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音島文瀾:馳思拓境破藩籬(第七十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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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題
夫文章之道,貴在思如江海,意若雲霓。藍孤寒苦求精妙構思,反陷窠臼;永革深諳創作三昧,欲授以空靈之法。然聯想之妙,遐想之奇,需破定式、留餘韻。非以八股之宏闊析理、文思之灑脫悟道,不可解構思桎梏、展筆墨乾坤、鑄傳世華章。
承題
深秋清晨,薄霧籠罩潮音島。藍孤寒獨坐書房,案頭鋪滿密密麻麻的提綱,卻仍愁眉不展。大婦撫琴而至,琴聲凝滯:"《詩式》雲"詩之思也,極於幽冥",今君困於精密構思,恰似金絲籠鳥。"藍孤寒歎道:"欲求文章精妙,反覺靈感枯竭,思維如被繩索縛住。"
永革推門而入,見狀笑道:"又在雕琢?且聽我一言。"二婦端來新茶,笑言:"此番論道,定能讓先生茅塞頓開。"消息傳開,島中學子攜紙墨聚集,老文人亦拄杖前來,皆盼聽聞妙論。
起講
三婦揮毫疾書,竹簡上錄《二十四詩品》衝淡之美、《隨園詩話》性靈之說:"欲悟創作真意,當解束縛、拓心胸。思接千載需靈動,筆納百川在留白。"四婦速備寬大素絹,鋪陳長案;五婦組織學子圍坐,準備記錄要義。
六婦與七婦依《天工開物》製多孔漏壺,喻示思緒流淌之態;又取《考工記》巧思,造鏤空文房器具,暗合留白之妙。八婦將創作困局編成民謠傳唱:"精雕細琢反成囚,且聽雙賢解煩憂";九婦抱琴譜曲,作《馳思引》,曲調忽急忽緩,似思緒縱橫。十婦、十一婦收集古今妙文奇作,尋其空靈之筆;十二婦備下香茗,助論道者清心;十三婦繪製"文思桎梏圖",標注症結所在。
入題
藍孤寒苦歎:"構思時力求完美,反覺靈感全無,該當如何?"永革執壺注水,水自指縫潺潺流出,笑道:"君看捧水,緊握則溢,鬆握則存。創作亦如此,若將主題框定過死,靈感便如籠中困獸。"
此時大婦輕撫焦尾琴,奏《縛思曲》,琴音緊繃;二婦橫笛而吹,和以《釋懷調》,笛聲悠然。樂聲相和,恰似思緒掙脫枷鎖。
中股
永革續道:"聯想如飛鳥,當任其翱翔天際;遐想似遊魚,宜縱其潛於淵藪。文章留白,方有萬千氣象。"藍孤寒皺眉:"但留白過多,恐失主題。"
永革展開素絹,提筆勾勒:"君看此畫,未著墨處,皆是雲霧山河。文章亦需"此時無聲勝有聲"。"他又指鏤空器具:"正如這些孔洞,看似無用,卻讓器物通透靈秀。"
藍孤寒仍存疑慮:"若思緒過於發散,如何收束?"永革大笑:"心胸有多大,文章格局便有多大。以江海之胸懷納靈感,以經緯之學識定乾坤。靈感雖如脫韁野馬,然心中有主題如韁繩,自能收放自如。"十三妻妾默契配合:大婦琴聲轉為《拓境賦》,雄渾開闊;二婦笛聲化作《通幽引》,空靈渺遠;三婦引曆代名篇,闡釋留白之妙;四至十二婦或展示奇文,或現身說法;十三婦更新"文思桎梏圖",標注破局之法。
後股
藍孤寒以筆為楫,依八股之"起承轉合"破局:先以困窘構思起勢,如幽潭滯水;繼以永革妙喻承接,似春風化冰;再融空靈之法轉折,若鯤鵬展翅;終合灑脫之力歸一,猶滄海揚波。刹那間,藍孤寒豁然開朗,提筆在素絹上揮灑,字句間盡顯靈動。
此後,藍孤寒著《文心馳想錄》,詳述靈感放飛之法;永革撰《墨韻留白箋》,闡明天人合一之境。兩部佳作,令天下文人爭相研讀。
束股
讚曰:潮音島雙賢論道,解鎖創作天機;八股文妙理通玄,點化凝滯文思。藍孤寒掙脫枷鎖,永革授以玄奧,二人以文會友,開境界新篇。此誠所謂:文能勘破拘泥局,筆可繪就曠達圖,馳思萬裏,終成文氣聖島!自此,潮音島墨香四溢,其論道佳話傳遍九州,而空靈灑脫、胸懷天地之精神,亦如島上燈塔,永照文人創作長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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