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啟冷笑：“所以呢？”
    “所以他們想和你談談。”
    “告訴他們。”
    林天啟說，“想見我，讓劉鳳親自來。”
    “你……”
    富貴歎了口氣，“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我知道。”
    “那好吧。”
    富貴說，“你自己小心。”
    掛了電話，林天啟來到醫院。
    沫沫還在昏睡，江映雪在床邊守著。
    “你來了？”
    江映雪說。
    “嗯。醫生怎麽說？”
    “說恢複得很好。”
    江映雪說，“再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林天啟點點頭，看著女兒熟睡的麵容。
    突然，他注意到了什麽。
    沫沫身上的金光，似乎和普通人不太一樣。
    那金光中，似乎還藏著別的東西。
    林天啟仔細看去，發現在金光深處，有一團淡淡的銀光。
    那是……什麽？
    就在這時，沫沫醒了。
    “爸爸……”
    “醒了？”
    林天啟收回目光，“感覺怎麽樣？”
    “有點累。”
    沫沫說，“但不疼了。”
    林天啟摸摸她的頭：“那就好。”
    這時，吳夢琪走了進來。
    “天啟，外麵有人找你。”
    林天啟皺眉：“誰？”
    “劉家的人。”
    林天啟站起身：“我出去看看。”
    “要我跟你一起去嗎？”
    吳夢琪問。
    “不用。”
    林天啟說，“你們在這照顧沫沫。”
    走到醫院門口，林天啟看見劉雲站在那裏。
    “又是你？”
    “怎麽？”劉雲笑著說，“不歡迎？”
    “有事說事。”
    “我哥哥想見你。”
    “我說過了……”
    “他來了。”
    劉雲打斷他，“就在車裏。”
    林天啟一愣，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果然，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不遠處。
    “請吧。”
    劉雲做了個請的手勢。
    林天啟走過去，拉開車門。
    劉鳳坐在裏麵，臉色陰沉。
    “上車。”
    林天啟上了車。
    車子啟動，駛向市區。
    一路上誰都沒說話。
    直到車子停在一家茶館前。
    “下車。”
    劉鳳說。
    三人進了茶館，找了個包間坐下。
    “說吧。”
    劉鳳開口，“你叔叔留給你什麽了？”
    林天啟看著他：“為什麽覺得他會留東西給我？”
    “因為……”
    劉鳳盯著林天啟的眼睛，“你和他一樣。”
    “哪裏一樣？”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
    劉鳳說，“那個能力。”
    林天啟沒說話。
    “其實我們早就在關注你叔叔了。”
    劉鳳說，“他的能力很特別。”
    “所以呢？”
    “所以我們想研究研究。”
    劉鳳說，“你要是願意配合，好處少不了你的。”
    林天啟笑了：“就像上次那樣？”
    劉鳳臉色一沉：“那是意外。”
    “是嗎？”
    林天啟說，“那你們為什麽不去找徐家？”
    劉鳳臉色大變：“你說什麽？”
    “我說。”
    林天啟看著他，“為什麽不去找徐家？他們不是也有這種能力嗎？”
    劉鳳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了：“看來，你叔叔臨死前告訴你不少東西。”
    “夠多了。”
    “那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什麽？”
    “意味著。”
    劉鳳說，“你已經沒有選擇了。”
    林天啟看著他：“什麽意思？”
    “你既然知道這些。”
    劉鳳說，“就隻能選擇一邊站。”
    “要麽是我們劉家，要麽是徐家。”
    林天啟冷笑：“為什麽不能兩邊都不選？”
    “因為……”
    劉鳳眯起眼睛，“你活不了那麽久。”
    林天啟不為所動：“那也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你！”劉雲站起來。
    劉鳳抬手製止了她：“好，很好。”
    他看著林天啟：“既然你這麽說，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你叔叔留下的東西，我們要定了。”
    “你覺得你們拿得到？”
    “如果你不配合。”
    劉鳳說，“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你們想怎麽不客氣？”
    “比如……”
    劉鳳笑了，“你女兒還在醫院吧？”
    林天啟的眼神瞬間冰冷：“你敢動她試試。”
    “那就要看你的選擇了。”
    林天啟站起身：“我的選擇就是，要是你們敢動她，我讓整個劉家陪葬。”
    “你！”
    劉雲又要發作。
    “雲兒。”
    劉鳳喝止她，看著林天啟，“這是你的決定？”
    “對。”
    “好。”
    劉鳳點點頭，“那我們走著瞧。”
    林天啟轉身要走。
    “等等。”
    劉鳳叫住他，“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麽你叔叔會死嗎？”
    林天啟停下腳步：“什麽意思？”
    “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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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鳳說，“就是提醒你，有些事情不是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
    林天啟沒說話，推門走了。
    回到醫院，江映雪迎了上來。
    “怎麽樣？”
    “沒事。”
    林天啟說，“沫沫呢？”
    “睡著了。”
    林天啟點點頭，走到窗邊。
    “你還好嗎？”江映雪問。
    “我沒事。”
    “可是……”
    “小江。”
    林天啟打斷她，“幫我個忙。”
    “帶沫沫去住處躲幾天。”
    江映雪一愣：“發生什麽事了？”
    “沒什麽。”
    林天啟說，“就是最近不太平。”
    江映雪看著他：“你要去做什麽？”
    “我要去看看。”
    林天啟說，“到底是誰殺了我叔叔。”
    林天啟站在林遠的別墅前，回想著信封裏的地址。沒錯，就是這裏。
    他按了門鈴，很快，林遠的妻子來開了門。
    “你來了？”
    她看起來一點都不意外。
    “嗯，我來拿些東西。”
    “進來吧，他說過你會來。”
    跟著她進了屋，林天啟立刻注意到客廳角落裏的那個玻璃櫃。
    裏麵放著那個碧綠的千玨。
    “就是它吧？”
    林遠妻子說，“他一直很珍惜這個東西。”
    林天啟點點頭，走近玻璃櫃。
    通過覺醒後的眼睛，他能看到千玨上籠罩著一層奇異的光芒，既不是金色也不是銀色，而是一種從未見過的顏色。
    “你要小心。”
    林遠妻子突然說。
    “這東西。”
    她說，“它害死了很多人。”
    林天啟轉頭看她：“您知道些什麽？”
    “我不知道具體的事。”
    她說，“但我知道，為了這個東西，死了不少人。”
    “包括我丈夫？”
    她點點頭：“包括他。”
    林天啟沉默了一會兒：“您知道是誰殺了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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