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一愣：“你知道？”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
    林天啟說，“你們劉家想要試探我。”
    劉雲笑了：“你倒是挺聰明。”
    “不過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林天啟問。
    “當然有意思。”
    劉雲說，“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有什麽本事，能讓王富貴那麽看重。”
    “現在你看到了。”
    “是啊，我看到了。”
    劉雲說，“一個連保安都打不過的廢物。”
    林天啟突然笑了。
    “你笑什麽？”
    劉雲問。
    “我在笑你們劉家的無知。”
    林天啟說。
    劉雲臉色一變：“你說什麽？”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試探出我的底細？”
    林天啟說，“你們太天真了。”
    “你……”
    劉雲咬著牙。
    “你回去告訴你哥哥。”
    林天啟說，“想要知道我的實力，讓他親自來。”
    “你以為你是誰？”
    劉雲怒道。
    “我誰也不是。”
    林天啟說，“我隻是一個想活下去的人。”
    劉雲盯著林天啟看了一會兒，轉身走了。
    等她走後，林天啟才長出了一口氣。
    他知道，自己這樣說很冒險，但他別無選擇。
    如果不給劉家一個下馬威，他們隻會變本加厲。
    就在這時，他又聽見了腳步聲。
    “誰？”
    “是我。”
    是那個男人的聲音。
    這次不是幻聽，是真的有人走進來了。
    “你終於來了。”
    林天啟說。
    “你知道我會來？”
    “我知道。”
    林天啟說，“因為我的眼睛，和你一樣。”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不知道。”
    “因為我們都是林家的人。”
    男人說，“都是詛咒的繼承者。”
    林天啟心裏一震：“你是說……”
    “是的，我是你叔叔。”
    男人說，“你爺爺的弟弟。”
    林天啟一下子坐了起來：“這怎麽可能？”
    “為什麽不可能？”
    男人說，“你難道沒有發現，我們的能力如此相似嗎？”
    林天啟想起了自己的黃金瞳術，還有男人說過的話。
    “所以，這就是詛咒？”
    “是的。”
    男人說，“這是林家世代相傳的詛咒。每一代都會有人繼承這種能力，但同時也會承受詛咒。”
    “什麽詛咒？”
    “使用能力越多，生命就會消逝得越快。”
    男人說，“就像我現在這樣。”
    林天啟突然明白了什麽：“所以你才說等不了了？”
    “是的。”
    男人說，“我的時間不多了。”
    “那骨髓……”
    “放心，我答應過的事情一定會做到。”
    男人說，“隻是希望你能幫我照顧好我的妻子。”
    林天啟沒說話。
    “其實還有一件事。”
    男人說，“那個千玨很重要。”
    “為什麽？”
    “因為那是解除詛咒的關鍵。”
    男人說，“隻要能解開它的秘密，就能破解詛咒。”
    “可是我看不出它的秘密。”
    “因為你還不夠強。”
    男人說，“等你的能力完全覺醒，就能看出來了。”
    “怎麽覺醒？”
    “跟著感覺走。”
    男人說，“你會知道的。”
    說完，男人轉身要走。
    “等等。”
    林天啟叫住他，“你叫什麽名字？”
    “林遠。”
    男人說，“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等林遠走後，林天啟躺在床上，感覺腦子裏裝滿了東西。
    原來自己的能力是詛咒，原來自己還有這樣一位叔叔。
    但更讓他在意的是那個千玨。
    如果真能解除詛咒，那自己和女兒是不是就能過上正常的生活了？
    想到這裏，他的眼睛又開始疼了。
    但這次他沒有害怕，反而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既然這是詛咒，那就接受它，利用它。
    反正自己本來就是在刀尖上舔血，不差這一次。
    就在這時，手機又響了。
    是富貴。
    “天啟，我給你找了個眼科醫生，明天來給你看看。”
    “不用了。”
    林天啟說。
    “因為我的眼睛沒事。”林天啟說，“我需要的是時間。”
    富貴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確定？”
    “確定。”
    “好吧。”
    富貴說，“你自己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林天啟摸了摸眼睛上的繃帶。
    是時候做出選擇了。
    要麽被詛咒壓垮，要麽掌控詛咒。
    他選擇後者。
    因為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還有很多人要保護。
    就這樣，林天啟在醫院裏躺了三天。
    這三天裏，他的眼睛一直在疼，但他硬是忍住了。
    因為他知道，這是能力覺醒的過程。
    第四天早上，他摘下了繃帶。
    當陽光照進他的眼睛時，他驚訝地發現，自己能看得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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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僅能看出東西的真假，還能看到更多的東西。
    比如人的氣場，比如物品的來曆。
    這就是覺醒嗎？
    林天啟站起身，走到窗邊。
    外麵的陽光很刺眼，但他一點都不覺得難受。
    “看來，是時候回去了。”
    他自言自語道。
    女兒還在等著他，那個千玨還等著他去解密。
    收拾好東西後，林天啟走出了醫院。
    王富貴派來的車子已經等在外麵了。
    “老板，去哪？”
    司機問。
    “去火車站。”
    “您要走？”
    “不是。”
    林天啟說，“我要去接個人。”
    那個給女兒捐骨髓的叔叔，是時候把他接過來了。
    至於其他的事情，等骨髓移植完成再說。
    車子啟動了。
    林天啟看著窗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麽。
    命運也好，詛咒也罷。
    隻要能活下去，什麽都值得一試。
    林天啟坐在火車站的長椅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他的視線停留在每個人身上，都能看到不一樣的東西。
    有人身上帶著金光，那是富貴之相。
    有人周身發黑，那是災厄之兆。還有人渾身血氣翻湧，那是最近沾了人命。
    這就是覺醒後的能力嗎？林天啟暗自心驚。
    “先生，要喝水嗎？”
    一個小女孩走到他麵前，手裏拿著一瓶礦泉水。
    林天啟看了她一眼，發現她周身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白光，那是純淨無暇的象征。
    “不用了，謝謝。”
    小女孩笑了笑，轉身走了。
    “林天啟？”
    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林天啟轉頭，看見林遠站在那裏。
    他身上籠罩著一層黑氣，那是死亡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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