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鮫綃織夢:海島上的霓裳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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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穿透椰林的縫隙,在沙灘上灑落點點金斑。經過一夜晾曬,新製的衣裳在海風裏輕輕搖曳,貝殼與絲線碰撞出細碎聲響。藍孤寒掀開藤編帳幔時,正撞見沈青璃將改良後的鎖子軟甲係在腰間,玄鐵鱗片與鮫綃交織的甲胄上,繡著葉靈犀用夜光藤線勾勒的雲雷紋,隨著她的動作泛著幽幽微光。
    "郎君快來看!"江若璃赤足從礁石躍下,絳紫色紗裙沾滿晨露,發間斜插著兩朵扶桑花,"我們商量好了,今日定為"霓裳日",每人都穿新衣裳,再辦一場海天歌舞會!"她旋身時,裙擺綴著的碎貝叮咚作響,驚起一群停駐在染布上的彩蝶。
    蘇瑤捧著件淡青色襦裙從染坊跑來,裙擺還滴著靛藍染料:"這顏色是用藍草與梔子果新調的,喚作"海天暮",正配你畫的星軌紋樣。"雲書瑤則抱著厚重的典籍跟在身後,書頁間夾著曬幹的葉脈標本:"我查到唐代女子會在羅裙繡詩,不如將我們的故事也織進經緯?"
    眾人立刻忙活開來。葉靈犀坐在織布機前,將夜光銀絲與蠶絲交錯,織出的布料在陽光下流轉著銀河般的光澤;沈青璃帶著仙草打磨魚骨針,鋒利的針尖在珍珠母貝上刻出繁複的花紋;江若璃調配出新的染料,用海螺殼盛著朱紅、黛青、月白的汁液,像擺放調色盤般排列在礁石上。
    "先製一件雲氅!"藍孤寒展開設計圖,上麵畫著綴滿海鳥翎羽的鬥篷,"用收集的飛羽,配上葉姑娘織的夜光錦,夜間行走便如披星戴月。"話音未落,沈青璃已抽出軟劍,削下幾截柔韌的藤蔓:"用這藤條編的流蘇,垂在氅邊定很氣派。"
    製作過程中笑語不斷。江若璃給蘇瑤的襦裙繡錯紋樣,索性將錯就錯改成翻湧的海浪;雲書瑤嚐試拓印甲骨文,卻意外暈染了半幅絹布;仙草突發奇想,把曬幹的海藻黏在裙擺,走動時沙沙作響,宛如海浪私語。
    當夕陽給海麵鍍上金邊時,沙灘化作絢麗的霓裳長廊。葉靈犀身著繡滿古琴紋樣的長裙,懷抱玉琴款步而來;沈青璃的銀甲外披著星河雲氅,翎羽在風中簌簌飄動;江若璃將長發編成五彩發辮,絳紫色紗裙換成開衩及膝的改良款,每走一步都搖曳生姿。
    "看我這身!"仙草從帳篷轉出,短款鮫綃上衣搭配蓬鬆燈籠褲,腰間係著貝殼串成的瓔珞,發間戴著藤蔓花環。她輕盈旋轉,褲腿上的流蘇飛揚:"這叫"海島精靈裝",爬樹摘果最是方便!"
    藍孤寒望著眼前景象,內心滿是觸動。這些融合古今的衣飾,早已超越蔽體之用,成為文明交融的鮮活見證。他展開新畫的圖紙:"我想製一件"歲月之袍",將我們相遇後的故事都繡上去——葉姑娘的琴聲、沈女俠的劍影、江姑娘的胭脂......"
    "還有我的貝殼!"仙草急忙補充。蘇瑤輕笑:"也別忘了我的詩詞。"雲書瑤翻開典籍,指著記載:"漢代有"百衲衣",以碎布拚合寓意吉祥,我們不妨用這方式,把回憶縫進衣料。"
    歌舞會隨著篝火燃起正式開場。葉靈犀的琴聲清越,沈青璃拔劍起舞,雲氅在火光中翻湧如浪;江若璃踩著節拍旋身,碎貝裙擺碰撞出清脆節奏;蘇瑤邊舞邊吟新詞,淡青色襦裙隨風舒展;雲書瑤用樹葉吹奏古調,與眾人的歌聲交織成奇妙韻律。
    藍孤寒被推至場地中央時,忽憶起前世在都市中,人們身著千篇一律的成衣匆匆而過。而此刻,在這座孤島上,他與六位愛人正用雙手創造著獨一無二的美。"我作了首關於衣裳的歌。"他在葉靈犀的伴奏下唱道:"一針一線織華年,一衣一裳載星漢,孤島相逢皆是緣,願化鮫綃護君安......"
    歌聲未落,江若璃突然指向海麵。月光下,一群奇異生物從深海浮現,它們周身覆蓋著發光的半透明物質,在水中遊動時宛如漂浮的霓裳。"好似我們的衣裳成了精!"仙草驚歎。
    藍孤寒若有所思:"或許這是大海的回應。我們用愛與創意織就的霓裳,連深海都感受到了。"他的話讓眾人陷入沉思,唯有海浪輕拍沙灘的聲音,與篝火劈啪聲交織成夜的樂章。
    夜深後,眾人披著新製的衣袍躺在沙灘上。葉靈犀的琴聲漸緩,化作溫柔的搖籃曲;蘇瑤輕聲念著新填的詞句;沈青璃將軟劍置於身側,星河雲氅蓋在眾人身上;江若璃數著天上的繁星,指尖摩挲著裙擺上的花紋;雲書瑤仍在記錄今日的點滴,筆尖沙沙作響;仙草早已抱著貝殼沉沉睡去,嘴角還掛著笑意。
    藍孤寒望著身邊的愛人,望著隨風輕揚的霓裳,心中滿是感恩。這座孤島見證了他們的相遇,而他們用智慧與溫情,讓古老與現代在衣袂間交織,譜寫出屬於他們的文明交響。而這片海域上的故事,也將如同這些永不褪色的衣裳,永遠絢麗地存在下去。每一縷海風拂過,都似在訴說著那些藏在針腳裏的溫暖與浪漫,而那些未完成的設計圖,正等待著被賦予新的生命,續寫更多關於愛與美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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