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星砂詩宴:海島上的錦裳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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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將新裁的霓裳染成流動的霞色,仙草踮著腳展示自己的"作品"——兩條粗麻褲腿用藤蔓歪歪扭扭地綁在腰間,中間還耷拉著塊補丁似的方形布料。江若璃笑得前仰後合,指著褲間豁口打趣:"這窟窿大得能鑽過寄居蟹!"
"這是我們部族的智慧!"仙草漲紅著臉辯解,使勁提了提下滑的褲腰,"套上裙子就能出門,解手時根本不用寬衣!"藍孤寒忍俊不禁,伸手捏了捏中間的布片:"這倒讓我想起前世給娃娃穿的開襠褲,還得墊上尿布防尿床呢。"
沈青璃笑得佩劍上的玉墜叮當亂響,直不起腰:"咱們的小仙子,敢情是返璞歸真做嬰兒去了!"蘇瑤搖著團扇,眉眼彎彎:"不過這穿法確實利落,改改說不定能成新樣式。"雲書瑤推了推眼鏡,鄭重其事地在樹皮上刻下一筆:"《海島奇服考》又添一則妙聞。"
待笑聲漸歇,藍孤寒舉起盛滿椰酒的貝殼杯:"按習俗,成婚三日該回門省親。可惜娘子們的故鄉遠在天涯……"他目光掃過圍坐的愛人,"不如以詩代酒,既賀佳期,也算遙寄鄉思。"
葉靈犀輕撫古琴起身,月白色襦裙上的琴弦紋樣隨動作輕顫:"亂離還故國,孤島遇良人。弦上千年韻,今朝共此春。"她聲音微顫,指尖劃過琴弦:"昔日流落異鄉,曆經滄桑,如今在這孤島與諸位相守,荒蕪之地也成了春滿人間。"
江若璃晃著酒杯站起身,絳紫色裙擺掃過滿地貝殼:"胭脂染盡世間愁,卻遇知音解我憂。願化孤島連理枝,不羨長安萬戶侯。"她衝藍孤寒拋了個媚眼:"以前寫盡相思苦,現在滿腦子都是甜事兒,連墨水都跟著發膩!"
沈青璃猛地抽出軟劍,在沙地上劃出火星,仰頭飲盡椰酒:"劍指千軍膽未寒,卻為郎君卸征鞍。此身長伴星辰海,不教孤影落沙灘。"她豪邁大笑,拍了拍腰間的皮質劍鞘:"本以為要在沙場廝殺到老,沒想到被你們這群"軟刀子"收了心!"
蘇瑤展開繡著海棠的帕子,掩嘴輕笑:"薄霧濃雲愁永晝,如今卻把歡情繡。星河作被月為鉤,醉臥溫柔不識憂。"她望著夜空,眼波流轉:"從前詞裏盡是哀愁,現在隻盼時光慢些走,好與姐妹們多些嬉鬧。"
雲書瑤合上書卷,語調溫潤:"青燈黃卷伴流年,幸得奇遇在海淵。願織錦書傳後世,長留佳話共嬋娟。"她舉起記滿服飾筆記的樹皮:"讀遍史書,也不及這孤島上的奇妙緣分,定要將今日刻進典籍。"
輪到仙草時,她揪著褲腰晃了晃,憋紅著臉大喊:"別人寫詩雅,我寫像打架!椰子當酒杯,魚蝦肚裏爬!"她突然撲進藍孤寒懷裏,"不過有老公在,天天樂開花!"眾人笑作一團,江若璃笑倒在沙灘上:"這哪是詩,分明是海鮮菜譜!"
藍孤寒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經:"其一:孤寒穿越到海島,六個娘子懷中抱。若問此生何所願,頓頓海鮮管個飽!"
"俗不可耐!"沈青璃笑罵著用劍柄敲他腦袋。
"其二:別人寫詩用才情,我寫全靠臉皮厚。不管平仄與對仗,隻要娘子笑開口!"
蘇瑤笑得直不起腰:"這分明是無賴宣言!"
"其三:前世修來幾世福,荒島豔福享不完。若讓我再選一次,還來這裏當贅男!"
江若璃揪著他耳朵嗔道:"好啊,原來不情願?姐妹們,今晚罰他睡沙灘!"雲書瑤笑著在樹皮上刻下:"此三首雖不合韻律,卻道盡真情,可錄為《荒島歪詩傳》。"
海風裹著烤肉香與酒香,椰汁在貝殼杯中潑灑。眾人舉著酒杯相碰,詩韻與歡笑隨著浪花,飄向綴滿星辰的海麵。這場錦裳與詩韻交織的盛宴,成了孤島上最鮮活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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