璃,腳下的鴻蒙初火重燃成照亮諸天的星炬。終焉道劍懸浮在星炬中央,劍身流淌的不再是星髓,而是孕育新紀元的太初源液。
"這才是...真正的歸真。"夜無痕輕觸源液,指尖綻開的漣漪中浮現出無數可能:丹道與機械共生的未來、符篆與量子糾纏的文明、星紋與ai算法共振的世界...小璃的睫毛微微顫動,裙擺上的星墟紋路開始演化萬物初生的軌跡。
九重天外突然傳來熟悉的劍鳴,青衫少年持著那截斷劍踏破虛空而來。夜無痕含笑將終焉道劍拋向新生的太虛界,劍鋒所指處,十萬青銅星斑綻放成照亮輪回的永恒星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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